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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星舟丟下狠話,甩甩衣袖走了。


    江長兮盯著他的背影直皺眉,寒未辭攬了她在懷裏,沒有因為付星舟的話而有惱怒鬱鬱等等情緒,反而失笑,“嘴真毒。”


    明明是為她著想的話,卻偏要又怒又罵地說出來,臨了末了,還要牽扯寒未辭又是牽扯大鴻江山的,一樣一樣往她身上套,就怕失了紅丹草哪一天無牽無掛地死了。這不是嘴毒是什麽。


    江長兮撇撇嘴,深以為然。同時也鬆了口氣,“徐南岸死了,他大仇得報,我還真怕他太過執拗至此沒了活下去的動力,如今他還有毒舌的本事,還能想著他是玄朗的大將軍,將來要帶領玄朗鐵騎踏過大鴻江山的,我倒是放心了許多。”


    寒未辭無語,“他想馬踏大鴻江山,你還挺高興?”


    “也不是高興。”江長兮可沒忘記她還是大鴻子民,說笑著握緊寒未辭的手,“左右我是知道,隻要有你在,有大鴻邊境數以萬計的兵馬在,就沒有讓別國奪了這大鴻江山的可能,就可以了。至於旁人的雄心偉略,淩雲壯誌,就與我無關了。”


    “你倒是信任我。”寒未辭抱緊江長兮不放手。


    江長兮向後靠進他懷裏,腦袋蹭了蹭:“不好嗎?”


    “好。當然好。”寒未辭輕輕地吻了吻她的發,溫柔繾綣,“為夫定不負娘子所望,好好守護這大鴻江山。”


    江長兮臉上一紅,“還沒大婚呢,就叫娘子,你就不能矜持點?”


    “你矜持就夠了,我個大男人不需要這玩意兒。”寒未辭渾不在意。


    江長兮有些無語,想與他爭論,又怕他再說出什麽惹人臉紅的話來,隻好作罷。


    慶榮秀檀二人自然瞧見了付星舟,兩人避開沒出來打擾,直到付星舟走了,慶榮才出來迴稟,說東西都準備好了。


    此去春城時間緊俏,寒未辭和江長兮也不再多耽擱,出了門上了馬車,往天水堂去了一趟,從辛澤手中接過最後的紅丹草。


    辛澤有些不舍得鬆手,江長兮歎息一聲,“師父。”


    辛澤哼了一句,不情不願地將紅丹草給了她,嘴裏不滿地嘀咕道,“真是便宜那兩個了。”


    江長兮知道辛澤是護著她,否則以他對醫術的癡迷和對蠱毒的憎惡,隻怕恨不得立馬飛到江長言身邊解了他的白骨疫才好,哪裏還會在這裏跟她婆婆媽媽的。


    江長兮一時心酸又無奈,奪了紅丹草攥在手裏:“謝謝師父!”


    雖然不甘願,但辛澤也沒有再去搶迴來,滿眼憂愁地看著她跳上馬車,探出半個頭來叮囑道:“師父,我不在臨都這段時間,長公主就勞煩你多看顧了。”


    “知道了,且去吧。”辛澤不耐地擺了擺手,“既然拿了藥去了,就好好的救。旁的事也不需要你多操心。”


    江長兮撇撇嘴,不再說什麽,腦袋縮迴了馬車裏。


    寒未辭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朝辛澤拱了拱手道,“姨母就拜托師父了。”


    “臭小子,還沒大婚呢就一口一個師父跟著叫了。”辛澤有些嫌棄,也擺手趕他道:“去吧,早去早迴,別誤了你們大婚的好日子。”


    寒未辭樂了,也不在意辛澤嫌棄他,笑道,“多謝師父。”


    道完別,寒未辭跳上馬車,掀開車簾彎腰進去。


    江長兮靠著車壁,明顯是聽見了他和辛澤的談話,臉上微紅,卻是喜色。


    寒未辭坐到她身邊,江長兮就主動靠了過去。兩人無話。


    馬車一路出了城門。


    秦世蕭得了寒未辭的消息,沒在城門口等著,而是去了十裏外的送君亭。


    遠遠地瞧見了他們的馬車前來,打馬迎了上去。


    錦風在外麵提醒道:“王爺,是秦二公子。”


    馬車裏的寒未辭低低“嗯”了聲,並沒有動作。


    江長兮推了推他,他睜眼看了她一瞬,還是沒動。


    江長兮見他就是不動,也懶得理他了,伸手要去掀車簾,被寒未辭抬手握住。


    江長兮抬眼看他,腮幫子微鼓,跟隻鬆鼠似的。


    寒未辭好笑,揉了揉她的頭,“乖。”


    江長兮往後躲了一躲,避開他的手。跟摸小動物似的。


    寒未辭依舊好笑。


    馬蹄聲由遠及近,直到近前時,寒未辭才掀起車簾,不過一晃,車簾又蓋了下來,江長兮都沒看清秦世蕭的樣子。


    江長兮突然就明白了寒未辭的意思,不由得翻了個白眼,這又是在吃那壇子陳年老醋。


    秦世蕭見車簾一晃,寒未辭果斷跳下馬車,一眼也不給他看江長兮時也是一怔,隨後又覺好笑,他拱了拱手,“王爺,秦某十裏相送,你這樣不太好吧?”


    寒未辭瞥了秦世蕭一眼,“本王找你來是有事商議的,哪裏是讓你來送人的。兮兮就要與我大婚了,不宜見外男。”


    秦世蕭忍笑,“按禮按風俗言,王爺與郡主大婚之期將近,王爺也不宜在此時見郡主吧。”


    寒未辭卻哼道:“本王未必是那守禮之人。”


    這等話非是什麽好話,由寒未辭說來卻是理所當然一般,一點半絲的不妥都沒有,看得秦世蕭一陣好笑,倒也不糾葛見不見江長兮的問題了。


    他翻身下了馬,隨寒未辭走到一旁去,望天地遼闊,臨都城巍峨聳立。


    “兮兮的弟弟江長言得了白骨疫。”寒未辭負手在後,遠眺臨都城慢吞吞地道。


    “什麽?”秦世蕭一驚,不得不懷疑,“是殷褚識?他沒迴南疆?”


    “那倒未必。不過謝子鷹還留在大鴻,西山一事,包括江長言,怕都是他的手筆。”寒未辭道,“阿卿今晚就能迴到臨都城,關於謝子鷹的事,他會與你細說。你們幫我辦件事。”


    寒未辭和秦世蕭沒有說多久的話,他三言兩語交代了後麵的安排,很快就迴到了馬車。


    秦世蕭沒有再送,站在十裏送君亭看他們的馬車遠處,直到看不見馬車的影子了,他才騎馬返迴臨都城。


    當晚,果然如寒未辭所言,相涼卿連夜入城,直奔長公主府。


    秦世蕭得到消息,換了衣服冒著夜色摸去了長公主府。


    而此時,寒未辭和江長兮前往春城的馬車不停,連夜趕路,在天明時分趕著城門大開之際入城,此時離春城還有四城之距,要在兩日內趕到,今晚又要連夜趕路了。


    寒未辭帶江長兮下車用了早膳,又買了些包子幹糧,沒多做停留,繼續趕路。


    當夜淩晨,舟車勞頓的一行人終於趕到春城。隨安侯得到消息派人在城門處等候,寒未辭一行馬車不停,又轉向隨安侯等人在的莊子去。


    那莊子就在春城郊外,從城門口過去不足五裏,穿過一片山林就到了。


    莊子不算大,裏外兩排房舍,灰瓦白牆,樹木環繞,分外簡單幽靜。


    此時該是深夜,人人深眠的時候,莊子內外卻是燈火通明,明亮如白晝。莊子門口等著幾個人,當前那人正是隨安侯。


    錦風趕著馬車來到近前,車簾掀起,寒未辭率先鑽出馬車,跳了下來,轉身又去接江長兮。


    隨安侯上前一步,“王爺,兮兒……”


    寒未辭看了隨安侯一眼,沒有說話。


    江長兮抿了抿唇,沒與他多僵持,輕輕歎了口氣道,“阿言呢?”


    隨安侯看了她一眼,看她麵上沉靜,浸染些霜寒之色。在長公主府那日的談話之後,江長兮麵對他時好像都是這樣一副神色了。


    隨安侯張了張口,心裏很不是滋味,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麽,隻能幹巴巴道,“在後麵的屋子裏。”


    隨安侯走在前麵引路,邊走跟她說江長言的情況,“前兩日一直高熱不退,請了春城天水堂的一位老大夫來看了,想盡辦法退了半夜的燒,早上又起來了。伺候阿言的婆子丫鬟們倒是沒起燒的症狀,都安置在後麵隔離起來了……”


    繞過前麵那排房舍,走過右邊的小路,就到了後院。


    後院亦是燈火通明,各處都能借著燭火看清楚明白,其中有三間房門緊閉,門口各有一人守著。


    隨安侯走到中間那間,江長兮微提裙擺,跟了上去,寒未辭見狀,緊隨其後。


    許是聽見外麵的動靜了,隨安侯還沒靠近門口,裏麵的人就先打開了房門,看見江長兮立即淚眼婆娑,撲了過來,“兮兒,你快來瞧瞧你弟弟,你快救救他吧。”


    江長兮沒有動,寒未辭先動了,拉過江長兮攬進懷裏,維護之意明顯,“侯夫人還是矜持些的好,便是一時忘情,本王的王妃也不是你能撲的。畢竟你也不是本王王妃的親生母親。”


    寒未辭這話一點情麵也沒有給江吳氏留,江吳氏霎時臉一陣青一陣白的,僵在那裏,滿目尷尬。


    “阿慧,先讓兮兒進去看看阿言吧。”隨安侯拉過江吳氏,給他們讓開路了。


    江吳氏抿緊唇,看了眼江長兮,她並沒有言語什麽,就連寒未辭對她一番冷嘲熱諷,她也沒有往她多看一眼。


    江吳氏心涼了一涼,臉色蒼白地往旁邊退了一步。


    寒未辭拉著江長兮進了屋。


    因是郊外的莊子,主人家平日也少來,屋內的裝飾雅致簡單,並不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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