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湯佐的一聲令下,丹陽兵直接衝進了笮融的府邸,開始大肆抓捕,整個笮府頓時陷入了一片混亂當中,雞飛狗跳的。


    半個時辰後,笮府上上下下三百五十六口全部被抓住,一個也不曾走漏。


    湯佐端坐在笮府的院落當中,掃了一眼被五花大綁的這一群人,麵無表情的說道:“誰能指出與笮融有血緣關係的人,我就放了誰!”


    話音剛落,笮府的管家立刻將笮融的妻女、子侄全部指了出來,甚至連貼身的丫鬟也都說了出來。


    湯佐向周逵一一求實,周逵細看了一眼後,連番點頭。


    於是,湯佐讓人給笮融的管家鬆綁,那管家無恥的跑到湯佐跟前,低頭哈腰的道:“多謝大人不殺之恩,小的沒齒難忘。大人英明神武,若是不嫌棄的話,小的願意給大人做牛做馬,此生此世,永不背離!”


    湯佐冷笑了一聲,看都沒有看這個管家的那副嘴臉,便道:“你的舊主剛剛離開,你就背叛了他,你要是跟了我,難保有一天不會如此對待我?”


    話音一落,但見一道寒光從那個管家麵前迅速閃過,管家的一顆人頭便滾落到了地上。


    轉瞬之間,一個好好的大活人,便變成了一具死屍,鮮血從腔子裏不斷的噴湧而出,染紅了湯佐腳邊的一大片地方。


    “說實在的,我也不想這樣,誰讓我這個身體殺心太重。而且是環境所迫,必須得來先來個殺人立威。”湯佐心裏感慨道


    笮融府裏的人見狀,都是一臉的寒意,在他們看來,湯佐是極為可怕的。


    湯佐緩緩的站了起來,朗聲說道:“你們的主人剛剛死去,你們的管家就出賣了他,這樣的人,留在世上隻會害人,不如殺了一了百了。不過,你們大可放心,凡是和笮融沒有關係的人,我一概不會為難你們的。”


    隨後,湯佐讓人把笮融府中的家丁、婢女全部給放了,隻留下與笮融有關係的人,並詢問了那些家丁、婢女在笮府的工錢,然後讓人給他們每人發放了三個月的工錢,打發他們離開。


    這些家丁、婢女領到工錢,都很感動,對湯佐更是感激不盡。他們在府中打工多年,除了吃飯、住宿外,幾乎很少獲得工錢,這些人是敢怒不敢言,加上笮融控製的又非常嚴格,在府中就像是奴隸一樣。


    三百多個家丁、婢女紛紛離開了笮府,隻剩下笮融的家人十幾口,其中還不乏有一個幾個月大的嬰兒。


    這些人跪在那裏,都瑟瑟發抖的,更不敢直視湯佐,心中更是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湯佐會準備怎麽處置他們。


    “全部就地處決,一個不留!”湯佐看都沒有看一眼,便厲聲下令道。


    丹陽兵們“喏”了一聲,瞬間抽出了兵刃,將笮融的家人全部處斬,連一個嬰孩都沒有放過。


    這也是早點送他們一家人團圓,合家歡樂,哈哈!


    站在一旁一直沒有發話的周逵見了,也是一番膽戰心驚,湯佐的心狠手辣他算是見識了。


    笮府中的院落裏,散落著大大小小的人頭,鮮血流淌的到處都是,漸漸的將這一片土地澆灌的腥紅。


    這時,奉命前去抓捕笮融心腹的幾隊人馬陸續趕了過來,都羈押著一些人,並把他們推進了笮融的府邸裏麵。


    這些人看到院落裏慘死的笮融家人,也基本上可以預料到自己的下場了,有的嚇得尿了褲子,有的則變得無畏起來,對湯佐破口大罵,連周逵也未能幸免。


    湯佐麵色鐵青,冷峻的臉上發出一聲詭異的笑容,一聲令下,這些平日裏在下邳作威作福的笮融心腹,一個二個全部被斬首示眾。


    到了午時,湯佐基本上將笮融的心腹殺光殺淨了,而笮融的府邸,卻成為了刑場,鮮血流的到處都是。


    湯佐將笮融滿門抄斬,連一個嬰兒也沒有留下,做事非常絕,當真做到了斬草除根。但是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的喜悅,反而多了一絲的憂愁。


    笮融死了,可他的死也同時帶給了湯佐一些不必要的煩惱。


    首先,笮融所擁有的財物、良田、房舍都該怎麽辦?


    其次,笮融及其黨羽全部被殺,這些人大部分都是軍隊裏各部的首領,這批人一死,軍隊群龍無首,如何約束下邳的軍隊?


    最後,他一旦占領了下邳,該又該由誰來駐守?


    這是當前困擾著湯佐最主要的三個問題,他思來想去,都暫時沒有想出解決的辦法。


    恰好這時徐盛從城外趕了迴來,來到笮融府裏,看到了滿地的死屍,麵容不改的對湯佐道:“啟稟主人,小的幸不辱命,已經成功將浮屠寺裏的三百多死士全部勸降,他們並且表示,願意和我一樣,追隨主人左右,永不背離。”


    “嗯,你做的很好。這些人都是你勸降的,就由你做他們的首領吧,以後他們就歸你直接指揮。至於他們身上的毒,我會盡快想辦法替你們全部解掉的。”


    “主人對我恩重如山,小的不知道該如何報答……”徐盛感動不已,說話也有些哽噎了。


    湯佐先望了望徐盛,又看了看周逵,突然發現,自己手下可用的人才實在太少了。


    他細細的想道:“徐盛年輕氣盛,容易意氣用事,帶帶兵還可以,要想獨當一麵,還需要磨練一番。周逵太過圓滑,又過於事故,加上剛剛投效我,心跡未明,又不可以托付。我想要占領這下邳城,就必須留人在這裏駐守,難不成,我要親自留在這裏嗎?”


    正當他一籌莫展之際,一個丹陽兵突然跑到跟前,將一封信遞到了他的手裏,並直言道:“主公,這是陳大人派斥候送來的急信,請主公過目!”


    湯佐拆開書信,匆匆看了一番,臉上的愁雲頓時煙消雲散,隻一瞬間,便哈哈大笑起來:“元龍的這封信,來的如此及時,真可謂是雪中送炭啊!”


    “老陶啊,老陶,命中注定,哈哈。”


    他合上那封書信,再也不用擔心人才的問題了,當即吩咐丹陽兵開始抄家,清點笮融府中財物。他讓周逵點算下邳府庫裏的糧秣、軍械、馬匹以及現有士兵人數,又讓徐盛帶人將這一地的屍首拉到城外掩埋,並搜查整座浮屠寺,看看笮融是否在浮屠寺中藏著寶物。


    而他自己,則坐鎮在下邳城的太守府裏,抽調出十幾個丹陽兵,兵分兩路,分別帶上他的名刺和一些禮物,一路前往下邳的淮浦縣,另外一路則去廣陵郡的東陽縣,分別去接兩個人到下邳來。


    陳登知道湯佐帳下無人可用,考慮到殺了笮融、占領下邳後需要要人來駐守、治理,他未雨綢繆,急忙給湯佐寫了一封信,讓斥候帶去交給湯佐。


    這是一封推薦信,陳登在信中一共推薦了三個人,一個是他的弟弟陳應,另一個則是廣陵東陽人陳矯,最後一個則是豫州名士陳群。


    陳登在信中指出,陳應在老家淮浦,陳矯在東陽,這兩個人隻需派人去請,他們就會到來。隻有名士陳群需要湯佐親自去請,陳群為了躲避中原的動亂,舉家遷徙到了徐州,正好就在下邳城裏。


    湯佐派出兩隊人馬後,又當即著手準備了一些禮物,這才派人在城中打聽陳群的住處。


    被派出去的人經過長達一個時辰的打聽,終於得知了陳群的住處,立刻返迴太守府通知湯佐。


    湯佐立刻讓人帶路,他騎著烏雲踏雪馬,帶著一馬車的禮物,興高采烈的往陳群的住處走去。


    陳群住在下邳城的東南方,那裏是城中百姓居住較為集中的地方,加上附近有集市、馬市、金市、酒肆、茶坊、妓院,還有一個不大不小的碼頭,所以這一帶龍蛇混雜,治安較為混亂,白天熱鬧,晚上也很喧鬧。


    下邳城並不算小,但是由於笮融強占了很多土地用來修建自己的府邸,原本應該在城北的集市、馬市、酒肆、茶坊、妓院都統統搬到了碼頭附近,也讓這裏原本就不寬裕的地方,顯得更加擁擠起來。


    湯佐戴盔披甲,帶著的人也都個個穿著統一的軍裝,一經出現,這附近的牛鬼蛇神統統讓道,湯佐這才能帶著馬車通過這裏。否則的話,隻能下馬徒步前行,要想通過這裏,也隻能等到後半夜了。


    很快,一行人便走過了最為繁華的街區,進入了居民區。


    可剛一到居民區,問題就來了,巷子裏的路太窄了,馬車根本進不去。


    無奈之下,湯佐隻好讓馬車停在外麵,讓人搬著一箱箱的禮物跟著他一起去陳群的家。


    經過一番徒步行走,湯佐等人終於來到了陳群的家門前。他整理了一下衣衫,這才抬起手,敲了敲房門。


    “咚咚咚……”


    過了許久,門裏麵才傳出來了一陣腳步聲,透過門縫,湯佐清楚的看到一個眉清目秀、穿著一襲長袍的漢子走了過來。


    此人身長七尺,臉色紅潤,膚色白皙,顎下的胡須也顯然經過了仔細修理,分成了幾縷,飄飄忽忽的,很有點山羊的味道。


    此人走到門口,透過門縫,看到了外麵站著的湯佐等人,沒有立刻打開房門,而是先問道:“請問幾位軍爺,你們有什麽事情嗎?”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豔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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