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一輛香車停在了雷君府大門前,趙福金打車上走下來,身著一襲宮裝百褶裙,挽了個公主髻,髻上簪著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麵垂著流蘇,腰間配著一條羊脂白玉的玉佩。腰如細柳,眸似寶石,聲音鶯迴燕轉,濃密的睫毛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動人,惹人憐愛。


    額頭的劉海剛剛及眉,盤起半頭的秀發,垂下幾縷青絲在耳前,淡紫色的耳墜若隱若現。


    揮一揮衣袖,打發走了隨車的宮女,自己背著一個小包袱,就這樣獨自一人走進了師父家的大門。


    看到這個傻白甜真就這樣來了,柳箐搖搖頭,讓她先和楊真兒見麵認識了,說道:“這是你的小師娘,武功天下無雙,你久在宮中,身體柔弱,可以先和師娘學習一下輕功什麽的,強健身體。”


    趙福金大喜,親切的叫聲小師娘,打開話匣子糾纏住楊真兒不放。


    楊真兒見夫君竟然收了個帝姬做徒弟,不敢怠慢,熱情的和小丫頭聊了起來。


    “好了,既然入得我門,這身衣服是穿不得了,讓師娘先去陪你換身衣裳去吧。”


    過了一會,換了一身道服的趙福金來到師父跟前,柳箐見小丫頭還挽著個公主髻,和一身道服搭配起來真是顯得不倫不類。


    啞然失笑道:“去我房間吧,給你結個發。”說完,徑自先走了。


    趙福金朝楊真兒扮個鬼臉,跟著來到師父房間,柳箐指指椅子說道:“坐下吧。”


    小丫頭乖乖的坐到椅子上,任由師父幫她去掉頭飾,秀發瀑布般的散落肩頭,柳箐拿支梳子,細細幫她梳理。


    從小長這麽大,第一次有男子為自己梳頭,還是自己敬仰的師父,雖然知道,師父是在做一件很嚴肅的事情,心底,卻傳來一種暖洋洋的感覺,讓人覺得舒服慵懶。


    若不是有理智束縛著,真是好想,現在就倚靠在師父的身上啊。


    柳箐把趙福金的滿頭秀發梳理完畢,親自打好了發結,緩緩的說道:“師父也不瞞你,你本命隻有二十三歲壽限,後來會被外族掠奪慘死夭折,現在,命格已經給你改變了,那種事情再也不會發生了,好了,起來吧。”


    趙福金聞言身體猛的僵住,原來,師父是在給自己結發受長生啊,早聽說,師父的預言就從來沒有錯過,連父皇都信個十成十,若不說穿,誰能知道,自己未來的命,竟然是這樣苦。


    僵直著身子,小丫頭在椅子上愣愣坐了良久,然後,緩緩站起身來,清秀的臉龐已是梨花帶雨,一下撲到柳箐身上,哽咽道:“福金多謝師父結發之恩,從此,師父就是就是奴一生的倚靠!”


    柳箐拍拍這個美麗的小丫頭,自言自語說道:“沒事了丫頭,這世上,總有些人認為,野蠻就可以為所欲為,暴力就可以統治世界,早晚有一天,師父會將這些野蠻人,一個個淹死在馬桶裏!”


    小娘楊真兒正好走進來,見師徒兩人正在練擁抱,頓時驚得口裏能塞進一隻鴨蛋。


    等趙福金紅著臉溜走了,勸誡丈夫說:“官人,福金雖然是你的徒弟,怎麽也是帝姬啊,不能做妾的!除非你把咱家大婦休了!”


    柳箐聽得臉都黑了,捂臉道:“你想什麽呢,她是因為我幫她改了命格,一時情不自禁而已,她才是個孩子啊。”說完,找個借口也溜了。


    楊真兒撇撇嘴:“憑奴家的直覺,這師徒倆早晚的搞出點事情來。”


    趙福金脫離了皇宮這個囚籠,自己先在雷君府精挑細選了一處周圍到處是名花的樓閣作為自己的住所,就跑去看津津有味花榮他們射箭練武,迴來時有點迷路,順便驚散了一對私會的野鴛鴦,卻是侯三和一個小宮女。


    到晚上看完電視,柳箐和楊真兒迴到自己的房間,聊了一些閑話,說起侯三被撞見的事情,一起大笑,然後一個墩身萬福一個躬身做輯,美美的相互牽著手,就要行那敦倫之禮,卻聽得咣當一聲,房門被趙福金一下子撞開,把柳箐兩口子驚得臉都白了。


    “師父,我住的地方晚上安靜的嚇人,人家不敢一個人在那裏睡。”趙福金可憐巴巴的說道。


    “那我叫兩個宮女去那邊陪你。”柳箐說道。


    “我不,他們沒法力,我要師父陪我,小師娘也行啊。”小丫頭倔強的說道。


    兩口子聞言大眼瞪小眼,傻了,這孩子,真是什麽都不懂啊!


    柳箐靈機一動,忙說:“我給你件法寶拿著,讓宮女姐姐陪著你,這樣就沒事了。”


    “不,就要和師父在一起!”趙福金強勁上來了。


    柳神仙被打攪了好事,一時氣苦,卻又無可奈何,隻好對楊真兒耳語一番,讓她先去花樓陪趙福金一晚,順便給她上上基礎教育課程。


    楊真兒白了夫君一眼,領著趙福金走了。


    第二天一早,柳箐立馬寫了一張招聘廣告:雷君府招聘女護衛數名,負責帝姬的保衛工作,待遇優厚,要求會武功,不限出身,江湖兒女盡可報名,名額有限,擇優錄取,報名地點,雷君府側門。讓人抄了,去城裏四處張貼。


    寫完了,梁師成王黼就上門來等著先生給家裏安電視了,他兩家挨著,倒是不用兩頭跑。


    柳箐叫小太監推著兩輛車子,一起走出來,趙福金聞訊跑來,卻是被楊真兒教授了一晚基礎知識,明白了許多人生道理,看到師父有些臉紅。


    還是非要跟著,說師父走到哪裏自己就跟到哪裏。


    柳箐和王黼對視一眼,心裏同時哀歎:“完了,以後青樓是沒法去逛了。”


    先去梁師成裝完了,這倒沒什麽波瀾,直接走後門來到王黼和後宅,原來王黼作為一隻忠實的舔狗,一直稱梁師成為恩府,也就是幹爹,為了上位,把倆家院子都貫通了。


    於己無關,柳箐也不在意,來到後宅,卻見一院子鶯鶯燕燕,都在遠處嬉笑著觀望,心想這廝就這小身板,卻是如何能消受的了。


    搖搖頭,就問王黼想把電視安在哪裏。


    王黼手指著一件大房間,嘴裏卻說道:“學生家中有美姬百名,先生若是有看上眼的,就把來獻給先···”


    不成想話沒說完,柳先生的女弟子趙福金就在一旁沒由來的打翻了醋壇子。


    兩隻大眼睛一瞪,一掐腰,氣鼓鼓的冷哼一聲說道:“你胡說什麽!”


    王黼見惹惱了小帝姬,慌忙改口說道:“學生說要是先生有看上眼的,就把來送與茂德帝姬做使喚丫鬟。”


    趙福金小嘴一撇:“我才不稀罕呢,師父今天早上就給本主去招聘女護衛了,閑話休說,快讓那些女子走開,莫在這裏礙眼!”


    梁師成一旁憋著笑,幫忙和柳箐把電視卸下來,抬到屋裏。


    王黼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一臉沮喪,攆走了家中的美姬,也來幫忙,直到柳箐偷偷打個眼色,意思是沒事,這才滿血複活。


    安裝調試好,已是晌午時分,王家早就備好了豐盛的宴席,宴請柳神仙,趙福金身為先生的女徒弟,本沒資格上桌,如今卻大刺刺的坐到師父身邊,旁人連個屁都不敢放。


    梁師成王黼立刻大拍馬屁,雲趙福金道骨仙風,就是觀音菩薩坐下玉女轉世,奉命來與雷君相會,是來幫助雷君鎮場子的。


    趙小仙子畢竟還是孩子心性,被兩人一番鬼扯,頓時整個人都飄了,樂的眼睛眯成了月牙,殷勤給師父夾菜,自己也大快朵頤。


    吃完午飯,柳箐告辭,倆人非要陪著,一起出的門外,走不到二裏地,就見街頭大亂。


    梁師成王黼大驚,一招唿,身邊的小太監和家丁立刻擺開架勢,亮出家什,柳箐也把趙福金一把拉到身後,懷裏掏出掌心雷,上好膛戒備著。


    趙福金見師父亮出護身法寶,背後伸出小腦袋來,驚喜的睜大眼睛,盯住那隻小手槍看的目不轉睛。


    亂了一會,隻見街頭一名女子在前頭跑著,後麵追著幾名衙役和十多個軍漢,都在後麵喊:“休叫走了那營妓!”


    看著追上,被那女子轉過身來,一頓拳腳,放翻幾個衙役,接著又跑,卻被那群軍漢漸漸趕上。


    柳箐見此情形,眉頭緊皺,王黼見了,急忙挺身而出,站在自家打手堆裏喊道:“貴人在此,誰敢放肆!”


    京城裏行走的,哪個沒有點眼色,那幾個衙役爬起來,和軍漢湊到一起,眼見前方有人結陣,其中幾個竟然是太監打扮,知道惹不起,就在那裏遠遠的站著。


    那女子見到了救星,急忙跑到跟前,哀求道:“貴人救命。”


    柳箐和藹的問道:“娘子因何被那公人與軍漢追趕?”


    女子匍匐在地,悲聲說道:“好叫相公得知,奴原來也是官宦人家出身,不合父親犯事被那拿,家產被抄,女子淪為營妓,今天晌午,聽得同命姐妹說道,雷君府招收會武藝的女侍衛,不問出身,奴就想著,自己也會點武藝,就偷偷尋機跑了出來,想著去那裏報名,萬一僥幸被先生相中了,也好脫離苦海。”


    又說道:“不料才走不久,就被公人發現,喊了些軍漢,來捉拿奴家,奴如今走投無路,萬望貴人收留,以後做牛做馬,報效大恩。”


    趙福金見女子可憐,就在身後拽師父的衣角。


    柳箐點點頭,說道:“娘子起來說話吧,你叫什麽名字。”


    那女子站起身來,小心翼翼的說道:不敢勞煩貴人動問,奴家叫做梁紅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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