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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岸黎從未想過父親會選擇退出廟堂,或許也是對皇上寒心了吧,不過也好,這樣陳翩密謀的大事或許就不會讓父親深陷其中了。


    “叩叩叩。”屋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何事?”劉岸黎問道。


    “公子,太子命小的叫您起床。”是祝九的聲音,劉岸黎還真是第一次聽見祝九對自己講話,齊崢主仆二人一個兩個的悶葫蘆,好不容易齊崢願意同自己講話了,卻不知道為什麽有增了一些疏離,在諾大的太子府,如果不是快走了,怕是會悶死在這裏。


    “好,我這就起床。”


    劉岸黎換上小廝準備的衣服,是暗紅色的,想必是齊崢的衣服,想來奇怪,明明是堂堂男兒,卻像個女子一樣愛穿紅,竟然還能穿的比女子更美……劉岸黎拍了拍自己的臉,迴過神,開始穿衣服。


    果然,穿了這個顏色的衣服,娘氣了不少……


    “公子可以出門了嗎?”


    “啊?哦……可以了。”


    劉岸黎推開門,見到齊崢在院內等著自己,一身紅色的華麗長袍,頭上戴著太子冠,夜秦的太子冠是金三龍冠,和齊崢的長袍分外融洽。


    劉岸黎不知為何慫了慫,迴頭準備迴屋,卻被齊崢拎小雞一樣拎了出來。


    “今日去見國主。”


    “見了國主我就可以迴家了?”


    齊崢不語。


    “可以迴家了?”劉岸黎問向祝九。


    祝九不語。


    “你們?”劉岸黎無奈,“算了,等我迴家總有人跟我說話。”


    “昭卉堂可以給你留著,不迴也可以。”齊崢說完,自己也愣了愣,“咳,我是說多玩幾日也可以。”


    “別了吧,在你這我會悶死的。”劉岸黎迴頭,看見自己住的房間寫著昭卉堂,從中陳翩一刀時,她就沒出過門。


    陳翩……想到他,心裏也柔軟了幾分。自己恨嗎?不恨。畢竟陳翩不知道自己是誰,即便知道,前世自己也不能為陳翩對自己的傷害多說什麽,畢竟喜歡也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前世她不知他,他也不知她,今生陳翩甚至同自己連主仆的情分都沒有,自己沒有理由怨恨於他。


    “我會讓你喜歡我的!”劉岸黎小聲嘟囔道。


    齊崢難以置信的看著她,他並非沒有聽見,他隻是不敢相信罷了。


    “什麽?”


    “咳,我說我們走吧。”


    齊崢不再多問,二人的馬車向皇宮駛去。


    “宣太子,陵國金昌少王覲見。”


    “謝國主(父皇)。”


    “國主,臣攜陵國厚禮覲見,祝兩國江山永固。”劉岸黎恭敬道。


    “什麽厚禮啊?”


    “迴國主,為期二十年的免戰書,綢緞五百匹,和蕭襄之地。”


    “呈上來。”


    老太監將諜書接過來。


    “嗯,謝少王一句護送,聽說一路遇到不少刺客,請問陵國何意啊?”國主語氣不善。


    “哦?我們在陵國快馬三日,到了國主領土卻危機四伏,殺手重重,國主這是什麽意思?”劉岸黎不卑不亢。


    “父皇,兒臣以為……”


    “你以為什麽,他陵國寓意何為你當寡人不明白?”


    齊崢不語。


    劉岸黎暗想,估計是老國主總是不讓他說話,所以不會說話了?想到這,不禁笑出聲來。


    “堂下小兒你笑什麽?”國主大怒。


    “嗯……國主可知,陵國如果想刺殺太子,必然不會派我護送,非臣自傲,放眼陵國,除了臣的父親,但有人能在臣身邊取走太子的性命,臣提頭來見。那名刺客臣以身相當,堪堪使太子躲過一劫,況且那人的武器,您當真要構陷我陵國?”


    國主不語。


    “國主,您不妨差個清楚,給我陵國一個清白。”劉岸黎拜了三拜,轉頭離開大殿。


    “父皇,兒臣以為不可能是陵國……”齊崢看到氣鼓鼓的劉岸黎,心想,還真是個容易生氣的小家夥。


    “閉嘴,退下。”國主顯然沒有劉岸黎這麽頭頭是道,氣得拿自己的兒子出氣。


    劉岸黎迴到太子府,徑直迴到昭卉堂,換了自己的衣服,準備離開。出門的時候看到齊崢。


    “劉兄怎麽畏罪潛逃了?”


    “畏罪是真的,潛逃倒不必,你當真以為區區夜秦何敢對峙我陵國?陵國想必大難將至,我要速速迴去。”劉岸黎才不怕陵國是不是大難將至,她擔心的是陳翩,她隻想時時刻刻陪在陳翩身邊,參與他每一次危險,陪伴他每一次失意或歡愉。


    “迴靖南吧,你們那皇上,密函令我陷害過你父親,讓我詐死,然後再逼我妹妹複仇,他不配你們父子二人的忠心。”


    劉岸黎假作震驚,痛苦地說道:“我父親為他刀山火海,他竟如此害他,枉我父親如此忠心耿耿。”


    “是。”


    “既然如此,我更要迴去了,父母在外,兒豈敢遠遊,齊兄不必多言,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齊崢看著她的身影,勾起一絲笑意。


    “祝九。”


    “屬下在。”


    “把昭卉堂鎖起來。”


    “是。”


    一路風塵仆仆,終於抵達靖南。


    “父親母親,孩兒迴來了。”三人兩眼淚汪汪,一別月餘,分外想念彼此。


    “孩兒不孝,至今方歸。”劉岸黎跪下磕了個頭。


    “迴來就好。”紫竹扶起自己的“兒子”,心疼的看著她。


    “父親,母親,孩兒尚有一事相求。”


    “你想做什麽就去做,我們夫婦二人這輩子都虧欠於你,而且我兒正當年少,必然雄心壯誌,巾幗不讓須眉。”


    “父親,若有一日,孩兒虧負了你為皇上打下來的江山……”


    “你自去做,父親如今隻是平民百姓,你去掙你自己的。”


    “謝父親,母親。”


    “莫要多言了,劉寧,快送少爺沐浴,然後出來吃晚飯。”


    “是,公子請。”劉寧活蹦亂跳進來,對劉岸黎抑製不住的相思。


    劉岸黎沒有想過父親是如此寬容的父親,他見過的劉稚,對自己從來都是嚴苛的,為了皇上,劉家步步為營,甚至賠了自己做男兒。但如今,父親讓自己遵從本心的時候,她才明白,父親不過是先國後家罷了。


    晚膳過後,紫竹將劉岸黎叫到自己房內,道:“黎兒,阿娘是個苦命人,你想必隻知道阿娘是皎月閣閣主的妹妹,其實阿娘是大昭國曾經王家的小女兒,曾經父親,地位殃及大昭皇上,大昭皇上也有意除之,隻是大昭皇上並非不仁不義之輩,他隻是削弱了父親的能力,父親一介武夫,哪懂這些,一氣之下,真真受了小人的攛掇,密謀謀反,最終被皇上派人暗殺。阿娘先被姐姐安置在了如今三皇子陳翩的母親家中,後來遇見你父親,嫁給你父親後,凡事都為劉家留後手,連你的身份也不外如是。阿娘這裏有一枚丹藥,讓你女子的特征顯示出來,女為悅己者容,以後若是遇見心上人,你可以自己選擇。”


    劉岸黎看著紫竹,她二十一年的男兒身,母親一直都介意著。


    “母親,孩兒不怨你們,孩兒明白你們的苦衷。”


    紫竹眼神裏竟然流露出感激,不過一瞬恢複。


    “說到哪了?哦,對……黎兒你可能不知道,其實阿娘可能把你賣了。”


    等等……這個語氣,為什麽跟皎月姨娘如此相似?劉岸黎心下暗暗覺得不妥。


    “你看這枚玉佩。”紫竹拿出一枚大昭皇子的玉佩,正麵是龍,背麵是一個昭字,前世她在大昭的皇宮內見過,不過陳翩沒有,她曾經問起,陳翩的母親說給兒媳婦兒了,當時她還酸了好久。


    “這枚玉佩,是當年你月芷姨娘……就是大昭三皇子的生母,我同你父親成婚後生下了你,旁人不知,她卻是知道的,於是把三皇子的玉佩給我,強要你做她的兒媳,隻是你將門虎女,必然不會聽我們的安排吧,如果有緣分,你要還給她。”


    “聽,聽!母親,我聽。”劉岸黎使勁點頭道,天上掉下個好郎君啊。


    “你不必遷就於我,母親斷然不會捆綁你。”紫竹以為自己的女兒是被約束慣了。


    劉岸黎不再多言,想必自己的事告訴母親她必然會受驚。


    “罷了,迴房睡吧。”


    “是,母親。”


    劉岸黎迴到房間,迴想今日和前生,不禁覺得造化弄人。又想到自己前生因為月芷心中已有兒媳人選傷神那麽久,又覺得好笑。今生今世,她不再身負血海深仇,也未背負父母所托,她隻是個普通人,是個為了喜歡的人付出一切的普通女子。


    “阿黎,你要去哪?”皎月從窗戶跳進來,問道。


    劉岸黎嚇了一跳。


    “阿黎,姨娘問你去哪。”


    “迴姨娘,阿黎想做閣中人。”劉岸黎知道,皎月閣已經是陳翩的了,既然如此,同前世一般做皎月閣的殺手,是最方便可信的路。


    “阿黎,皎月閣不收男子哦。”


    “姨娘,我可以走後門。”


    “進了皎月閣,必須從最低等殺手做起,你願意嗎?”


    “來不及了姨娘,既然走後門,而且我還是唯一的男子,直接最特殊就可以了,好姨娘。”


    “姨娘給你安排。”皎月看著劉岸黎,意味深長,“無論如何,萬事小心。”


    劉岸黎皺著眉看眼前的女人,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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