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雲清言以為今日真的要被他掐死的時候,雲清言的婢女銀珠上前拉著孟星闌:“駙馬,你這樣真的會把公主掐死的,皇上不會放過你的。”


    孟星闌想起月溪受的那些苦,就恨不得掐死她,自己當初為了求得母親答應足足在祠堂跪了五天,好不容易征得母親同意,結果母親過世,自己要守孝一直未把她娶迴家,等出了孝期剛好趕上科考,以為一迴去就能把她娶迴家,可是半路跑出個雲清言。讓自己生生斷了與她的姻緣,那個孩子自己都還不知道就被這個惡毒的女人給害死了,那天在天香樓自己看她沒吃飯特意煮了碗麵,她一口沒吃就跑出去吐了,自己當時為什麽沒反應過來,當時若知道了,那她就不會受後來的那些苦了吧。


    就在孟星闌想著幹脆掐死她的時候,管家跑進來拉他,和銀珠一起掰開了他掐著雲清言的手,雲清言坐在地上猛烈咳嗽,待好一點之後站起來說:“有種你就掐死我,不然柳月溪她好過不了,總有一天我會弄死她。”


    “雲清言,你是真不怕死,再敢動月溪一下,我讓你當場斃命。不信你可以試試。”


    “弄死我你也要賠命,倒時候你還是以駙馬的身份下葬,你死了也是我的駙馬,永遠不可能和柳月溪在一起!!!!”


    孟星闌看著她如同瘋婦一般的樣子,心中的厭惡又多了幾分,“把公主趕出書房,以後我的書房她不許踏入一步。”


    雲清言看著眼前被關上的房門,想起他剛剛因為那個賤人差點掐死她,怒不可遏轉身出了駙馬府。


    紫薇殿中雲子辰低著頭看奏折,月溪坐他旁邊拿著筆,不知道在寫什麽,過了一會拿起紙,看看手上的紙又看看那個認真看奏折的人,滿意的點點頭,“畫的挺像,我挺有畫畫天賦的。”


    雲子辰好奇的抬起頭看過去,畫上的不知道畫的什麽東西,眼睛一大一小,鼻子還歪了,“月兒,這畫的什麽東西?”


    月溪很認真的看著他說:“你啊,多像。”


    “我在你眼裏就長這樣?你眼睛是不是不舒服啊?”其實他是想說你是不是眼瞎啊,可他不敢說,生怕月溪生氣。


    “我覺得很像,給裱起來掛你書房吧。”


    “畫我收下了,但是掛書房就算了,禦書房掛這張這個不倫不類的。”然後從旁邊格子裏拿出一個盒子,把畫放進去了。然後又從一旁拿出一個大盒子,鋪好一張紙,打開盒子月溪看見裏麵是顏色各不相同的彩墨。雲子辰抿著嘴手上忙碌,大概一個時辰收好東西,然後拿起拿張紙遞給她。


    月溪看著畫上的,一片星空中掛著一輪明月,地上站著一男一女不過畫的是背影,男子攬著女子的腰顯得格外親密,人物麵前是一片荷塘,何葉連連中盛開著幾朵荷花。


    “好看吧,掛你寢殿。”


    “你會畫畫?好厲害,好漂亮。”


    雲子辰揉揉她的頭說:“我以前就特別喜歡畫畫,可是十五歲以後二哥淡出朝堂,什麽事都得我親力親為,就沒時間畫了。等我有空畫一張你,天天掛我書房。”


    月溪看著他問:“你順便畫一張你自己唄,我掛我寢殿。”


    “好。”


    就在月溪把雲子辰送她的畫卷起來的時候,外麵闖進一個人,薑公公緊緊跟在她身後想攔著她:“公主,皇上真的在忙,不便見您。”


    雲清言走進來之後指著月溪說:“這叫忙?敢騙本宮,你腦袋不想要了吧。”雲清言因為剛剛在家時受了氣,跑進宮打算告狀,結果薑公公攔著她不讓她進,還說皇上在忙,結果自己進來的時候卻看到皇上和柳月溪正在打情罵俏,想起剛剛在府中就是因為柳月溪受的氣,心中怒火大起,舉起手要打薑公公。


    “公主!!!”雲清言揚起剛要打下去的手被雲子辰喝止住。恨恨的放下手,瞪著薑公公喊了一句:“滾!”


    薑公公看向雲子辰,見他點頭了就出去了。薑公公出去之後雲子辰看著雲清言說:“公主這個時候闖進宮有什麽事。”


    雲清言禮都不行,快走幾步走到雲子辰麵前,揚起脖子說:“看到沒有,這是駙馬打的,你要給我做主。”


    月溪看了看她脖子上的手指印,嘖,下手真狠啊,第一次聽說孟星闌還有如此殘暴的一麵。


    雲子辰看著她脖子,他也知道自己這個長姐的脾氣,孟星闌平常謙謙君子一個,這次能生這麽大的氣八成是為了月兒吧,“皇姐做了什麽令他如此生氣?”


    雲清言沒想到自己弟弟不但不幫自己,反而質問她,生氣的說:“我能幹什麽,你不信問銀珠啊。”


    雲子辰看向一旁的銀珠,銀珠站前一步說:“迴皇上,當時奴婢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聽見裏麵有動靜,進去一看駙馬就掐著公主的脖子,差點把公主掐死。奴婢和管家用盡力氣才把駙馬拉開。”


    雲子辰本不想管這種家務事,可是這次受委屈的是自己的皇姐,不想管也得管,叫薑公公去駙馬府傳孟星闌進宮,結果剛出宮沒多久的孟星闌又被傳進宮。月溪見這事她不好摻和,想要走,雲子辰點點頭同意了。


    月溪出去的時候怕走雲清言身邊她會為難自己,所以走的另一邊,結果雲清言見她走那邊以為她又要去勾引孟星闌,想起剛剛在駙馬府的事,怒不可遏衝過去打了她一巴掌,出手猝不及防,其他人也沒想到她當著皇上的麵敢打皇上的妃子,雲清言打她時幾乎用盡了力氣,月溪防備不及被她打往後摔去。


    “月兒。”


    “溪兒。”


    在場的兩個男子忍不住叫出聲,因為孟星闌離她最近,趕緊伸手扶住了她,隨後雲子辰也跑了過來,從他手上搶迴月溪,看著她紅腫的臉頰心疼不已,把她扶好之後看著雲清言:“雲清言,當著朕的麵你也敢打人,你手不想要了是不是。”


    “是她勾引駙馬在先,我不過打她一下而已。”雲清言強詞奪理的說到。


    “朕也在,朕怎麽沒看見她勾引駙馬。滾迴駙馬府,閉門思過一個月。”


    雲清言見不僅自己駙馬幫著她,就連自己弟弟也幫著那賤人,咬著牙上前又要打她,雲子辰把月溪拉在身後看著她:“再敢動她一下,朕立馬革去你玉蝶,貶為庶人。孟星闌,把她帶迴去,兩個月不許出駙馬府。”


    “是。”孟星闌拉著滿眼陰毒的雲清言出去了。孟星闌拉著掙紮喋罵不休的雲清言迴了駙馬府,把她扔尋歡居裏,然後轉身離去,雲清言看著他的背影又大叫起來:“你敢摔我,信不信我去告訴皇上。”


    “公主,你現在出不了駙馬府,你還是在尋歡居好好閉門思過吧。”


    雲清言看著離去的背影,想起今天受的各種屈辱,心裏的陰暗狠毒冒起泡泡。


    紫薇殿中,雲子辰看見他們走了,轉過身看著月溪,臉已經腫的像饅頭,趕緊叫薑公公去拿涼水和藥來。


    雲子辰心疼的給她用冷水敷著臉頰,剛碰到月溪就往後縮了一下,“別動,用冷水敷一下,等會就不疼了。”


    月溪忍著痛任他用冰毛巾敷在臉上,委屈巴巴的說:“好疼,比你打的那次還疼,你練過武力氣應該比她大啊,你打的我就紅了一點而已,這都腫了。”


    “當時我雖然生氣,可我也沒用力啊,我哪舍得真打你啊。今天雲清言怕是用盡力氣了。沒事啊,一會兒就不疼了,然後給你搽藥。沒兩天就和以前一樣白嫩了。”


    “會毀容嗎,會不會變醜了然後你就不要我了?”


    雲子辰瞥了她一眼,帶著揶揄的說:“你以為你以前有多美啊,我後宮裏的那些人隨便拉一個都比你美。”


    月溪推開他說:“她們美,你找她們去吧。”


    雲子辰抓著她的手親了一下說:“你不美,但你剛好長進了我心裏,所以在我眼裏你比任何人都美。”


    月溪抽迴自己的手,偏著頭偷笑著。


    禦花園內一男一女手牽手散步,後麵兩丈處跟著一大群人,從遠處一個女子把婢女扶著在禦花園裏一瘸一拐的走路,月溪看著她問身邊的人:“她的腿不會就這樣廢了吧。”


    “那也是她活該,誰讓她敢動你,我沒直接賜死就是看在她父親的麵子上。”


    月溪歎了口氣,有些愁眉苦臉的說:“她和她父親肯定又把這筆帳記我頭上了,以後她怕是更難對付了。”


    “再有下次直接賜死,她父親都管不到。放心,有我在呢。”


    “暴君,動不動就賜死。”


    雲子辰看著她,眯著眼睛低沉著聲音:“月兒,你剛剛說我暴君?信不信我....”


    月溪打斷他的話搶著說:“信不信你真的生氣了,每次都拿這個嚇唬我,你能不能換個新鮮的。”


    雲子辰看著她說:“月兒居然知道我要說什麽,我們是不是心有靈犀啊?”


    若是平常月溪肯定紅著臉不理他,可是這次她卻踮起腳尖攬著她脖子說:“對啊,不僅是心有靈犀,還心心相印,同心同意。”


    這話明顯取悅了雲子辰,他低下頭準備親她,月溪卻推開了他,跑一邊去了,雲子辰剛準備追上去,一個嬪妃打扮的人走了過來,屈膝行禮:“臣妾寶林王氏參見皇上。”


    剛剛還嬉皮笑臉的雲子辰嚴肅起來,清清嗓子說:“王寶林平身。”說完之後打算去追月溪,經過王寶林身邊時她突然身體一歪,倒雲子辰身上了。


    月溪手上拿著一朵花迴來的時候,就看見一個女人攬著雲子辰的脖子,好像要親上去,她平常最喜歡這樣抱著雲子辰了,今天居然被別人搶了,把手中的花一扔,衝上前拉開他倆,然後抱著雲子辰不撒手了。宣告著他隻屬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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