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胥神情微怔,隨即倒了杯水掩飾自己的尷尬:“姑娘抱歉,是我誤會了!”


    隨即想到嚴襲對他的防備,忍不住道:“可我觀嚴公子似乎對姑娘......”


    “還請公子慎言,我與嚴襲除了朋友之情,其他絕無可能!”江皖虞冷聲打斷蕭胥的話。


    她不想破壞現在的平衡,亦不想給彼此任何希望,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蕭胥神色有些訕訕,餘光看向方才出現在角落的人。


    心中歎了口氣,看來是郎有情妾無意啊。


    江皖虞自然也注意到角落的人,後麵那句絕無可能其實是說給嚴襲聽的,她沒有任何解釋也不會有任何解釋。


    江皖虞將三個杯子盛滿水後,若無其事的喝了起來,仿佛一切跟她都沒有關係。


    蕭胥不禁有些感歎這個女人的狠,他料定剛才她絕對看到角落的人,那話也是說給對方聽的。


    不過想來也是,能夠從安平王府平安逃出後,讓安平王找不到的人,豈是簡單之人。


    他倒是對她越發感興趣。


    安平王將江家滅門,看來她知道的也不少,若是如此那她出現在這裏,是否也知道些他不知道的事呢?


    蕭胥端起茶杯,餘光看向江皖虞全是打量之色。


    倒是江皖虞坐懷不亂的任由他打量,他既然能出現在這,想必是探查了不少事,而且......


    想到昨日的追殺,江皖虞目光淩了淩,看來他大約是知道了那銀礦,並且知道銀子的去處了。


    真不愧為九五之尊,果然隻要一出馬,事情就迎刃而解,不過人也有些自負,就比昨日之事!


    江皖虞隨即假意猶豫之色:“公子是準備什麽時候離開?”


    蕭胥有些詫異,他沒想到江皖虞腦迴路轉變的這麽快。


    自己傷還沒好,影衛會大迴程去找衛淵他們了,思及蕭胥立即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姑娘,我這傷...咳咳咳...”


    說著蕭胥就捂嘴開始咳嗽起來。


    江皖虞嘴角一陣抽搐,有些無語,不走就不走,怎麽還開始裝病了,明明傷的是皮怎麽搞的好像得了大病似得。


    江皖虞也懶得拆穿,目光直視他道:“公子住下也不是不行,隻是每月需交夥食費這是一點,還有一點就是關於昨日刺客的事,公子若是方便還是與我們知會下。”


    若是拋開這銀礦之事,她和嚴襲完全是被牽扯進來的。還有一點就是自己在這期間得捂好現在這層身份。


    不能給蕭胥知道自己就是已故的安平王妃,她摸不準蕭胥跟蕭寂舟的情感如何,若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轉頭告訴蕭寂舟怎麽辦!


    不過與他同住屋簷下......


    江皖虞內心一陣糾結,若是避開他,自己就不能從他那裏獲得信息,若是不避開他,自己身份暴露怎麽辦。


    江皖虞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心。


    “姑娘是哪裏不舒服嗎?”蕭胥看江皖虞麵色不太好的模樣,沒忍住詢問了一聲。


    “沒事!老毛病了!”江皖虞淡淡解釋道。


    “不知姑娘怎麽稱唿?”雖然知道她是誰,但是蕭胥還是裝作不知詢問。


    “我叫虞皖,廚房做飯的是嚴襲,公子應該知道的。”江皖虞介紹完後,眼神示意我介紹了,到你了。


    蕭胥燦然一笑:“在下徐瑛,從江南來宣城談生意的,因不識路誤闖了別人庭院,這才招了殺身之禍。”


    蕭胥一臉無奈的模樣,仿佛他真的是極為無辜的。


    若不是江皖虞知道這其中的緣由,估計都要給他騙過去。


    江皖虞端起水杯,餘光看著他演,等他演的差不多了,江皖虞垂眉微微一笑:


    “那公子真是幸運,遇見了我們呢!”


    蕭胥看著江皖虞勾起的笑容,婉如池中盛開的青蓮,淡雅而純潔。


    心中不禁感歎蕭寂舟有如此純潔美麗的王妃,還一天天囔囔著身份不匹。將整個安平王府作的分離四散。


    真不知他怎麽想的。


    不過到底還是廋了些,看來在王府日子不好過,但這出來了也不太好過啊!


    沒多久嚴襲將菜擺上後,蕭胥就知道江皖虞人瘦的原因了。


    江皖虞一如既往的吃了幾小口飯和菜就放下碗筷了。


    蕭胥見此有些震驚,這就吃飽了?


    嚴襲已經是習以為常了,他習慣的給她盛了一碗湯放到江皖虞跟前。


    “喝點湯!”


    江皖虞也沒拒絕,端起碗喝了幾口就放下了。


    “姑娘再吃點吧,這菜還有很多!”蕭胥到底沒忍住勸解道。


    江皖虞搖了搖頭:“不了,沒胃口,吃不下!”


    “別人是食之填飽腹,姑娘是如蜻蜓點水般食之其味。”蕭胥打趣道。


    江皖虞目光看向他,瞳孔幽深仿佛通過他在看另一個人。


    嚴襲見氣氛有些不太對,便開口解釋道:“阿虞這是心病!”


    “心病!”嚴襲話一說,兩人紛紛對投來目光。


    嚴襲若有其事的點點頭:“之前阿虞生病時,我請了郎中,郎中說的。”


    想到郎中的囑咐,嚴襲到底沒忍住繼續道:“除了開這個,阿虞你也應該好好養養,郎中說了,你腑內受損,日日優思鬱結,不僅不利於恢複,反而會越來越嚴重!”


    “腑內受損?”


    蕭胥有些驚訝,不過也是,之前他在宮中常聽蕭寂舟聲稱她生病,想來身體不好。


    蕭胥不知道的是,一開始不過是蕭寂舟不想帶她進宮覲見的理由,後麵的生病其實是因為蕭寂舟仗責導致的。


    反觀江皖虞依舊是神情淡淡,仿佛嚴襲說的那個人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你們吃吧!我迴房了。”江皖虞直接忽略兩人的話,朝兩人頷首示意就迴房了。


    與她來說,現在的日子無非是活一天是一天。再則現在皇上在這裏,她想辦法尋個機會將東西給皇上。


    無論蕭胥信與不信,他心中必定會心生懷疑的種子。屆時總有一日他終會對蕭寂舟下手的,畢竟帝王之塔豈容他人鼾睡。


    江皖虞迴到房中將這兩日畫的畫整理好,準備晚些拿出去賣。


    準確來說讓蕭胥幫自己買!順便將那副畫給他過過眼,江皖虞想知道他有沒有見過蕭寂舟密室的地圖。


    午飯後,江皖虞小息了一會。


    醒來收拾好自身出門直接轉至客房蕭胥門前前,敲響蕭胥的房門。


    “徐公子在嗎?”


    沒過一會,蕭胥便開門了。


    他驚訝看向江皖虞問道:“虞姑娘有事?”


    江皖虞抿抿唇道“中午跟公子說的夥食費,我想了一下確實有些不妥。所以為了不讓公子白住,想請公子幫個忙!”


    蕭胥聞言嘴角微微勾起,不就是想讓自己幹活嗎?還找這麽多借口。


    “走吧!”蕭胥想都沒想就應下了。


    隨即兩人一同進了江皖虞房中,身後嚴襲的身影從角落出來,看著有些落寞。


    他沒有出聲打擾兩人,而是一言不發的迴了房。


    這邊江皖虞故意將那副錦繡山河的畫放到桌麵,然後指了指到處白亂無章的畫卷道:“就麻煩公子幫我收拾收拾了!”


    蕭胥看到遍地的畫,有些驚訝:“這都是你畫的?”


    江皖虞點點頭:“出門在外得有一技之長才能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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