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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叔,你手上這青是一種病,二娃子他們就是得了這種病才到天水堂治病去的,麻煩你也跟我們走一趟吧。”


    獵戶一臉怔然,不明白這淤青怎麽就是病了,治病可是要花錢的,他哪裏來那麽多錢喲:“小姑娘你可別嚇我,這咋就是病啦,昨個我才塗了草藥抹了藥酒,這青散了不少呢,就是比昨日大了。”


    獵戶看著自己的手不明就裏地嘀嘀咕咕,“怎麽就大了呢,難道又撞了?不應該啊。”完全沒有注意到江長兮震驚到激動的神色。


    “大叔,你說你用了什麽草藥這青散了的?還有你用的是什麽藥酒?”


    “就山裏采的草藥啊,藥酒不就是藥酒嗎?”


    江長兮似乎看到了這怪病的治愈之法,她等不及獵戶比手劃腳也講不明白什麽藥草了,拽著獵戶往山裏跑,請他幫忙找出那藥草給她看看。


    寒未辭攔不住,隻好跟著兩人往山裏更深處走去。


    在獵戶的指引下,江長兮的確有找到一兩株藥草,寒未辭瞧著有些眼熟,但一時想不起來是什麽。


    問了獵戶,獵戶也說不清楚,隻道小時聽長輩說過這藥包治百病,叫啥名字也不知道。


    包治百病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江長兮問獵戶長輩在何處,獵戶隻道長輩多年前就去世了,這藥的確未能救迴生了重病的長輩。


    江長兮無奈,隻好將藥草收迴袖中,同寒未辭一起隨獵戶迴了他在城郊的家中。讓江長兮失望的是,那藥酒不過是最普通不過的跌打藥酒,對這個怪病並不起什麽作用。


    獵戶最後還是被江長兮帶到了天水堂裏,溫葉辛三位大夫也沒見過這種藥草,一時沒有頭緒,江長兮隻好一頭紮進書房,去翻她那堆厚厚的醫書。


    寒未辭將江長兮送迴天水堂後又折迴了城外山頭,江長兮要的那棵樹他讓人截了一段隨著一瓶溪水一同稍了迴去,寒未辭這才安排人沿著一整條溪流嚴格看守,任何人不得靠近。


    相涼卿得到寒未辭這邊的消息,便開始著手查找去過那片山頭和喝過那條溪水的人,凡有沾邊的一律隔離,安排大夫診脈觀察。


    對於那味不知名的藥草,溫大夫也試圖搭配幾味藥熬煮了給病人們喝,可惜收效甚微。又經過幾位大夫商討再修改幾味藥材後,輕症的病人服用後,全身青斑不再轉紫,四肢也減緩僵直,眾人這才看到了一點希望。


    江長兮收藏的醫書很多,有她自己收羅的,有娘親和師父留給她的,還有許多經典名冊,傳世孤本,她都翻找了個遍,可惜並無這藥草的零星記載。


    “怎麽這般奇怪,不應該啊。”溫大夫這兩日偶爾空暇也會跟著江長兮翻找醫術,找得他是老眼昏花啊,可就是一無所獲。


    “您老就先休息一下吧。”江長兮也找得頭疼。她的風寒拖了幾日不見好,既要費精神找藥,還要凝神給那些重症的病人施針緩解血凝之症,兩頭忙碌的結果就是不過兩日的功夫,她就整整瘦了一圈。


    “拖了兩日都找不到,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了,姑娘你也歇一歇吧,別老光說我們。”葉大夫在一旁勸她去休息,“說來這藥的確有效用,隻是時間太短,暫不知其功效忌諱,用藥時便顯得束手束腳,恐傷及人命啊。”


    “人命關天,自當小心謹慎。”溫大夫歎了一聲,收走了江長兮還在翻找的醫書,強令她去休息,不然就要去找江世子來管人啦。


    江長兮苦笑不得,前日她方得了這藥草迴來就頭紮進書房來查書,一時忘了用飯用藥,被她哥哥知曉了,硬闖了進來喋喋不休地癡纏,把她纏得都怕了,江長兮才乖乖地去吃飯喝藥。


    溫大夫幾人見此,這兩日一有她查書忘神不肯休息時,便總搬江長遠出來威脅她。


    江長兮其實很想說,她並不怎麽怕江長遠的……至於總是對江長遠妥協,大抵是江長言對她總是太過好了吧。


    江長兮妥協了,起身要去隔壁歇息,聽得葉大夫還在跟溫大夫商討著藥草的事。


    葉大夫說:“既有功效,不應該沒有半點記載才是。或許是記載在我們不知道的孤本裏?”


    溫大夫皺眉道:“若境外來的藥植未記載入大鴻的醫冊裏也是有可能的,或是某些珍貴的靈藥?”


    葉大夫嘴角抽抽:“珍貴的靈藥漫山遍野都是?”


    “漫山遍野誇張了些,不是說隻在藏屍的那片山裏找到了嗎?其他的山頭都很少……”


    “您方才說什麽?”江長兮聽著不對,又折了迴來。她的突然出聲嚇了兩位大夫一跳:“這藥後來是在藏屍的那片山頭找到的?”


    溫大夫迴不過神來,呆怔怔地迴道:“是呀。後來不是南襄王爺派人來說在那片山上看見許多這樣的藥嗎?我想著既然有效就采了些迴來開方子了。”不然就姑娘你采的那兩株頂什麽用喲。


    好像是有這麽迴事,隻是這兩日她要查書又要照料病人自己還是病號一個,整天昏頭昏腦的:“溫大夫,我先迴侯府一趟。”


    “怎麽突然要迴侯府啊?”溫大夫一頭霧水,追出去一看,江長兮已經跑沒影了。


    江長遠和慶榮都被相涼卿抓去當苦力了,天水堂裏也沒有多餘的人手可以送她迴侯府,走迴去慢是慢了點,但此時也別無他法了。


    幸好遇見秦世瀟帶著巡衛營經過,稍了她一程。


    江長兮急急謝過,秦世瀟想跟她說什麽,她已經轉身跑向侯府。


    見她如此,秦世瀟搖搖頭也不再耽擱她,禦馬要走,就見江長兮被侯府的門房小廝給攔住了。


    秦世瀟的祖母秦老夫人同江老夫人是手帕交,她極喜歡江長兮,有意了卻老姐妹心願,撮合秦世瀟和江長兮,沒少在秦世瀟耳邊叨叨這姑娘的好,偶爾也會感歎下這姑娘的不易來。


    是以秦世瀟知道江長兮的很多事情,也知道她不得隨安侯這個父親的喜歡,在侯府裏活得舉步維艱。便是有老夫人護著,可老夫人老了,又如何有精力麵麵俱到,免不得有些奴才踩高拜低地欺主。


    於是秦世瀟一見江長兮被攔下,便擔心她性子軟遇上了欺主的要吃虧,翻身下馬正欲上前去,迎麵就撲來些微水滴,罩了他滿臉。


    秦世瀟怎麽也沒想到隨安侯府的下人膽大到這等地步,公然欺主,大瓢冷水迎麵就潑了江長兮滿臉滿身。


    “放肆!這可是你們家姑娘,誰給你們的膽子這樣潑她冷水的。”秦世瀟三步作兩步跑過去,解下身上的鬥篷罩住被凍得瑟瑟發抖的江長兮。


    這麽大冷的天,江長兮冷得清醒,冷得心寒,她摘掉頭發上沾著的艾葉,冷得也是氣得發抖:“現在,我可以進去了嗎?”


    小廝們是認得秦世瀟的,秦國公府的二公子,不比秦大公子有爵位承襲,可名聲卻比秦大公子要響亮許多,聽說在戰場上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人物。


    這樣殺伐鐵血過的武人,即便再如何溫潤謙和,骨子裏也內斂著戾氣,一旦爆發出來,橫屍遍野都是輕的。


    此時此刻,見江長兮受了這些奴仆如此大欺辱還咬牙忍著,秦世瀟便控製不住自己心裏翻滾的怒意,清潤的眸裏閃現殺機,駭得侯府眾小廝噗通跪了一地。


    “姑娘恕罪,秦二公子饒命,小的隻是奉了侯爺之命,進出侯府的人都要灑艾葉水消毒,世子,世子也不例外的。”所以姑娘就更不能例外的。


    秦世瀟難得一見的火氣衝天,嗆道:“我就不信你家世子迴來你敢這樣兜頭就是一瓢冷水!”就算是三伏天裏,都沒有這樣灑水的,更何況是寒冬臘月。


    秦世瀟掛心江長兮一身的水,迴嗆了一句,也不理會這些奴才慘白的臉,他對江長兮道:“長兮妹妹,還是快迴去換身幹淨的衣服吧,別著涼了。”


    秦世瀟想送江長兮迴倚芳閣,免得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又被哪些欺主的奴才攔下又是一瓢冷水下來,那還要不要命了。


    江長兮婉拒了他,她怕是沒空招待秦世瀟,且家醜不可外揚,這種糟心事還是不要煩惱他的好。


    “不用了秦二哥,免得你進來也要受一瓢艾葉水消毒。”


    小廝們被江長兮一句話冷嘲熱諷得臉色白了又青,千請萬請罪地將姑娘給送走了,可秦世瀟不走啊,他目光如冷箭般嗖嗖地往這些人身上紮,唿吸都因心中的怒火沉重了幾分。


    他很想去找隨安侯聊聊,畢竟是親生的女兒,哪來的大仇大怨,要這樣欺辱人。可江長兮都不曾說什麽,他一個外人又要以什麽身份去同隨安侯說這些,他落一個多管閑事的名聲沒什麽,隻怕平白又讓江長兮多受幾句非議。


    這幾天忙裏忙出的不是京兆府走水失竊就是天水堂的怪病,找人查案鎮壓,臨都城裏人心惶惶,但也不妨礙一些人看熱鬧不嫌事大,一邊扯了皇帝突然恩準解除四公主和季雲森婚約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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