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他們的關係變了,他是她的男朋友,他可以做一些過分的事,可是要求她和他一起沉淪在某個深淵裏。


    他以往那些被關押在籠子裏的像野獸一樣的欲望,此刻也全都傾巢而出,再無顧忌。


    就比如,像這樣,幕天席地的和蘇染做一次。


    想一想就覺得很刺激。


    他想要蘇染,想在任何地方要蘇染,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女人是屬於他的。


    隻能屬於他。


    他一向很能磨人,霸道總裁的殼,裏麵卻是會撒嬌說軟話的靈魂,很纏人。


    所以蘇染最後也沒有辦法,隻能應了他的要求,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跟他做。


    兩個人壓抑著不喊出來,卻比平時更加刺激,快感自然也就更強烈。


    結束以後,蘇染的腿都是軟的,站都站不穩。


    好在陸之言很貼心,憑著感覺為她整理好了衣服之後,伸手一撈,輕而易舉就把她撈到了自己背上。


    迴頭看著自己背上的姑娘,陸之言柔聲道:“我背你迴去。”


    是他把蘇染弄成這樣的,現在人家路都走不了了,他得負責。


    蘇染的身子現在還是軟的,頭也有些暈,但是理智還在,一邊輕喘著一邊道:“不用了,萬一被人看到……”


    “不會有人看到。”頓了頓,陸之言又道,“就算被別人看到了,我說你累了就行了。”


    女朋友累了,他背著迴去,這很正常,合情合理。


    再說,蘇染這也確實是累了。


    蘇染沒有再說別的,把臉貼在陸之言的肩上,不說話了。


    隨便陸之言吧,陸之言說什麽就是什麽,她早就習慣了。


    所以最後,是陸之言背著她迴的避暑山莊。


    山莊的大堂裏,傍晚到的那群小年輕在打牌,看到陸之言背著蘇染迴來,一個兩個的目光就跟長在了他們身上似的,收都收不迴去。


    陸之言是個很有風度的人,但這並不代表他沒有脾氣。


    他往這邊看了一眼,眼神十分冷冽。


    那幾個小年輕感覺到了他眼神裏的警告,紛紛識趣地收迴了目光,繼續打牌。


    陸之言沒有管他們,背著蘇染上樓去了。


    等他們一走,紋著花臂那個小夥子就笑了,一臉猥瑣地說:“看不出來啊,蘇染在電視上挺文靜的,可是原來這麽辣,玩兒得這麽大。”


    “文靜什麽啊?”有人嗤道,“娛樂圈不都是那樣嗎?誰知道她陪過多少男人?陸之言也真是可憐,搞不好以後還得幫別人養兒子。”


    “要是可能的話,我也想嚐嚐這女明星的味道。”


    “喂,你說了要幫我出氣的!”


    “知道知道,放心吧,今天是沒找到機會,等明天,我一定好好教訓教訓那個女人!”


    蘇染迴到房間的時候就已經差不多睡著了,陸之言沒有叫她,把她放進了被子裏,自己躺進去,慢慢往那邊挪,最後把蘇染擁了個滿懷。


    “小染。”陸之言輕輕喊了一聲。


    蘇染應該是聽到了,往他懷裏蹭了蹭,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


    “……”陸之言後悔了。


    他就不應該亂喊。


    蘇染這麽一應,哪怕隻有一個音節,也引得他又想犯罪了。


    他最後隻好克製著,在蘇染的額頭上吻了一下,低聲道:“晚安。”


    燈關了,房間裏再也沒有別的聲音。


    第二天早上,蘇染是被光晃醒的。


    山莊客房的窗簾顏色太淺了,擋不住陽光,一下子就把她晃醒了。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陸之言的身影。


    “之言?”她喊了一聲,因為剛醒,帶著些鼻音。


    沒有人迴應她。


    蘇染掀開被子下床,去到衛生間裏一看,就見洗手台上放著擠好的牙膏,杯子裏有倒好的水。


    肯定是陸之言弄的。


    他總是這樣,把她照顧得無微不至。


    洗漱完了,又換了一身衣服,蘇染準備出去找陸之言,結果剛打開房門,就見隔壁房間的門幾乎是同一時間打開的。


    楚香凝看到蘇染,微微怔了怔。


    或許是沒想到居然會這麽湊巧吧。


    蘇染也怔住了一下,但是很快就迴過神來,笑著跟楚香凝問好:“伯母,早。”


    “早什麽啊?都快八點了。”楚香凝不苟言笑。


    她平時的作息很規律,七點左右就起了,昨天因為玩兒得比較累,所以就起得晚了點兒,正為這個懊惱著呢,就聽見蘇染的問好,難免更加懊惱。


    蘇染對於楚香凝的態度倒是並不介意,更加不生氣,隻是平和地接話道:“我們下去吃早餐吧。”


    楚香凝倒是沒有拒絕跟她一起走。


    兩個人去了樓下,正好陸廷和陸之言端著托盤從廚房裏出來,看見她們,都笑了笑。


    蘇染趕緊去了陸之言那邊,“你起那麽早啊?”


    “嗯,起來弄了點兒東西。”陸之言在楚香凝看不見的地方對著蘇染眨了眨眼睛,又轉向楚香凝,“媽,昨晚睡得好嗎?”


    “還好。”楚香凝道。


    陸廷道:“我和之言剛弄好早餐,正好你們下來了,趕緊吃吧。”


    本來他們是想各自拿迴房間去的,現在倒是正好,人都下來了。


    楚香凝微微皺眉,“山莊裏沒人做早飯嗎?”


    居然還要客人自己做?


    那這兒收費那麽貴,根本就沒有道理。


    她們是花錢來玩兒的,又不是花錢來做飯的。


    陸廷給楚香凝盛了一碗粥,道:“是我跟之言想自己做,來,老婆,昨天累壞了,多吃點兒。”


    他們熬了小米粥,又拌了小菜,還蒸了個點心,早餐很豐盛。


    楚香凝心疼丈夫和兒子,眉心還蹙著,“既然是出來玩兒的,那玩兒好了就行了,我們給了那麽多錢,該是山莊負責的你們別搶著做。”


    “好好好,老婆說什麽都對,以後我和之言再也不搶活兒做了。”陸廷說著,又給楚香凝夾了個小籠包,“來,老婆,吃這個。”


    楚香凝被陸廷弄得一點兒脾氣都沒了,隻吃早飯,不說話了。


    卻在這個時候,瞥見坐在對麵的蘇染似乎是在忍笑。


    她第一反應就是蘇染是在故意笑話自己,語氣便有些不好:“你笑什麽?”


    蘇染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沒想到被看到了,隻好飛快地收斂了笑意,道:“沒什麽,我隻是覺得……伯父好寵伯母啊。”


    雖然是一把年紀的人了,和陸廷也是老夫老妻,但是聽到蘇染這麽說,楚香凝的臉還是忍不住紅了紅。


    寵……可不是嗎?陸廷這些年,一直都在寵著她。


    豪門生活其實很亂,多少男人表麵上跟妻子恩愛和睦,其實在背地裏都是小三小四無數,隻是為了大局,跟伴侶逢場作戲,粉飾太平。


    那樣的婚姻,看著衣食無缺,讓人羨慕,可是實際上,也不過是可憐罷了。


    可陸廷不一樣。


    陸廷對她從來沒有生過外心,一直都是把她捧在手心裏的。


    因著這句話,楚香凝的心情好了一些,卻還是道:“之言不也那麽寵著你嗎?”


    “我爸教的。”陸之言淡笑道,“男人嘛,就是要對另一半好一點。”


    陸廷連忙道:“我什麽時候教你這個了?”


    “言傳身教。”陸之言答道。


    四個人吃著早餐,有說有笑的,十分溫馨。


    快吃完的時候,蘇染問楚香凝:“伯母,附近山上有個廟,聽說去那兒請願特別靈,您要不要去看看?”


    楚香凝問道:“什麽廟?我怎麽沒聽說過?”


    “是昨天聽別人說的。”陸之言幫女朋友說話,“聽說那兒很靈驗,小染就想去看看。”


    陸廷本來想馬上附和要去,但是又怕楚香凝不願意,所以到了嘴邊的話也就忍住了。


    楚香凝勺子攪了攪麵前濃稠的白粥,沉默了片刻,道:“一起去吧,我也想去拜拜菩薩。”


    她這幾年跟陸廷聚少離多,陸廷有些事情不願意告訴她,但是好幾次打電話的時候,她都聽到陸廷在咳嗽。


    還有這次陸廷迴來,有時候晚上睡到一半就去了客房,她發現過,本來想去問問怎麽了,結果去到客房外麵,就聽到陸廷在不停地咳嗽。


    她不知道陸廷到底怎麽了,又不敢貿然問起,生怕陸廷會擔心,所以就想去拜拜菩薩。


    她希望菩薩能夠保佑她的丈夫健健康康,能夠讓陸之言娶到賢妻。


    如果……如果蘇染真的是品行兼優的女孩子,那其實讓蘇染跟陸之言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


    蘇染還以為自己說要去廟裏會惹楚香凝不高興,卻沒想到楚香凝居然答應了一起去,她頓時很受鼓舞,用力地點了點頭。


    那座廟離這兒不算很遠,不過是在山上,得走路上去。


    本來是陸廷和楚香凝走在前麵,蘇染和陸之言走在後麵的,可是走著走著,站位就變了,走在後麵的人成了楚香凝和陸之言。


    楚香凝對著陸之言交待道:“之言,等這次迴去,你帶你爸爸去醫院好好做個檢查吧。”


    陸之言扶著楚香凝的手微微一顫,不動聲色地問道:“怎麽突然說起這個?媽,是不是爸哪裏不舒服?”


    楚香凝道:“我聽見他老是咳嗽,旁敲側擊問過兩次,可是他不願意告訴我。你帶他去醫院的時候,千萬不要說是我的意思,免得他擔心。”


    “我知道了,您放心吧。”陸之言笑著說,“爸爸不會有事的,您也不用太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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