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大事情未必是冠榮華能阻止的,皇室的事,也輪不到她來插手,隻能靜觀其變,暗暗祈禱:但願最終會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此時見慕胤宸出手了,不覺眉頭微蹙,卻不好勸。


    畢竟她知道他既是為救她,也是為皇上出頭。


    她隻能給他遞眼色,讓他切莫衝動,小心行事。


    慕胤宸對她眨眨眼睛,意思是收到。


    冠榮華心中頓時湧上難以名狀的感覺,她想這大概就是心有靈犀吧。


    太後豈能不知是冠榮華打退了異種人?


    但她也是壞了她和沈卓大事,殺了沈卓的人,所以,隻要她活著,她就必須得死。


    她在太子和皇上進來之時,就一直用餘光留意著冠榮華,畢竟她今兒就是為殺她來的,不管怎樣,今天絕對不能讓她成為落網之魚,因此一直暗中監視著她一舉一動。


    因此,冠榮華跟太子的小動作,被她看在眼裏,再次沒差點氣炸了心肺。


    她在心中暗罵:小賤人,別以為你搬出皇上和太子,就能逃過一命,休想!


    冠榮華從她臉上的表情及她那充滿了仇恨的餘光中,讀出她的心思,登時迴報以挑釁而得意的笑,怕你不成?看誰能笑到最後。


    太後被她給氣的又要吐血,卻又不能說什麽,畢竟隻是眼神打仗。


    於是,她將所有的怨氣都撒到敢替皇上出頭,還質問她為什麽抓殺冠榮華的太子頭上,直接連名帶姓的哼問道:“慕胤宸,你叫什麽哀家什麽?”


    慕胤宸微微一愣,而後迴道:“自然是皇祖母,請皇祖母迴答皇孫兒的話。”


    太後冷冷一笑,啐道:“哪來的黃毛小兒,竟然敢稱哀家為皇祖母。不過你既然稱了,為何對哀家如此不尊?養不教父之過,迴家讓你爹好好教教膩怎麽做人。”


    這話,連皇上也拾掇著了,意思是他不會教養孩子。


    皇上再好的脾氣,也被挑起了性子。


    不過,不等他開口,慕胤宸搶先開口了:“皇祖母,您可以不認我,但我不能不尊您。有國才有家,皇祖母現在我們說的是公事,家事等迴宮我們再聊,皇孫兒絕對不會丟我父皇的臉。現在是在牢中,我就問皇祖母,因何抓殺冠榮華冠神醫。您若不給出正當的理由,草菅人命,會引起民憤,國何以為國?”


    這番話,說的真帶勁。


    冠榮華忍不住拍手叫好。


    她不等太後生氣,正待開口責罵她,忙出聲說道:“太後,民女剛迴家,就被藺虎抓到這裏。而原來關在這裏的冠榮月反而被放了,這不,今兒一早您又來殺我,我想問問,藺虎是奉誰之命,因何之罪抓我。我到現在還蒙在鼓裏那,就算死了也是個冤死鬼,不能安息,求太後成全,就告訴我,讓我死個明白。”


    冠榮華決定不讓太子和太後正麵起衝突,既然是為救她,而現在皇上也在,那麽她自己出頭為自己伸冤,畢竟太後的位份在那裏擺著,否則以後太子跟皇上很難和插手朝事的太後相處。


    打蛇打七寸,除非抓住太後的致命傷,一招將她打的永世不能翻身,皇宮裏才能消停。


    正是本著這樣的想法,冠榮華才決定搶了太子的發言權。


    太後沒想到冠榮華會在皇上太子麵前正麵剛她。


    她愣神之後,不屑的哼道:“哀家跟你說不著,什麽東西。”


    花重錦微微一笑,從容應道:“太後,不管我是什麽東西,都是個人。是人就不能草菅人命,家有家規,國有國法。您殺我,總有個理由和出處吧?”


    慕胤宸明白花重錦的心思,向她投去感激的一瞥,配合的緩和了語氣,附和道:


    “皇祖母,我也是這麽想的,並不知要阻攔你的決定,隻是想知道理由和出處,也好對百姓和文武百官有個交代。畢竟冠神醫為我朝廷做了很多事,深受官民喜歡。”


    說完,他揚聲問向侍衛和牢頭差役等人:“你們說是嗎?”


    這些人很是配合的齊聲應道:“是,殺冠神醫若沒有理由和出處,我們不服。”


    冠榮華笑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太後民意不能違啊。”


    太後氣的臉色紫脹,差點憋成內傷,在皇上太子及眾人麵前,她現在不能不顧及體麵。


    甚至,她有那麽點點後悔,不該改變主意,昨夜就應該把冠榮華給殺了。


    否則今兒也不會惹出這麽多麻煩,她也不用在這裏受憋了。


    即便是皇上太子問責,橫豎人死了,她大仇得報,說什麽都沒用了。


    好久,太後才陰冷冷的哼道:“要什麽理由和出處,既然被抓到這裏,就有該死的理由。哀家是草菅人命的人嗎?哀家教出來的好兒子,難道不是你們的好皇上?”


    她左顧而言他,來轉移話題點,來為自己開解。


    可惜遇到對手了,冠榮華微微一笑,說道:“既然太後不給理由和出處,那就請牢頭將藺虎將軍請來,問他是誰授意讓他抓我到牢中處決的。還有又是誰放了冠榮月這個重刑犯?是不是也應該同罪?”


    聞聽這話,太後登時變了臉色,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被冠榮華將了一軍。


    她明白,叫來廉虎,反而將事情鬧得更大,對她沒什麽好處,不若就在這牢裏解決了。


    於是,她哼道:“叫來藺虎將軍也沒用,你難道不是因為放了朝廷重刑犯被抓的嗎?還一個勁兒的裝傻充楞,要什麽理由和出處。藺虎知道你放了朝廷重刑犯,直接將你緝拿歸案,今兒哀家過來審問,想救你一命,誰料你竟然對哀家辱罵。這樣不忠不義的瘋女人,不殺你殺誰?”


    她囉囉嗦嗦的說這麽多,就是為轉移話題和注意力,為自己開解。


    但太子卻不給他機會,藺虎不請,他也有更重要的證人。


    於是,他拍拍手,許願從外麵走進來。


    冠榮華見到許願不但氣色恢複正常,而且精氣神也很足,不覺微笑著點點頭,他已經徹底擺脫異種人毒素,成為正常人了。


    下意識的,她迴頭看看沈月,還躺在地上裝死,便蹲下身子,伸手將她拉起,並湊近她耳邊小聲對她說道:


    “月兒,剛進來的這個,也是異形人,而且還是中毒更深的超強異種人,你看他是不是已然恢複正常?其實,他被我解毒也不過才幾日而已。你也沒事了,幾日後毒素就能完全消失。”


    沈月感激的雙眸噙淚,哽咽道:“華兒,若不是遇到你,或許我活不成了,是你給了我第二次生的機會。”


    “月兒,好人都會有好報的。”冠榮華緊緊握著她的手,微笑點頭。


    “嗯,好人會有好報的。”沈月深深地把這句話記在心裏亦是點點頭。


    而此時,眾人的注意力,都在許願身上。


    太子指著許願,問向太後:“皇祖母,你可知道他是誰?”


    太後盯著許願看了會子,並不認識,便搖搖頭,哼道:“這跟那小賤人有什麽關係?”


    太子鄭重的點點頭,說道:“當然有關係,太後既然不認識,你看他正常麽?”


    太後下意識的反問道:“他有什麽不正常的?”


    “這就是冠榮華放走的異種人,而且是超強異種人,但是已經被冠神醫治好了,完全恢複正常,如今是正常人是功夫高手。難道放一個被她救治好的異種人也算是放走朝廷重刑犯麽?何況許願並沒有走。再說,那冠榮月也是重刑犯,又是誰放走的,是不是也要抓來斬殺?”太子這番話,再次將太後推到刀尖上,她明白,一切都是她授意的,追究起來,便會查到她的身上。


    因此太後並不接茬,而是抓住許願是超強異種人這個話題大做文章,她冷笑道:


    “既然他是超強異種人,即便是治好了,也是朝廷欽犯,冠榮華放走他,就該處決。朝廷曾深受異種人其害,難道還不能吸取教訓麽?放走一個異種人,還是超強異種人,若他身上還隱藏著異種人毒素,豈不是又要將國家推到水深火熱中?”


    太後是越說越來勁,她幹脆扭頭對皇上問責起來了:


    “皇上,太子胡鬧,難道你也跟著胡鬧麽?哀家作為太後就不能坐視不管。否則,國家因此毀於一旦,哀家如何到九泉下,見列祖列宗?哀家這一番苦心,你們何時才懂?哀家不知道坐在宮裏享清福麽?可哀家能眼睜睜看著這個國家被你們父子倆給禍害了?”


    抓住話題點,太後是發揮的淋漓盡致。


    皇上任由太後發火問責,待她說完,這才輕歎一聲:“母後,利用異形人是我的旨意。”


    “這麽說,冠榮華放了超強異種人,也是皇上你的旨意?”太後臉上掛著明顯的不悅,雙眉緊蹙,盯著他冷聲質問道。


    皇上點點頭,誠懇的勸道:“正是朕的旨意,否則朕相信冠神醫也不會釋放異種人。所以,母後錯怪冠神醫了,皇兒還是陪你迴宮吧,這邊的事,交給太子處理就好,出來怕是有一會子了,皇兒怕母後身體扛不住,還是迴宮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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