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溪抱著他抬頭看著他:“怎麽我剛離開一會,你懷裏就有別人了?”


    雲子辰看著她吃醋的樣子覺得特別可愛,寵溺的笑著揉著她的頭說:“那月兒以後可要與我形影不離,否則我就被別拐走了。”


    月溪笑著說:“才不會呢,別人想得寵還要使手段,我勾勾手指就行,你肯定不會被別人拐跑的。”


    “你手指都不用勾,勾手指這麽累的事我怎麽舍得讓你做呢。”


    剛剛被拉開之後摔在地上的王寶林,看著他們濃情蜜意的樣子,怎麽這次鈺貴妃推她皇上不但不生氣,反而哄鈺貴妃,皇上不是最公正的人嘛?怎的這次如此偏心,難道是皇上沒看見?


    “寶林,您沒事吧?”跟在王寶林身邊的婢女,在收到自己主子的眼神時,就立馬反應過來然後叫了一聲。相擁的兩人轉過頭看著地上的王寶林,王寶林看到皇上看過來了,立馬裝的很疼但又極力忍耐的樣子:“沒事,就是有些疼而已”


    眼中充滿眼淚,欲落未落,真是我見猶憐,月溪看著她的樣子有些生氣,都這樣了還勾引皇上。一旁的雲子辰開口說道:“王寶林怎的如此不小心,這路這麽平你也會摔倒,趕緊迴去請禦醫看看吧。”


    王寶林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他剛剛不是親眼所見鈺貴妃推的她嘛,怎的現在說是她自己走路不小心摔的啊,“皇....”


    王寶林剛打算說是鈺貴妃推的,雲子辰卻滿臉笑意的盯著她,臉上雖笑著可是眼中卻是冰冷的樣子,王寶林隻好行禮:“多謝皇上,臣妾告退。”本來聽說皇上來禦花園了,想看看能不能來場豔遇什麽的,結果被人欺負了,還隻能打碎牙往肚裏吞。


    看著遠走的王寶林,月溪手肘往後輕輕碰了他一下說:“你剛剛威脅她了吧?”


    “怎麽可能,我可是最公正的,作為皇帝可一定要一碗水端平。我剛剛可是一直在笑呢,月兒都沒看見我笑的多好看。”


    月溪瞪了他一眼:“信你就有鬼了,剛剛明明是我推的,你還說她是自己走路不小心。昏君。”說完就走了,雲子辰一直跟在她身後說:“月兒,我是昏君也是為了你啊,我是昏君的話,你就是妖妃。”


    一旁角落裏把剛剛一幕盡收眼底的白芙蓉走了出來,看著他們的背影眼中全是怨恨,是對他們倆的怨恨。剛剛看見鈺貴妃把王寶林推在地上的時候,以為這次皇上肯定會生氣了,她剛進宮的時候不就是因為善妒所以剛進宮就失寵嘛。就在她幸災樂禍準備看好戲的時候,皇上卻寵溺的揉著她的頭,沒有一絲生氣的樣子,甚至對於她的善妒很是開心。


    這時候才發現皇上對鈺貴妃樣子完全不是對一個普通妃子,是對自己最珍愛的珍寶,捧在手心疼的掌上寵,上次自己不過是找借口罰了鈺貴妃而已,皇上不僅削她協理六宮之權,還把她從二品妃子降成了良媛,還罰她跪了一個月,比自己罰鈺貴妃的重了一倍。其實她輸給鈺貴妃的不是手段,是皇上的寵愛,不管什麽事,皇上永遠站她那邊,偏心至極。


    被雲子辰摟著迴紫薇殿的月溪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雲子辰以為她冷問:“你冷啊?這麽大的太陽。”


    “不是,感覺好像有人要害我,打心底裏湧上一股害怕的感覺”邊說邊迴頭,卻一個人都沒看見。


    “你可是我的鈺貴妃,後宮最尊貴的女人,誰敢害你。”


    月溪瞪了他一眼,“你以為這鈺貴妃好當啊,集恩寵於一身就是集恩怨於一身。我一個無家世無樣貌的女子。居然爬到了和鄰國嫡公主一樣的位置,後宮恨我的少不了。”


    雲子辰揉揉她的頭說:“有我在呢,我一定保護好你,像上次白芙蓉那樣的事絕對不會再有了。”


    她笑著踮起腳尖親了他一下“好,那以後你可要保護好我。”


    “好”


    兩人手牽手慢慢走迴紫薇殿.....


    月溪百無聊賴的看著眼前的歌舞,看著眼前這麽大的陣仗,自己不過是個貴妃,過生辰還這麽大排場,自己說不和規矩雲子辰又一意孤行,這不是招恨呢嘛。


    一旁的白芙蓉咬牙切齒的看著她,皇上這是拿她當皇後嘛?龍吟國上千年何時有過給貴妃做生辰還如此大排場的。連進宮四年多的璃貴妃都沒這待遇。


    月溪感覺有一道眼光看著她,順著感覺看過去,看到白芙蓉正瞪著自己,對她客氣的笑笑,在白芙蓉眼裏卻成了挑釁,鈺貴妃,你給我等著,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雲子辰看著月溪好像不開心的樣子,知道她是嫌今日的生辰宴太隆重,怕招別人嫉恨,可是自己就是想這樣寵著她啊,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捧在手心的人,看著她剛準備說話,卻看到一道寒光直衝月溪而來,想到那是什麽的時候來不及反應,直接把她摟在懷裏,用身體替她擋下了那一刀。


    月溪看著眼前嘴角掛著血的人,有些反應不過來,直到薑公公喊抓刺客,才反應過來,推開還緊緊抱著她的人,“子辰,你沒事吧?我去給你叫禦醫。”


    雲子辰抬起手擦去她的眼淚,笑著說:“我沒事,沒刺到要害,死不了。”


    正說著剛剛那個行刺的人,又拿著刀衝了過來,雲子辰拿起杯子擲過去,剛好打到她的虎口處,她手中的刀也掉落在地上,就在他以為解決了事情之後又有四五個舞娘,還有幾個樂師拿著劍跑了過來。這時候侍衛也衝了進來,與他們纏打在一起,刺客武功高強,而且他們有明確的目標,隻要一解決眼前的人,就拿著劍刺向月溪。


    雲子辰把懷中的人推到雲樂身邊,上去一個個解決他們,其實雲樂武功比他好,若雲樂去的話會更快解決他們,可是他卻自己去,按雲樂的武功保護她,她肯定沒事,如今自己有傷不一定能保護好她,所以他選擇了自己冒險。


    片刻之後雲子辰看著地上唯一的一個活口,怒視著他問:“誰派你來行刺鈺貴妃的?”那人未說話,隻是用力咬了一下牙,立馬倒地了,侍衛頭領上前查看了一下說:“皇上,他咬舌自盡了。”


    “給朕查,他們是如何混進皇宮對鈺貴妃行刺的,查不到整個樂府的人全部打入大牢。”侍衛們抬著刺客的屍首走了,轉過身看著嚇到小臉有些發白的月溪,剛準備走過去哄她,結果眼前一黑,昏了過去,昏之前還聽到她大聲喊他的聲音,這丫頭叫這麽大聲幹嘛,嗓子不疼的嘛。


    月溪看著昏過去摔倒的人,跑過去接住了他,大聲叫著傳禦醫,手摸到他的背感覺濕漉漉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手上全是黑血,,還有他嘴唇也是紫黑色。剛剛的劍上抹了毒藥?看來是有人要置她於死地,結果被他擋住了,他當時應該很疼吧,可是為了護著她,他一直堅持到解決刺客。


    暈迷不醒的雲子辰被抬迴了紫薇殿,月溪一直緊緊的跟在身邊,禦醫來了之後剛準備行禮就被月溪吼了過去:“都什麽時候了,趕緊過來,治不好皇上,本宮砍了你全家。”


    禦醫心驚膽戰的把完脈之後說:“娘娘,皇上這是中毒了,剛剛刺客的劍上抹了劇毒,皇上當時就應該昏過去的,他卻堅持了那麽久,還運了功,此時已經毒氣攻心,怕是兇多吉少。”


    月溪一下子站起來說:“什麽叫兇多吉少,皇上他福星高照肯定不會有事的。當初本宮中了千陵散還不是治好了,所以一定有辦法救皇上的,你趕緊想辦法,不然本宮親自砍了你。快點!!!!”


    “娘娘,上次您中的千陵散是因為皇上親自給您采來了幻靈草,所以才平安無事。其實若剛剛皇上沒運功,微臣倒還有一兩分把握。隻是...”


    禦醫的話還沒說完月溪就搶著說到:“對,本宮聽說幻靈草解百毒,我去給皇上采來,他上次就是在荊棘山采到的。本宮親自去...”


    禦醫叫住了驚慌失措要跑去采藥的月溪:“娘娘,幻靈草百年難遇,而且我國並無幻靈草,唯有紫宸國神藥山上才有,按皇上現在的情況等不了那麽久。且幻靈草百年才長成一株,娘娘您剛服過所以.....”


    “所以世上再無幻靈草對嗎?除非再等百年。”看見禦醫點頭月溪不知道該怎麽辦了,他能救她,可是她為什麽救不了他,著急起來顧不上禮節,上前抓著呂禦醫的手:“呂禦醫,您神醫在世一定有辦法治好皇上的,您一定有辦法的。”


    呂禦醫抽迴自己的手:“娘娘,臣一定會盡力救治皇上,隻是....微臣還是迴去其他禦醫想辦法吧。”


    雲子辰醒來的時候就看到月溪趴在他床邊哭,想抬起手摸她,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想出聲哄她,嗓子卻幹啞疼痛,幾乎是用盡力氣叫了一聲:“月兒。”


    趴在他床邊的人聽見聲音立馬抬起頭,擦了一下臉上的淚水,笑著說:“你醒了?我去給你倒杯茶。”倒了一杯茶喂他喝下。


    雲子辰喝了一杯茶才感覺喉嚨間舒服了點,笑著說:“月兒,我沒事,沒傷到要害,養幾天就好了。”


    月溪緊咬嘴唇忍著哭的欲望,笑著點頭說:“嗯,剛剛禦醫也是這麽說的,等你好了帶我去上次去看夕陽的樓上看星星好不好?”


    雲子辰抬起手揉揉她的頭,笑著點點頭:“好。到時候我在帶你在皇宮飛一圈。”


    月溪看著他的樣子不忍告訴他真相,緊咬唇忍住眼淚。其實雲子辰醒來時就已經猜出來了,以前自己比這重的傷都受過,何時這樣疼過,喉間時不時湧上血腥味,既然她不想告訴他,那他就裝作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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