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吟國一年按你一度的狩獵開始了,往年都是個人戰選出狩獵最多的前三位皇上親自賞賜,可是今年因為璃貴妃的提議變成了分組戰,哪個隊狩獵的東西多哪隊贏,也許一些夫人小姐們參加。隊分為四隊,由皇上,燁王,翊王,靖王各帶一隊,四個隊長的箭羽分別是黃色,白色,紅色和黑色。


    月溪看著手上的黑色竹簽,看來天不遂人願自己在靖王那隊,雲子辰見狀想把月溪換到自己隊,卻被月溪阻止:“今天的事明顯是衝著我來的,不管你是現在不同意這樣狩獵,還是把我調隊都會被人詬病,我小心點就是,這圍場內也不會有什麽猛獸。放心吧,我去換衣服了。”


    雲子辰雖不願意也隻能這樣,自己再說什麽那些議論又該沸騰了,議論不怕就怕那些大臣又要上折了,自己雖然可以不理那些,可是對月溪的名聲也無易,那些文官的口水都能把她淹死。可是讓她去的話她出點什麽意外怎麽辦?雲子睿仿佛看出他的擔心,走過來說:“放心吧,我讓雲喜跟著她就是了。”


    “那她就拜托你們了,這事明顯是玉溪煙安排好的,等我迴宮第一時間就廢了她。”


    “她是琉璃國的和親公主,無憑無證的廢了她會引起兩國爭端。”雲子睿又拍拍他的肩說:“我盡量不讓她遇險,她的膽子你也知道,不會往深處去。”


    沒多久月溪就換好一身翠綠色的騎裝出來了,雲子辰迎過去打量了一下說:“月兒真好看,如山間精靈似的。”


    月溪紅著臉瞪了他一下,走向一邊給她安排好的母馬旁,熟練的翻身上去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精於騎射呢,隻有雲子辰知道她單上馬都學了三天,走到她身邊悄聲說:“我已經交代好三哥照顧你了,你等會緊跟著他,有他在你不會有危險的。”


    騎在馬上的人彎下腰親了他一下,雲子辰心情大好的迴了自己隊裏翻身上馬,一些文官看見又是皺眉又是搖頭的。此次參加狩獵的夫人小姐有十二個,剛好每隊三個。月溪抽簽抽在雲子睿的隊裏,玉溪煙也不知道是不是動了手腳,剛好在雲子辰的隊裏。


    一聲號角聲響起,四隊人馬朝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進入圍場,皇家圍場一般是經過清理的,一些大型猛獸是沒有,但是對於手無縛雞之力的月溪來說一隻野豬也是危險,所以自進入圍場之後月溪都緊緊跟在雲子睿身後,本來還慢悠悠陪著月溪騎馬的雲子睿看著一隻赤麂,把雲子辰的囑托拋之腦後興衝衝的馭馬前行追逐,一路上打獵盡興,待他想起雲子辰的囑托時已看不到月溪。此時收隊的號角響起,雲子睿以為雲喜帶月溪迴去了,也沒多想帶著自己打的獵物迴去了。


    雲子睿迴到紮營地的時候看到其他人都迴來了,可卻沒看到那個身穿翠綠色騎裝的月溪,本來還笑著和雲子恆聊天的雲子辰看到就他一人迴來,跑過來抓著剛從圍場出來的雲子睿問:“月兒呢?她不是跟在你身邊嗎?為何你一人迴來了?”


    “我沒看到她啊,她沒迴來嗎?”雲子睿邊說邊看向眾人,本來以為他是最晚迴來的,他也確實是最晚迴來的,其他人都迴來了,唯獨少了那個翠綠色的身影,雲子睿這才發覺事情不好,安慰雲子辰到:“沒事,雲喜跟在她身邊呢,不會有事的。”


    話音剛落從圍場裏傳來一聲熊吼,這聲熊吼把兩人都嚇呆了,圍場都被清理過,不會出現熊或者老虎獅子之內的猛獸,突然想到月溪還在圍場裏,雲子睿拉著馬迴身又跑了進去,雲子辰也跑到自己的馬麵前,翻身上馬衝了進去,雲子恆見狀也翻身上馬,看著也拉著馬的雲子軒說:“你留下,這裏要有人主持大局。”然後點了幾十個侍衛衝了進去。


    本來一直緊緊跟在雲子睿身邊的月溪見他突然加快速度跑去追獵物,月溪也咬咬牙準備跟過去,可是馬卻不聽使喚跑向另一邊,雲喜看著兩個方向的兩個人,想起雲子睿的囑托還是跟著月溪跑了,月溪胯下的馬一路來到圍場的最邊緣處才停下,然後便低著頭吃東西任月溪怎麽拉都不動,雲喜也隨後趕到看到地上的東西就知道這是有人蓄意要把鈺貴妃的馬引到這邊,他的馬是一直跟著他受過訓練的自然不會受引誘,看著空無一人的地方,看著還在拉馬月溪說:“娘娘,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走吧。”


    “那馬呢?”月溪也想趕緊迴去,可是馬不聽使喚能有什麽辦法。


    “您騎卑職的馬迴去,卑職在後麵跟著,卑職隱隱覺得這裏不太安全。”


    月溪點點頭下了自己的馬,走到雲喜的馬前,這馬比她剛剛騎的馬要高大許多,廢了許多力氣才上去,雲喜牽著馬往迴走,沒走多久從林間發出幾聲吼叫,將隻有風聲的安靜打破,隨著吼叫聲出現了一頭高大的人熊朝他們二人走來,漆黑色的毛布滿全身,胸前的白毛形成一個倒“人”字,兩隻眼睛閃著紅色光芒,尖利的牙齒也仿佛閃著寒光。


    雲喜一邊說著:“娘娘小心”一邊搭弓射箭射向人熊,尖利的箭插在熊的腹部,也不知道它是因為生氣還是疼痛朝天大吼一聲,拔下了腹部的箭,人熊的皮毛雄厚箭不僅沒傷到它,反而好像激怒了它腳步加快朝著兩人而來,月溪見過的最兇猛的野獸也就是上次出宮遊曆時遇到過的雪狼,此時見到這麽一個龐然大物驚呆了,不知該怎麽辦時就聽到雲喜說:“娘娘您快迴去,卑職隨後趕來。”


    月溪這才反應過來,本不想丟下他一人,可是看著眼前的熊雲喜一人怕是很難對付,想著趕緊迴去搬救兵,剛準備馭馬不知道從哪處又跑出來兩頭體型稍小一點的人熊徹底堵住了路,看著突然又增加的兩頭熊月溪有些呆住了,待迴過神時見到雲喜已經被第一隻熊抓出了好幾道口子,人熊體型龐大皮糙肉厚的雲喜即使拿刀去砍,也隻傷到它的皮毛,反而激怒了它。


    雲喜拚盡全力砍殺了那隻最大的人熊,給月溪開辟出一條路,掙紮著牽轉馬朝那邊自己剛開辟出來的路,拿鞭子抽了一下馬,馬嘶叫著跑遠,就在雲喜以為月溪安全了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發現兩隻人熊竟然追了過去,看來這熊是經過訓練衝著鈺貴妃來的,咬牙忍著剛剛被熊抓傷的疼追了過去,到的時候馬倒在一旁,月溪被逼的靠在山壁上無路可退。


    拿刀衝上去用力砍掉了右邊那隻揮向月溪的爪子,趁著熊疼的吼叫之時把她從包圍中拉了出來,拉著她要跑的時候那斷臂的熊迴過身一爪揮過來,剛好爪在雲喜背上,月溪肩膀也被勾出幾道口子摔在地上,雲喜忍著背上的劇痛施展輕功用盡最後的力氣將劍刺入那隻熊的咽喉處,斷臂熊應聲而倒,雲喜也終於堅持不住昏了過去,月溪確認他隻是昏倒之後咬牙站起身趕緊跑,想著先保住自己的命,再帶人來救雲喜,可是剛跑沒幾步又摔倒在地上,看著離自己不到一丈的熊,看著她吼叫著,腥臭味襲來,月溪害怕至極腿也發軟爬不起來,看著慢慢走過來的人熊,月溪害怕的喊了一句:“子辰救我!!”


    話音剛落遠處兩支黃色箭羽的飛箭齊齊飛來,一支直直插入人熊的脖子處,一支插入人熊的胸口處,熊被勁力帶出一丈遠,倒在地上血越流越多,嘶吼聲也漸漸停了,還在月溪呆楞的時候被擁入一個堅硬又有些冰冷的懷抱,驚魂未定的抬起頭看著那猶如天神下凡的人,“子.子辰?”


    雲子辰心疼的抱著她,聲音中都帶著顫抖:“是我,沒事了,不怕啊。”


    月溪緊緊抱著他剛剛的冷靜一掃而光大聲哭起來:“你怎麽才來啊,我好害怕。”


    “是是是,對不起我來晚了,不哭了啊。”雲子辰盡力安撫著懷裏嚎啕大哭的人,沒多久壞裏的哭聲突然停了,伸手拍拍她的臉,卻發現自己手上滿是血跡,這才看見月溪背上幾道深可見骨的口子。想起剛剛的一幕若自己當時反應慢一點那月溪就死在了自己眼前,玉溪煙,最好別讓朕查到證據,否則那怕是惹起兩國戰爭朕也要把你碎屍萬段。


    一把抱起昏迷的月溪對身後跟來的侍衛說:“你們在這裏搜查一下,看看這三頭熊是從哪進來的,誰放進來的,查不到朕砍了你們。”說完抱著月溪翻身上馬帶著她迴去了。雲喜也被抬了迴去,雲子恆留在原地和侍衛一起查人熊的來源,雲子睿一臉愧疚的跟著迴去了。


    帶月溪迴到營地的時候有幾個人圍了過來,雲子辰看著也走過來的玉溪煙,眼神充血的瞪著她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剝了,玉溪煙被他的眼神嚇在原地不敢動,初遇他時他的意氣風發,後來分別時他那如陽光般的笑容,讓自己如癡如醉的愛上他。後來自己入宮後隨不常見到他,但每次見他時雖莊嚴肅穆卻從沒有這樣怒視著自己,仿佛與她有血海深仇一般,看到他的眼神心如刀絞。


    雲子辰看了她一眼之後對一邊的薑公公說:“看什麽?還不趕緊去傳禦醫?”


    薑公公應聲跑去禦醫住的帳篷了,雲子辰抱著月溪迴帳篷,路過玉溪煙身邊時咬牙說了一聲:“你最好祈求他們不要找到任何證據,否則朕把你碎屍萬段,別以為你是和親公主朕就不敢動你。”說完抱著月溪走進帳篷,全然沒顧身後臉色蒼白的玉溪煙。


    玉溪煙看著進去的背影,自己不過是想把他從那人的狐媚手段中拉迴來而已,怎的就讓他如此恨自己了,自己是為了他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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