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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一明,雷霆也從帳篷中起身,洗漱完畢,雷霆站在帳篷邊上,伸了個懶腰,早上的空氣,已經頗有些涼意,而東方天盡頭之處,朝日露出了小半個模糊的臉龐。


    此時慕容春已經套好了馬車,來到雷霆身旁,但臉色猶豫,似乎有些依依不舍,柔聲說道:“雷霆哥哥!我兩個堂哥都想早些趕路,從這裏前往無盡碼頭,還有很遠的路途,雷霆哥哥,大恩不言謝,咱們就此別過,雷霆哥哥,旅途勞頓,你多加保重。”


    說著眼神迷離,似有霧氣在眼中暗自蒸騰,這小妞換了一身紅色衣裙,她身形婀娜多姿,一頭黑色傲人長發,俏臉上紅撲撲的一片,看起來確實俏麗。


    雷霆急忙鑽進馬車,卻自車廂裏拿了一卷衝天炮,遞給慕容春,笑道:“慕容姑娘!這衝天炮百裏之內,都能看見閃光,你先走無妨,我們馬程強勁,說不定很快就能追上你。”說著嗬嗬一笑,繼續說道:“慕容姑娘,有啥緊急情況,你放炮就行,記得放炮啊!。。。。。”


    這些衝天炮,都是各門各派必備的東西,而且每家火炮的顏色,含義各不相同,雷霆拿給慕容春的卻是一卷普通的響炮,緊急之時,衝天一拉,火炮就會竄上半空,不但有炸裂的爆響,還有銀色閃光,爆響聲能傳出去老遠,而閃光即使在十幾裏以外,也能瞧得清清楚楚。


    慕容春接過衝天炮,扭捏異常,眼中羞澀之色頓顯,但俏眼緊緊盯著雷霆,朱唇微微動了幾下,嘴角蠕動,但還是沒有說出話來,彎下腰身,對著雷霆盈盈拜了一拜,上了馬車,和慕容寧三人朝西疾馳而去。


    婷婷瞧著慕容春馬車遠去的車影,咯咯笑道:“慕容姐姐,這麽大一個姑娘家,想不到就是這般害羞!臉色嬌紅,扭扭捏捏,可愛的緊!”,雷霆聞言扭頭狠狠瞪了她一眼。


    婷婷一瞧哥哥這般看她,立刻小手掐在腰間,嘴巴一嘟,鼻子裏哼了一聲,雷霆見了忍不住哈哈一笑。


    雷霆和身邊三女,俱都風塵仆仆,已經吹了好幾天的黃沙,四人都不想馬上就走,取好了洗澡用的水,雷霆在茅屋之中搭了簾子,圍成了一個帳篷模樣,架了鍋,燒好了熱水,三女就在簾子裏沐浴更衣。


    趁著三女洗澡的功夫,雷霆把兩頂帳篷都卸了下來,幾人大件小件帶了不少衣物,昨晚洗完的衣服,也都晾幹了,所有的鋪蓋也都收好了,放進了馬車。


    三女洗漱完了之後,雷霆收拾了所有東西,提了一桶水,把白馬渾身上下,仔仔細細,洗刷了一遍,哪白馬看來很是受用,打著響鼻,兩隻大眼瞧著雷霆,似乎滿心歡喜。


    婷婷洗完澡,換了一身淡藍色衣裙,蹦出了井邊,一眼瞥見,雷霆正在給白馬洗澡,嗬嗬一樂,早奔了過去。


    婷婷輕輕撫摸著白馬的大長脖子,嬌聲說道:“大白馬啊,大白馬,雷霆哥哥親自給你洗澡,親自給你刷毛,你可賺了大便宜,我家哥哥貴為風雷門掌門,又是兩大豪門未來的女婿,我這個親妹子,還沒享受過這般待遇呢。”


    那頭白馬瞪了婷婷一眼,仰天噗嗤一個響鼻,倒把婷婷瞬間嚇了一跳。


    雷霆一聽,從水桶中掬了水,甩向婷婷洗得紅撲撲的小臉,笑道;“來,哥哥親自給你洗澡,你是風雷門掌門妹子,身份尊貴,又有萬年道行,可得好好給你洗洗!。。。。。。。”


    婷婷急忙跳腳閃開,嘴裏大叫道:“哎呀,哥哥,你別鬧!我可是剛剛洗的澡呢。”


    大白馬看著婷婷手忙腳亂的樣子,貌似很是開心,又仰頭嘶叫了一聲。靈兒和雪兒,此時也出了井邊,二女也都換了新衣,瞧見婷婷一臉的不高興,也咯咯笑了起來。


    雷霆抬頭一看,已經接近中午時分,雖然能看見中天的太陽,但天色卻是灰蒙蒙的,整個盤古大荒漠,貌似罩在一片灰色的霧氣之中。


    雷霆眼見天色不早了,自己也洗漱了一番,將馬車水箱中加滿了清水,一行四人駕車朝西疾馳。


    三女昨晚一晚嘰嘰喳喳,逮著慕容春,幾個女孩幾乎聊到了天明,此時俱都困得睜不開眼,不一會兒,三女都在馬車箱中沉沉睡去。


    這一跑,直跑到第二天下午,雷霆抬頭看了一下天,天色越發昏暗,風沙也似乎漸漸大了起來,一路上也沒瞧見慕容春他們的影子,雷霆心道:還別說,這小妮子兔子似的,跑的真快,也不怕跑斷了腿!


    一路西行,河道兩岸,全是當年河水衝刷出來的懸崖峭壁,也沒別的岔路可走,主河道裏雖然寬敞,但想抄近路,估計也不太靠譜,所以,雷霆駕車沿著車轍追下去,要是腳程快的話,肯定能追上慕容春三人。


    雷霆望著越來越昏暗的天空,心中想到,這恐怕就是盤古大荒漠的沙塵暴吧,而此時風也越刮越強烈,臨行之前,熬岑也說過,這大荒漠裏沙塵暴的利害,嚴重的時候,狂風大作,沙石翻滾,遮天蔽日。


    雷霆悄悄對白馬說道:“馬兄,你瞧瞧,這風沙眼見著越來越大了,看來今晚咱們得找個避風的地方搭帳篷,躲開這沙塵暴了。”


    哪白馬仰天嘶叫一聲,加快了速度,跑了約莫半個時辰,找到一處峭壁下麵比較平坦的地方,不用雷霆吩咐,白馬自己就跑了過去,正好站在峭壁之下,停下了馬車。


    雷霆下車一看,這白馬找的地方還真好!


    緊鄰峭壁,正是下風之處,地勢也頗為平坦,通天河古道岸邊的峭壁甚高,也頗為陡峭,這一處峭壁下方,被峭壁上方突出的一塊岩石,遮住了不少,看來正是避風的好去處。


    這通天河連綿上萬裏,曆經幾千年的風雨衝刷,整條河道蜿蜒向前,而河道兩岸,在河水的衝擊之下,數千年間,卻造就了數不清的懸崖峭壁,河水幹涸之後,這些峭壁全都斑斑駁駁,淩亂不堪,每一處峭壁的樣子,都頗為不同,怪石嶙峋,瞧起來別具一番風景。


    雷霆拿出了帳篷,此時三女也都下了車,靈兒和雪兒都搭手幫雷霆搭帳篷,而婷婷圍著峭壁下方,跑了一圈,可是河道裏盡是些淤泥黃沙,也瞧不見有啥好玩的東西,那些峭壁岩石,倒是有不少流水衝刷形成的洞穴,婷婷人小,正好在裏麵鑽來鑽去,玩得不亦樂乎!


    雪兒抬頭說道:“哥哥,這次看這風沙,估計不能小了,咱們就搭好一頂帳篷吧,到時候,也把白馬牽進帳篷,依我看,咱們就用那頂最大的帳篷!即使咱們全住進去,一家四口,加上一頭大白馬,也是綽綽有餘。”


    雷霆又看了一眼天空,此時風沙已經開始唿嘯,雖然是午後,但滿天黃沙飛舞,太陽早看不見蹤影,細細的沙子吹在臉上,有些隱隱發痛。


    但四人住在一起,雷霆倒是頗有些猶豫,以前和雪兒兩個,沒錢的時候,也曾住在了一間客房,但那時候雪兒年紀尚小,二人又是以兄妹相稱,如今就不太一樣了,雪兒已經出落成了一個水靈靈的大姑娘!


    這要是再住在一起,雷霆一個青年小夥,難保不會胡思亂想!


    靈兒和雷霆那麽熟,晚上睡覺,卻也從未單獨待在一間房裏,雪兒瞥見雷霆哥哥猶豫不已,掩嘴笑道:“哥哥!你是不是又想歪了?你瞧瞧你,老話不是說,身正不怕影子斜麽!你影子都不斜,怕啥?”


    雷霆心裏暗道:我怕啥!你們都不怕,我一個大小夥子,怎麽能怕!關鍵是我怕你們三個丫頭,不安好心哪!你們幾個丫頭,作弄過我多少迴了,哪一次,作弄我的時候,不都整的我灰頭土臉!


    微微想了一下,眼見著風沙越來越大,雷霆輕輕點了點頭,紮好帳篷,雷霆又用沙子把帳篷的四角,全部壓結實了,馬車拉倒帳篷旁邊固定好,進了帳篷,雷霆在帳篷中間,給白馬留出了位置,白馬的兩邊各擺上一副鋪蓋,給三女鋪蓋比之自己的大了許多,鋪蓋上也都墊上了厚厚的褥子。


    紮好帳篷,眼見風沙越刮越大,黃沙漫天,能見度也是越來越低,整個天色都暗了下來,四人不敢在外麵停留,都趕緊鑽進了帳篷。


    這頂帳篷頗為寬大,給白馬留的位置,正好位於帳篷中間,大白馬進了帳篷,卻是非常老實,四蹄朝下一躺,趴在了帳篷中間。這匹白馬極具靈性,趴在帳篷中間,一雙大眼四麵一瞅,噗嗤打了個響鼻。


    婷婷立馬笑道:“大白馬!你老實一點,你看看你,自己就占了大部分的地方!”帳篷中略顯昏暗,雷霆在帳篷兩頭兩尾,各點了一隻蠟燭,燭光搖曳,外麵雖然風沙唿嘯,但整個帳篷裏麵,卻也溫暖如春。


    進了帳篷眾人皆上了床鋪,雷霆自己占了一邊,三女占了另外一邊。


    帳篷雖然不小,但加上一頭大白馬,再加上兩張床,還是略顯擁擠,兩隻床鋪上鋪著嶄新的鋪蓋,鋪蓋都是敖岑鵬祖給雷霆精心準備的,華麗至極,而且鬆蓬綿軟,倒是非常舒服。


    雷婷婷卻是興奮異常,在床鋪上跳來跳去,不一會兒,扯住自己身上衣服奮力拉扯,轉瞬間就脫了個精光,也不害羞,白玉般的小小身子,刺溜一聲,鑽進了被窩,雷霆坐在鋪蓋上微微一笑。


    三女中,隻有雷婷婷,經常鑽進雷霆被窩,反正一張小臉是不要了,靈兒雖然和雷霆關係親密,但是卻從來沒有和雷霆共處一室過夜,此時情形,看起來有些不太自然,反倒雪兒滿臉笑麵嫣然。


    兩女都拉起了被子,蓋住了自己半邊身子,婷婷躺在兩女中間,也從被子中探出半個腦袋,三女都目光炯炯看著雷霆,臉上神色似笑非笑!


    雷霆隻覺得刹那間,帳篷中氣氛反常,似乎有點怪異。


    雷霆急忙抓過被子,裹住自己,但三女六隻大眼,瞧得他極不自在,口中悻悻說道:“你們,你們,看。。。看啥呢。。。。。”雷霆隻覺得一顆心,彭彭亂跳,語氣也開始結巴。


    看著雷霆眼神閃躲,神情扭捏,遮遮掩掩,欲語還休!


    三女都還真是第一次看見雷霆這個表情,這個表情複雜至極,七情六欲全都寫在了臉上,三人均覺十分有趣。


    雷霆劍眉,都扭成了川字,嘴裏兀自悻悻道:“看啥?我。。。。我臉上又沒長花!。。。。”


    雪兒咯咯一笑:“哥哥!你堂堂風雷門掌門,域北靈穀唯一傳人,孫猴子都讓你三分,你怕啥呢?”心裏暗笑,今天看你這神情,這般有趣,機會不易,可得好好捉弄一下。不然可對不起自己!


    雷霆心道:“她二奶奶啊,這次又上了你當!腦筋一抽,聽了你胡言亂語,整什麽一頂帳篷,還一家四口,住著都寬敞的緊,小妮子,又想看我出醜!”心中立刻懊悔莫及,恨不得猛扇自己幾個嘴巴,當下就嚇得不敢接話。


    婷婷嬌聲喊道:“哥哥,別怕,別怕!你是堂堂風雷門門主,天冥宗老祖孫候眼裏,第一道眼中釘,肉中刺!又是域北靈穀雷家唯一傳人,你怕啥?怕他作甚!有件事,我還想問你呢。”


    雷霆急忙答道:“改天再問吧,現在天色也不早了,外麵風沙這麽大,咱們又是趕了好幾天的路,個個疲憊不堪,我看還是先歇息吧。。。。。歇息吧!。。。。。”


    雷霆緊張之下,嘴裏已經開始結巴,而且說到最後,底氣明顯不足,聲音也是越來越小,但神情瞧起來頗為有趣!


    婷婷能問出個花兒來!自從她跟著雪兒,立馬學得油腔滑調,滿腦子裏都是稀奇古怪的想法,整天的盡是開雷霆的玩笑,關鍵是這個小丫頭口無遮攔,啥話都能不假思索,張口就來!有時候雷霆能讓她噎得一個大跟頭!


    雪兒繼續嬌笑:“哥哥啊,不急,不急!你瞧瞧,天色還早呢,再說外麵風沙這般大,咱們兄妹幾個共處一室,機會難得,正好秉燭夜談,傾心交流,這般機會不容易啊,俗話說,夜長夢多,咱們閑聊上一會兒,這漫漫長夜,也就不覺得那麽長了,夢也做的少了,哥哥,你現在是堂堂正正的風雷門掌門,而且是有記錄以來,最年輕的一門之主,了不得啊,哥哥,你肯定有一肚子的話想說,對不對呀,是不是呀,嗬嗬!。。。。。。。”


    雪兒說完捂著嘴,笑個不停,但一雙大眼,格外有神,緊緊盯住她的雷霆哥哥,生怕錯過了什麽!


    雷霆心裏打鼓一般,又是懊悔不已,暗暗咒罵自己,恨不得在自己臉上連扇幾個耳光:雷霆啊雷霆,你小子平日裏,自己覺得自己猴兒一樣的精,雪兒妹子隨口一說,你他媽的就又上了當!


    婷婷從被窩中嗖的竄了出來,光溜溜的的小身子,隨便一蹦,就越過了白馬,鑽到雷霆被窩,嘴裏喊道;“哥哥,來,我幫你脫衣服。。。。。。。”說著不等雷霆同意,一把將雷霆身上長袍脫了下來。


    她脫衣服的手法,嫻熟至極,幹淨利落,一看就是練過!豈止是練過,簡直就是練過多年,速度快得雷霆都沒反應過來,眨眼間上身已經赤裸!引得靈兒和雪兒都咯咯笑了出來。


    婷婷脫完了雷霆長袍,在雷霆光滑的胸前,後背,肩膀皮膚順手摸了一把,嬌笑道:“這麽大的人了,你倒害什麽羞!”說完嗖的一聲又竄了迴去,還是在被窩中探出了小小腦袋。


    此時外麵風沙大作,黃沙怕打帳篷的聲音,唿唿作響,嗚嗚聲,一刻也不停歇,帳篷中也是燭光搖曳,還好敖大哥對這盤古大荒漠沙塵暴,知之甚詳,給雷霆準備的這頂帳篷,倒是結實的很。


    雷霆被婷婷脫得,已經上身赤裸,眼見三女,還是緊緊盯著自己,嚇得他心中敲鼓似的咚咚亂跳,急忙扭頭鑽進被窩,用被子緊緊裹住了自己身體,但心底還是驚懼不已,大氣都不敢出。


    此時卻聽到婷婷嬌柔的聲音:“雷霆哥哥,那日你和丹女大戰,戰況焦灼,後來你們衝上丹霞山峰頂,滿山的梨樹,都稀裏嘩啦,左歪右倒,我隻想知道,雷霆哥哥,你是啥時候把那紅衣丹女,渾身衣服脫光了的?


    你自己又是啥時候脫光的?你倆脫衣服,究竟想要幹啥!


    現在想來,你倆在滿地潔白梨花之中,摔跤打架,不停混戰,還是覺得十分有趣!哎,倒是可惜了那個嬌豔大美女!”


    婷婷嘴裏喊著可惜,臉上也是一副頗為不甘心的惋惜神情,小眉頭也悄悄皺了起來。


    雷霆麵色一紅,緊緊用被子裹住自己全身,但早已嚇得瑟瑟做抖,嘴裏兀自大叫:“哪裏有脫衣服!你又說瞎話,再說我咋知道?咱們不說這個好不?”


    雪兒咯咯笑道:“雷霆哥哥!你說麽,我想聽啊。哪天情形我沒看見,真的好不甘心。那麽問題來了,你為啥要脫了丹女衣服呢?難道是丹霞山太熱了?”


    雷霆神色窘迫,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了進去,要不是外麵沙塵大作,已經伸手不見五指,他早就跑了出去!心頭卻是瞬間一跳:哎,還別說,自己和那紅衣丹女,為啥身上衣服不見了呢?


    衝到山下之時,兩人在梨花樹下混戰,這時候,兩人也確實沒穿衣服!


    這樣一想,忽然發現!兩人相鬥之際,自丹堂大殿竄上山頂,又從山頂竄到了殿外梨樹之下,這一段發生的事情,竟然在心裏模糊之極,急切間,確實沒有絲毫印象,難道是斷片了?


    恍惚間,隻記得自己尾隨著紅衣丹女,兩人一直衝到了丹霞山山頂,但究竟在山頂,何時掉落了衣服,還真的沒有一絲印象!心底納悶不已,咋想也想不明白,當日也沒喝醉啊。


    耳中又聽到婷婷嬌聲問道:“那麽問題又來了,難道脫了衣服,丹霞山就不熱了麽?哥哥,你倒說說,你一個大小夥子,為啥老愛脫人家衣服啊?你現在也算是堂堂掌門,這個習慣可不大好啊!”


    雷霆聞言腦袋嗡的一聲,幾欲暈去,心想;這廝要是再說起,哪天自己在酒店房間,一時衝動,想要親吻靈兒之事,哪可要殺了我啊,打死也不能再說了,想到這裏,嘴巴半張,幹瞪著眼,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轉念又一想,他奶奶的!這哪裏是我想脫別人衣服,看這樣子這三個小妞,想生生扒光了我的衣服啊,哎,流年不利,哪柱香燒歪了,哪個廟門沒拜到,肯定得罪了那尊菩薩,想不到我堂堂風雷門掌門,靈穀傳人,身處大漠之中,竟淪落至此。一時之間,緊閉了嘴巴,一聲不吭。


    婷婷卻不想就此放過他,一雙大眼滴溜亂轉,嬌聲又道:“哥哥,你英明神武,玉樹臨風,當然那丹霞山丹女,自願脫了衣服,那也說不得準,哪天的事情,我可全都瞧見了,她自己不是也說你是她的郎麽?


    所謂一日為郎,終生為郎,郞在遠方,我心悠長,而你就是她的紅花郎!


    左一句雷郎,右一句雷郎,滿嘴的雷郎!郎啊郎,你在何方?


    她已經想了你快要千年了,千年一晃而過,再瞧她一眼,美目迷離,真情如許,病入膏肓,相思成疾,病得不輕啊,而你就是解藥!


    哥哥,你若不解了她心中相思之毒,不趕緊安慰一下,她相思之苦,這情毒發作之下,她早晚要一命嗚唿,飛到西天去見佛祖!


    哥哥,這個道理,你可明白!”


    婷婷搖著小腦袋,一口一句雷郎,但話中語氣,模仿當日紅衣丹女,她聲音稚嫩,表情萬分做作,又故作幽怨,讓人聽來,卻覺得頗為搞笑,靈兒和雪兒早忍不住咯咯嬌笑。


    雷霆一聽,腦海裏嗡的一聲,大喊道:“住嘴!我明白個屁啊,你小小年紀,怎麽又開始胡言亂語?天天慣著你,看看已經把你慣成了啥樣子,你信不信我過去撕了你的小嘴!”


    眼見哥哥真的生氣了,婷婷捂嘴咯咯一笑,接著嘟起了嘴唇,卻嚇得不敢再開口了,但一雙大眼瞄著雷霆,嘰裏咕嚕,察言觀色,左右亂轉。


    三女中隻有靈兒還沒說話,但這小妮子眼中神色俏皮,嘴角上揚,滿眼都是笑意,明顯得樂不可支,不知是不是在想扒光雷霆哥哥衣服,那也說不定呢。


    雷霆看了雪兒一眼,心道:這小妮子,當日煉丹之事,婷婷肯定添油加醋,都說給她聽了,現在又來問我,我還是閉著嘴巴吧,搞不好,一張嘴,又說錯話了,這要是一句說錯,被她們抓住把柄,就再也逃不掉了。


    眼見哥哥臉色柔和,雪兒和婷婷又在嘰嘰喳喳,左問右問,兩人配合默契,問的問題,稀奇古怪,直聽得雷霆驚懼不已,但就是不開口。心中知道,自己一開口,就會被她們抓住把柄。


    見他如此閉口不言,三女也覺無趣,婷婷注意力又轉到了白馬身上,趴在白馬耳朵旁邊,嘰裏咕嚕,絮絮叨叨,一會兒,大白馬兩隻大眼也悄悄閉上了。雷霆見了頗覺好笑!


    隻安靜了一會兒,婷婷又開始品評起了靈兒和雪兒的身材,說到,還是丹霞山紅衣丹女的身材好啊,哪個什麽又大,哪個什麽又翹的,說得雪兒靈兒滿臉通紅,最後被雪兒捂住了嘴巴,靈兒使勁按住了婷婷手腳,吹滅了蠟燭,兩女這般按住了婷婷,婷婷掙紮了半響,但小胳膊扭不過大腿,帳篷中終於安靜了下來。


    至此四人奔波了一天一夜,也都累了,婷婷雖被按住了手腳,掙紮了幾下,慢慢地睡了過去,一會兒小鼻子就唿出了鼾聲,這帳篷之中,終於出現了少有的平靜。


    一夜無事,但沙塵暴卻是肆虐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天一亮,雷霆爬起來一看,帳篷底角處,竟被風沙埋了不下半尺。


    站在帳篷旁邊舉眼望去,東方天空朝陽滿天,久違的大太陽,終於在東方天邊,露出了紅紅的笑臉,肆虐了一夜的漫漫風沙,也都停了下來。整條通天河古道在風暴之後,終於安安靜靜。


    雷霆費了好大勁,把帳篷從沙中摳了出來,黃沙雖然柔軟,卻不容易清理,馬車裏的沙子,也漸漸清理完畢,臨近中午時分,才終於架好了馬車。四人在帳篷中足足睡了一夜,此時個個精神抖擻。


    一夜風沙,此時整個通天河古道,也披上一層柔軟的細沙,車轍的痕跡也已經消失不見,但細沙覆蓋之下,河道更顯得光滑平坦,白馬昂首嘶叫一聲,撒開四蹄,朝西狂奔。


    策馬奔馳,疾風在馬蹄下紛紛揚揚,此時天氣清爽,萬裏無雲,倒讓人覺得心曠神怡。


    婷婷樂得不在車裏待了,而是騎在了白馬身上,俯下腰身,緊緊地摟著白馬脖子,雷霆及兩女坐在車轅上,看著婷婷瞎鬧,都是心情舒適,其樂融融。


    臨近中午時分,太陽炙烤之下,天氣卻是慢慢熱了起來。


    婷婷玩了半天,終於玩夠了,卻坐到了雷霆懷裏,突然遠處天空一道閃電閃過,隨之聽到一聲脆響,雷霆急忙站起身來,朝西邊望去,一會兒又是一道閃電,隨後伴著一聲脆響,靈兒,雪兒也都站起身來,四人探頭往前方望去,電光在空中炸裂開來,光芒四射,遠處看來都燦爛耀眼!


    雪兒突道:“哥哥,這是衝天炮!哎呀,不好,慕容姑娘出事了!”


    雪兒這姑娘,心靈手巧,心細如發,隻瞥了一眼,就知道這是雷霆送給慕容春的衝天炮,慕容春當空放炮,那肯定不是吃飽了撐的,鬧著玩的!


    這麽大的姑娘家,十八歲了,嫁得早的話,娃兒都能滿地跑啦,就算她童心未泯,估計也不會隨便瞎鬧著玩!


    雷霆臨別之時,就曾囑咐過她,遇到危急之時,放炮為號,這一道道衝天炮,擺明是慕容姑娘遭遇大變!但邱老三一行,已經被雷霆趕迴了盤古南域,荒郊野外的,人煙稀少,這慕容家三人,災星降世,這又是遇見了誰呢?


    雷霆一聽,心下大驚,身形刷的自車轅之上,竄上了半空,三女也是緊隨雷霆都躍上了半空,雷霆向前望去,又是一道閃光伴隨著爆炸聲,衝天而起,卻比剛才的閃光離得更近了。


    雷霆拉著三女,再也沒有猶豫,在空中電閃雷鳴般,朝前狂奔,嘴裏大喊:“白馬兄!前麵慕容姑娘出事了,你且隨後趕來!。。。。。。。”


    情況緊急,雷霆也來不及安頓大白馬了,帶著三女,在空中淩空虛度,朝西方飛馳電閃而去。


    在空中沿著古道奔馳了二十多裏,雷霆終於看見古道之中,一道青影疾如奔馬,急急朝東奔來,青影奔跑的甚是迅捷,帶起腳下一片塵土飛揚。雷霆定睛一看,正是當日青衣少女慕容春!


    此時慕容春手中,還拿著那卷衝天炮,一邊跑,順手扯出一隻,小手奮力一拉,一道閃電衝天發出,隨之在空中爆開,脆響連連。


    見是慕容春,而且看她情形,並無大礙,這不是還能放炮仗麽,又跑的這麽歡,跑的這般迅捷!雷霆心裏先鬆了口氣,帶著三女落下身形。


    慕容春此時已跑的氣喘籲籲,滿臉嬌紅,額頭之上密密麻麻的汗珠,猛一見雷霆,更是加快了腳步,口中大叫:“雷霆哥哥!。。。。。。。”


    身形一閃,縱身撲進雷霆懷裏,仰起嬌柔小臉,已經累的上氣不接下氣,滿臉紅撲撲的,俏眼裏卻是梨花帶雨,再想開口,但仰臉連連咳嗽,竟是半響說不出話來。


    雷霆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柔聲道:“沒事,沒事,慕容姑娘,你先歇息一會兒,再慢慢說。”


    慕容春還是連聲咳嗽,一張嬌柔小臉,已然變成紫色,臉上神情,竟是委屈萬分,星眸含淚,楚楚可憐,三女此時也都圍了上來,皆是輕聲安慰。


    終於,慕容春俏眼中眼淚,恰如斷了線的珠子,啪啪滴落在地,還是咳嗽連連,心中越是著急,一張俏臉憋得紫紅,好一會兒,終於發出聲來:“雷霆哥哥!我家寧哥哥,被一隻大蠍子攻擊,被它尾部毒刺,狠狠蟄到了手臂,哪隻蠍子肯定有毒,寧哥哥現在已經四肢發黑,氣息微弱,眼見著,快要死了!。。。。。。。”


    說完快要死了之後,想到慕容寧被蟄到的慘狀,驀地心中大痛,抱著雷霆哇哇大哭。雙肩抖動,哭得胸口間一逗一逗,這一通急奔,身子發軟,要不是雷霆抱著她,早就癱軟在地。


    此時馬蹄得得聲響,白馬也自後方趕了上來,雷霆急忙把懷中慕容春,抱進了馬車,靈兒卻趕緊倒了一杯清水,喂到了慕容春嘴裏。


    喝了水,慕容春心神稍定,但俏眼裏還是霧氣迷離,伸出手背,擦了一把自己雙眼,斷斷續續,把他們遇險之事說了出來。


    雖說說的斷斷續續,雷霆四人卻聽清了,原來昨晚她們躲避風沙,雖然紮了帳篷,馬車水箱卻被大風吹破了,淡水也撒光了,早上急忙趕路找到了水井,慕容寧剛從水井中打上一桶水,不曾想那水井旁邊,竟然隱藏著一隻黑色大蠍子!


    這蠍子貌似是要搶水,閃出之後,卻將尾端毒刺,刺進了慕容寧左手,三人拚盡全力,打退了蠍子,慕容寧立刻服了解毒的丹藥,但不過半個時辰,慕容寧已經四肢麻木,而且被蠍子蟄過的傷口處,開始漸漸發黑,人也漸漸昏迷!


    慕容春知道大事不妙,急急忙忙朝東趕來求救,拉響了衝天炮,一路急奔。雷霆心道:這妞心急之下,竟忘了騎馬!


    聽到此處,雷霆急忙快馬加鞭,白馬也知情勢危急,肋下翅膀刷的張開,雙蹄生風,翅膀迎風速速扇動,整架馬車風馳電逝,似乎已經淩空飛起,得得的蹄聲中,馬車急速前進,通天河古道兩旁的懸崖峭壁,也似在急急退卻,一架馬車直似天馬行空,至此,這架馬車速度才真是達到了極致。


    直奔了半個時辰,水井特有的茅屋,已經曆曆在目,而井邊慕容春的豪華馬車,也是看得清晰,但水井旁邊,似乎隻有慕容春這一架馬車,形單隻影,估計慕容寧兩人是待在馬車之中。


    雷霆躥下馬車,直奔井邊,撲進了慕容春馬車,隻見慕容寧雙眼緊閉,被慕容宏抱在懷中,臉上沒有了血色,氣息微弱,手腳都是黑色!


    雷霆右手一伸,手中卻抓了個白玉般的丹藥,左手撬開慕容寧嘴巴,將丹藥塞了進去,這些療傷丹藥,當日辭別丹鐵生之時,他贈給了雷霆不少,每顆丹藥外殼也都標有字號,倒也很好分辨。


    雷霆做完這些,卻竄了出來,圍著井邊轉了一圈,細細查看,到處尋找,但那裏還有那隻蠍子的影子?看來這廝聰明得很,眼見闖了大禍,片刻也不逗留,早不知溜去了那裏。


    “黑色大蠍子?”雷霆嘴裏一邊嘀咕一邊想:“慕容寧啊慕容寧!你小子是一盤菜麽?邱老三搶了你的水,把你打得鼻青臉腫,現在又被一隻蠍子,弄得半死不活,你還真的是一盤菜啊。”


    但馬車裏慕容寧,情勢危急,早已昏迷不醒!雷霆心裏繼續尋思,黑色大蠍子?那是什麽來曆?想著想著,突地心念一動,而大白馬此時也來到身前,緩緩停了下來。


    雷霆鑽進車中,在一堆書箱裏亂翻,不多時,終於找到一本泛黃的古籍,翻看古籍,裏麵卻是圖文並茂,找到盤古荒漠毒物哪一張,卻有一張小圖,畫著一隻滿身黝黑的大蠍子!


    雷霆把圖拿到慕容春眼前問道;“慕容姑娘,這蠍子和這圖是不是很像?”慕容春一見小圖,立刻嚇得花容失色,身子朝後一縮,嘴裏大聲驚叫:“就是它,就是它!”


    這隻蠍子畫的雖然隻是寥寥幾筆,但看起來和哪隻傷人的蠍子一模一樣!慕容春一瞥之下,滿眼的驚恐之色,隻是一幅小圖,就嚇得她俏臉煞白,看來這女孩子聯想之豐富令人側目!


    仔細翻看,小圖之下,有一行字,原來這種蠍子叫做荒漠鉗蠍!雙鉗特別有力,堅硬無比,能斷鋼鐵,其尾刺劇毒,尾巴節數越多毒性越大,節數在七節以上就能致人於死地!


    這種蠍子卻是荒漠特產,隻長在盤古大荒漠之中,而且平常都在荒漠沙丘之中挖洞穴居。它本身行事低調,傷人的案例,確實極少,雷霆明白這一點,心下充滿疑惑。


    翻到解毒那一章,隻見書裏寫到,鉗蠍雖毒,但卻有一種草是這蠍毒克星,這草叫做洞靈草,內服外敷就有特效!最大的奇特之處,是這種草隻生長在鉗蠍洞口外沿,世間事就是如此神奇,如此難以捉摸。


    劇毒和解毒的東西,竟然伴生在一起!雷霆心中驚異無比,但這也迎合了大自然,相生相克的大道理。


    雷霆撓了一下頭,看著眾女說道:“有一種草,叫做:洞靈草,可解此毒。”


    慕容春聽說有解毒的東西,心中大喜,急忙問道:“雷霆哥哥,這種洞靈草能解蠍毒,卻要哪裏找?”


    雷霆眼睛眨巴了兩下,說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這洞靈草還真的非常容易找,要是我猜得不錯的話,就在哪蠍子窩門口就有!”


    慕容春一聽,心裏先自涼了半截,俏眼又出現霧氣,嘴裏輕聲道:“那可咋辦?那可咋辦?”


    心中又想,自己拗著性子,從家裏偷偷溜出來,要去往靈山,慕容寧哥哥雖比自己大了兩歲,但兩人青梅竹馬,從小玩在一起,慕容寧自小對自己從來都是言聽計從,隨著她偷偷出門,也沒半句怨言,這番胡鬧,要是慕容寧真出了啥事,這迴家怎麽和父親交代?怎麽和叔叔交代?


    想到這裏,眼淚已經在俏眼中打轉兒。


    慕容寧和慕容春,乃是親親的堂兄妹,慕容春在家族裏麵,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幾個堂哥哥全都寵著她,慕容寧更是和她自小一起長大,親上加親,慕容寧這人又特別聽話,慕容春稍一攛掇,他就毫不猶豫跑了出來,年輕人哪裏會想到江湖險惡,古井邊上,差點被天冥宗邱老三收拾一頓,現在又被一隻蠍子蟄了手臂,看來真的流年不利!


    婷婷聞言卻笑了出來,嬌聲道:“去它門口拔草唄!”說著上前握了慕容春小手,輕聲安慰道:“慕容姐姐,你放心就是,有雷霆哥哥在這,怎麽也得去拔了哪什麽草,救了你家哥哥。”


    說著又瞟了一眼雷霆,繼續對慕容春說道:“不就是一窩蠍子麽!我家雷霆哥哥英明神武,而且是一門之主,你看看,假如連隻蠍子都搞不定,我覺得他可以去撞牆了,是不是,雷霆哥哥?”


    雷霆心裏暗道,你說的輕巧,哪有這般容易?撞牆我可不去!


    心裏仔細思索,昨晚間風沙大作,今天可是陽光明媚,突地雷霆心頭一跳,臉上喜色盡顯,長身而起,下了馬車。


    四女眼見雷霆陡然間喜上眉頭,一臉的得意!都知這廝肯定想出了法子,要不不會這個熊樣!四女個個笑逐顏開,急忙跟著雷霆跳下了馬車。


    雷霆在馬車後備箱中,拿了一隻水桶,徑直走向井邊,套上井繩,噗地扔進了水井之中!


    水井裏嘩啦啦一陣水花脆響,雷霆順手一拉,水桶之中,打了滿滿一桶清水。


    婷婷奇道:“雷霆哥哥,不是去找蠍子麽!你打水幹啥?”


    雷霆笑道:“天氣炎熱,口幹舌燥,這種氣候,人人都是心火旺盛,說不得要衝涼洗澡,正好降一下心火!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左右無事,我要去給哪隻蠍子洗個澡。”


    四女嘰嘰喳喳,均都一頭的霧水,誰也不明白雷霆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這大冷天的洗啥澡?難道就不怕感冒麽?要是感冒了,這荒郊野外的,人煙稀少,大夫可不好找!心下疑惑,卻都亦步亦趨,緊緊地跟著他。


    雷霆提著水桶身形一動,徑直躍上了水井旁邊的河道懸崖,沿著懸崖邊,仔細尋找,不一會兒,就找到了蠍子爬行的痕跡,這蠍子由於後麵拖著個大尾巴,因此爬行的痕跡,格外獨特,而且昨晚剛剛刮過了細沙,細沙綿軟,浮在地上,因此爬行的痕跡,在新沙之上,倒是格外清晰。


    眾女跟在雷霆身後,也都瞧見了蠍子爬行的痕跡,個個心裏都是非常高興。


    婷婷登時對自家哥哥,佩服得五體投地,嘴裏大聲叫道:“慕容姐姐,你看看,你看看!我說的沒錯吧,還是我家哥哥,厲害啊,這水準,簡直可以當街擺攤算卦啦。”


    雪兒一聽,腦海裏立刻就浮現出,雷霆哥哥坐在街邊,眼前擺著一副伏羲八卦,閉著眼睛,兩隻手,十隻指頭亂掐,嘴裏念念有詞,給人算卦的熊樣子!


    這一想,掩嘴噗嗤笑出聲來。


    慕容春細細看那蠍子爬行的痕跡,爬行痕跡在細沙地上,果然十分清晰,心下也是高興無比,激動的頻頻點頭,心底暗想:雷霆哥哥,你果然英明神武,天縱奇才!


    四女不待雷霆發話,越過雷霆,急急忙忙,沿著沙上痕跡,快步追蹤下去,腳步踩在細沙之上,沙沙作響,柳腰輕擺之下,個個貌似奮不顧身,唯恐人後,看這樣子,前麵肯定有個絕世寶貝,或者有個英俊青年,要不咋這般著急!


    而且這四個小妞,家學淵博,個個身懷絕技,步法神奇,因此走的飛快,身形扭動之下,迅捷似風,腰肢輕擺,又扭得那般好看,眨眼間,已把雷霆遠遠落在後邊。


    雷霆一瞧,滿地的黃沙鬆軟,踩在上麵,沙子能沒過腳脖子,一時半會兒,還真的追不上啊,急的雷霆在後麵跺腳大叫:“你們急啥呢,又不是叫你們去相親!咋個個急成這個熊樣?都速速退在我身後,要是一個不小心,被毒蠍子蟄了臉,哪可不好玩,當真不好玩,搞不好還會留疤呢!”


    四女一聽,立馬想起剛才慕容寧哪已經發黑的四肢,再一聽到會留疤,那還了得!不假思索,全都退到了雷霆身後,這四人跑的快,退的倒也挺快!眨眼間扭頭一跳,四個女孩兒,全都站在了雷霆身後。


    關鍵是雷霆那句會留疤,太嚇人了!簡直要把人魂兒都嚇掉了,青春少女俏臉上留個疤,那就是破相毀容啊。


    這天下少女,哪個對自己容貌不是十分在意,平時長個青春痘,都茶飯不思,擔憂不已,大半夜的,都會從噩夢中驚醒,恨不得拿剪刀在自己臉上,狠狠地戳,想把青春痘扣下來,這要是當真留了一臉的疤,哪還不得上吊自盡!


    其實青春少女臉上,長幾個青春痘,真的稀鬆平常,化妝品抹多了,自然會長青春痘,你拿剪刀亂戳,那不是更要留疤?有時候心底不順,麻辣火鍋吃的多了,也會長痘!


    但這天下少女,每個都把自家一張俏臉,當成了畫布,每天都要細細畫上幾遍,方才甘心,長得越醜的,臉上胭脂抹的越多!


    這年頭,想要看她洗淨了臉的素顏樣子,恐怕要馬月猴年,即使洗臉,也得找個沒人的地方,反正是不讓你瞧見。


    四女急切間,退的倒是極快,轉瞬間都就站到了雷霆身後,婷婷抓住雷霆身後衣角,還吐著舌頭做了一個鬼臉,雷霆迴頭滿意地看了一眼四女,笑道:“可以啊,不錯,不錯,都蠻聽話啊。”


    婷婷笑道:“那能咋的,關鍵是不聽話,就要留疤啊。”


    雪兒掩嘴咯咯笑道:“雷霆哥哥,蟄了你的臉,不知道留疤麽?嘻嘻。”說著麵色一紅:“你這麽英俊灑脫的雷家大公子,玉麵朝天,要是臉上留了疤,卻也不太好看。”


    雷霆聽了微微一笑,卻不答話,低頭提了水桶,躬身快步向前。婷婷笑道:“要是哥哥臉上留了疤,可就做不成玉麵殺手了,應該叫做冷麵殺手,妥妥的,蕎麥冷麵殺手!”婷婷這一說,逗得三女咯咯嬌笑。


    你別說,一說到冷麵,筆者瞬間就餓了,冷麵,還是蕎麥麵的最好吃!


    眾人尾隨著痕跡,沿著起起伏伏的沙丘,走了約莫半個時辰,發現一個幾十丈高的大沙丘,要想去往沙丘,卻須越過一處地勢很低的小沙穀,雷霆伸手在背後一招手,自己先伏下了身子,四女見了,也都伏低下了身子,眾人往沙丘看去,隻見沙丘底部靠近沙穀,豁然出現一個黑黝黝的大洞!


    洞口已經磨得錚亮,洞口的外沿,卻長了幾株不知名的小草,每株小草,皆有五片晶瑩的綠色葉子,卻也不見如何特別,隻是這小草葉片,特別肥厚,顏色青綠,正好生長在洞口的外沿,似乎閃爍著晶瑩的綠色光芒。


    在這沙漠裏麵,長著青翠的小草,已經不太常見,生在蠍子洞邊,那就更不尋常!雷霆壓低聲音說道:“你們瞧瞧這株草,這恐怕就是傳說中的洞靈草了吧。”


    眾女皆嗯了一聲,婷婷卻低聲說道:“咱們施展身法,衝上前去,拔上一株,扭頭撒腿就跑!就咱們這幾人這速度,不是吹牛,估計那蠍子也追咱們不上。”


    雪兒笑道:“這計劃好,嗯,婷婷,就派你去!你修煉的奔雷身法,天下無雙,你偷偷搶了過去,拔了草,撒腿就跑,我們都給你掠陣。”


    婷婷奇道:“雪兒姐姐,這就奇怪啦,為啥要單單派我去?”


    雪兒繼續笑道:“因為這幾人裏麵,你廢話最多,嘻嘻!你還是聖榜神兵探花,不派你去,難道派我去啊,嘻嘻!。。。。。。。”


    婷婷扭頭在雪兒懷裏摸了一把,嬌聲笑道:“這種長臉的事情,還得我家哥哥出手。再說了,我可沒學哪九天迅雷神步,要去,也是你先去,嘻嘻。我在邊上給你掠陣啊,嘻嘻。”


    雷霆卻不管兩人嘰嘰喳喳鬥嘴,眼光霍霍盯著洞口,突地把手中水桶,破空扔出,水桶淩空飛出,角度剛剛好,不偏不倚,正好扔在洞口旁邊,空地之上,duang!一聲,桶內滿滿的水花,晃了幾晃,卻沒有灑出來。


    水桶一落地,隻見黑洞內忽的黑影一閃,一條巨大的黑色蠍子,已從洞內急竄而出,速度極快,眾人隻覺得眼睛一花,哪隻大蠍子已經趴在了洞口,伸著兩隻螯鉗,左右張望,渾身黑黝黝的嚇人,氣勢卻是威風凜凜!


    頭頂上,兩隻亮晶晶的黑色大眼,左右轉了幾轉,似乎是看了一眼門口水桶,長長的尾巴一甩,忽地又縮迴了洞裏。


    這隻大蠍子,樣子雖不太好看,簡直就是巨醜!但兩隻螯鉗,粗大無比,而且閃著黑黝黝的亮光,渾身上下也都黑溜溜的,看來十分駭人。


    雷霆看了眾女一眼笑道:“你們倒是看看,咱們這速度,可能快的過它麽?這要是被她那一對大鉗子夾到了,估計不死也是殘疾!”


    雷霆繼續說道:“據我所知,這種沙漠蠍子對水的需求很小,今日它這般搶水,貌似沒有道理,一般情況下,隻要稍微有點濕氣,這種沙漠蠍子就可存活。你們說說看。


    它奮不顧身,冒著生命危險,在井邊搶水,卻是為何?”


    婷婷急急忙忙小手一舉,嬌聲說道:“我知道,我知道,它肯定是剛剛生了小寶寶!它要搶水去喂她的小寶寶!”


    雷霆心裏一動,細細一想,忽然覺得婷婷說的頗有道理,又一想,既然生了寶寶,這隻大蠍子就是個母的了。我說她不愛離開洞口呢,敢情是擔心洞裏的寶寶啊,原來是一窩的蠍子啊。


    這樣一想,雷霆心中瞬間一跳:你這小丫頭怎麽啥都知道!這大蠍子是公是母你也分得出來,她生了一窩小蠍子,你又是咋看出來的?


    靈兒,雪兒,慕容春三人皆是非常驚訝,六隻俊俏大眼緊盯著婷婷,同時問道:“你又是咋知道的!”


    婷婷摸了摸小腦袋,神色嬌羞,嘿嘿一笑:“我瞎猜的。嘿嘿。瞎猜的!嘿嘿。。。。。。。”眼神中哪一絲羞色,卻端的是非常可愛。


    婷婷胡說八道,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雷霆早就見怪不怪,由著她瞎說,反正你也爭不過她,但慕容春還是一眼的狐疑。


    雷霆壓低聲音,低頭對靈兒說道:“靈兒,一會兒你看準時機,待我去引開巨蠍之時,你立馬上前搶哪洞靈草!動作要快,不要亂想,記住,拔一株就夠了,一株草,已經足夠化毒,到手之後,立馬退下。”


    靈兒大眼眨巴了幾下,神色間似乎覺得頗為有趣,微微一笑,點了下頭。


    雷霆說完身形一閃,身影一晃,人已站在離水桶半丈之遙的空地之上!隨之右腳在地上跺了兩跺,雙手啪啪一拍,嘴裏大喊:


    “哈哈,蠍子大嫂!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


    眾女聽他竟然喊哪蠍子叫大嫂,而且擠眉弄眼,表情滑稽,身形做作!語聲中意思,似乎和這蠍子蠻熟的,估計以前見過,神情調皮,和平時樣子,頗有不同,四女忍不住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四女一笑,場麵熱烈,但那黑黝黝的洞口,卻是異常平靜,也不見有何異樣,過了半響,雷霆見洞內並無動靜,心中納悶萬分,急忙趨前一步,站定了身子,伸出兩掌,裝腔作勢,又要跺腳大喊。


    雷霆雙手一伸,右腳剛剛抬起,嘴巴剛剛張開,突地黑影一閃,洞中巨蠍已閃電般衝向雷霆!


    這一閃疾如閃電,巨蠍舉著黑黝黝的鉗子,腹下幾隻蠍足,在地上快速移動,眨眼間,兩隻大鉗子已經攻向雷霆胸前,雷霆嚇得肝膽俱裂,身形急退,饒是他退的很快,但哪巨蠍右邊一隻鉗子,卻夾上了雷霆胸前袍衣,哢嚓一聲!


    雷霆胸口白袍,已被鉗子抓碎,袍衣裏麵,露出了胸前胸肌,雷霆隻覺得胸口肌肉,又癢又痛!


    巨蠍一招得手,卻不戀戰,舉起兩隻大鉗子,搖了幾搖,哧溜一聲,又退迴了洞口。


    趴在沙中的四女,此時都發出了驚叫,叫聲中充滿了驚恐,驚懼之下,皆都自沙堆後麵,探出了半個身子。


    雪兒急的語聲中,快要哭了出來:“雷霆哥哥,咋樣?”


    雷霆在這一夾之下,卻不覺得有啥異樣,急忙低頭查看,胸前白袍已經從左至右,裂開了一條長長的大口子,口子之中,已經露出白花花的肌膚,但肌膚之上,卻連個紅色痕跡都沒有,雖說剛開始有些發涼疼痛,但一瞬間,就恢複正常!看樣子,一夾之下,隻是夾碎了雷霆胸前白袍。


    胸口肌膚之上,看似毛都沒掉一棵,雷霆胸口白花花的,本來也沒幾根毛,雷霆暗自搔了搔頭,仔細迴想了一下剛才情形,也是一頭霧水。


    眾女見了,都知雷霆無事,隻有雪兒眉頭微皺,低頭沉思,這大美女眉頭一皺,霎時顯得顧盼生姿,突然抬頭大聲說道:“凰衣戰甲!哪骨骸中的老頭,果然沒有騙人,哪天之事,果然不是做夢。嘻嘻。。。。。。。。


    雷霆哥哥!咱們發財啦,哪個墓中老頭所說,凰衣戰甲,防禦天下無雙,竟然是真的!嗬嗬,天上掉餡餅,咱們發大財啦。”


    說完,秀眉又皺了兩皺,表情亮人雙眼,轉瞬間已是滿眼喜色,得意洋洋。


    這一喊,雷霆心中豁然開朗,凰衣戰甲,入肉生根,防禦果然強悍!要知這巨蠍一夾之下,能斷鋼鐵,尋常血肉之軀,哪裏扛得住?古塚老頭說的不錯,這凰衣戰甲,果然是個絕世寶貝!


    原來那古墓中的華服老者,說這戰甲防禦天下無雙,句句都是真話!所以四人當日所見,雖然奇幻詭異,又在墳墓之中,四周涼風颼颼,一片陰冷之氣,當日就把四人嚇得夠嗆,現在看來,壓根兒就不是做夢!


    這一番變故,雷霆心中大喜,有戰甲護身,再也有恃無恐,雙手抓住袍子一扯,斥啦一聲,身上白袍已被他撕裂!


    隨手一扔,赤著上身,他吸取了上次丹霞山教訓,這次袍內下身,穿了一條藏青色長褲,長褲將他兩條長腿,遮得嚴嚴實實!雖然四女在場,也不覺得有啥害羞,俊朗的身形赤著上身站立,上身肌肉結實,風采傲人,倒是頗為耐看。


    靈兒,雪兒,慕容春懷春少女,此時都緊緊盯著雷霆!少年身軀,身上肌肉稍顯凸起,但不胖不瘦,線條優美,三女皆是心中一蕩,但眼睛盯上了,三個丫頭可不肯再移開了!


    隻有婷婷,微微有些失望,嬌聲笑道:“雷霆哥哥,你還是穿著四角短褲好看!玉樹臨風,風采迷人,丹霞山那美豔丹女,都迷的不要不要的,妄想以身相許!啥時候弄了條長褲啊,這包的結結實實的,令人看得不爽。”


    其實丹霞山丹女,那是天材地寶,日月精華所聚,她哪裏是看上了雷霆,她是想要雷霆幫她脫困哪。


    雷霆卻不搭理她,這次靠的更近,直接站在水桶旁邊,雙腳直跺,嘴裏大喊:“蠍子大嫂,你太不中用了,出來看看,我還好好的呢。”說著低頭抓了一把沙子,隨手灑向洞口。


    黃沙飛揚,洞口中黑影一閃,雷霆這次卻是凝神戒備,一見黑影現身,身形竄起,不退反進,噗嗤一拳,正打在蠍子頭部!


    這一拳力道不小,但聲音如同打在敗絮之上,雷霆隻覺得自己拳頭拳峰處,滑溜溜的滑不留手,似乎沒有著力之處。


    雷霆身形再一竄,右腿微曲,又奮力踹了一腳。這一拳一腳,打的極快,哪蠍子吃痛,嘶吼了一聲,猛地甩起了長尾,尖尖的尾刺閃著黝黑的光芒,刺向了雷霆臉龐,尾刺閃著寒光,一閃即至,雷霆心中大駭,身形爆退,但蠍子尾巴一擺,也隨身追了上來。


    靈兒此時一看雷霆和蠍子都離開了洞口,沒有遲疑,身形隻一閃,俏影已站在洞口,雙手抓住一株靈草,用力一扯,整株靈草,已被她抓在手中,嘴裏大叫:“雷霆哥哥,得手了!”


    靈兒俏生生站在洞口,倩影依依,滿麵嬌豔,臉上喜笑顏開,手裏抓著一株靈草,俏臉上已經得意忘形,樂得合不攏嘴了。


    蠍子本來在追雷霆,一聽靈兒喊聲,立刻停下身形,扭頭看向靈兒,此時靈兒手裏抓著一株靈草,站在洞口外沿,正自嬌笑,大喜過望中,竟忘了逃跑,雷霆心中暗道:哎呀,不好,靈兒危險!


    立馬轉頭對靈兒大喊:“靈兒,你快跑,發什麽愣啊?難道還等著蠍子給你錢啊!”


    靈兒聽了,看向雷霆,嫣然一笑,卻把手裏仙草,朝著雷霆輕輕一擺,臉色得意洋洋。


    這大蠍子,看起來是不會給錢的,婷婷嬌聲大喊:“姐姐,快跑!它不會給你錢的!。。。。。。。”


    哪蠍子看了一眼靈兒,又迴過頭瞅了一眼雷霆,再迴頭瞧了一眼靈兒,突地扭頭掉轉身軀,身影急衝而上,雙鉗狠狠抓向雷霆麵部,雷霆心中大叫:“這不對啊!咋這樣玩我啊。”


    巨蠍身形這一番躥動,貌似比剛才之時,又快了幾分,黑色的身形扭動中,帶起地上一片黃沙飛揚,看樣子這是擺明了要和雷霆杠上了,哈哈,滿滿的都是套路啊。


    哪巨蠍可不管對不對,也不管啥套路,舉著兩隻巨大的鉗子,就衝向了雷霆,轉瞬間,一隻鉗子,堪堪就要觸及雷霆麵部,這臉上可沒有凰衣戰甲護著,雷霆嚇得轉身拔腿狂奔。


    雷霆朝前疾奔,身後刺啦刺啦,刺耳的夾鉗子的聲音。這蠍子竟不管自己洞內寶寶,擺明了要和雷霆糾纏上了!雷霆嚇得繞著大沙丘跑了個圈,又跑迴到水桶旁邊,沙子鬆軟,跑的他氣喘籲籲,腳步踉蹌!


    實在是跑不動了,雷霆突地停下身形,大喊一聲:“大嫂!且慢!”


    然後左手拄著膝蓋,一條腿跪在沙中,已經上氣不接下氣!右手卻朝著巨蠍直擺手,蠍子楞了一下,竟似聽懂了,卻也停了下來。


    它腦門之上,除了兩隻大眼,大眼周圍,還長了一堆複式眼睛,此時這一大堆眼睛,都盯住了雷霆。但兩隻巨大的鉗子,還在空中胡亂揮舞,氣勢駭人!


    此時慕容春緊緊盯著場內情勢,突然嬌聲高喊:“雷霆哥哥,接劍!。。。。。。”說著一把帶鞘寶劍從手中一閃,隨手一拋,飛向雷霆。


    雷霆左手一把抓住寶劍,右手抓住劍柄,嗖的一聲,抽出劍來,寶劍一出鞘,立刻寒光粼粼,哪巨蠍也嚇得後退一步,雷霆手握寶劍,在身前挽了幾個劍花,雖說雷霆並不擅長耍劍,但這幾個劍花,耍的還是頗為漂亮!


    雷霆長劍指著巨蠍笑道:“你可看清了,這可是天下神兵!你要搶水,”說著左腳一動,水桶噗地一聲,卻被他踢到了巨蠍身前,“我把水桶都送給你,不用客氣!你今天已經傷了我們同伴,拔你一株草救命,本就是應該的。你若再糾纏不清,可別怪我真的不客氣。”


    說著眼睛眨了幾眨,眼睛朝洞口一撇,繼續笑道:“你到不想想,你洞內寶寶?”說完伸手朝洞內一指。


    一說到洞內寶寶,哪巨蠍倒貌似一愣!


    趁著它分心之際,雷霆急忙竄到洞口,一把拽住靈兒嬌柔小手,嗖的竄了出去,另外三女,也是身形急動,轉瞬間,五人展開身法,就朝古道水井飛馳,黃沙飛揚,五人跑的那叫一個快,再也沒人關心哪隻蠍子了。


    眾人奔迴馬車,雷霆大叫;“將三片葉子搗碎,喂進慕容寧嘴裏內服!兩片葉子搗碎,敷在傷口之上!”四女聽了,急急忙忙照辦。


    一會兒,洞靈草的葉子都搗好了,雷霆叫婷婷拿來一把小刀,雷霆小心地將慕容寧左手蠍子蟄過的地方,輕輕劃破,刀鋒一劃,黑血馬上就流了出來,雷霆讓它流了好一會兒,把搗碎的葉子,敷了上去,此時慕容春已經將搗好的靈草液汁,統統灌進了慕容寧嘴裏。


    這外敷內服之後,隻過了小半個時辰,慕容寧臉上就有了血色!人也有了蘇醒的痕跡,眾人一見皆是大喜。


    眼見慕容寧唿吸,也開始變得急促,手腳上黑色印跡,也慢慢變淡,臉上也漸漸有了紅暈,烏龜追白兔,一物降一物,這洞靈草果然有奇效!眾人懸著的一顆心都放了下來。


    慕容春目光炯炯,盯著雷霆,滿臉的崇敬,手裏舉著剛才扔給雷霆的那把劍突道:“雷霆哥哥,你說說看,你咋知道這把劍是天下神兵!”


    雷霆聽了,表情瞬間一愣,搔頭笑道:“我哪裏知道?這把劍,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我那都是瞎猜的。瞎猜的!”


    慕容春俏眼瞅了身旁婷婷一眼,心道:你們兄妹兩個,沒一個正經!都喜歡瞎猜!


    嘴裏繼續說道:“這把劍卻是很有來曆,本來在聖榜劍器譜上排名第七,名曰:天霜劍!


    此劍最早的主人,威名赫赫,但是在上次大戰中,此劍卻折為兩段!後來這兩段斷劍,皆為我父親所得,家父找了多年材料,終於將這把斷劍,融合到了一起。”說著悄然一笑。


    眾人聽了,均道,想不到一把劍,還有這麽曲折的來曆!折為兩段,慕容春父親還能將他重新修複如昔,看來這鑄造大師之名,絕非浪得虛名!


    慕容春繼續嬌聲說道:“這天霜劍,既然能在聖榜排名第七,那可是鋒利無邊!當年劍神年輕的時候,仗著此劍除妖斬魔,這把劍正是他早年成名之劍。”


    眾人正津津有味,聽慕容春講哪斷劍來曆,突然聽到雷霆啊的一聲,嘶聲喊道:“婷婷,你幹啥!你這拿什麽東西紮我!”


    眾人一瞧,頗覺好笑,此時雷霆還是裸著上身,婷婷手裏握著一把小刀,正捅向雷霆肋下,刀鋒碰到雷霆肌膚,卻並沒有刺進去,雷霆肌膚貌似橡皮一般,很有彈性,刀都刺不進去,婷婷一下一下插著,頗覺有趣!


    繼續加大力氣,在雷霆肋部,胸前亂捅,刀刀猛刺,但就是刺不進去!嘴裏大聲嬌喊著;"哥哥,早知這凰衣戰甲,如此神奇,我應該自己穿啊。”


    雪兒咯咯一笑道:"你穿著可是有點大!穿起來肯定像隻大袍子,不好看,不好看,嘻嘻!。。。。。。。”


    婷婷插著插著,一時玩的興起,刀鋒一抬,噗地插到雷霆手臂之上,刀鋒一劃,雷霆胳膊立刻被劃開了口子,鮮血也滲了出來。雷霆疼得咧嘴大叫:“婷婷!哪凰衣戰甲是個背心,背心,背心!”


    婷婷眨著一雙大眼奇道:“雷霆哥哥,咋我聽你說話,怎麽有迴聲?”


    雷霆捂著胳膊,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厲聲說道:“你耳朵花了!重要的事情說三遍,三遍,三遍!”


    婷婷聽得一頭霧水,急忙伸出小手,狠狠掏了幾下自己耳朵,心想,耳朵哪能花了!那叫聾了!奶奶的,怎麽還有迴聲,什麽情況!


    但掏了半天,小耳朵裏,啥也沒掏出來!這小妞,一瞬間滿眼的迷惑,眾人見了頗覺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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