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寧夏媽媽卻不答應,繼續道:“調查?怎麽調查?蘇染不是你們公司的老板娘嗎?你們肯定會幫她啊!到時候就算有證據也會毀掉吧?”


    寧夏爸爸也補刀:“你們說這件事跟蘇染沒關係,那他們部門那麽多同事,怎麽別人都沒來,就蘇染跟來了?黃經理來也就算了,他畢竟是部門領導,蘇染你來幹什麽?”


    蘇染聽到這樣的言論,睜大了眼睛,簡直無語。


    她來怎麽了?她來這兒是因為擔心寧夏,所以才跟過來的,難道這樣也有罪?


    就連陸之言都笑了起來,“如果按照你們這種說法,小染更應該避嫌才是,這樣不是更加引人注目嗎?”


    他不想繼續跟寧夏的爸爸媽媽囉嗦下去,摟著蘇染往後退了一步,“你們如果真的覺得這件事是小染做的,那大可以請律師,我們法庭上見。”


    說完這一句,陸之言帶著蘇染走了,寧夏的爸爸媽媽想要追上來,被黃經理攔在了病房裏。


    上了車,蘇染的臉色並不好。


    她在想寧夏受傷的事,也在想寧夏的爸爸媽媽剛剛在病房裏說的話。


    她真的就隻是因為擔心,所以才會來醫院的,怎麽在寧夏的父母看來,就成了別有用心呢?


    還有,到底是誰把寧夏能成那個樣子的?


    見蘇染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陸之言摟住她的肩膀,把她抱在了自己懷裏,輕聲道:“那些人說的話,別放在心上。”


    蘇染搖了搖頭,抬起頭看陸之言,“之言,張葉在電話裏怎麽說?”


    陸之言把張葉得到的結果全都告訴了蘇染。


    蘇染思索了片刻,問道:“你是覺得,那兩分鍾有問題?”


    “監控估計是被人刻意黑掉的。”陸之言迴答,“如果是這樣,那別的視頻應該也會出問題。”


    那個人既然這麽謹慎,又要進陸氏大樓,那他不想留下痕跡,就隻能在監控上做手腳。


    不過也有另一種可能,就是他會在自己身上做偽裝。


    陸氏每天進進出出那麽多人,要想把人找出來確實很難。


    見陸之言滿麵難色,蘇染握著他的手,帶著幾分歉疚,低低地道:“對不起,之言,我好像又給你添麻煩了。”


    陸之言笑了,屈起食指,在她高挺的鼻梁上刮了一下,“這跟你有什麽關係?說不定就是寧夏得罪了什麽人,所以才會有人這麽對她。”


    寧夏那張嘴和處事風格他是見過的,要說寧夏會得罪人,他一點兒都不覺得奇怪。


    可蘇染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這件事情跟自己脫不了關係。


    就算不是她做的,她也覺得跟自己有關。


    蘇染迴了公司,沒有先迴項目部,而是先去了陸之言的辦公室,張葉在裏麵等著。


    看到他們迴來了,張葉先問了一下寧夏的情況,聽說寧夏沒有大礙之後鬆了一口氣,這才說:“我查過監控了,進出公司的人太多,找不到什麽異常。”


    盡管陸之言在路上就想過這個可能性,但是現在聽到寧夏這麽說了,還是覺得頭疼,不由抬起手,揉了揉額頭。


    張葉看了看蘇染,勸道:“為了謹慎起見,蘇染,你還是先別來公司上班了吧。”


    萬一寧夏的父母到公司裏堵她,對她做一些過分的事怎麽辦?


    再說,項目部裏因為這件事,對蘇染的說法也不好,雖然也有相信蘇染的,但是畢竟那麽多人,那麽多張嘴呢。


    可蘇染卻搖了搖頭。


    “張葉,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我要是這個時候迴家去,那不就等於給人話柄嗎?那些人肯定會更加覺得這件事就是我做的。”


    就像在醫院裏,她本來隻是單純的去看寧夏,卻被寧夏的父母曲解成了心虛。


    要是她不來上班了,不就更成了心虛了嗎?


    雖然張葉在說之前就猜到了蘇染會是這個迴答,但是聽到蘇染的話,還是微微歎了一口氣。


    “可是……”張葉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如果你繼續來公司上班,情況也不會好多少,還會聽到一些不該聽到的。”


    她完全是發自內心說的這些話。


    就算陸之言是公司的老總,也不能捂那麽多人的嘴,而且蘇染和寧夏的關係又一直不好,現在寧夏出了這種事,那些人要那麽猜測也不是完全說不通。


    所以張葉覺得,兩害相權取其輕,反正都要被說,那不如自己待在家裏,最起碼耳邊能清靜一點兒。


    蘇染卻不這麽想,她明白張葉的意思,所以最後說:“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不過張葉,我想麵對這些,也必須麵對這些。”


    其實仔細想想,她從一開始出道到現在,遭遇過的網絡暴力和猜測已經那麽多了,也不怕現在這一點兒。


    “我問心無愧,不怕別人在背後說三道四。”蘇染最後說。


    張葉見勸不動蘇染,隻好去看陸之言。


    她想,也隻有陸之言的話,蘇染能夠聽進去一點了。


    可誰知,陸之言卻是對著蘇染點了點頭,“你想做的,我都支持你。”


    張葉無奈地扶額。


    就算是寵妻也不用寵到這個地步吧?


    不過算了,人家兩口子都已經決定了,她還有什麽好說的?


    “陸總,蘇染,你們放心,這件事我會繼續查的。”張葉想了想,又說,“蘇染,如果你能提供一下那天你的不在場證據,那謠言就能大大減少了。”


    蘇染仔細迴憶了一下,最後聳了聳肩。


    她那天晚上跟陸之言在家裏做飯,這種話就算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她沒有說話,張葉隻以為她是沒有不在場證據,也就沒有多問。


    迴到項目部,蘇染馬上就體會到了張葉的用心良苦——也許張葉提議她現在別上班是對的。


    因為從剛剛踏進項目部,蘇染就感覺大多數同事看自己的眼神都跟往常不一樣了,有的人甚至還圍在一起說小話。


    盡管因為他們刻意壓低了聲音,蘇染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但是光看他們的眼神和表情,蘇染也能猜到,他們肯定不是在說什麽好話。


    陳紅拉著蘇染去了椅子上坐下,問道:“怎麽樣?寧夏醒過來了嗎?”


    不遠處原本還在說小話的幾個人立刻支棱起了耳朵,開始往這邊聽。


    不過蘇染沒有注意,她也在擔心寧夏,因此說話有些有氣無力:“我走的時候還沒有,她發了高燒,很嚴重。”


    陳紅沉默了片刻,輕輕拍了拍蘇染的肩,“別擔心,我們都知道這件事跟你沒關係……”


    可陳紅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呢,不遠處就有人冷笑了一聲,說道:“跟她沒關係?怎麽會跟她沒關係呢?這整個公司,要說誰最看寧夏不順眼,可不就是她了嗎?”


    這些話在蘇染迴來之前陳紅就聽了不少,本來就覺得說話的人對蘇染懷有偏見,現在見他們當著蘇染的麵還這麽說,立刻站了起來,“你們胡說什麽呢?”


    剛剛說話的同事一點兒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反而繼續道:“怎麽,難道我說得不對嗎?蘇染跟寧夏之間一直不和,現在寧夏出事了,不是蘇染做的還能是誰做的?”


    有其他同事也看不下去了,幫著蘇染分辨道:“怎麽就一定說是蘇染做的?就寧夏平時那個做派,說不定就是她自己得罪了什麽人呢?你沒看她趾高氣揚的樣子?”


    有人聽見這話,笑了一聲,問:“怎麽,不是蘇染做的,難道是你做的嗎?不然你怎麽說得那麽肯定?”


    這麽一來,剛剛幫蘇染說話的同事立刻閉嘴了。


    她雖然看不慣有人惡意針對蘇染,但是也不希望因為這件事把自己給扯進去啊,她跟寧夏可是一點兒過節都沒有,幫了蘇染對自己也沒有多大的好處,犯不著冒這個險。


    陳紅聽到這兒,比剛才更加氣憤了,指著那個同事說:“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認為不是蘇染做的就是她做的?你這是什麽邏輯?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說你這麽急吼吼的說是蘇染做的,是因為是你把寧夏關在裏麵的,栽贓嫁禍給蘇染?”


    原本還十分氣定神閑的覺得是蘇染害的寧夏的同事聽見這話立刻跳了起來,“你胡說什麽?別瞎說!這事兒跟我有什麽關係?”


    陳紅抱著雙手,笑著說:“怎麽,你汙蔑別人可以,我提供一下合理猜測就不行?你這雙標是不是也標得太離譜了點兒?”


    因為陳紅這一番話,原本還有不少人想指責蘇染的,現在也不敢說話了。


    最後有人說了一句:“行了,人家蘇染怎麽說也是總裁夫人,怎麽會做這種事呢?我們還是去忙自己的事兒吧!”


    這話聽起來是在幫蘇染說話,但是實際上,重點卻在“總裁夫人”這四個字上,意思是說別跟她鬥,反正也鬥不贏。


    陳紅聽見這話,覺得氣不過,本來還有話想說,但是那些人卻都散開了,她喊了好幾聲也沒有人理她。


    蘇染拉住了陳紅的胳膊,讓她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好了,沒關係,你能相信我我已經很高興了。”


    陳紅指了指她,“你高興?”


    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可一點兒都不高興!這都是些什麽人?怎麽盡喜歡胡說八道呢?寧夏受傷了就是你做的?這跟你有什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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