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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樓的掌櫃其實已經做的很好了,如果換做是她,也會在對方不再上門後,認為事情已結束了。


    入股的事情一看就是個幌子,他們目的不言而喻。


    不過,掌櫃拒絕的很幹脆利落,而對方看似沒有強求,至於私下是不是做了什麽,就得他們親自去調查了。


    柳青芍打算私下裏找人去試探一下那家酒樓的東家。


    此事太過巧合了,她總覺得對方不會就此放棄,可惜她和蕭寒隱居住在皇城,對那家酒樓一概不知。


    所以他們決定先探查一下,然後再想辦法去查酒樓賬目一事!


    掌櫃一心覺得是自己耽誤了大事,心裏很是難過,盡管蕭寒隱和柳青芍都沒有要怪他的意思,他依然無法過自己心裏那關。


    可惜眼下他沒什麽地方能幫得到柳青芍夫妻,隻能盡心盡力的做好分內的事情。


    迴去之後,柳青芍跟蕭寒隱道,“我想明日親自去找酒樓的老板!”


    “不行,我派人去打聽對方底細,眼下你暫時不要過去!”蕭寒隱眼神一暗。


    “阿隱,我知道你擔心他們會對我不利,不過事情變成這樣,我必須要去!”柳青芍有她的打算。


    “如今,他們尚且不知道你過來了,若是你私下去找他們酒樓的老板,便泄露了自己的行蹤!”蕭寒隱不想她在完全不知道對方身份和底細的情況下,就去跟他們接觸。


    這種做法真的太冒險了,蕭寒隱內心裏不讚同。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要是不親自去跟他接觸,如何能知道他對我們酒樓是不是存在著其他的心思?”柳青芍執意如此,完全不聽蕭寒隱的勸阻。


    “娘子,滁州官商勾結,或許對方酒樓的東家,暗地裏早就跟縣令和知府有了關係,你貿然過去查他,怕是會引起他們的不滿!”蕭寒隱也是擔心她的身份曝光之後,被人暗算。


    “正因為如此,我們才更應該去找他查清楚!”柳青芍堅持道。


    “此事暫且交給我,等我查到他的底細之後再做打算!”蕭寒隱不是不讓她去查,而是不想她做出此種不顧自身安危的舉動。


    “好!”柳青芍見他眼底滿是急色,最終還是答應了。


    其實蕭寒隱的心思,柳青芍比誰都清楚明了。


    她之所以堅持如此,不過也是想要替他分擔一二罷了。


    酒樓的事情雖然很重要,不過完全沒法跟蕭寒隱相比。


    為了蕭寒隱,她什麽都可以放棄。


    柳青芍相信他也同樣如此,所以在他激烈的反對下,柳青芍暫時答應了。


    不過,第二天滁州城內突然流傳出了關於他們酒樓,暗地裏抬高菜肴價格的謠言。


    其實這種謠言,原本不需要他們去理會的。


    畢竟滁州的百姓都是知道的,他們酒樓的飯菜,價格跟其他酒樓查不多,甚至稍低一些,但凡是去都吃過的人,都知道其中的差別。


    所以,從來沒有人是胡亂編排過他們酒樓的不是,如今卻有人跑出來故意觸黴頭,柳青芍心裏豈能舒服。


    不過,她也沒打算去澄清,畢竟價格就擺在那裏,但凡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到。


    柳青芍相信這些謠言很快就不攻自破了。


    第二天,酒樓的掌櫃突然過來找到了他們。


    “何事如此驚慌?”柳青芍見他臉色蒼白,且目露焦急,心裏咯噔一聲。


    “東家,酒樓那邊出事了,今日我們開門後,就有不少人鬧事,說我們酒樓的飯菜不幹淨,甚至好要砸了酒樓……”掌櫃是真的慌了。


    蕭寒隱和柳青芍互相看了一眼後,決定親自去酒樓裏走一遭。


    兩人迅速的跟著掌櫃一起去了酒樓。


    結果他們過去的時候,那些鬧事的人已經走了。


    不過,酒樓裏的東西卻被損壞了不少。


    “可知那些人的來曆?”柳青芍皺眉道。


    “不知,我們剛開門沒多久,他們就衝進來了,當時他們信口開河的指責我們一番後,就直接動手了!”酒樓的一個夥計低著頭道。


    “他們打砸期間,可有說過什麽話?”蕭寒隱目光冷厲道。


    “沒有,除了滿口汙言穢語的汙蔑我們酒樓之外,他們什麽都沒說!”夥計搖了搖頭。


    “這次的事情顯然是有預謀的!”柳青芍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道,“你們先把東西收拾一下,其他事情我來處理!”


    柳青芍讓掌櫃安撫一下,今日受到驚嚇的夥計。


    隨後,柳青芍便命人去調查,先前來鬧事之人的身份。


    打砸了她的東西,怎麽也要給她賠上。


    柳青芍迫不及待的想要查出幕後黑手了。


    接下來的兩天,他們一直在查鬧事的人,卻沒有發現線索。


    “阿隱,我覺得此事很可能跟那家酒樓有關!”一直查不到消息,柳青芍的心情有些煩躁了。


    自從那日的事情之後,就沒有人再敢去他們的酒樓吃東西了。


    如今,酒樓的生意很淡,一整天都看不到一個人影,眾人心裏都不太好受。


    明明他們是被冤枉的人,結果就是那麽簡單的一件事情,他們酒樓的生意就沒了。第六書吧


    以前終日忙碌的酒樓變得冷冷清清的。


    掌櫃和其他的夥計,都恨不得能找到那些人之後,狠狠的收拾他們一番……


    蕭寒隱夫妻兩私下商議一番後,決定暗中喬裝去那家酒樓親自打探消息。


    自從他們酒樓沒什麽生意之後,那家跟他們打擂台,甚至想要入股的酒樓生意卻一天比一天好了。


    這次的事情鬧開之後,他們反而成了最大的贏家,若說這件事情跟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柳青芍是不信的。


    畢竟事情發生之後,他是最大的受益者。


    於是,他們夫妻就想親自去調查一番,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夫妻兩喬裝成了一對普通的夫妻,走進了那家富麗堂皇的酒樓。


    這家酒樓裝飾十分的富麗堂皇,看起來還算是不錯,不過菜色卻很一般。


    “阿隱,你在看什麽?”柳青芍吃東西的時候,發現他的眼神一直盯著前方,心裏很是疑惑。


    “潘知府身邊的貼身護衛!”蕭寒隱看向一個穿著絳紫色衣服的男子道。


    “那不是這家酒樓的東家嗎?”柳青芍看到他們後,立即認出了站在潘知府護衛旁邊的中年男人的身份。


    夫妻兩都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酒樓裏看到他們。


    “看來先前我們的猜測是對的,潘知府和這家酒樓的東家,的確早就有來往了!”他眼底閃過一抹寒光道。


    “或許我們酒樓的事情,確實是他們暗中所為!”柳青芍之前就有了同樣的猜測,可惜沒有證據。


    他們夫妻會來酒樓吃東西,完全就是想要調查一下酒樓老板的身份,結果卻有了意外的收獲。


    蕭寒隱不動聲色的盯著他們,可惜兩人很快就走進了雅間,酒樓人太多了,他根本沒辦法靠近。


    不過,既然已經知道了他們有關係,蕭寒隱便想到了查找潘知府貪汙受賄的證據該從何處入手了。


    他雖然沒有直接搜刮百姓的東西,不過他得到那些錢財,也是間接從百姓身上得來的。


    潘知府幫著商人去坑害百姓從中獲利,他們都是一丘之貉,沒有誰是無辜的。


    如今,為了能盡快找出潘知府的破綻,以及他在修築河堤時,暗中做手腳的證據,蕭寒隱決定私下裏去會一會這家酒樓的主人。


    柳青芍隻需一眼,就看透了他心中所想……


    蕭寒隱生平最恨那些不拿人命當迴事的貪官汙吏了。


    這個潘知府已經觸及了他的底線了,其實柳青芍內心裏也極為厭惡他。


    他的貪婪不該用百姓的血汗來成全。


    畢竟,世間貪圖榮華富貴的人太多了,若是每個官員都跟他一樣,百姓還有活路嗎。


    自從來了滁州之後,蕭寒隱看到太多因為家中無糧而快要餓死的人。


    雖然他和柳青芍暗中命人接濟了一下,那些快要揭不開鍋的百姓。


    不過,這種事情若是不能從源頭上處理幹淨的話,百姓遲早都會餓死的。


    商人貪的太多了,而潘知府不知收斂,完全不管他們的處境。


    如此一來,滁州最後活下來隻有商人,到時候他們就真能獨善其身?


    潘知府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殊不知早就被懷疑了。


    他連修築河堤的銀子都敢貪墨,皇上豈能容他。


    蕭寒隱沒有動用手段,去暗中教訓潘知府,就是想要殺雞儆猴。


    唯有皇上親自處置了他,才能震懾其他有貪念和私心的官員。


    其實,自從皇上成立了神秘組織後,他和杜文海已經私下聯手,查出了不少官員做下的錯事。


    奈何總有人覺得自己能幸運的避開一劫。


    可惜他們卻忘記了,朝中的監察禦史,以及其他清正嚴明的好官員。


    蕭寒隱和柳青芍在酒樓吃飯時,暗中讓自己的人,把消息傳出去。


    他雖然知道潘知府手上不幹淨,私下更是枉顧人命,跟商人勾結謀取錢財,可惜對方將證據藏得很隱秘。


    蕭寒隱的手下了查了兩天,一點線索都沒能查到,他一直為此憂心。


    潘知府多在這個位置上一天,就有百姓會被他所害……


    柳青芍命人放出消息後,那家酒樓的東家,次日就直接找到了她。


    不過,柳青芍根本沒有見他,而是讓掌櫃去阻攔他。


    她覺得要是讓對方太過輕易見到自己,顯得有些刻意。


    掌櫃是認識他的,畢竟他們可一直都是競爭對手。


    對方為了搶生意,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甚至還差點用強硬的手段入股他們酒樓,不過他們直接頂了迴去。


    他跟掌櫃寒暄了幾句後,就讓對方去向柳青芍通報。


    掌櫃根絕柳青芍的意思,暗中諷刺了他幾句,氣的他差點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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