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榮華聽完慕胤宸的話,連忙說道:“如今還得將此事告訴皇後,讓皇後有所準備才是。”


    慕胤宸聽罷,點了點頭。


    他看了眼冠榮華,又看了眼柳江詩,“整個京城恐怕隻有我們三人不會被傳染,本王去讓人將京城染病的人隔離起來,榮華去宮裏通知皇後,府裏的人隻能麻煩柳姑娘幫忙安排了。”


    聞言,冠榮華和柳江詩兩人齊齊點頭。


    “我已經讓人去抓藥了,你隻需差人按著藥方熬藥即可,等那些藥煎好,麻煩詩兒給那些病患喂下。”冠榮華側頭看向柳江詩說道。


    “好!你們放心,我會辦好的!”柳江詩毫不猶豫立馬答應下來。


    在三人所辦的差事中,她負責的差事無疑是最簡單的。


    煎藥熬藥自有六皇子府的丫鬟小廝去辦,她隻需端著藥給那些病患服下即可。


    “我們走!”說著,兩人立即轉身朝著大門處走去。


    “你拿著本王的令牌去,守門的將領看見了自會讓你進宮。”慕胤宸一邊走一邊遞給冠榮華一塊刻有六皇子府府徽的令牌。


    “我對宮中並不熟悉,殿下能否給我安排一個人帶路?”冠榮華伸手將令牌接過。


    “暗五!”慕胤宸喚了一聲,立即就有暗衛現身在兩人麵前。


    “你帶著冠姑娘進宮!”


    慕胤宸話音剛落,暗五立即拱手稱是。


    慕胤宸自小在宮中長大,他身邊的暗衛自然也對皇宮很熟悉。


    “本王先走了,冠姑娘保重!”暗五修為雖然比不上暗一暗二,但勝在輕功了得,即便是秦靜苑想要為難冠榮華,以他的輕功,帶著冠榮華從宮中離開還是能夠做到的。


    “殿下保重!”


    話音剛落,慕胤宸翻身上馬,冠榮華則坐上馬車,兩人分別朝不同的方向而去。


    冠榮華帶著慕胤宸的令牌順利入了宮,由暗五帶著徑直朝著皇後的鳳鸞宮走去。


    守門的宮女見冠榮華去而複返感到十分詫異,“冠姑娘不是出宮了嗎?怎麽帶著一個男子來皇後這兒?”


    宮女的語氣十分不善,仿佛是在指責冠榮華不懂規矩。


    冠榮華心中有些焦急,直言了當說道:“宮裏可能出現了傳染病,你還是快點兒去通報,若是發生了什麽大事,可是你承擔不起的。”


    宮女雖然隻是鳳鸞宮的守門宮女,但宮中除了皇上和太後,便是皇後最大。


    見皇上昏迷不醒,太後早就出宮去給皇上祈福,這會兒整個宮中隻有皇後最大。


    無論是宮裏的嬪妃,還是宮外的命婦,見到她誰不會客氣地稱一聲姑姑?


    唯有這個冠榮華。


    上午便對他視而不見,這會兒不得皇後召見,竟然敢私自進宮,還這般大言不慚。


    若是宮中出現傳染病,自有宮裏的太醫診治。


    雖然冠榮華是被皇上親封的太醫,但大家都知道,那不會是個虛名罷了。


    這般想著,宮女麵色不虞伸手將冠榮華攔在門外,“皇後千金貴體,豈是你相見就能見的?這會兒正是皇後午休的時候,我會給你轉告給皇後的,若是皇後肯見你,明日自然會召見你。”


    聞言,冠榮華眉頭微皺。


    宮女的這番說辭擺明就是推脫之詞,等她離去後,她轉不轉達還兩說。


    更何況這種病,目前看來傳染性極強,經過一夜的時間不知道會白白增添多少病人。


    這把想著,冠榮華心中越發著急。


    “暗五,你在門口等著!”


    說罷,冠榮華立馬往裏衝去。


    她之所以沒有帶暗五進鳳鸞宮,便是因為他是男子,若是撞到皇後衣衫不整,恐怕她們兩人的頭都不夠砍的。


    “快來人,有人闖宮了!”


    宮女一邊喊著,一邊試圖想要攔下冠榮華。


    隻是冠榮華有修為在身,豈是尋常的一個宮女能夠攔下的。


    秋嬤嬤聽到動靜,立馬從殿內走了出來,“咳咳……不要命了……咳咳……居然敢在鳳鸞宮大喊大叫……咳咳……”


    見秋嬤嬤的麵色慘白,一直咳嗽不斷,冠榮華懷疑秋嬤嬤也染上了傳染病,畢竟當初他們將屍體抬來鳳鸞宮時,秋嬤嬤也是在場的。


    所以她是宮中第一批染上傳染病的人,也合情合理。


    “嬤嬤看著比上午看上去憔悴了許多,可否讓我給你把把脈?”


    “咳咳……太醫已經給看過了……咳咳……”


    秋嬤嬤不知冠榮華深意,但冠榮華長時間和慕胤宸在一起,擺明和慕胤宸一夥。


    而慕胤宸和皇後又是死敵,她不相信冠榮華居然會那麽好心會替她診脈,誰知道兩人有什麽陰謀詭計。


    見秋嬤嬤不肯將手伸出來,冠榮華眉頭微皺。


    沉思了一會兒,冠榮華直接伸手握住秋嬤嬤的一隻手,伸手附在她的腕脈上。


    見狀,秋嬤嬤用盡全力想要將冠榮華的手甩開,“你想幹什麽?”


    秋嬤嬤本身就是上了年紀的人,加上又患了病,力氣更是不如從前。


    見冠榮華的手仿佛像長在她手上一般,她想盡辦法也甩不開,她立馬看向圍觀的宮女們,“你們幾個小蹄子,還在站在那兒看熱鬧,快點兒給我把她給拉開。”


    秋嬤嬤話音剛落,原本圍觀著的幾個宮女立馬上前將冠榮華拉開。


    冠榮華此時已經將秋嬤嬤的脈象摸清,便沒有抵抗,任憑宮女將她們兩人分開。


    “我身邊已經有兩個人昏迷不醒,她們的脈象和你的脈象相差無幾,若我沒有猜錯,鳳鸞宮裏應該不止你一人患病。”


    冠榮華的話讓秋嬤嬤心下一驚。


    今日病倒的人,確實不止她一人,甚至連皇後都病倒了。


    見秋嬤嬤臉色越來越差,冠榮華接著說道:“你若是相信我,讓人將宮中所有已經染病的人聚集在一起,否則待到明日,恐怕皇宮中的所有人都會被傳染。”


    抓著冠榮華的宮女見她說的煞有其事,心中有些相信冠榮華的說法,立即後退兩步,盡量遠離秋嬤嬤。


    若冠榮華說的是真的,她的命不值錢,可這次病倒的還有皇後。


    若皇後真的患上了傳染病,卻因她而誤了診治的機會,哪怕她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這般想著,秋嬤嬤側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冠姑娘請!”


    說罷,秋嬤嬤將冠榮華領到鳳鸞宮的內殿。


    秦靜苑見秋嬤嬤領著冠榮華進來,鳳眸眯起,“本宮不是吩咐你將她趕出去嗎?”


    秋嬤嬤走上前,附在秦靜苑耳邊一陣低語。


    秋嬤嬤的話讓秦靜苑感到十分錯愕。


    “你說的是真的?若是有半句假話,可是要性命不保的。”秦靜苑瞬間收斂臉上的表情,眸子冷冷地盯著冠榮華,看不出她此時究竟是喜是怒。


    冠榮華抬起頭,絲毫不懼她的威脅之意,眸子直直地看向坐在軟榻上的秦靜苑,“臣女惜命,自然不敢撒謊誆騙皇後。”


    相較於上午,此時皇後看上去疲憊很多。


    皇後應該也被傳染了,隻不過皇後並沒有咳嗽,和秋嬤嬤的症狀有所不同而已。


    “若是皇後信得過,臣女給皇後診過脈之後,立馬便能知道您有沒有被傳染。”


    “上來吧!”秦靜苑用手支著頭,有氣無力地說道。


    話音剛落,冠榮華立馬抬步向秦靜苑走去。


    站定之後,立馬伸手附在秦靜苑的腕脈上。


    “如何?”見冠榮華收迴手,秦靜苑立馬問道。


    她所料不錯,秦靜苑確實也被傳染了。


    冠榮華如實說道:“皇後娘娘確實如我所預料的一般,已經被傳染上了。”


    “誰人這般大膽,竟然敢將傳染病往宮裏帶?”秦靜苑語氣淩厲,仿佛要將那人碎屍萬段一般。


    “這正是我進宮的第二個目的。”


    冠榮華一邊抬步朝房間內的書案走去,一邊接著說道:“這次的傳染源,臣女猜測正是已經死去的薑嚴。”


    剩下的冠榮華沒有明說。


    雖然她們大家心中都清楚,薑嚴是被皇後派去的人喂了毒藥,才會變成一個傳染源的。


    但皇後畢竟是當朝國母,即便是有罪,也不是她能夠指責的。


    聞言,秦靜苑心中大駭。


    那顆毒藥是薑嚴給她的,他從未跟她說過,服下那顆毒藥會將人變成傳染源。


    難道,他早就提防著她,這才沒有將全部的真相說給她知道?


    薑嚴已死,事情的真相如何,她已經無從知曉。


    為今之計,她也隻有先將自己的病給治好。


    雖然她為了大業不惜舍生忘死,但死有輕於鴻毛有重於泰山,她絕不願意就此毫無價值地死去。


    “冠姑娘已經有法子治療了?”秦靜苑迴過神,朝冠榮華看去。


    “此事還得靠皇後幫忙!”


    見皇後麵露疑惑,冠榮華接著說道:“臣女現在隻能將這種傳染病控製住,讓它不再傳染,若是想要徹底解除,還是得早日拿到薑嚴的屍體,研究出傳染的原因。”


    “昨日六皇子將薑嚴的屍體送來,本宮又不能在宮中挖個坑將他給埋了,隻能紛紛太監將他的屍體給燒了。”秦靜苑如實說道。


    聞言,冠榮華感到十分詫異,“皇後不會欺瞞臣女吧?這不光是關係到京城中所有被傳染的病患,還關係到皇後自身。”


    雖然給她時間,她也能研究出解藥,可京中被傳染的人不在少數,耽擱一日,便要多準備很多草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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