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醒來,頭炸裂似的疼。


    謝天養坐在床上,抬手揉太陽穴,守在門外的護衛聽到動靜進屋,“王爺醒了?”


    醒是醒了,可昨晚醉酒之後的事怎麽也想不起來,他酒量不錯,是以這麽多年一直沒喝醉過,奈何昨晚灌他酒的人實在太多了,也不知道自己醉酒之後是個什麽狀態,他問護衛道,“我昨晚喝醉之後沒撒酒瘋吧?”


    話才問出口,就看到護衛在抽嘴角,抽的他小心肝都跟著抽顫起來。


    他不會......真撒酒瘋了吧?


    別嚇他啊。


    謝天養心抖的厲害,護衛飄了嗓音道,“王爺還是別問了......”


    謝天養本就擔心了,護衛又說這話,他一顆心抖成篩子。


    他昨晚喝醉後是做了什麽出格的事?


    他絞盡腦汁,隻想起來他鬧著要來東行宮......


    等等。


    這是哪裏?


    “這是西行宮?”他問的有些小心翼翼。


    護衛搖頭,“是東行宮。”


    謝天養脫口就道,“為什麽沒把我帶去西行宮?!”


    護衛,“......”


    他們倒是想啊,可也得帶得走吧。


    喝醉了大庭廣眾之下嚷嚷著要跟來東行宮,勸他的話就跟耳旁風刮過去一般,一個字也沒鑽進去,他們除了依他還能怎麽辦,總不能強硬把王爺帶走,讓東澹群臣見識下他們是怎麽以下犯上吧?


    結果王爺醒來還怪他們沒有把他帶去西行宮,護衛就不樂意了。


    太陽穴突突的疼,謝天養也知道不能怪護衛,即便他們是大哥的人,也沒這膽量對他動手,可現在他害怕啊,“我昨晚......”


    嗓音啞的聲音都撕裂。


    別的他都不擔心,他就怕自己趁醉非禮涅陽公主。


    他對自己不是很放心啊。


    護衛沒說話,謝天養沒耐心道,“我做了什麽,照實說。”


    雖然他也很害怕,但做都做了,也隻能敢作敢當了。


    護衛不是不說,是不知道怎麽說,他道,“昨晚迴來東行宮,醉的站不穩,還不讓屬下扶,跌跌撞撞跑向了涅陽公主......”


    謝天養,“......!!!”


    不讓扶就不扶了嗎?


    就任由他朝涅陽公主跑過去?!


    做為護衛,能不能稍微稱職一點兒?!


    謝天養想死的心都有了,很生氣,大哥的護衛平時也沒見多聽他的話,該聽的時候不聽,不該聽的時候反倒聽,有這樣的嗎?!


    謝天養已經在心底琢磨換護衛了,結果護衛又話鋒一轉,“涅陽公主躲開了,王爺抱的是行宮外的柱子,和柱子說了好一會兒話。”


    謝天養,“......”


    還好還好。


    抱的是柱子。


    要大庭廣眾之下把涅陽公主抱了,他這會兒要擔心她是不是已經羞憤自盡了。


    可他把柱子當涅陽公主說話,鬼知道他說了什麽。


    謝天養咳了兩聲,眸光飄忽道,“我和柱子......說什麽了?”


    護衛腦子裏閃過昨晚謝天養抱著柱子說的話,就肩膀直抖,強忍笑意忍的腮幫子都疼。


    謝天養聽說自己醉酒之後抱著柱子一臉深情又小心翼翼的問他能不能親它一下,就覺得生無可戀,再沒臉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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