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說到這裏就停了,謝天養還想知道後麵,他到底有沒有親柱子。


    護衛道,“柱子沒說話,王爺您大概是覺得涅陽公主不許,一臉失落,強顏歡笑說不讓親就算了,反正很快就成親了,到時候就不能再不許了......”


    行了,不用再說了,別耽誤他想個好點的死法。


    謝天養絕望的躺下,把被子拉過頭頂。


    東厥使臣進來,就看到這一幕,沒上前打擾,等護衛退下,使臣就道,“平都王在涅陽公主麵前是不是過於卑微了?”


    護衛也不知道該怎麽迴答這個問題,說卑微吧,他們可是親眼見平都王把涅陽公主拉屋子裏去三迴,說不卑微吧,有昨晚醉酒為證,說了也沒人信。


    這個問題不好迴答,護衛就沒迴答了,使臣也沒多想,隻當護衛不好說自己的主子,他換個問法,“送嫁這一路,平都王和涅陽公主相處的如何?”


    然而這個問題還不如上一個呢,護衛道,“王爺和涅陽公主上迴說話還是在七天前。”


    還隻說了一個字,請。


    使臣,“......”


    這是那個果決的一刀殺了順義王的平都王嗎?


    總感覺和他們東厥百官認知的平都王不是一個人。


    怎麽看都隻是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啊。


    都定親了,一路送嫁來東澹,朝夕相處,竟然連話都沒能說上幾句,使臣也是無話可說了。


    得想個法子幫幫平都王,畢竟是他們東厥未來皇上唯一的親弟弟。


    再說謝天養趟床上裝死,腦子裏亂成一團,這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平都王醒了沒有?”


    一個激靈襲來。


    謝天養猛然坐起來。


    不用問,信安郡王他們肯定是來笑話他的。


    作為兄弟,他可太了解他們了。


    不想被笑話的他,掀開被子就下床,要跳窗跑,能躲一時是一時。


    然而他把窗戶打開,就看到齊宵沐止正雙手環胸看著他。


    謝天養,“......!!!”


    頓時有種做賊被抓包的感覺。


    齊宵笑道,“還真叫郡王說準了,你還真跑。”


    謝天養能承認嗎,尷尬的他死鴨子最特別硬,“屋子裏悶的慌,我開窗戶透透氣......”


    話還沒說完,肩膀被重重一拍,沒差點嚇他個魂飛魄散。


    拍他肩膀的不是信安郡王又是何人,信安郡王一臉惋惜道,“可惜我們昨晚都喝醉了,沒能看到你抱柱子試圖非禮的一幕,這絕對是我人生中的一大憾事了。”


    能不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謝天養心下淚流成河。


    信安郡王笑問道,“還有印象嗎?”


    謝天養搖頭,再搖頭。


    有印象也得說沒有,何況他是真沒有。


    這麽丟人的事,他希望所有人都忘記,自己又怎麽會記住。


    信安郡王拍他肩膀道,“我就知道你沒有,來,給你看幅畫。”


    他從背後拿出一幅畫來。


    畫上畫的正是謝天養一臉深情看著柱子的畫麵。


    謝天養,“......!!!”


    還能更損一點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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