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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明誌的話讓薑子琨瞠目結舌。確實,對於一個被囚禁了數年的人來說,無異於是一場噩夢,江湖中恐怕早已物是人非。縱使可以活個幾百年,若不是有一定交情,誰總惦念著你。


    “費師伯,即日起鐵血門的掌門人由晚輩來接任,這便是本門的掌門信物。”尚明誌微微抬起隔壁,豎起大拇指。


    “孽畜,你想叛逃聖域,投靠魔域不成。”薑子琨豈能聽不出他再向費武示好。


    “不是想,而是要。”尚明誌麵帶笑意,對費武說道:“今後晚輩願作為魔域在聖域的內應,以協助魔尊一統大業。”


    不得不說,尚明誌這句話說得很有水準。其一,表明要加入魔域的想法,找準立場。其二,費武顯然是為了救陳一陳而來,任憑你費武修為再高,料他也不敢違背魔尊指令,對自己人下手。其三,費武雖是魔域中人,鬼才知道他會不會保薑子琨一命,而表明立場,隻要他不出手阻攔,那便是相助。


    魔尊,一個傳奇人物,與聖尊並駕齊驅,分別統領著魔域和聖域。從一定程度來講,魔域更像是一個較大幫派,魔尊的權勢具有一定威嚴性。而聖域,由諸多門派聯合組成,各門派又有自己的掌舵人,往往是聽調不聽宣。聖尊的權勢除了在本派有很強的威嚴性,到了其他門派,自然大打折扣。


    “哼,好一個未來鐵血掌門人,竟然用魔尊的身份壓製老朽。”費武冷哼一聲,不以為然的說:“怎麽,難道你和魔尊還是舊識?”


    “師伯說笑了,晚輩豈敢造次,眾所周知,師伯是魔域的中流砥柱,與魔尊並駕齊驅,今後還要仰仗師伯多多提攜才是。”對於費武的嘲諷,絲毫不介意,臉皮的厚度再一次刷新了陳一陳的認知,隻聽尚明誌繼續說道:“若師伯不介意,晚輩願拜入門下,以效犬馬之勞,你我師徒二人可共創大業。”


    聽了他的話,陳一陳的神經忽然一緊。和費武相處這麽久,對他有一定了解,尚明誌要真提出什麽優厚條件,費武也許就真會答應。


    “哈哈哈,不錯,確實是個好主意,把你收為弟子,有朝一日好落得和薑掌門一樣的下場。”


    費武緩緩收迴手,從懷裏掏出個小瓷瓶,將裏麵的丹藥倒出來兩粒,遞給陳一陳一粒。掃了陸明一眼,另外一粒順勢給他扔了過去。


    有了費武的幫助,陳一陳的半個身子逐漸開始恢複知覺,若想完好如初,恐怕也要靜養十天半個月。


    陸明雖然身負重傷,但還不至於和薑子琨一樣,簡單的肢體動作倒是影響不大。看到飛過來的藥丸,手一揮,將藥丸捏在指間。


    “怎麽,怕那是一粒毒藥。”費武看了陸明一眼,調侃道:“沒想到鐵血門的大宗師竟然也會被偷襲。”


    這一句話讓陸明羞愧難當,也怪不得別人,自己當時義憤填膺,一心想著背上的師兄,並未注意到洞口外的動靜。不過陸明更是心知肚明,費武是魔域中人確實沒錯,但他還不至於使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絲毫沒有猶豫,將藥丸放入嘴裏。


    這一幕讓尚明誌變得更加忐忑不安,費武的行動無疑證明了立場。卻故作鎮定的說:“晚輩早就有心率領鐵血門加入魔域,隻是礙於有人壓製,隻能暗自與魔尊聯係。”


    “哼。”費武冷哼一聲,說道:“魔尊還真是看得起你啊。”


    “慚愧,魔尊雖然誇讚過晚輩,恐怕是鐵血門即將掌握在晚輩手中的原因。”尚明誌知道,眼下想要活命,隻能將魔尊的身份搬出來。就算他不信,也定會慎重而行,總要冒險一試。


    “嗬嗬。”


    “費師伯為何發笑?”尚明誌微微皺眉,事態發展跟想象中不一樣呀。心中納悶,費武到底是不是魔域中人,怎麽胳膊肘往外拐。


    “我笑你的無恥和無知。”費武止住笑意,繼續說道:“你真以為魔尊和你們鐵血掌門人一樣,想見就能見。以你的資曆想見到魔尊,恐怕此生都是妄想。”


    尚明誌嘴角抽搐幾下,魔尊他自然沒有見過,厚著臉皮說道:“想見魔尊自是不易,晚輩與魔尊都是書信往來,費師伯若是不信,晚輩這便去將書信取來。”


    “薑掌門,想不到你的愛徒心如蛇蠍,卻也是膽小如鼠。”費武豈能看不穿他這些伎倆,說道:“放心吧,老朽不會動你一根毫毛。殺你,隻會髒了我的手,滾。”


    悄悄長出口氣,尚明誌的心總算沉穩了些,眼睛在薑子琨臉上掃過,後悔沒有早些將他殺死,眼裏充滿不甘,咬牙切齒的說:“晚輩去給費師伯拿魔尊的書信,即刻就迴。”


    “你不能走。”陳一陳忽然抬手,遠遠攔住了尚明誌,說:“告訴我幕後主使是誰?”


    尚明誌的臉都綠了,剛才還在想,小兔崽子可千萬不要阻攔,真是怕什麽來什麽。恨不得一巴掌將他拍死,隻是有了費武的存在,即便有心也不敢。臉上強擠出笑意,說:“陳師叔,住所正好有些幕後主使之人寫給我的書信,我一並取來,將那些書信交予陳師叔可好?”


    “真的嗎?”陳一陳大喜過望,恨不得頃刻間就拿到書信,說:“我隨你一起去。”


    聽了他的話,除了費武,在場的人都驚呆了,目光都被他吸引過去。最為吃驚的還是尚明誌,看看陳一陳,又看看費武,意思分明再說,我帶還是不帶他。


    費武攤了攤手,看著眼前三人,說:“腦子確實是個好東西吧。”


    聽費武這樣說,三人竟然不約而同的點點頭。


    “怎,怎麽了?”發現眾人的眼光全部聚集到自己臉上,陳一陳不知所措,一臉的茫然。


    “小子,聽老哥的話,報仇不急在一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覺得以你的修為打得過他嗎?”費武對陳一陳也是心中喜愛,隻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繼續說道:“盲目的衝動報仇,隻會讓你丟掉性命,你連他都鬥不過,就算你知道了幕後主使,你覺得自己可以將他殺死嗎?如果不能,不但不能複仇,還要丟掉自己的性命。”


    看陳一陳的表情,費武猜準了他肯定會說自己不怕死,不等他說出來,費武繼續說道:“好,就算你不怕死,但是這樣的死有意義嗎?仇依然沒報,反而白白搭上性命,九幽之下你就能向死去的人交待了嗎?若是那樣,何必想知道一個幕後主使是誰,結局都是一樣,你現在就可以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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