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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長兮有些無語,還帶這樣的?


    她看了眼江長遠,就見江長遠低頭作沉思狀,似乎真的在認真考慮寒未辭的建議。


    江長兮更無語了,揉揉額角道,“哥哥若想去安國公府求親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哥哥為什麽要去呢?因為你喜歡安姐姐,還是可憐同情她,亦或者是因為柳府之事覺得愧對她?”


    江長遠低頭靜靜想著,江長兮和寒未辭對視一眼,兩人都沒有再說話,陪他靜靜坐著。


    半晌後,江長遠才像緩過神來一般,無奈地對妹妹道:“妹妹,我與安姑娘見麵不多,說喜歡怕還談不上。”


    意料之中的答案,江長兮並不意外。她剛要開口,江長遠又道:“可我是真心想娶她的。”


    “……”江長兮啞然,看著哥哥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


    反而是寒未辭噴笑,挨了兄妹兩人一記瞪視後,才輕咳一聲,正經了點,“既然是真心的,那還猶豫什麽。安姑娘大家閨秀,機敏聰慧,又是國公府門楣,多少人趨之若鶩,迎難而上。可我瞧著正經的真心卻沒有幾顆。你有這一顆真心,已經很難得了。”


    江長兮抿抿唇,覺著寒未辭這話不對,又說不出來哪裏不對,“哥哥,你是決定好了?”


    “總歸要試試的。”江長遠說,“她對我也未必有多少喜歡。可她也不見得就有喜歡的人。她若有,必會拒絕我的求親。若沒有,正巧了,我也沒有,我們兩個搭夥過日子,後麵還有長長的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慢慢培養,慢慢磨,隻要能過下去,總有一日,我和她也能如你和……這般恩愛。”


    江長兮不想吐槽江長遠那刻意的停頓,也不知道該不該為他的覺悟鼓掌,無語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寒未辭倒是挺支持他的,頗為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既然你有了決定,那就去做吧。”就是希望江長遠的身體能扛揍一些,畢竟安早年的拳頭不是吃素的。寒未辭甚至想,要不要讓江長兮給江長遠配點什麽強身健體的藥,不然真怕他扛不到大婚之夜。


    江長兮到底還是強製性地給江長遠看了傷,礙於他此時的身體情況,她也沒敢跟江長遠提江長言的事,隻是說天水堂分堂出了點事情,她要離開臨都城一段時間。


    江長遠原還在疑惑,但聽寒未辭也是如此說法,江長遠勉強信了。


    “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祖母就托付給哥哥了。”江長兮鄭重道。


    “知道了知道了。”江長遠擺擺手。


    如今江長遠跟老夫人的關係好了許多,偶爾也能平心靜氣地坐下來吃頓飯喝杯茶了。尤其是現在,江長遠還要勞煩老夫人給他說親事呢,態度更是謙和恭敬,江長兮也不擔心他們鬧翻。


    “哥哥自己也要照顧好自己,好好養傷,按時吃藥……”


    “知道了,妹妹,你好婆媽啊。”江長遠受不了的道。


    被嫌棄了的江長兮哼,也不知道她是為了誰。


    江長兮給江長遠留下一堆藥,叮囑書童看著他按時吃藥,就帶著寒未辭去見了老夫人,江長遠決定向安早瑜求親的事江長兮沒有提,隻說了她要離開臨都一段時間的事,老夫人就像習以為常一般沒有多問,尤其這次還有寒未辭陪她一起去,老夫人更是放心。


    江長兮挺無語的,出了福康堂,去往倚芳閣的一路一直在跟寒未辭碎碎念,“每次我出遠門祖母總要念叨很久的,什麽多帶幾件衣服啊,銀兩要帶夠啊,荒郊野外不要一個人去啊之類的,要多不放心就有多不放心,今日倒是不說了。”


    寒未辭笑吟吟地看著她,驕矜道,“因為有我。”


    “祖母倒是放心你。”江長兮哼了一句,有些吃味。


    寒未辭好笑,抬手抱住她,“那也是因為你。你信任我,祖母才放心我的。”


    江長兮想那可不見得,眼睛瞥見了走廊小路各處走動的婆子小廝,一個個瞧見了他們都趕緊低下頭去。


    江長兮紅了紅臉,抬手去推寒未辭,“快鬆開,有人看著呢。”


    “他們不敢看的。”寒未辭抱著她不放。


    江長兮推不開他的手,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麵上羞紅,容色嬌俏,讓寒未辭忍不住低頭偷了口香。


    江長兮驚訝地‘啊’了一聲,麵上的熱度迅速蔓延全身。她捂著尤其紅熱的一邊臉,一把推開寒未辭,“你,你怎麽……不理你了。”


    寒未辭見她真的羞惱了,見好就收,借勢鬆開了她。她逃也似的跑開了,寒未辭也不急著去追,心情分外舒爽地追隨她的腳步往倚芳閣去。


    跑進倚芳閣,江長兮覺得臉上還是火辣辣的,冷風拂麵都散不去的熱度,她手扇了扇,作用並不大。


    寒未辭慢慢踱步而來,她迴頭,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這一眼在寒未辭看來,是極嬌嗔酥軟的,看得他心猿意馬,眸色漸漸變沉變暗,幽幽深深,江長兮心上一跳,再不敢看他,“你,你要不先坐會?”


    寒未辭見她害羞成這個樣子,也知是自己鬧過了,她臉皮子薄,再鬧下去她真要不理人了,難受的還是他。


    寒未辭隻好點點頭,被迫移開目光,往院中的一處小亭子走去。心裏既不甘又慶幸,幸好再過一個月,他們就要大婚了。


    江長兮看著寒未辭略帶不甘的背影,覺得好笑。麵上依舊熱熱,她碰了碰,心情還不錯地進了主屋。


    秀檀和慶榮早江長兮一步迴來,已經開始收拾東西了。


    江長兮不是第一次出遠門,兩人收拾起來也駕輕就熟,很快就將東西收拾好了。


    江長兮看了一眼,沒有什麽遺漏的。


    “這次還是慶榮跟我去吧。秀檀留下來照顧家裏。”江長兮說。


    江長兮發話,兩人都沒有意見。慶榮畢竟會功夫,跟去外麵萬一有點什麽情況,還能照應一二。


    又交代了秀檀幾件事情,江長兮又折出了屋,去找寒未辭。


    剛出房門,江長兮往寒未辭在的小亭子掃了一眼,隻一眼就定住了。


    隻見那小亭子裏除了寒未辭,還有一人,十五六歲,少年輕狂,眼角眉梢都書寫著狠厲陰戾。


    是付星舟。


    江長兮想著她有多久沒見付星舟了,好像很久了,他似乎比以前高了一些。又好像沒有多久,他的神態姿勢還是一點都沒有變。


    付星舟是麵對著江長兮坐的,江長兮一出來,他正好能瞧見他。


    他的視線稍微一偏移,寒未辭就覺察到了,轉迴頭來看她,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江長兮緩步走下台階,朝他們慢悠悠地走過去。


    付星舟雙手抱胸,靠在涼亭柱子上,打量了她許久,跟不認識她一般,“聽說你要去送死?”


    江長兮腳步一頓,隨即若無其事地走到寒未辭身邊坐下,“不會說話就當個啞巴。”


    付星舟一噎,“難道我說錯了不成?”他語氣很衝的,“自個缺心眼還不給人說了?”


    江長兮一聽就明白付星舟是知道了隨安侯替江長言來求藥的事了,她幽幽歎了口氣,“就算是尋常的病人,我也不能見死不救,何苦他是我親弟弟。”


    付星舟冷哼,明顯不接受江長兮這個解釋,“若隻是個尋常病人,你會那麽快就拿出紅丹草來?他們不過是在拿那點微薄的血緣瓜葛要挾你罷了。這麽多年了還沒看透,一點長進都沒有。”


    江長兮默了一瞬,閉了閉眼,有些心累地道:“再微薄的血緣瓜葛也是血緣瓜葛,舍不掉就是舍不掉,我能有什麽辦法。”


    “那他呢?”付星舟下巴微抬,示意地點了點寒未辭的方向,“他身中血癮,要你的血才能活命,你死了他也得死,你就舍得他了?”


    江長兮身子一顫。


    寒未辭伸手與她十指相扣,握緊,“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挺好的。”


    江長兮迴握他的手,麵上平靜了,心裏卻顫得更厲害了。


    付星舟看著寒未辭冷笑,“覺悟挺高啊。”


    寒未辭迴以一笑,“還行。”


    付星舟冷哼,看向不說話的江長兮,惡狠狠地道:“你說,我現在就去春城先殺了那個小子如何?”


    江長兮一驚,猛地抬頭瞪他,低吼,“付星舟!”


    付星舟掏了掏耳朵,“你要是能這麽兇地對那兩人,如今哪裏還有這麽的事。”


    江長兮撇開頭,“這都是命。”


    “的確是命。”他看著寒未辭幸災樂禍,“遇上她,是你命不好。”


    “能得她傾心,是我命好。”寒未辭淡淡的反駁,一點也不將付星舟的冷嘲熱諷放在心上。


    付星舟見他油鹽不進,也是服氣的,“玄朗使團三日後啟程迴玄朗,看來你是不能來送行了。當然了,你死的那天我會來給你奔喪的。”


    付星舟看著寒未辭,麵帶興奮,似乎對於他的死亡迫不及待,“你死的那一日,我玄朗鐵騎定千裏為你奔喪!”


    寒未辭抬頭看他,眼微微眯起,帶著絲絲危險,迎上付星舟滿是挑釁的眼神,兩人無聲對峙。


    寒未辭突然嗬笑一聲,“就怕玄朗鐵蹄不夠硬,踏不過我大鴻邊境。”


    “那就試試看。”付星舟挑眉,起身出了涼亭,頭也不迴,“本將軍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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