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黎手上用力,卻不讓她窒息,隻是將她拽到自己的身前,鼻尖相觸。


    男人的唿吸狠狠地噴在女人的唇上,他冷聲質問道:“隻是失蹤?是不是不跟她說了什麽?所以把把她逼走了!是不是!”


    雲疏心裏湧出無邊的酸楚,一雙無形的大手仿佛在狠狠地抓著她的心髒,也許是因為妹妹的不懂事,也許是因為主子的懷疑,都讓她感覺到巨大的壓力。


    她眼淚不由自主的盈滿眼眶,一邊搖頭一邊泫然欲泣:“奴婢沒有,奴婢真的不知道妹妹為何要走,奴婢也在找……”


    “你就在這裏找?”


    江清黎的眸光閃著細碎的光,墨色的眸子印著女人痛苦的樣子,他扯開嘴,陰惻惻地笑道,“你難道不是想趁著影兒的離開,想鳩占鵲巢?”


    雲疏不可置信地望著他,不敢相信,這話竟然是從主子的嘴裏說出來的,她搖著頭,鼻尖刮過男人的臉,並不疼,但是那番觸感卻像是一雙手,在他的心湖上撥撩出一圈圈漣漪。


    看到女人的態度,江清黎很滿意,他鬆開女人的脖子,手往下一撥,本就鬆散的小衣露出了圓潤的肩頭,雙唇微張,狠狠地在她肩膀上咬下去。


    他嘴裏的力氣很大,很快,女人肩膀上的肌膚被男人咬開了皮,瞬間,腥甜味充斥著整個口腔,而懷裏的女人一動不敢動,隻是微微顫抖的身子泄露了她的害怕。


    “你很疼?”


    江清黎從她的頸窩出抬起,咧開嘴,看起來像是從地獄裏鑽出的惡鬼。


    “不疼……”


    雲疏搖著頭,經曆過暗閣的訓練,她對疼痛的耐受力早不同常人


    她隻是,隻是害怕。


    江清黎齒間都是她的血,他胸膛深深的鼓動著,單手捏著她的脖子像拎著小雞,低頭吻了上去。


    雲疏被逼著嚐到自己的血,加上之前的酒味,竟生出一種惡心,忍不住用力掙紮了幾下。


    江清黎感受到女人的不願,突然生出滔天怒火,另外一隻大手將女人纖細的腰肢死死地按住,連帶著女人的手被他扣在身後。


    女人像是困捆在案板上的魚,分毫不能亂動。


    離開她的唇,男人已經猩紅的眼睛死死地刮著女人的臉,仿佛想要把她的皮肉都刮得幹淨,隻留下一具白骨。


    江清黎就這麽束著她,一路推著將她推倒在臥榻上,身子懸空在上麵,語氣森然:“影兒究竟是為什麽離開?”


    雲疏突然想到白日裏看到的那張紙條,心想如果告訴主子真相,妹妹一定會被視為叛徒,有多愛就會有多恨,她不敢說,更不願說。


    江清黎居高臨下的看著女人天人交戰的模樣,就知道她心裏定是在想著怎麽給自己的好妹妹開脫,心下又是不耐,用力捏著她的下巴逼迫她迴答:“你在想著怎麽撒謊嗎?”


    雲疏一慌,竟脫口而出:“也許是紫衣沙將她綁走了!”


    綁?


    小奴兒可真敢說呢.


    都這般了,還想著去給自己的傻妹妹開脫.......


    想到此,江清黎越發的狠了起來,手上力氣大的仿佛要捏碎她的下巴,疼得雲疏都有些受不了,狠狠地抽氣。


    “你見到紫衣沙將她拐走了?”


    江清黎盡力忽視她的表情,麵上依舊冷漠。


    而他的怒火落在雲疏的心裏,則是另外一番原由,她忍著疼痛,語氣中帶著哭腔:“沒,沒有,但是紫衣沙也失蹤了……”


    江清黎因為在散酒,額上開始冒著汗水,一滴滴落在女人糾結掙紮的麵頰上,他欣賞著女人的神態,語氣忽然輕柔而放緩:“紫衣沙竟然搶走了我的寶貝?”


    雖然語氣很緩很溫柔,但是手裏捏著她下巴的力氣,絲毫沒有放鬆。


    雲疏像一條魚饑渴的魚,大力站著嘴唿吸,滿眼都是無辜。


    “希望你沒有騙我……”


    江清黎突然翻身躺在床上,整個人癱軟著,仿佛困極了就這麽睡了過去。


    主子這是,相信自己了?


    雲疏死裏逃生,睜著眼睛看著頭頂,簡直不敢相信。


    她小心翼翼的坐起身,發現男人已經睡死過去了,麵容恬靜又美好。


    剛剛經曆他的殘暴,雲疏當然知道這隻是表象,連忙下床去打水伺候他梳洗,落荒而逃的身影依舊沒有逃過某人的眼睛........


    清晨,江清黎醒了過來,雙眸猛地睜開,下意識地四肢用力感受懷裏的觸感,才意識到自己還擁著個人。


    他的視線落在蹙眉睡覺的女人臉上,幾乎是下意識地,將唇落在她額頭的奴印上。


    他做了個夢,夢裏的女人哭著喊著要殺了他,滔天的恨意讓女人幾乎是毫不猶豫地用劍刺穿他的身體。


    更可怕的是,冰冷的劍刺穿他的身體,讓他動彈不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女人轉身毫不留情地離自己而去。


    他從來不做夢,所以剛剛那個夢讓他的冷汗直冒。


    他壓著雲疏半個身子,一隻手死死地攬住腰身,一條腿壓在她的身上,他像是一個巨大的籠子,將她牢牢的關在身邊。


    看著懷裏還在沉睡的女人,江清黎心裏升起一股滿足感,小奴兒兒除了自己的懷抱,還能飛向誰。?


    他抬頭看著她的奴印,忍不住低頭,又吻了吻,然後用臉一下又一下蹭著她光滑的臉頰,低聲輕喃:“你是我的人……”


    從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他就想要得到她,徹底得到她。


    這般的親昵,又讓他心猿意馬,想到剛剛的噩夢,一股空蕩席卷他的內心,他不管不顧的將她用力鎖進自己的懷裏,仿佛隻有這樣,她才不會離自己而去。


    同時男人密密麻麻地吻像雨點一樣降落在她的臉上,脖子上,甚至她肩膀上的傷口。


    雲疏是被疼醒的,嘴裏迷迷糊糊的念叨了一句:


    “疼……”


    昨天肩膀被咬的鮮血淋漓,大晚上不好翻箱倒櫃的找繃帶什麽的,隻是簡單的灑了點藥粉,自己萬般思緒沒有在意,如今過了一夜又再次撕裂,傷口仿佛擴大了她疼痛的觸感,讓她忍不住地叫了出來。


    “身為奴兒,還敢叫疼?”


    江清黎絲毫不心疼她,依舊去咬她的傷口。


    疼?


    她的疼可有自己半分疼?


    這一念頭出來,他胸膛中再次湧起一陣怒火,嘴巴鬆開改成咬她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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