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梁迴來的時候，餃子已經包好了半天，幾樣菜也都準備好，就等著男人們迴來開飯了。
今天收獲不錯，劉有才一臉得意的扛著一隻麅子，那表情，仿佛是他打的。湯梁則沒有多少開心的表情，臉色陰沉似水，剛剛他就聽說了今天發生的事情，他沒想到，在這寧靜的山溝裏也會發生這種隻在收音機裏才聽說的事情。
要是因為自己的疏忽，讓家裏的兩個弱女子受到傷害，尤其老婆還懷著孩子，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聽劉有才添油加醋的學了剛剛的事情經過，其實劉有才他們也不知道多少，畢竟來的時候事情就已經接近尾聲。
但這並不妨礙劉有才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解釋的清清楚楚，有的時候，也必須佩服這人的想象力，確實很豐富。
當說道湯佐拎著獵槍一臉陰冷的對著那幾個畜生的時候，湯梁攥著半自動的手緊了緊，抿著嘴沒說什麽。心裏卻在為兒子叫好，如果自己遇到那種事，怕是沒那麽冷靜，可能已經開槍了。當時是爽，但是打死了人，豈能那麽容易就了解了，好容易剛見點起色的家恐怕也會受到牽連。
他了解兒子，知道這件事湯佐肯定還有後手，兒子整治吳鐵貴的時候，雖然沒用多少陰謀詭計，但整件事做的滴水不漏，足以證明智商這方麵，他比自己這當爹的強許多。
見湯梁迴來，不想讓他擔心的賈曉琪露出笑臉：“今天就打了一個麅子麽？還以為你得小猴下山了呢。”
“曉琪，你沒事吧，都是我不好，明天開始，我不上山了，就在家待著。”湯梁心疼的看著妻子，雖然沒看見，但可以想象隻有兩個女子在家麵對四個男人時候的恐懼。想到這，他不由得更加憤怒起來。他是個暴脾氣，湯梁自己也明白，但控製不住。
“兒子，你還有什麽打算沒？”湯梁已經養成了很多事情跟兒子商量的習慣，湯佐讓他們夫婦都有種可以依靠的安全感。
“爸，先吃飯，吃點熱乎乎的餃子，韭菜餡兒！這可是咱們的勞動成果啊。”湯佐衝著父親笑著說道。
“那，好吧。”見兒子滿臉平靜，湯梁知道這小子心裏肯定有底，也不再多說，看見自己親手培育的韭菜可以吃了，也激動的很，點頭道：“那也好，那就先吃飯，這件事再說。”
韭菜餡兒餃子、韭菜炒雞蛋、鹹菜黃瓜、爛糊糊香氣四溢的手撕麅肉、清炒麅肉、清炒野雞肉、蛤蟆燉土豆，地地道道的山野農家菜。
野雞肉、麅子肉，這在平時可是好東西，畢竟不是誰都有湯梁這打獵的本事，但今天，它們的光芒注定要被韭菜這小小的普通的綠葉蔬菜所掩蓋，韭菜是一種氣味很足的蔬菜，離的很遠都能聞見。
一屋子的人現在已經不再說話，大快朵頤的夾著韭菜餡兒餃子、韭菜炒雞蛋……麅子肉和野雞肉被無視了。
幸好韭菜炒雞蛋做的很多，否則根本就不夠這些一冬天沒見到綠色蔬菜的人解饞的。說起來，也是馬二那王八蛋貪心，割的太多了。
孟青山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然後說道：“真想不到，冬天也可以吃到青菜，這在以前，想都不敢想啊！我老孟這輩子沒佩服過幾個人，老五的果樹技術好，我佩服，要不是他，我家也不可能有今天。但現在，我最佩服的，是老五的兒子，簡直，簡直就不是人啊！”
“你喝多了咋的？滿嘴胡了了（讀le，東北話，胡說八道），佐佐不是人是啥？”三姑她們幾個女人圍坐在小桌子周圍，瞪了一眼坐在大桌的丈夫：“喝點酒就沒個數了，管好你的屁股。”
眾人聽了哄笑不已。
“你個老娘們，懂什麽，不是人……是神！”孟青山笑嘻嘻的道：“一個點子，能讓咱家跟著多收入四五千塊，一個點子，能讓你冬天吃上青菜……天天不上課，門門一百分！咱們這些大人，跟佐佐比，都白活，人家不是神是啥。”
劉有才也跟著笑著附和，欣慰的表情讓不知道的人看了，會以為他才是湯佐的爹。他不準備繼續誇湯佐，這樣顯得他沒什麽水平，沉吟了一下，然後說道：“我說老五，今天的事兒，你看，本來不該提，大家都挺高興的，但是這事不太容易解決啊，我聽說馬二可是有黑社會背景的，跟他一起那個人看起來也挺不簡單的啊，今天佐佐下手夠狠，那些人肯定得迴來報複！”
見有人提起，湯梁笑笑，沒吱聲，一旁的王誌國嘴裏剛塞了一個餃子，含糊不清的道：“那有什麽，衝鋒槍往家門口一架，來一個滅一個，來兩個滅一雙。”
他老婆在旁邊捅了他一下，罵道：“胡說八道的玩意，殺人犯法你不知道嗎？”
“這叫自衛，自衛明白不？”好容易咽下去餃子，吧唧著嘴，迴味著韭菜的鮮味，王誌國說道：“小日本鬼子打中國叫侵略，中國抗日就叫自衛。”
另一個鄰居李學禮是個實在人，一向屬於少說話多幹活那種，斜了一眼王誌國，說了一句：“殺人犯法，但咱們山裏人也不是好欺負的，想來撒野，咱們就給他們打出去！”
湯佐忍不住低頭苦笑，這都哪跟哪，連抗日都出來了，不過鄰居們的熱心還是讓他有些感動。
當晚吃完飯時間已是挺晚，眾人走的時候張雲又給他們一家拿了一大捆韭菜，讓這些人感謝不已，這個時候的韭菜，可不是夏天那種爛大街的價格，山裏人淳樸，但都不傻，這份情大家都領會了。
鄰家的幾個嬸娘把屋子收拾利索了才走，湯佐和爸爸送走他們，然後，進屋，見賈曉琪和雨晴臉上都有擔憂之色。輕笑了下，說道：“擔心他們報複吧，沒事，明天你們都在家，我開車下去一趟，這件事我會解決好的。”
湯梁抽了一口煙，問道：“兒子，你怎麽解決啊，現在是你把人打的不成人樣，人家不告你就不錯了，你還想著去整人家？”
“爸，我就是怕他們來報複我，才要先下手為強，至於今天打他們，我一點都不後悔，如果不是因為媽媽和雨晴，我恨不得打死這幾個人渣，你當我這麽容易就放過他們了？想美事呢吧。”湯佐倚在牆上，淡淡的說道：“爸，這些人有點根底不假，但是，當官的怕查，這些個土皇帝，有幾個屁股是幹淨的，隻要有人認真的查他們，倒台都是輕的。至於混黑的？就馬二那樣的人渣，充其量是個小混混，都能做出來搶韭菜的損事兒，你當他是什麽人物？”
“董二和薑輝那兩小子，都是一個村子的，我算給他們爹媽留麵子了，要是再不知趣，那就是不知死活，我也不介意讓笆籬子裏（監獄）多兩個人渣。”
“你找誰查他們啊，咱家也沒什麽強硬的親戚。”賈曉琪一臉憂色的說道：“就你大爺在市裏公安局，可也管不著這裏啊！”
湯佐笑了，她知道，淳樸的爸爸媽媽，現在根本就不會去想到社會還有關係網這一說，微笑著道：“媽，你放心吧，我大爺雖然管不著，可他的朋友，總有能管著的，爸，家裏還有五六隻麅子吧，都放起來，過幾天用得著。”
見兒子自信滿滿，湯佐梁和賈曉琪不再追問，賈曉琪精神緊張了一天，躺下後不久就沉沉睡去，湯梁雖然滿腹心事，畢竟在山上也跑了一整天，疲憊的很，也很快睡著了。
雨晴挨著湯佐，滑嫩的小蠻腰上放著湯佐的手，一上一下輕輕的撫摸著，偶爾掠過翹挺的臀部，雨晴便會一陣戰栗，然後緊夾著雙腿，唿吸加重。卻也不忍把湯佐的手拿開，而是小聲道：“阿佐，你真的有信心收拾那幫人麽？我好害怕。”
“晴兒，你放心吧，我什麽時候讓你失望過？”湯佐的聲音透過濃濃的夜色，堅定無比。
第二天一早湯佐早早的起來，換上了防凍油的拖拉機很容易打著了火，湯佐就著晨曦離開了山上。
“大爺，嘿，是我，佐佐，嗯，我挺好，我爸媽也挺好……麅子沒少打，還等著你來一起打獵呢，那個漂亮小姑娘？我小媳婦？哦哦，嘿嘿，也挺好。”湯佐在村支部打通了電話，湯國中迎麵而來一堆問候，湯佐一一答複，然後道：“大爺，有個事兒得找您幫忙，我不想輕易動用蘇文秀這張牌，但這事不算小，是這樣的……”
那邊湯國中沉默著聽著湯佐講述事情的詳細經過，湯佐說完經過後，不再說話，他知道，久居官場的湯國中用不著自己指點如何做。
果然，片刻後湯國中說道：“佐佐啊，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你做的不錯，保持了理智，萬一真開槍傷人事情就複雜了，你是孩子也不行，會牽連到你爸的。做的很好。”在肯定了湯佐的作為後，湯國中又道：“他們肯定會想法報複，尤其你家的蔬菜馬上就都成熟了，我都眼饞，別說那些人了。這樣，我立刻給我紀委的朋友打電話，這件事，市裏直接下去查！越過縣裏，一會就會行動，先控製住那個顧長峰，至於古水鎮那些混混，這事我讓市公安局下文，那人外號叫馬二是吧，立刻抓，查。然後，我會馬上開車去你家，帶幾個老朋友過去，都帶槍，有機會就順便打打獵，哈哈。”
聽了湯國中的話，湯佐的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說不怕，那有點扯淡吧，家裏雖然有槍，但對方後台也不弱，那個顧科被自己打的他媽媽都快認不出，對方不想著報複……除非，是沒有卵蛋的廢物。
家裏有人終歸是好啊，外頭有人更好。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豔芬芳。
今天收獲不錯，劉有才一臉得意的扛著一隻麅子，那表情，仿佛是他打的。湯梁則沒有多少開心的表情，臉色陰沉似水，剛剛他就聽說了今天發生的事情，他沒想到，在這寧靜的山溝裏也會發生這種隻在收音機裏才聽說的事情。
要是因為自己的疏忽，讓家裏的兩個弱女子受到傷害，尤其老婆還懷著孩子，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聽劉有才添油加醋的學了剛剛的事情經過，其實劉有才他們也不知道多少，畢竟來的時候事情就已經接近尾聲。
但這並不妨礙劉有才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解釋的清清楚楚，有的時候，也必須佩服這人的想象力，確實很豐富。
當說道湯佐拎著獵槍一臉陰冷的對著那幾個畜生的時候，湯梁攥著半自動的手緊了緊，抿著嘴沒說什麽。心裏卻在為兒子叫好，如果自己遇到那種事，怕是沒那麽冷靜，可能已經開槍了。當時是爽，但是打死了人，豈能那麽容易就了解了，好容易剛見點起色的家恐怕也會受到牽連。
他了解兒子，知道這件事湯佐肯定還有後手，兒子整治吳鐵貴的時候，雖然沒用多少陰謀詭計，但整件事做的滴水不漏，足以證明智商這方麵，他比自己這當爹的強許多。
見湯梁迴來，不想讓他擔心的賈曉琪露出笑臉：“今天就打了一個麅子麽？還以為你得小猴下山了呢。”
“曉琪，你沒事吧，都是我不好，明天開始，我不上山了，就在家待著。”湯梁心疼的看著妻子，雖然沒看見，但可以想象隻有兩個女子在家麵對四個男人時候的恐懼。想到這，他不由得更加憤怒起來。他是個暴脾氣，湯梁自己也明白，但控製不住。
“兒子，你還有什麽打算沒？”湯梁已經養成了很多事情跟兒子商量的習慣，湯佐讓他們夫婦都有種可以依靠的安全感。
“爸，先吃飯，吃點熱乎乎的餃子，韭菜餡兒！這可是咱們的勞動成果啊。”湯佐衝著父親笑著說道。
“那，好吧。”見兒子滿臉平靜，湯梁知道這小子心裏肯定有底，也不再多說，看見自己親手培育的韭菜可以吃了，也激動的很，點頭道：“那也好，那就先吃飯，這件事再說。”
韭菜餡兒餃子、韭菜炒雞蛋、鹹菜黃瓜、爛糊糊香氣四溢的手撕麅肉、清炒麅肉、清炒野雞肉、蛤蟆燉土豆，地地道道的山野農家菜。
野雞肉、麅子肉，這在平時可是好東西，畢竟不是誰都有湯梁這打獵的本事，但今天，它們的光芒注定要被韭菜這小小的普通的綠葉蔬菜所掩蓋，韭菜是一種氣味很足的蔬菜，離的很遠都能聞見。
一屋子的人現在已經不再說話，大快朵頤的夾著韭菜餡兒餃子、韭菜炒雞蛋……麅子肉和野雞肉被無視了。
幸好韭菜炒雞蛋做的很多，否則根本就不夠這些一冬天沒見到綠色蔬菜的人解饞的。說起來，也是馬二那王八蛋貪心，割的太多了。
孟青山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然後說道：“真想不到，冬天也可以吃到青菜，這在以前，想都不敢想啊！我老孟這輩子沒佩服過幾個人，老五的果樹技術好，我佩服，要不是他，我家也不可能有今天。但現在，我最佩服的，是老五的兒子，簡直，簡直就不是人啊！”
“你喝多了咋的？滿嘴胡了了（讀le，東北話，胡說八道），佐佐不是人是啥？”三姑她們幾個女人圍坐在小桌子周圍，瞪了一眼坐在大桌的丈夫：“喝點酒就沒個數了，管好你的屁股。”
眾人聽了哄笑不已。
“你個老娘們，懂什麽，不是人……是神！”孟青山笑嘻嘻的道：“一個點子，能讓咱家跟著多收入四五千塊，一個點子，能讓你冬天吃上青菜……天天不上課，門門一百分！咱們這些大人，跟佐佐比，都白活，人家不是神是啥。”
劉有才也跟著笑著附和，欣慰的表情讓不知道的人看了，會以為他才是湯佐的爹。他不準備繼續誇湯佐，這樣顯得他沒什麽水平，沉吟了一下，然後說道：“我說老五，今天的事兒，你看，本來不該提，大家都挺高興的，但是這事不太容易解決啊，我聽說馬二可是有黑社會背景的，跟他一起那個人看起來也挺不簡單的啊，今天佐佐下手夠狠，那些人肯定得迴來報複！”
見有人提起，湯梁笑笑，沒吱聲，一旁的王誌國嘴裏剛塞了一個餃子，含糊不清的道：“那有什麽，衝鋒槍往家門口一架，來一個滅一個，來兩個滅一雙。”
他老婆在旁邊捅了他一下，罵道：“胡說八道的玩意，殺人犯法你不知道嗎？”
“這叫自衛，自衛明白不？”好容易咽下去餃子，吧唧著嘴，迴味著韭菜的鮮味，王誌國說道：“小日本鬼子打中國叫侵略，中國抗日就叫自衛。”
另一個鄰居李學禮是個實在人，一向屬於少說話多幹活那種，斜了一眼王誌國，說了一句：“殺人犯法，但咱們山裏人也不是好欺負的，想來撒野，咱們就給他們打出去！”
湯佐忍不住低頭苦笑，這都哪跟哪，連抗日都出來了，不過鄰居們的熱心還是讓他有些感動。
當晚吃完飯時間已是挺晚，眾人走的時候張雲又給他們一家拿了一大捆韭菜，讓這些人感謝不已，這個時候的韭菜，可不是夏天那種爛大街的價格，山裏人淳樸，但都不傻，這份情大家都領會了。
鄰家的幾個嬸娘把屋子收拾利索了才走，湯佐和爸爸送走他們，然後，進屋，見賈曉琪和雨晴臉上都有擔憂之色。輕笑了下，說道：“擔心他們報複吧，沒事，明天你們都在家，我開車下去一趟，這件事我會解決好的。”
湯梁抽了一口煙，問道：“兒子，你怎麽解決啊，現在是你把人打的不成人樣，人家不告你就不錯了，你還想著去整人家？”
“爸，我就是怕他們來報複我，才要先下手為強，至於今天打他們，我一點都不後悔，如果不是因為媽媽和雨晴，我恨不得打死這幾個人渣，你當我這麽容易就放過他們了？想美事呢吧。”湯佐倚在牆上，淡淡的說道：“爸，這些人有點根底不假，但是，當官的怕查，這些個土皇帝，有幾個屁股是幹淨的，隻要有人認真的查他們，倒台都是輕的。至於混黑的？就馬二那樣的人渣，充其量是個小混混，都能做出來搶韭菜的損事兒，你當他是什麽人物？”
“董二和薑輝那兩小子，都是一個村子的，我算給他們爹媽留麵子了，要是再不知趣，那就是不知死活，我也不介意讓笆籬子裏（監獄）多兩個人渣。”
“你找誰查他們啊，咱家也沒什麽強硬的親戚。”賈曉琪一臉憂色的說道：“就你大爺在市裏公安局，可也管不著這裏啊！”
湯佐笑了，她知道，淳樸的爸爸媽媽，現在根本就不會去想到社會還有關係網這一說，微笑著道：“媽，你放心吧，我大爺雖然管不著，可他的朋友，總有能管著的，爸，家裏還有五六隻麅子吧，都放起來，過幾天用得著。”
見兒子自信滿滿，湯佐梁和賈曉琪不再追問，賈曉琪精神緊張了一天，躺下後不久就沉沉睡去，湯梁雖然滿腹心事，畢竟在山上也跑了一整天，疲憊的很，也很快睡著了。
雨晴挨著湯佐，滑嫩的小蠻腰上放著湯佐的手，一上一下輕輕的撫摸著，偶爾掠過翹挺的臀部，雨晴便會一陣戰栗，然後緊夾著雙腿，唿吸加重。卻也不忍把湯佐的手拿開，而是小聲道：“阿佐，你真的有信心收拾那幫人麽？我好害怕。”
“晴兒，你放心吧，我什麽時候讓你失望過？”湯佐的聲音透過濃濃的夜色，堅定無比。
第二天一早湯佐早早的起來，換上了防凍油的拖拉機很容易打著了火，湯佐就著晨曦離開了山上。
“大爺，嘿，是我，佐佐，嗯，我挺好，我爸媽也挺好……麅子沒少打，還等著你來一起打獵呢，那個漂亮小姑娘？我小媳婦？哦哦，嘿嘿，也挺好。”湯佐在村支部打通了電話，湯國中迎麵而來一堆問候，湯佐一一答複，然後道：“大爺，有個事兒得找您幫忙，我不想輕易動用蘇文秀這張牌，但這事不算小，是這樣的……”
那邊湯國中沉默著聽著湯佐講述事情的詳細經過，湯佐說完經過後，不再說話，他知道，久居官場的湯國中用不著自己指點如何做。
果然，片刻後湯國中說道：“佐佐啊，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你做的不錯，保持了理智，萬一真開槍傷人事情就複雜了，你是孩子也不行，會牽連到你爸的。做的很好。”在肯定了湯佐的作為後，湯國中又道：“他們肯定會想法報複，尤其你家的蔬菜馬上就都成熟了，我都眼饞，別說那些人了。這樣，我立刻給我紀委的朋友打電話，這件事，市裏直接下去查！越過縣裏，一會就會行動，先控製住那個顧長峰，至於古水鎮那些混混，這事我讓市公安局下文，那人外號叫馬二是吧，立刻抓，查。然後，我會馬上開車去你家，帶幾個老朋友過去，都帶槍，有機會就順便打打獵，哈哈。”
聽了湯國中的話，湯佐的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說不怕，那有點扯淡吧，家裏雖然有槍，但對方後台也不弱，那個顧科被自己打的他媽媽都快認不出，對方不想著報複……除非，是沒有卵蛋的廢物。
家裏有人終歸是好啊，外頭有人更好。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豔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