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雲子辰因為這個房間是孟星闌的所以吃醋和月溪和在床上打鬧,不小心碰到床角的一個機關,床璧收起露出一堵牆,月溪坐起來看著牆麵有些奇怪的說:“我看話本上有機關的都有密室,這怎麽是堵牆啊?”


    雲子辰也盯著牆麵看著說:“不知道,看看還有沒有機關。”


    月溪攔著在牆上摸索的雲子辰說:“這是人家的房間,你身為皇上亂動別人的東西,傳出去多丟臉。”


    “你不說誰知道,難道你還要向孟星闌告狀啊?”


    月溪看著他越來越像孩子的樣子搖了搖頭,準備再攔卻見他笑了起來,然後手上一動麵前的牆被打開,一間密室被呈現在兩人麵前,雲子辰從一旁的燭台上取下一支蠟燭點上,就要拉著月溪走進去,月溪掙脫他的手說:“別鬧了,這是人家的房間,你是皇帝怎麽能做這種事。”


    雲子辰反駁到:“萬一他藏一些謀逆的東西呢,你這麽攔著我是不是知道裏麵是什麽?你是不是偷偷進去過?”


    “我沒你那麽無聊,趕緊給人家關上。他要謀逆的話還能安排你住他房間啊,那不擎等著被發現呢嘛。”其實她心裏已經隱約猜到裏麵是什麽了,如果知道是自己猜的那樣,被他看見了又該生氣了。


    雲子辰盯著她看了許久,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打定了心思要進去看看,扭過頭說:“你不去我自己去,你這麽攔著我裏麵肯定有什麽見不得人的。”說完就爬上床,走了進去。月溪在後麵跺了腳要去拉他迴來,剛進去就看到他呆呆的站著,看著四周。


    月溪看了一眼,這個不大的房間,四周掛滿了畫,畫上女子都是她,裏麵一點放這一張桌子,桌上還有一副沒完成的畫,畫上女子穿著嫁衣,美豔無方,特別是那雙眼睛又大又亮,桌角放著一個什麽東西,月溪忍不住走上前一看,是那年那日他送自己的定情信物,那日他與公主大婚時自己當著他的麵摔碎了,簪上的紅豆依舊紅豔,簪子旁邊還有一個檀木做的發冠,冠上一粒紅豆也依舊紅豔。拿起簪子看,簪子已經被修複,可卻依舊有著碎痕,玉簪比以前她天天帶著的時候更加光滑明亮,該是經常拿在手上把玩才會如此。


    歎了口氣把手上的東西放下說:“看過了我們出去吧。”


    雲子辰卻拿起她剛剛放下的玉簪說:“這個我記得,這是他與公主大婚時你摔碎的那個,他為什麽還留著。還有這旁邊的發冠,明顯和這個是一對。還有這滿密室的畫,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所以攔著我不許我進來?”


    “我不知道,我們出去吧,被他看見了不好。”


    “什麽不好,他私藏我娘子的畫像我還沒生氣呢,他敢做還怕被別人發現啊。”醋意中燒的他沒發現月溪此時的低情緒,依舊滔滔不絕的說:“當初明明是他不要你的,怎麽現在還這麽不要臉。你剛剛攔著不許我進是不是知道這裏麵是什麽?”


    “我說了我不知道。”


    “那你為什麽攔著我不許我進。”


    “你是皇上亂翻別人的東西好意思嘛你,被別人知道你臉還要不要了?”


    “他私藏我娘子的畫像,他都不在乎臉麵我還在乎什麽。”


    月溪看著他無理取鬧的樣子說了一句:“你簡直是不可理喻,我出去了,你愛呆就自己呆吧。”


    雲子辰看著她丟下自己出去的樣子,想起她剛剛說自己不可理喻,生氣的說到:“你就是知道這裏麵是什麽,你還給他留麵子,還有這簪子一看就知道他肯定經常拿在手裏,他這叫睹物思人。”


    月溪看著他的樣子瞬間覺得疲累不已,心情煩躁的說了一句:“他要怎麽樣我有什麽辦法,你簡直是不可理喻。”說完轉身出了房門想出去透透氣,獨留雲子辰在密室生氣。


    雲子辰看著她頭也不迴的出去,更加生氣,想直接把這裏給燒了,可是一想起自己是偷偷進來的,還是把東西放好然後走了出來,關上密室門複原一切。走出門想追月溪,剛走沒多久就看到月溪在和人聊天,那人也不是別人,就是剛剛和她吵架的元兇,此時月溪禮貌的微笑在他眼裏也覺得刺眼無比。剛剛在我麵前就板著臉,還罵我不可理喻,現在在他麵前你倒高興了,還笑的這麽開心,明明是他的錯你還罵我。


    雲子辰生氣的轉身迴房,可是看到床就想起來剛剛的事,又想起這床是他天天躺的,現在卻讓月溪躺在他躺過的床上,就恨不得把床給拆了。生氣的榻上坐下,想等著月溪迴來哄他,可是他從傍晚等到天黑,再等到天亮也沒見她迴來,此時的雲子辰就覺得自己是獨守空房的原配,而月溪就是把他丟下去找妾室的負心人,又氣又累加上受的傷還沒好,疲累不堪的他在榻上迷迷糊糊睡著了,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看著旁邊幾子上放著幾盤快要冷掉的菜,還在生氣的他看都不看,洗漱了一下就出去了,轉了一圈也沒找到人,又生氣的迴房了。


    迴房就看到月溪已經在房裏了,沒好氣的說:“你迴來幹嘛。不用去和孟星闌說話啊。”


    月溪看著他笑著說:“還生氣呢?我真的不知道裏麵是什麽,不鬧了好不好?”


    雲子辰一聽更生氣了:“誰鬧了?是你說我不可理喻,我哪敢鬧啊,一鬧你又跑他那邊去了。”


    “我什麽時候跑他那邊去了?”


    “昨天,我一出去就看到你們在一起說話,剛說完我不可理喻你就跑去和他有說有笑的。還聊了一晚上,我怎麽沒見你和我聊這麽久。”


    月溪歎口氣說:“我昨晚在花蕊房裏休息的,不信你可以去問花蕊啊。”


    “她是你的婢女,自然向著你說話。”


    “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我真的沒有。”


    月溪剛打算解釋,卻被雲子辰打斷:“我無理取鬧?我滿身的傷你不僅罵我,還跑去和舊情人聊天,現在還成我無理取鬧了。他不無理取鬧你去找他啊,這是他的房間,我不住,我去和雲樂擠著也不住這裏。”說完就出去了。


    月溪歎口氣追出去,怎麽哄他他都不聽,最後哄煩了也不再哄,迴了花蕊的房間,雲子辰見她不哄自己了,心裏默默的罵了一句:負心女。


    五天了,自從那天開始她就再也沒理過他,自己時不時從她麵前晃過,隻要她主動和他說一句話那他不就有台階下了嘛,可她就像沒看見他一樣,雲子辰越想越生氣,走到小花園的時候又看到月溪在和他聊天,又笑的那麽開心,自己茶不思飯不想五天,她過的倒挺滋潤,氣衝衝的走過去。


    孟星闌處理完今天的政務出來透透氣,走到小花園的時候看到月溪坐在桌邊發呆,走過去坐下看著她說:“你和皇上吵架了?我怎麽看你們這幾天都不說話啊?”


    月溪想起那人吃醋的樣子笑了,說:“沒有,他就是知道我們一開始住的房間是你的房間之後吃醋了,沒事過兩天就好。”


    孟星闌開玩笑般說:“哦,我還以為你們吵架了,還準備趁虛而入把你搶迴來呢。”


    月溪看著他笑著說:“敢和皇上搶女人的,這天下也隻有你了吧?”


    “那又如何,若能把你從他懷裏搶迴來,賠上性命都行。”


    “你這話被他聽見他又該生氣了。”


    孟星闌笑著說:“他再生氣也能分的清公是公私是私,所以他不會罰我,他無論是皇帝還是對你都做到了最好,這也是他最吸引你的地方不是嘛。”


    “是啊,他那怕在吃醋也能看到你才能,重用於你。不會因為吃醋就否認你的努力,他什麽都做到了最好,唯獨在我身上,他永遠有一種沒安全感的感覺,簡直可以說是傻到極致。”


    孟星闌剛準備說話,餘光瞄到身後站了一個人,不用想也知道站在他們身後偷聽的會是誰,笑著說:“可他卻傻到你心裏了不是嘛,你很愛他吧,比當年喜歡我時還深的愛。”


    月溪笑的幸福溢於言表,點點頭說:“也許吧,當年雖然被你傷了,我是心疼傷心。可是對他,一想到有一天他會舍我而去,我好像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了。我難過時他陪著我身邊,我害怕時他也在我身邊,在外他是殺伐決斷的帝王,在我麵前他卻是任我揉捏的柔情夫君。不管他是傻的一麵,還是柔情似水,或者是生氣,吃醋撒嬌,他的每一麵我都愛,這些天他的生氣我也知道,隻是我還沒想好怎麽哄他,所以連說話都不敢和他說,生怕哪說錯了又惹他生氣。不過我現在想好怎麽說了。謝謝你孟大哥。”


    孟星闌站起來說:“不用謝,他就在你身後,我想你現在也不用解釋了,我走了。”聽到孟星闌的話月溪下意識的迴過頭,卻被他擁入懷中,假裝生氣的說:“你放開我,你不是在生氣嘛。”


    雲子辰卻抱得更緊說:“和你生氣我也舍不得啊,月兒,原來我在你心裏這麽重要啊。”


    “你在我心裏一直很重要,隻是你不信罷了。”


    “對不起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每次遇到你和他有關的事我什麽腦子都沒了,說過無數次要信你,可我卻還是忍不住吃醋。你大人大量原諒我這最後一次好不好?”


    月溪讓他放開自己,然後看著他的眼睛很認真的說:“我與他的事已經是過去了,我改變不了過去,可我可以放下過去,也早已放下。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我心裏隻會有你。以後我們不要因為他的事吵架了好不好?我真的累了。”


    雲子辰點點頭鄭重的說:“好,我保證再也不這樣了。這次再食言的話我任你打罵,絕不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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