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狩獵是龍吟國每年必有的活動,因為皇上不願意去,已有兩年未舉辦過狩獵所以今年尤為重視,狩獵在皇朝不僅僅是打獵這麽簡單。它還象征著國富民強,臣民的身強體壯,打來的獵物除了這賞賜大臣,更重要的用於祭天求來年天下太平,百姓富足。


    京城留了幾個皇上信任的大臣主理朝政,然後便帶著一些最近的重用的大臣以及後宮三個位份最高的嬪妃,浩浩蕩蕩從京城出發,去往離京城一百裏的東邊的向陽山的皇家圍場內,皇上要來狩獵的消息早已傳了過來,這裏也打理好了一切,附近五裏內不許再有百姓靠近。已確保皇帝和大臣們的安全。


    一路走來路上的百姓也被侍衛對清理幹淨,前麵由百多個隊列整齊的蹺騎開路,後麵是由六匹馬牽引的明黃色的馬車,龍鳳齊飛的華蓋莊重而威嚴,一隊人終於在傍晚時分到了向陽山的皇家圍場,雲子辰牽著月溪下了馬車,看著不遠處的幾十個帳篷,還有隨風飄揚的軍旗,任雲子辰牽著她走進了最中間的明黃色的最大的帳篷,走到門口時月溪又推辭到:“皇上,臣妾還是去給臣妾安排好的帳篷吧。”


    雲子辰迴過頭笑的一臉得意的說:“朕特意沒讓他們安排你的帳篷,你要麽就和我住一起,要麽就在外麵露宿。”


    “那臣妾去和玲婕妤擠擠也行。”


    雲子辰看著一旁的苗荌未說話,隻是笑著就讓苗荌吞了吞口水,然後說:“姐姐,我晚上睡覺不老實,您還是別去和嬪妾擠了。”


    “那我...”月溪環顧四周,發現他們都自然而然的離她遠了一點,月溪看著冰煙說:“大皇嫂....”


    月溪的話還沒說完,雲子恆就搶先說道:“貴妃娘娘,我們小郡主晚上會哭鬧,不便留娘娘。”


    月溪又看著流月,然後歎了口氣他們肯定也是同樣的理由,和他住一起自己又要讓多少人眼紅啊,雲子辰心情大好的拉著她走進去,一邊走一邊說:“你隻能和我住一起,沒人敢收留你。”


    月溪認命的隨他進去,本來還以為這裏荒郊野嶺裏麵肯定比不上宮裏,沒想到一進去看到的卻是如一個房間一般,裝飾精美被褥齊全,與外麵的蕭瑟天差地別,雲子辰拉著她坐下說:“好了,別氣了,和我住一起那麽丟人啊?”


    “不是丟人,是害怕,這次又有多少人盯著我啊,你在外麵能不能對我冷淡一點,最好冷冰冰的。”


    “不能。”雲子辰很堅硬的迴到,“我寵你就是要天下人都知道。”


    月溪瞪了他一眼,沒再說話,剛到圍場趕了一天的路大家都累了,早早的就休息了,好有精神對付接下來五天的圍場生活。


    第二天月溪剛起床就看到雲子辰換了一身衣服,昨天的常服被他換下,換上了一身金色盔甲剛醒的月溪被他晃的有些睜不開眼,待習慣之後再看,筆挺俊逸的身子散發著英氣,那平常隻有麵對她時才有的溫和也在盔甲的承托下透出一股英武,這如果在別人麵前該是何等的威武啊,突然不想讓他裝著盔甲出去了,萬一招蜂引蝶怎麽辦。


    一旁的雲子辰見她醒了卻一直在發呆,走過來彎下腰看著她笑著說:“怎麽了?一大早的發什麽呆啊?”月溪盯著他許久,這樣的他比往常更迷人了,突然鼻子一熱好像有什麽流淌出來,把雲子辰嚇了一跳,趕緊傳來禦醫看,呂禦醫把脈之後隻說她火氣太重,開了一副去火的藥就出去了,雲子辰見她從一起床就盯著自己沒說話,然後流鼻血這會子又滿臉通紅的樣子,隱約猜到了,憋著笑說:“起來洗漱吧,我去叫人送早膳來。”


    月溪看著他出去的背影臉更紅了,太丟人了不過是第一次見他這樣而已嘛,這都能流鼻血,以後還怎麽見人。


    雲子辰走到帳篷外看著守在外麵的雪蘭說:“去拿早膳過來。”雪蘭呆呆的點點頭,看著他的背影良久,平常見皇上都是威嚴肅穆的,第一次見他如此英武,如天神下凡一般,迴過神去端早膳了,端進帳篷的時候看到他雪蘭又忍不住的心跳加快,放下東西之後就出去了,月溪隻顧著自己臉紅,也沒注意到她的不對勁。


    吃著東西又看到雲子辰那一臉驕傲的樣子,臉不禁又燙了起來,瞪了他一眼低下頭吃東西,可是沒多久就聽到他憋笑的聲音,生氣的放下筷子說:“不吃了。看著你來氣,出去透透。”


    雲子辰看著她的背影又是一陣好笑,待平靜後喚進人來把東西撿了,出了帳篷去找人,轉了一圈也沒看到自己要找的人,想了一下來到雲子恆的帳篷,掀開簾子果然看見月溪在裏麵逗孩子玩,走進去在身穿白色盔甲的雲子恆對麵坐下,雲子恆看著他問:“你怎麽惹月溪了?進來以後就好一頓損你。”


    想起早上的事又忍不住笑起來,看著月溪瞪了過來又收起笑臉說:“沒事,這丫頭早上不好好吃早膳,讓我給教訓了一頓。”


    雲子恆看著他的眼神明顯在說著不信,但還是沒說什麽,繞過這個話題說起別的,雲子辰見時間差不多了叫著月溪:“月兒,我們該出去了,狩獵要開始了。”


    月溪卻瞪了他一眼說:“你自己去,我在這裏哄孩子。”


    雲子辰拉著她說:“好了,別生氣了,我也沒想到我魅力這麽大嘛。”


    月溪下意識的想掐他,可是卻發現無從下手隻好放棄,跟著他出去了,雲子辰讓人把這次來參加狩獵的都叫了出來,本來按照以往規矩是個人狩獵,誰打的獵物多最後都有賞賜,後來玉溪煙出來提議讓在場的女眷們也參加,不少會騎馬射箭的小姐們一天蠢蠢欲動,每次來參加狩獵都是在帳篷裏等,與其說是狩獵其實就是郊遊,所以玉溪煙此話一出受到不少讚同。


    雲子辰見民意如此也不好阻攔,隻是問玉溪煙:“既然是璃貴妃提議的,那就按你的意思來,璃貴妃打算如何?”


    玉溪煙婉轉一笑說:“臣妾認為先讓有意願參加的夫人小姐們報個名,然後再分組由幾位王爺和皇上做領隊,最後哪一隊狩的獵物最多哪一隊的人都有賞,皇上覺得如何?”


    她說完之後雲子辰想了一下說:“如此提議到是新穎,那就照璃貴妃的提議來。有意願的參加就報名,無意願的就算了,不許強逼別人報名。”


    玉溪煙見計謀的第一步成了,高興至極然後就帶著婢女去辦了,沒多久就拿著一本冊子來了,說:“皇上,已經報完名了,一共有二十個,還有就是分組,臣妾覺得抽簽最為合適。皇上與幾位王爺的箭羽顏色都各不相同,不如就按這幾個顏色分組,讓夫人小姐們抽,抽到什麽顏色就是哪組的。”


    雲子辰點點頭同意了,一旁的月溪卻一直有種她是衝自己來的感覺,可是自己剛剛也沒報名,該是害不到她。玉溪煙一邊報著剛剛參加活動的人的名,聽到名字的都抽了簽,正在發呆的月溪突然聽到玉溪煙叫她的名字,月溪和雲子辰幾乎是同時看著玉溪煙,雲子辰看了一眼玉溪煙之後又看向月溪小聲說:“月兒,你不會射箭你湊什麽熱鬧?擔心我會被拐跑也不用這樣吧。”


    月溪瞪了他一眼說:“你胡說什麽,我壓根沒報名。你除了教了我騎馬其他的也沒教過啊。”騎馬還是纏了他好幾天他才教的,而且現在自己的技術隻限於騎著馬慢悠悠的走,跑都不敢跑,果然這次的事情又是衝她來的,玉溪煙在後宮一直是不參與別人的爭鬥,沒想到這次卻給她設套,可是她把自己拉去狩獵幹嘛呢?難道她打算在狩獵的時候一箭射死她?可是每個人的箭都有標記,她即使動手也很快被察覺啊。


    正想著呢又聽到玉溪叫她,月溪還在想用什麽借口躲過去,卻聽到雲子辰先開口了:“方才朕並未見鈺貴妃去報名,為何會有她的名字?”


    “迴皇上,這報名本就是夫人小姐們寫好自己的名字然後放桌子上,臣妾剛剛統計名字的時候確實看到鈺貴妃的名字,至於鈺貴妃什麽時候放的,臣妾就不知道了。”


    “那不是本宮放的。”月溪淡淡的說了一句,希望以此躲過去,可是玉溪煙怎麽可能放過她呢,溫和一笑說:“貴妃妹妹,既然報了名就不能反悔的,不然是欺君。妹妹說不是你放的難不成還是姐姐我放的麽?”


    “本宮說了,那不是本宮放的,至於是不是你放的怕是隻有你自己知道了。”月溪話音剛落旁邊就傳來議論紛紛。


    “她肯定是想先在皇上麵前賣個乖,然後又說不是她,以此不參加。”


    “就是啊,現在還想誣陷璃貴妃,這種手段也好使出來,這種人怎麽進的宮還那麽受寵的呢。”


    ......


    雲子辰聽到那些越來越過分的議論剛打算說話,卻被月溪攔著:“你不用說了,這次明顯是衝著我來的,你一旦說什麽那些大臣們又該有話說了,其他人的議論也會更加難聽,不就是狩獵嘛,我參加就是。”


    雲子辰不放心的說:“可是你不會啊,你騎馬都還沒完全學會,出點什麽事怎麽辦啊。”


    月溪想了想搖搖頭說:“沒事,她應該隻是想找個機會把我暗殺了,她不屑用陰謀手段,否則在皇宮她就動手了,我注意點就行,圍場裏麵也不可能有什麽猛獸,我也不往深處走就是了。”


    雲子辰沒辦法隻好同意了,此時若再說什麽,那玉溪煙就會說她欺騙皇上,大臣們就更有理由讓自己廢她了,現在就求她抽到和自己一隊吧,那樣把她帶在自己身邊就不會有危險了。


    可是事與願違,她抽到了雲子睿一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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