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染,是白天的那個小子嗎?帝君默默地在心裏想著。


    原來,你竟然這麽的希望他可以留下來,既然如此,你為何要將他推開呢?


    帝君安靜的在她的床邊坐著,靜靜的看著她,相處了這麽久,這是他第一次這麽仔細的看著她,原來那個在外人麵前總表現得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頭,竟然也有這麽柔弱的一麵,有這麽這麽需要別人嗬護的一麵。


    “我等你多久,我都願意等你,隻要你讓我等你,我一定等你。”沐悠林繼續在那裏念叨著。


    聽她在這裏不停的說著夢話,帝君不禁的心頭一震,為什麽,為什麽此刻他會有這種感覺?


    他仔細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子,活了這麽久,他從未如此仔細的看過一個女子,不過,眼前的這個女子,心心念念的卻是旁人。


    沐悠林的手一夜都沒有放開,帝君可熬不了那麽久,到了後半夜,他實在是乏了,便趴在她的床邊睡著了。


    即墨可染很是掛念她的情況,第二天一早,他便悄悄地來到了沐悠林的房間,隻是他來的不巧。


    隻見神使大人就睡在了她的床邊,他們兩個人的手離得是那麽的近。


    看著眼前這一幕,他的心裏很不是滋味,他咬緊了嘴唇,深吸了一口氣,轉身準備離開。卻不曾想,不小心踢到了腳下的那個花盆。


    帝君這一晚睡得本來就不沉,聽到外邊有動靜,他立馬就醒了過來,見外麵的人,正是昨天救下沐悠林的那個人,他是叫可染的嗎?


    過去了一夜,此時,沐悠林的手已經鬆開了,帝君毫不猶豫的走了出去,走到了即墨可染麵前。


    “我想你是誤會了,我隻是怕吵醒她而已。”


    帝君看著他那沉默的模樣,定是有心事。怕他誤會自己他急忙在那裏解釋著。


    “沒什麽,我從不介意這些,我什麽都給不了她。”即墨可染心平氣和的說著,僵硬的衝著他笑了一下,便要離開。


    “站住,你到底對她做了些什麽,她心裏全都是你。”


    見即墨可染準備離開,帝君又拉住了他,對他說著,一點也沒有拐彎抹角。


    即墨可染不由得心頭一顫,他停下了腳步。聽到這樣的話他既開心又難過,小悠滿心都是他,而他又何嚐不是滿心都裝著她。隻是,他們再也迴不去了。


    他們終究無法相守,他隻渴望小悠可以永遠的忘記自己。不見,不戀,不念,便可以不負。


    “幫我照顧好她。”即墨可染沒有迴頭,隻輕聲的扔下了這一句話,就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那些。


    “自己的事情,自己去做,你憑什麽讓別人幫你收拾這爛攤子呢!”見他走了,帝君依舊在那裏,不依不饒的對他說著。


    即墨可染沒有停下,甚至沒有片刻的停留,就徑直離開了。


    沐悠林迴到了將軍府之後,在那裏睡了一天一夜,等到了第三日,她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帝君這些天也是沒日沒夜的在那裏照顧著她,見她醒了,他很是開心。


    “你,終於醒了。”


    帝君緩緩的坐在了她的身邊,輕聲地說了一句。


    “謝謝你一直在照顧我。”沐悠林輕聲的感謝著他。


    她看了他兩眼,又下意識的把眼睛望向了窗外,可惜,那個人不在,她到底還在期盼一些什麽?他又怎麽會真的關心自己呢。


    彼時,帝君也悄悄的撇了一眼窗外。


    其實,那個人,並不是什麽薄情寡義之人,這兩天雖然自己一直照顧在沐悠林的床榻之邊,但是,那個為她煎藥,為她準備吃食,為沐悠林精心安排著一切一切的人,正是即墨可染。


    “你在這裏好好休息著,我去告訴他們。”帝君對著她笑了笑,便出去告訴大家這件事情了。


    因為自己的事情,勞煩大家在這裏照顧她,沐悠林的心裏很是過意不去,她嚐試著調用了一下自己體內的靈力,想要讓自己快些恢複,不再拖累大家。


    這一試不要緊,連她自己都吃了一驚,沒想到自己的靈力竟然會有這麽大的突破。


    以她現在的實力也絕非普通的震旦段了,想必是神使大人他們在她受傷的時候為她輸送了些許靈力吧,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吧,不過這麽一來,這份恩情怕是還不清了。


    她欠神使大人的,算是越欠越多了。


    沐悠林繼續感覺著自己體內的氣息,她體內的靈力,現在可真是亂,現在必須把這些靈力化為己有,不然的話可能會適得其反,受到那些靈力的反噬。


    她小心的感受著那每一股靈力,這些靈力有的很是陌生,有的卻有些熟悉,莫非,真的是即墨可染的嗎,那日見他,都是真的,並非自己的幻想。


    她在那裏努力的運著氣,這時帝君迴來了,他一迴來看見他在床邊坐著,急忙走了過去,想要扶她躺下。


    “你怎麽坐起來了?”帝君關切的說著。


    “無妨,我受傷的是胳膊,又不是腿,起來坐一坐,走一走沒有事的,再說了,我都躺了這麽些時日了,整個人都不好了。”


    沐悠林笑嘻嘻的對他說著,還下床在他麵前走了兩步,她的步伐很是穩健,讓他不要為自己擔心。


    “好吧,出去走一走也是好的,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不用了,這些天你一直在我身邊照顧著我,我已經很感激你了,我就去園中走一走就好了,不必掛心。”


    “那你一個人要當心。我去準備些吃的。”


    沐悠林乖乖的點了點頭,在那裏不停的說著讓他放心的話。


    中午,木風和木雲他們也過來看看她,這些天他們也很掛念她,聽聞她的身體已漸漸恢複,他們自然是要來瞧一瞧。


    “來,多吃點肉,這個對身體好。”


    木雲也有許久沒有見她了,對她自然是格外的關照。還是像之前一樣,不停的給她夾著菜。


    今天,可謂是將軍府最熱鬧的一天,沐悠林吃著吃著站了起來,客氣的對大家說著。


    “感謝大家這幾日以來對我的關照,我在這裏以茶代酒來表示對大家的感激之情。”


    沐悠林言罷,豪爽的一口飲盡。


    “好,也祝護國將軍早日康複。”木風也客氣的對她說著。


    裏邊的人吃飯熱鬧非凡,外邊也有人,默默的看著他們,在那裏吃著。


    不見,不念,不想,即墨可染為了不讓沐悠林再想到自己,他選擇了默默的注視著她。


    可是,沐悠林既然那麽了解他,對於他做的飯,她又怎會不知道呢,這熟悉的味道,她一口便認出來了。


    他,一定就在附近。隻是,為何他總是對自己視而不見呢。


    到了晚間,該喝藥的時候,她穿戴整齊,走在將軍府內。


    神獸森林將軍府這裏的構造十分的簡單,雖然隻來過幾次,但是這每條路該通向哪裏,她還是記得的。


    憑著她的直覺,她走到了廚房那裏,這幾日的吃食,她感覺吃起來甚是熟悉,果不其然,這些東西都是出自那人之手。


    此時,即墨可染像往常一樣,繼續在廚房為沐悠林熬製著她每天要喝的那些藥材,這時,沐悠林出現在了那裏。


    “我就知道一定是你。”沐悠林站在門口,輕聲地對他說著。


    沐悠林身上的傷依舊十分嚴重,她十分虛弱地站在那裏,低頭垂眼,細白的脖頸露在燈光下,蒼白得可以隱約瞧見青紫的血脈,她瘦極了,憔悴極了,像一朵羸弱的花,唯獨那雙眼睛淺碧純粹,在那裏直直的看著他。


    “殿下,你,怎麽來了。”


    即墨可染見她站在自己麵前,整個人都恍惚了一下,他輕聲的說著。


    “我就知道,其實你一直在我身邊。每當我需要幫助的時候,你總會出現。”


    沐悠林繼續說著,看著他的麵孔,她險些落淚。


    她明白,他肯定是有苦衷的,他不會對自己那麽決絕的。


    “公主殿下,你在說些什麽呀?我聽不明白,您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還是趕快迴屋休息的好。”


    他看著她,不知該如何麵對,隻想著打發她趕快離開,這時間再久了,他害怕自己就沒有此時的定力了。


    他隻想在那裏默默的為她做些什麽,這,也可能就是他最後能為她做的了,本想做完這一切就悄悄的離開,不再打擾她,卻不曾想在此時,她又出現在了自己麵前。


    “你還要趕我走嗎?”


    沐悠林沒有離開,她輕聲的說著,聲音中略帶著一些哽咽的感覺。


    “公主殿下,我想你是有些誤會了吧?”即墨可染轉過身,不看,則不亂,他一邊熬著那些藥,一邊跟她說著。


    “誤會?你當時不顧自己的安危,那也是誤會嗎?”


    沐悠林不依不饒的問著他,她踉踉蹌蹌的走近他。


    即墨可染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輕描淡寫的說著:“沒什麽的,我隻是碰巧路過罷了,如果換作是旁人,我也會這樣舍命相救的。更何況……”


    “何況什麽?”


    見即墨可染吞吞吐吐的說著,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沐悠林焦急的又追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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