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譚書文再次迴到翠竹軒,他沒有立即去修習,也沒有修煉功法,而是在海藍之星中尋找,沒過多久,一個手掌大小的古鑒出現在手中,似金非金,似玉非玉,正是從古薩手中奪來的玄火鑒。


    玄火鑒的一麵中間刻著一條遠古火龍,四周分別刻著八隻兇獸,而玄火鑒另一麵的中間刻著一個陰陽魚,邊上刻著五個圖案,分別是刀,樹,河流,火把,和石頭,分別代表著金木水火土。


    譚書文突然心中有一個想法,若是一個人將五種屬性的修仙功法都一一修煉會怎樣,緊接著他又搖搖頭,自己怎麽會有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修仙者一般隻修一種屬性的功法,這是常識,即便是修煉了其他屬性功法,也一般隻是拿來當輔助而已。主修功法若是多了,會影響自己的修為的。


    不過最後譚書文還是修煉了長春功,他拿出幾塊下品靈石,開始吸收起裏麵的靈氣,而令他驚喜的是,他修煉長春功竟然意外的順利,與他修煉銳金訣不同的是,修煉長春功居然很快就進入了煉氣一層,有一種水到渠成的感覺,接著是煉氣二層,煉氣三層,直至煉氣四層,直到開始修煉煉氣五層,這種速度才開始慢了下來。


    不過這也令譚書文非常滿意了,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天,期間,潘多拉過來看過他,見他在修煉,也就沒有打擾,她自顧自的跟七煞門的小孩玩鬧去了。


    修煉這麽順利,讓譚書文又有了一個想法,他身上還有一門功法,是剛來到修武國時,他滅殺了一名想搶劫自己的煉氣期修士,這名煉氣期修士所修練的是一門土屬性功法,譚書文於是拿出這門功法開始翻閱,然後修煉起來。


    但他發現,當他開始修煉這門功法時,速度又變得緩慢無比,於是就停止了修煉,看來隻有跟這枚古鑒上刻有相同圖案的功法自己才有可能修煉,這讓譚書文又有了一種尋找這種刻有這種圖案的基礎功法的想法。


    基本上,每本修仙功法的創作者,都會在這門修仙功法的名字邊上刻有一枚印記,以告訴他人這門功法是自己創作的,而後來謄抄或者印刷這門功法的後來者也會加上這種印記,這是修仙界一種不成文的規矩,所以,要尋找刻有這種印記的功法倒也並非無跡可尋。


    又過了三天,墨懷仁所居住的草堂又被人重新修繕了一遍,譚書文走後,特意跟王門主交代過,至於理由嗎,就說煉丹時發生了點意外,使得草堂燒掉了一些,王門主知道後,馬上命弟子過去修繕了一下,並親自過去看望了墨懷仁。


    早晨,譚書文起了個大早,打算再去看望一下墨懷仁,而且,上次叫他幫忙煉製的丹藥也沒拿,所以,也必須再去一趟。


    再次來到神手穀,跟墨懷仁再閑聊了一會,跟上次相比,現在的墨懷仁氣色已經好了很多,也不再是那種蒼老的樣子。


    “小友,已經是先天之境的高手了吧?”墨懷仁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墨老此問何意?”


    “我的醫術和煉丹之術來自一位古老的武林前輩,他曾經也是先天高手,我也是偶然之間得到,如果小友已經是先天高手,那麽洗髓丹對於小友功力雖然也有些作用,但不大,如果想更進一步,需要加入一種叫做燼炎花的花朵,如此,才有效果。”


    “燼炎花?”


    “對,洗髓丹的丹藥配置無需改變,但隻需要再加入燼炎花,將我所煉製的洗髓丹,再次煉製一次,就可以煉製成燼炎丹,用燼炎花煉製成的燼炎丹富含豐富的火靈力,可以極大的加快先天之力的增長。”


    “那墨老可知,哪裏還有燼炎花?”


    “根據那位前輩的記錄,現在隻有在這個世界的幾個大沙漠中,火靈力最旺盛的地方才有,而在修武國的塔克拉沙漠中,正好有此種靈花。”


    “也好,那我就迴去準備一下,去一趟塔克拉,尋一下這種這朵燼炎花。”


    “小友想去,可以依照這幅殘圖尋找,據那位前輩講,他也是偶然間發現此種靈花,他當年在那個山穀中發現了一小群的此種靈花,而這位前輩也隻取了其中幾朵而已,如果沒有其他人破壞,那麽肯定還有繁衍。”


    墨懷仁說完,翻身,從枕頭下麵取出了一副殘圖,圖中有一處標了紅色記號的地點,就是燼炎花的生長地。譚書文接過殘圖,向墨懷仁道了聲謝,也就此告辭。


    “武道極境,至今沒有人攀登過,譚小友如此年輕,就已經是先天高手,或許有那麽一絲機會,這也是我如今唯一能做的,可惜了當年那位前輩,他本有機會攀登一下的。“


    ”可惜,跟他同時期還有另外兩位先天高手,而這兩位先天高手年事已高,卻嫉妒這位前輩的天賦,聯手將其暗害了。”墨懷仁暗自歎息了一聲,隨即繼續閉幕養神。


    譚書文拿著丹藥,還有墨懷仁給的殘圖,迴到翠竹軒準備了一下,將需要的東西收拾了一下,將大部分東西都放到了海藍之星裏,然後拿過幾件衣服,放在一個包裹裏。


    雖然他帶有一架希靈帝國的飛行器,可以在十天內趕到塔克拉,但他並不準備這麽做,如果老是依靠這些東西,那會使自己產生惰性,產生依賴,這些東西在關鍵的時候動用就行。而且,練功,在靈火車上也可以修煉,並不影響什麽。


    過了一會兒,大門被人敲響,“進來。”


    進來的是曆飛揚,“師兄,你叫我?”


    “我準備遠行一趟,你修煉的培靈功應該沒有什麽問題了,這是一年份的靈石,應該夠你修煉了。”


    “師兄,你準備什麽時候迴來?”


    “估計要有一段時間了,要麽你搬到這翠竹軒來住好了,反正這裏也沒人住了,這裏安靜,也方便你修煉。”


    “嗯,我一定替師兄將這翠竹軒搭理幹淨。”


    在跟曆飛揚交代完畢後,譚書文也跟王玨楚辭行,也跟王玨楚說明自己最近武功修煉到瓶頸,需要找地方突破,王玨楚得知後,知道提升武功對一名武者的重要性,到也沒有多挽留。


    上京城,張鐵和韓笠兩人終於來到了這裏,不過上京城非常大,一時到也不知道齊家藥鋪在哪,於是兩人隻得先找了一間旅館住了下來。


    待得第二天,兩人醒來,事情有些不得了了,兩人來到窗口,隻見大街上站滿了密密麻麻的人,他們都是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高喊著,“外爭主權,內懲國賊,”的口號。


    此外,這裏還有一個身影也格外引人矚目,李守真站在一輛由學生們組裝的簡易手推車上,高喊著口號,絲毫不在意之後會被政府清算,他要喚醒修武國凡人的認知。


    張鐵急忙跑下樓,問一個正在看報紙的書生打扮的老者,“發生了什麽事?”


    “你不知道啊,列強欺我們修武國人太甚,我們是戰勝國,但卻是戰敗國的待遇,阿美國居然將膠東半島劃給扶桑人,這屆政府也真是沒用,也不爭取一下,如果任其下去,國將不國,我們這些平民百姓還有什麽判頭。”


    “你看,這報紙上都寫著。”老者將報紙拿到了張鐵的麵前。


    張鐵接過報紙,認證的看了起來,這一年多,墨懷仁教了他們認識很多字,這報紙上雖然還有一些字不認識,但也大致上看得懂。


    報紙名叫新青年,這一版將巴黎和會的整個過程都明明白白的講了出來,但最吸引張鐵的並不是這些內容,而是在邊上的一個篇幅,由李守真撰稿,關於馬列仙凡論的一些論調。


    對於這些內容,張鐵的感觸特別深,仿佛有什麽觸動了他的心弦,如果仙凡平等,如果人人有飯吃,沒有盜賊,沒有殺戮,我的父母,我的兄弟姐妹就不會死了,這一刻,張鐵的內心第一次誕生了關於革命的火種。


    吃完早飯,張鐵和韓笠離開客棧,朝著已經打聽好的齊家藥鋪的位置趕去,一路上,一向憨厚無煩惱的張鐵有些心思不寧,看著那些遊行抗議的學生們,若有所思。


    約過了一個多時辰,兩人終於來到了齊家藥鋪,待得買到墨大夫所交代的藥材,兩人從藥鋪裏出來,一個賣報小二郎正好從他們身邊經過,“賣報賣報,新青年報。”


    “小朋友,我買份報紙。”張鐵最終還是買下了這份報紙,並鄭重的放進了袖子裏。


    而韓笠,雖然有些詫異好友的變化,但也並沒有多說什麽,兩人在達成了墨大夫交代的任務後,就迴到客棧,收拾行禮準備迴七煞門。


    當張鐵和韓笠再次迴到神手穀的時候,再次見到墨大夫的時候,兩人也為墨大夫的變化感到吃驚,此時的墨大夫已經恢複了年輕,大概在四十多歲的樣子。


    墨懷仁也臨時編了一個理由,就說自己早期中了一種毒,使得自己容顏衰老,最近終於煉製出了這種毒的解毒丹,將這種毒解了之後,使得自己恢複了年輕。


    兩名弟子在聽說墨大夫解除了這種毒素後,也不由得為墨大夫高興,而王門主這一天帶著幾名長老和堂主又一起來看望墨大夫,對於墨大夫解毒恢複年輕,也是感到高興。


    而韓笠和張鐵見到這麽多人來,也是挽留,吃頓中飯再走,眾人也的答應了。兩人急忙去食堂要來了一些食材,在一頓忙活下,眾人圍坐一圈吃飯,有說有笑,其樂融融,有人說墨大夫收了兩個好徒弟。


    聽到這句話,墨懷仁心中也是寬慰,同時也有些後怕,還好自己當初心中有了一絲仁慈,沒有將張鐵煉製成傀儡,沒有奪舍韓笠,有這兩個寶貝徒弟在,還要什麽長生,長生也沒有現在的自己幸福。


    更讓墨懷仁開心的是,他的妻女也來到這裏跟他團聚了,對於鐵手幫的散夥,到是沒有太放在心上。由於墨懷仁長期的離開,鐵手幫也是離心離德,鏢局由於沒有主事人,也是丟了好幾次鏢,信譽下降,經營不下去。


    不久,幫裏的人都各奔東西,墨懷仁的結發妻子安氏變賣家產,也給幫眾分發了路費,好聚好散,在聽說墨懷仁在七煞門後,就帶著女兒墨彩環過來投奔了。


    當七煞門的王掌門,眾長老堂主吃飽喝足後,一名婦人背著行禮,手牽著十二三歲的墨彩環來到了神手穀,守山弟子在聽說是墨大夫的妻女時,自然不敢阻攔,順利放行了。


    當神手穀的鈴鐺響起,韓笠率先放下碗筷,來到穀外,看看是何人,紮著兩個麻花辮的墨彩環,穿著一件藏青色的斑點衣服,邊上還破了一個洞,可見日子過得有些拮據,手中拿著一個糖葫蘆,一點也不怯生的走到韓笠的麵前。


    “師兄你好,我叫墨彩環,是墨懷仁的女兒。”


    韓笠在聽說是墨大夫的女兒後,急忙在身上找了起來,但找來找去也找不到合適的禮物,最後,他想起了之前在上京城給小妹買的發夾,於是就拿了出來,親手帶到了墨彩環的頭上。墨彩環在戴上這枚發夾後,更加明豔動人,更是開心的手舞足蹈起來。


    “我叫韓笠,是墨老的弟子,你還有一位師兄,叫張鐵,待會啊,也跟他討要一件禮物。”韓笠在介紹自己時也沒有忘記小小的算計張鐵一下。


    “謝謝韓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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