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筆錢在哪,告訴我!”範業成威脅道:“你如果敢耍花招,我一定讓你做不成男人。”


    “喂,要不要這麽狠毒?”冷君笑道:“畢竟事關40個億,我如果這麽簡單就跟你交代了,那也就不是40個億的事了。說句不好聽的,在40個億這筆資金的去向上,你範業成沒有資格跟我對話,我要見你背後的人。”


    “你在跟我談條件嗎?你有這個資格嗎?還想見我會長,你以為你是誰?!”範業成冷笑道:“我看你是真不想當男人了。”


    “範業成,少給自己臉上貼金,你隻是個嘍囉。而我要談的,是跟你主子互相合作的大生意!遠遠不止40個億那麽簡單。”冷君淡聲道。


    “哎呦喂!還學會跟我虛張聲勢了,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範業成哼笑道:“看來不給你一槍,你今天是不會老實交待了。”


    語落,範業成將手裏的左輪槍口對準了冷君的大腿根。


    冷君目光冰冷的看向範業成,雖然身附道則書不怕任何傷害,但冷君也不願承受被一槍碎雞穿蛋的痛苦。


    就在冷君正猶豫是不是要啟用道則書吸掉範業成的生機壽命時。


    範偉德突然伸手攔住了範業成,隨後開口說道:“業成別衝動,我比你更了解冷君,把槍給我,讓我跟他談吧。”


    範業成將槍交給父親,衝冷君語氣冰冷道:“算你小子走運,等會兒再收拾你。”


    範偉德拿著左輪,衝冷君笑道:“別浪費時間了,還是早點交代吧。隻要你說出那40個億的下落,我保證業成不會動你一根汗毛。”


    聽到範偉德的話,冷君知道對方沒有真正的叛變。因為白天在保安局和範偉德交流時,冷君說過張雲時那筆錢可能被太空賬戶背後的勢力給默默吃掉了。現在範偉德當著範業成的麵故作不知,那就代表範偉德不是真心加入高桌會。


    接下來,就是飆演技的時刻。


    冷君眼神一眯,衝範偉德說道:“範局長,如今在別人的地盤,你都自身難保了,你的保證,還有個屁用。這40個億的下落,我如果不說,那最起碼還能活著;如果說了,恐怕下一秒就被你兒子斃了。”


    範偉德哈哈笑道:“冷君,我很欣賞你,否則白天我也不會邀請你加入保安局。同時我也覺得很對不起你,因為如果不是今晚我不嚴謹的行動,你和肖倩也不可能落入險境。但現在,為了業成的將來,我無路可選,隻能對不起你和肖倩了。但你放心,我家業成不敢殺你,因為你剛剛說了要跟任會長談不止40個億的大生意,我相信你所言不虛。”


    “範局長,既然你相信我的話,那就把你們任會長請出來吧。”冷君淡聲道:“今天在保安局的審訊,你應該也了解我這個人,吃軟不吃硬,我隻喜歡跟有決定權的人說話。現在在別人的地盤,你們父子都不是能拍板決定的人,所以你們沒資格跟我說話。”


    範業成聽到冷君充滿藐視的話,衝範偉德說道:“父親,別跟他廢話了,先給他一槍看他老不老實!”


    範偉德伸手示意範業成別說話,隨後目光平靜的看向冷君。


    範偉德背對著監控探頭,在與冷君眼神對視時,眼皮向上微微一台,衝冷君示意。


    範偉德想暗示冷君繼續按照現在的節奏往下飆戲。範偉德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辦法將任超鵬引來審訊室。


    因為此刻槍在範偉德手裏,雖然槍裏隻有六發子彈,但隻要在任超鵬趕來審訊室時,擒賊先擒王。


    隻要將任超鵬抓在手裏當人質,那麽自己就有帶冷君和肖倩逃出遊艇的機會。


    可如果一直像現在這樣平淡如水的審訊,那是很難引出任超鵬的。


    於是,範偉德決定讓矛盾升級!


    範偉德衝冷君說道:“你一直強調我們父子級別太低,沒資格跟你談那40個億的事。但你也撒泡尿照照自己現在的處境,你有資格談條件嗎?”


    “我沒有資格談條件,但卻可以選擇說、或者不說。白天你們保安局行動組組長尚威威對我刑訊逼供,我不也一個字沒說嗎?你現在也可以試試,隻要不讓我見你們背後的老大,今天你們如果能敲開我的嘴,那算你們厲害!”


    看冷君語氣囂張的模樣,範業成怒道:“試試就試試!”


    範偉德推開衝動的兒子,看向冷君說道:“你想見我們任會長,但他的身份地位可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這樣吧,不如我們各退一步。你我賭一局,如果你勝了,我就幫你把話帶給任會長。但如果我勝了,你要跟我交待一下那40個億的去向。”


    “好啊,但跟我賭,你會輸得很慘。”冷君笑道。


    “別太自信了。”範偉德正打算提出賭法,範業成的手機突然響了。


    範業成一看是任超鵬打來的,急忙衝範偉德說道:“父親,先等等,任會長的電話。”


    範業成接聽電話,裏麵傳來任超鵬的聲音:“小範呀,我這等著看血腥刺激的場麵呢,等了半天你就讓我看這?你爸這審訊手段不行啊,也太溫柔了。”


    “對不起會長,我這就用刑。”範業成急忙說道。


    “不必了,你爸不是要跟那個叫冷君的年輕人對賭嘛,這樣好了。我給你那把左輪手槍裏麵有六顆子彈,拿出來五顆留一顆,然後讓你爸跟冷君玩俄羅斯轉盤。子彈如果打在你爸身上,那就算冷君贏,我親自去跟他談。但如果子彈打在他冷君身上,那麽他就必須交代清楚那40個億的去向。”


    聽到任超鵬的話,範業成心裏一驚:“可是會長,萬一我父親輸了,那他的安全~~”


    “業成啊,你這孩子是不是傻?!開槍又不是必須打腦袋,你怕什麽。胳膊、腿、腳,這不都可以打嘛。”任超鵬冷血的說道。


    “好的,我明白了。”麵對任超鵬的命令,範業成無法拒絕。範業成決定代替父親執行。因為他實在不忍看到父親在自己麵前中槍。


    這一刻,範業成開始覺得跟在任超鵬身邊,有種被逼無奈的感覺。範業成心裏,對加入高桌會已經有了一絲後悔,但到這個地步,已經沒有迴頭路了,隻能一條道走到黑。


    掛掉電話,範業成並沒有告訴父親任超鵬說了什麽,而是直接從範偉德手中一把搶過了左輪手槍,隨後看向冷君說道:“我代父親跟你賭,我們就玩俄羅斯轉盤!我手裏是柯爾特左輪,它是六發式彈巢,我隻留一發子彈在彈巢內,我們就賭子彈先打在誰身上。如果打在你身上,那麽就算我贏;反之,如果打在我身上,那就算你贏。”


    範偉德聽到兒子的話,心頭微微一顫。範偉德猜到,俄羅斯轉盤的賭法是任超鵬這個混蛋提出來的。


    兒子因為不想讓自己冒險,所以剛剛才一把搶過自己手裏的槍。


    沒容範偉德多想,範業成這邊已經手腕一抖,瞬間敲開左輪的輪盤式彈倉,接著倒出五顆子彈,隻留下一顆。隨後將彈倉一撥,彈倉快速旋轉起來,接著迅速關上彈倉,打開保險。


    範業成上前一步,一邊給冷君雙手鬆綁,一邊說道:“任會長說了,隻有俄羅斯轉盤的賭法你贏了,才能跟他談合作。否則,你就老實交待那40個億的下落。如何?”


    範業成原本以為冷君會畏懼這種玩命的賭法,但沒想到冷君竟然麵無懼色的爽快道:“沒問題。”


    “你果然有種,那我們就看看誰的運氣更勝一籌。”範業成把槍擺在冷君麵前說道:“我們誰先來?”


    冷君神識掃進左輪槍體的彈巢內,發現子彈所卡的位置緊挨著槍口中心。也就是說,如果彈倉是順時針旋轉,那麽就是第六槍有子彈;但如果彈倉是逆時針旋轉,那麽代表第一槍就有子彈射出。


    冷君對左輪這種手槍並不了解,所以他也判斷不出輪盤式彈倉到底是順時針還是逆時針。


    為了保險起見,冷君還是不搶第一槍的風頭。


    冷君衝範業成做了個請的手勢,淡聲說道:“女士優先。”


    “怎麽,慫了?”範業成冷哼一聲,“怕了就說怕了,別不好意思承認。大男人少特麽嘴上占便宜。有種就玩真格的!”


    話畢,範業成右手拿起左輪,閉上眼對著自己左胳膊上來就是一槍。


    “哢嚓”一聲,空彈!


    放下槍,範業成感覺如獲新生,全身都有一種淡淡的虛脫感,這是極度緊張造成的。


    剛剛狠下心那一槍,範業成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範業成緩過神來,將槍扔到冷君麵前,嘴角一撇說道:“慫貨,輪到你了。”


    冷君早就猜到輪盤式彈倉是順時針旋轉,但他不敢冒這個險,現在確定下來,冷君算了一下,第六槍有子彈,按照現在的順序,那最終這顆子彈還是喂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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