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溪在禦花園散步,雲子辰小心翼翼的扶著她,看了一眼他:“子辰,都快一個月了我已經沒事了,你不用這樣,弄的我好像瓷娃娃一碰就碎一樣!”


    “你在我心裏就是瓷娃娃,不能磕碰。”


    月溪無奈的看著他,自從自己醒來他隨時都要帶著她在身邊,自己吃什麽東西他都要先嚐一口,確認沒事了才許她吃,算了,這樣他安心一些就隨他吧!


    遠處一個宮女打扮的人走過來:“娘娘,奴婢迴來了!”


    月溪看著她:“孟大人他好了?”


    花蕊點點頭:“恩,一開始他傷沒好就讓奴婢迴來,奴婢說是娘娘讓奴婢一定要等到他傷好才能迴來,他才準我的再留幾天,今天大夫檢查完說沒事了奴婢就迴來了!”


    “那你迴去休息吧,這幾天辛苦你了!”


    “娘娘,奴婢沒事,讓奴婢隨身伺候娘娘吧!”


    月溪看看她再看看身旁的雲子辰,一個雲子辰就夠她受的了,再來一個花蕊那自己不成殘廢了嘛。


    “不用了,你先迴去好好休息,我們這段時間都沒迴辰夕宮,都不知道那三個人把辰夕宮弄成什麽樣了,你先迴去管管,我明天就搬迴去!”


    花蕊走後月溪感覺身旁有一道幽怨的眼神,轉頭看去:“你幹嘛這麽看著我?”


    “你不是說要永遠陪著我嘛,怎麽又要搬迴去了?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胡說什麽呢你,我不過搬迴我自己的寢宮,怎麽就是不愛你了,那紫薇殿是你的寢宮,除了皇後其他妃子是不能留宿的,我住了一個月已經不合規矩,再不迴去又要有人說閑話了,你經常來辰夕宮或者我常去紫薇殿不是一樣的嘛!”


    雲子辰低著頭委屈的說:“那我以後就不能隨時看著你了,萬一你有什麽危險我救你都來不及!”


    “我在宮裏能有什麽危險,我從來不和別人結怨,怎麽可能那麽多人想我死!再說了,那辰夕宮不是你特意為我裝飾一新的嘛,那我不迴去怎麽感受你對我的愛!”


    雲子辰親著她耳垂輕聲說:“我還是舍不得你走,除非你今天晚上任我處置,否則我不放你走!”


    月溪紅著臉看他:“你剛剛還說我是瓷娃娃呢,這個怎麽就不怕傷了我!”


    “我輕點就是了,我都一個月沒碰你了,好不好嘛~”


    月溪受不了他的撒嬌,紅著臉點點頭,雲子辰瞬間來了精神,眼睛一亮拉著她:“那我們現在就迴去!”月溪紅著臉任他拉著自己跑迴去!


    第二天月溪迴到辰夕宮的時候,看著眼前一個月沒迴的寢宮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剛走進去宮裏所有宮女太監都過來迎接,月溪讓他們都去忙自己的事,剛打算走進正殿休息一下,西配殿走出兩個穿金戴銀的人,趙氏一身華服,頭上戴滿了珠飾,耳朵上也掛著兩個大的誇張的金耳環,月溪看著都替她累的慌,而哪個年輕男子也是身著華服,衣服上的繡花都摻著金絲,十個手指上戴滿了金的玉的戒指,母子兩個都是一副暴發戶的穿戴,隻有後麵的柳四卻還穿著樸素,應該是他自己的衣服!


    “招娣啊,這些日子可擔心死娘了,身體有沒有好點?你說你怎麽那麽不小心呢!”


    月溪心中諷刺的笑笑,擔心?擔心我死不了吧。抽迴手:“你們進宮也快兩個月了,宮裏的規矩還沒學好?本宮還有事,你們迴房吧!”


    月溪剛打算走進殿中,柳四在後麵輕輕問了一句:“娘娘,您身體沒事了吧?”一句話讓月溪紅了眼眶,這是自己小時候最希望聽到的,哪怕就是一句關心的話,可是他從未說過,仿佛沒看見她被繼母欺負一樣,現在自己已經不需要了,他問的還有什麽意思呢!


    “不勞你操心,你管好你夫人和兒子就行!”說完就踏進了正殿,身後聽到趙氏對柳四說:“熱臉貼冷屁股,你以為她還認你這個爹啊,她早就被榮華富貴迷了眼!”


    月溪中進寢殿,看到樂瑤和花蕊一起給自己收拾床鋪,見她進來了花蕊趕緊過來扶住她:“娘娘累了吧,快躺下休息會吧,奴婢和樂瑤姐姐已經收拾好了!”


    月溪半靠在床上問:“樂瑤,他們的那些衣服首飾哪來的?本宮好像沒吩咐你給他們弄那些!”


    樂瑤笑了笑說:“娘娘您病中他們非吵著要新衣服,說是不能給娘娘丟臉,奴婢們沒辦法,給了買他們幾件,雖不是什麽頂好的,卻也是一些富貴人家才穿的起的,可他們卻嫌太素了,吵著要別的,奴婢就沒理他們。結果白妃娘娘聽說以後就給他們送來了這些!”


    又是白芙蓉,自己病了這些日子她肯定沒閑著討好他們,將來好咬自己一口,可是他們會用什麽手段?


    “這一個月他們可有什麽舉動?”


    樂瑤想了想搖頭說:“也沒什麽特別的,就是柳夫人闖了幾次正殿,被奴婢攔下了,還有柳公子一直在庫房外麵轉悠,幸好小九一直盯著。另外柳公子經常調戲辰夕宮的宮女,她們已經和奴婢抱怨好幾次了!”


    花蕊也在後麵說:“對啊娘娘,有好幾次奴婢迴頭都看到他盯著奴婢,把奴婢都看毛了!”


    “樂瑤,你去和宮女們說,以後柳小寶的事情不用她們管了,你也不用理他,離他遠點。特別是花蕊,我們花蕊長的比花都好看,可不能讓他糟蹋了!”


    “娘娘您說什麽呢,不理你了!”花蕊紅著臉跑出去了,樂瑤看著她搖搖頭:“這個花蕊啊,平常看她挺機靈做事也細致入微,可有的時候卻極易衝動。”


    “她就這樣的性格,你別和她一般見識,你也記住離柳小寶遠點!”


    “知道了娘娘,奴婢扶您躺下吧,身體才剛好,要多休息才行!”


    月溪躺下慢慢睡著了,夢裏她坐在禦花園看著雲子辰教一個小男孩練劍,一處練的不對被雲子辰敲了一下腦袋,那個小男孩皺著臉朝她跑來:“娘,父皇又打我!”


    月溪突然驚醒,坐她床邊的雲子辰笑著對她說:“月兒做什麽夢了?夢裏笑的這麽開心?”


    “你什麽時候來的?”月溪坐起來,雲子辰一邊扶她一邊說:“剛來,看你睡的香就沒打擾你!”


    月溪穿鞋下床,看到榻上的幾子上放著的東西:“這是你讓人買的?”


    “不是,這是剛剛孟星闌進宮與我商議事情給你帶的,說是謝禮。”


    月溪拿起糖葫蘆,看著紅彤彤的糖葫蘆,這兩串的山楂都很大,比普通小販賣的還大,而且糖衣也比往常的厚許多,突然想起多年前他對自己說過的一句話:“溪兒這麽喜歡吃糖葫蘆啊?那等我以後學會了天天做給你吃,用最大的山楂然後澆上一層厚厚的糖衣。”


    可是她沒等到他親手給自己做的糖葫蘆他就娶了雲清言,從此與他就是兩個世界的人,輕輕咬一口發現裏麵山楂的核也被去掉了,想起自己以前吃糖葫蘆的時候不小心被山楂核卡住了,吐出來以後抱怨了一句:“這糖葫蘆的山楂沒有核多好啊!”可是他卻笑自己傻氣。


    “你愛吃糖葫蘆?我怎麽不知道啊?”雲子辰一句話把月溪從迴憶中拉了迴來,月溪笑笑說:“以前愛吃,進京以後就沒吃過了!”把糖葫蘆遞他嘴邊:“你也吃,挺好吃的!”


    雲子辰張嘴咬下一顆,一邊吃一邊皺眉:“好酸,你怎麽喜歡吃這麽酸的東西啊?”


    看著手上的糖葫蘆月溪笑著說:“酸嘛,以前我一買就是兩串,一串給他,每次他都吃的特別快,從來沒聽他說過酸!”


    雲子辰嘟囔了一句:“也許他就是覺得酸才吃的那麽快的呢。”


    一句話讓月溪紅了眼眶,是啊每次他吃完都不是高興的表情,而是一種有苦說不出的感覺,原來他根本不愛吃啊,可是每次他都陪著自己吃!


    雲子辰突然慌神了:“月兒你別哭,我吃我吃!”


    月搶過他手裏的糖葫蘆:“不吃了,糖葫蘆是我以前愛吃的,我早就不吃了!”然後喚進花蕊:“恩,你不是愛吃糖葫蘆嘛,給你吧!”花蕊接著糖葫蘆高高興興的走了!


    雲子辰好像突然明白了糖葫蘆對她的意義,看著她問:“你真的再也不吃了?那怕那個人親自送到你嘴邊?”


    “不吃,我現在到有了其他的,比糖葫蘆還愛吃的!”


    雲子辰低下頭在她紅唇上輕輕一吻,抱著她說:“剛拿過的時候我還覺得自己像給自己夫人和夫人的野男人傳遞信物一樣,親自給自己戴綠帽子。沒想到這次還徹底把他打敗了!”


    月溪紅著臉粉拳錘了他一下:“胡說什麽呢你。”


    “本來就是嘛,來的時候我還糾結要不要給你,都在想幹脆丟了算了,可又怕你知道以後不開心。可是你剛剛突然哭是為什麽啊?”


    月溪搖搖頭:“我沒想哭,就是想起以前的事了,那糖葫蘆是他親手做的,我沒想到他竟然那麽把我說的話放心上,突然想通了他為什麽娶公主,這輩子我注定欠他的!”


    “難怪我看他手上好幾個水泡,原來做糖葫蘆這麽危險啊!”


    月溪被他的話逗笑了:“你去做個試試,我突然想吃了!”


    “不許吃,我有空學做金絲糕給你吃,這是你現在愛吃的!”


    月溪挽著他的手:“好,我等著。”


    雲子辰拉著她走出正殿:“走,你不是最喜歡飛的感覺嘛,每次坐秋千都要推的特別高說是像飛,今天朕開次恩,帶你飛。”


    “怎麽飛?”月溪一邊跟著他走出門一邊問,雲子辰剛準備說話就有一個特別晃眼的人走過來:“皇上女婿,你這是要帶招娣去哪啊?”雲子辰看著眼前的人,無比厭惡,她又不是月兒親娘,叫這麽親熱幹嘛,讓雲樂把她弄走以後看著懷裏的人說:“準備好,朕帶你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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