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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誰來試?”辛澤挑眉沒好氣地反問道:“其他的誰誰誰?”


    “其實你我都清楚,溫大夫也清楚,這藥方既然是你提出來的,那麽所有的病人裏,他來試藥是最好的。試藥本來也是他自己提出來的。”


    “他信任你,事實證明他沒有信錯你,皆大歡喜不是。”


    “可是……”


    辛澤直接給了江長兮後腦勺一巴掌,他已經失去耐心了:“瞻前顧後,沒出息!走走走,配藥煎藥,你很閑嗎,其他病人還等著藥救命呢!”


    是呀,都這個時候了多說這些又有什麽用呢,還不如抓緊時間救治其他的病人,以免辜負了溫大夫的一片心意。


    是她轉牛角尖了。


    見江長兮開了竅,辛澤暗地裏淚流盈眶,真是太不容易了,親親徒弟竟然讓他擔了迴心。


    江長兮還是擔心病人們會出現對類蠍草不耐的症狀,便在用藥前讓人準備了類蠍草給病人們試驗,一旦病人出現不耐,停止用藥。


    幸運的是,曆州城的百姓竟然無一人出現不耐症狀,新藥方的效果十分不錯,近半數的病人在當天解了蠱,病重的病人在重新調了較溫和的藥方,連續幾日服藥後也吐出了黑血,隻要再慢慢調養些時日就好了。


    而身染骨疫的病人自然不適用這種以毒攻毒的藥方,不過在弄清楚白蠱就是地腐蠱和半成蠱合成後,辛澤根據兩種蠱蟲的特性,添加削減幾味藥後,製成的新藥後效也十分不錯。


    曆州城的白骨疫總算得到了控製。


    如此,寒未辭找到辛澤和江長兮,開始著手於盤州的救治。


    除了曆州盤州外,另外還有其他一些城市也有發現白骨疫的,那些地方自然不需要辛澤和江長兮再一一過去看了,寒未辭安排人散發藥方前去各地州府,朝廷也有駐當地的欽差過去監護。


    待盤曆兩城趨於安定時,一晃已是六月初,盤州多日無雨,天氣開始悶熱起來。


    “往年也沒這麽熱吧。”辛澤順手拿了江長兮煽火用的蒲扇扇風,悶熱的天氣連風都是熱的。


    “師父進屋裏去吧,讓我慶榮給你備些冰塊。”江長兮見他熱得受不了了,提議道。


    “不用了不用了,我去洗把臉就成了。”盤州的疫情也算得到解決了,可百姓的一應生產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朝廷撥下的物資有限,哪裏能奢侈到用冰塊啊。


    洗了臉的辛澤很快就迴來了,他的衣袖上沾了些水,他也不在意,晃晃悠悠地走過來坐下,翹著二郎腿搖著蒲扇:“你真要跟秦丫頭他們去平州啊?”


    “嗯。總歸是一起出來的,不一起迴去,怕有人要說閑話。”


    想想也是這個道理,辛澤也沒話勸了,換條腿翹著,讚同地點點頭:“說的也是啊,侯府裏那位可不是省油的燈。”頓了頓,他在心裏默默補充了句,老的小的都不是省油的燈。


    “師父要同我們去嗎?”江長兮是看辛澤同秦陌相處得不錯,之前在曆州,辛澤得了空還會教秦陌認一些草藥什麽的。


    本以為辛澤會同意的,誰知他一臉的敬謝不敏,道:“算了吧,你們老的小的一大家子一起走,想想就知道麻煩事一大堆,我就不去湊熱鬧了。”


    “那你是要跟王爺一起走?”曆州的匪亂已平,疫情也基本解決,朝廷已經下令,命寒未辭和安早年迴朝,不日就要啟程了。


    若要趕趟同他們一道迴去,江長兮覺得也不是不可以。


    然而辛澤一想到寒未辭那張戾氣張揚的臉就牙疼,就算是後知後覺地知道了寒未辭就南襄王,也治不了他的牙疼:“我自己走。”


    “呃……”


    “你這是什麽表情?!”


    “沒什麽,就是想問師父您是認真的嗎?”


    辛澤板正臉:“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江長兮很想迴答很像但她不敢:“您確定您不會迷路迷到大宛去嗎?”


    會心一擊,辛澤覺得他受到了侮辱:“我是這樣的人嗎!我至於連過沒過邊境線都不知道嗎?!”


    “……”不,師父,您好像放錯重點了。


    辛澤傷心難過,他在親親徒弟的心目上到底是個什麽形象哦!不行,為了挽迴他英勇神武英俊瀟灑的形象,他決定,任由江長兮說破了嘴皮子也堅定一定要自己去臨都。


    江長兮攤開手,她也很無奈啊。


    臨行前一天,江長兮為寒未辭施針,並將一個小瓶子血交給他:“記得每三日服用一次,我給你的藥也要每日按三餐吃。”


    怕他一著急趕路又忘記了,江長兮不得不跟安早年說,跟錦風說。同樣的話來來迴迴說了三四遍,也不見她煩。


    她每說一遍,寒未辭都跟在她身邊認認真真地聽著,她說不煩,他竟然也聽不煩。一眼看出,一點都看不出這是臨都城那位整日將不耐煩三個字掛臉上的混世魔王。


    第二日,秦世蕭帶著三個姑娘和一小隊人馬,先行趕往平州與秦老夫人一行人匯合,寒未辭的大軍將於三日後拔營迴朝。


    怕耽擱久了秦老夫人擔心太盛,去往平州的人馬可謂日夜兼程,終於在五日後到達了平州。


    經過先前的那場大戰,加上白骨疫的影響,平州已不複他們來時的繁榮。聽秦陌說因監護不力,調兵不當等等原因,平州不少官員被朝廷問責,新的知州大臣怕還要些時日方能走馬上任。


    有罰必然也有賞,陳蔚笙便因抗匪期間立下功勞而得到提拔,他們到平州時陳蔚笙的任命正好下來,說待陳蔚笙協助新上任的平州知州處理好匪亂的善後工作後,便要去臨都任職了。


    這大抵是近段時間陳家唯一的喜事了。


    向秦老夫人報過平安後,秦陌拉江長兮迴西側院時跟她說的:“陳家真是一攤子渾水,清不了了。原來我祖母還在陳老太太據理力爭著要將小姑姑和七姑娘接到臨都去住呢。如今好了,小姑丈調任臨都,陳老太太不放人也得放了,總不好叫人夫妻分居兩地吧,她還想不想抱孫子了。”


    安早瑜見她越說越不像話,打斷她道:“好啦,真是什麽話都敢說,也不怕別人聽了去。”


    秦陌當然怕,這不一腳踏進西側院,她才敢放聲說話嘛。可嘴上就是不願向安早瑜示弱,道:“她們陳家人敢做還怕我們說啊,我偏要說。”


    “長兮妹妹,你是沒瞧見那陳老太爺的偏心勁。哦,就因為那陳楊氏替陳家生了個孫子,她就功德無量立地成佛啦?明明是她弄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害我小姑姑,反倒弄得小姑姑不原諒她就罪大惡極了一般。”


    “我還聽說啊,陳老六的媳婦母子俱喪,也是陳楊氏背後搗的鬼。”


    安早瑜瞥了她一眼,“你有證據嗎?”


    秦陌撇撇嘴,氣唿唿地道:“沒有。”


    “那這樣的閑話聽聽就好,值得你掛在嘴邊提?”


    秦陌嘴一撅,分明就要反駁安早瑜的話。怕她們兩個又吵起來,江長兮不得不插嘴道:“陳家最後是怎麽處置陳楊氏的?”


    說起這個秦陌就更氣了,哼了兩聲不想說。


    安早瑜見狀,笑罵了她一句“孩子一樣”,給江長兮解惑道:“陳老太爺因著大房父子的求情,也念著陳楊氏給他們陳家生了唯一的孫子,隻奪了掌家權,罰去宗廟思過去了。”


    秦陌又有意見了:“掌家權本來就名存實亡,誰不知道陳老太太把持著一直不肯放手啊。去宗廟思過也就麵上的,背地裏誰知道去了那邊是吃苦受難還是好喝好吃地供著啊,那還不是陳老太爺一句話的事。”


    安早瑜沒好氣地懟她:“你都知道了老夫人能不知道嗎?大家都知道,隻是誰也不說罷了,偏你聰明,全都要抖摟出來。”


    “老夫人知道卻不說,也不過是兩家還要做親家,為了三夫人和七姑娘,不太好撕破臉皮罷了。秦姐姐也知道,但是秦姐姐咽不下這口氣。”


    “就是就是。”被安早瑜早數落晚也數落,終於有人出來幫她說話了,秦陌激動得抱著江長兮不撒手,朝安早瑜哼道:“我就是氣不過嘛。惡人沒有惡報,還不給我說呀。我也沒出去說,我就在你們倆麵前說,不可以嗎?”


    “可以可以可以。長兮妹妹你就護著她吧,看她尾巴不翹上天去。”安早瑜知道秦陌不會往外說,可就她什麽都敢說,她真怕有一天秦陌禍從口出了。


    “能翹上天那是我本事呀!”秦陌得意洋洋,氣得安早瑜想打她。


    考量著他們剛從曆州迴來,舟車勞頓,返程的日子就又往後推延了兩日。眼看著暑天漸至,再拖七月最熱時都趕不迴臨都了,返程的隊伍這才浩浩湯湯出發了。


    返程的隊伍比來時多了陳秦氏母女,她們先隨行去臨都安置,待陳蔚笙處理好平州的事後再赴臨都上任,一家團圓。


    表麵上是這樣,背地裏是什麽原因,眾人自然心知肚明,隻是就像江長兮說的,顧慮這親家彼此的顏麵和日後的往來,看破不說破罷了。


    返程走的是和來時一樣的路,北上的風景似乎沒什麽變化,就是從暮春走到初夏,添了幾分暑氣和幾絲惆脹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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