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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梅聽得駱文於宋元春的處罰,是笑得合不攏嘴“這春姨娘可算是得了惡報了,這去了京郊的莊子,想要迴來可就難了。”


    駱卿輕搖了搖頭“人還沒送到京郊的莊子呢,且等著吧。況且,就算送走了,也還能迴來呢,這會子她是更想讓三姐姐嫁進高門大戶了吧。”


    駱如煙一嫁進高門大戶,若再是正妻,駱文必然會趁機將宋元春接迴來,就算是駱文對宋元春沒情意了,也會顧忌著那世家子的體麵,最後還是一樣的結果。


    而宋元春那邊是吵著嚷著要見駱文。


    駱文早被駱老太太叮囑過了,說免得他心軟,叫他這兩日都不必去如春園了,就是去將田產鋪子收迴的事也是交給他的隨侍去辦的。


    但看著這一張張的田契房契,他還是不忍,到底是在宋元春被送走的前一夜去見了她。


    她自是好一番哭鬧,駱文無奈,歎息道“難道王姨娘簪子裏、香料裏的麝香不是你下的嗎?你當真以為我是個傻子?”


    宋元春跪在地上,抱著駱文的腿,順勢承認了“我下的量都是問過大夫的,說是不影響現今懷的這胎,隻是以後難以育子,我……”


    也不待駱文再說什麽,她又急急忙忙解釋道“主君,春兒心悅你啊,是將你放到心坎兒上啊,雖然春兒為妾,但春兒心中,就拿你做夫君。一個妻子,哪裏能大度的容忍自己不能為丈夫育子,旁的女人卻可以……春兒不甘啊……你可是比春兒的命還重要……”


    駱文心頭是酸澀一片,仰頭將湧上眼角的淚給倒了迴去,不無失望道“可是你害得是我的孩子啊……”


    “我沒有,我沒有偷走七哥兒……”


    宋元春知曉駱文心軟,特特是對一心依附於他的女人,他最是心軟,隻要不承認自己害了駱如月和七哥兒,那此事必然還有轉圜的餘地。


    她抱著駱文的腿,梨花帶雨地哭訴著。


    “你如今要將春兒送到外麵的莊子裏去,讓春兒一個人如何活啊?還不如讓春兒死了算了!”


    話罷,她放開駱文的腿,就要站起來往一邊兒的房柱上撞,被駱文攔下了。


    駱文斥道“你這是做什麽啊?”


    宋元春故意道“既然夫君都不要春兒了,春兒活著還有什麽用?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倒也幹淨!”


    駱文心頭是惦念著她的,已經多少年了,當初他能為了宋元春設計比這府中妻妾都還貌美的馬語柳,後拋棄馬語柳母女,王晴歌母子自也算不得什麽了。


    “別這樣……你別這樣……”他安撫著懷裏一直哭著掙紮的宋元春,“你且去郊外住些日子,忍耐幾日,待風頭過了,我再將你接迴來也不遲?你說呢?”


    雖沒能讓駱文直接開口說不送她去京郊的莊子,但能在這當口得他鬆口,已然是目前最好的結果了。


    她停止了掙紮,緩緩迴身“真的?”


    駱文點點頭“真的,在我心中你才是我正頭妻子,還有那些個田產鋪子,我都收好了,待你迴來就拿給你,以後給我們煙兒做嫁妝。”


    宋元春哭得更是傷心了,還順勢靠在了駱文的胸膛上,端的是一副小鳥依人。


    待駱文柔聲哄著她別哭,她還柔柔弱弱道“春兒這是喜極而泣。”


    為了討遲暮美人的歡心,駱文又偷偷塞了兩張田契並一張房契給她,讓她在外傍身,有個惦念,能安心一二。


    宋元春被送走的當天暖陽高照,駱如煙哭著拉著她的手不願讓她走,她又是好一番慟哭,迴握著駱如煙的手,殷殷叮囑道“別忘記為娘同你說的,好好的。”


    駱如煙不停地點著頭,最後還是宋玉靜看不過眼了,一揮手“還不快將春姨娘給送上馬車?”


    一邊兒的婆子媽媽得了令,立時上前將人架住送到了馬車上,駱如煙還想去追,被宋玉靜喊的人給拉住了。


    此事是家醜,送人都隻能從偏門送走,哪裏還能讓駱如煙哭鬧著將事情給捅出去?


    此間也算是了卻了王清河一樁心願,但七哥兒沒找著,他還是不放心,打算再在京城住一段日子,看看能不能將人找到。


    可熟料,等來的卻是七哥兒已死的噩耗。


    駱文是在將宋元春送走後就派了人去報的官,府衙的人順著線索忙活了好幾日,可算是尋到了些線索,可等找到人,隻剩座孤零零的小墳包了。


    不知是怕睹物思人,還是駱文心有所愧,不敢麵對,也沒挪動七哥兒的屍骸,就地讓人砌好了墓地,就讓人葬在那裏了。


    駱如月和駱卿一合計,就同駱文求情,說是打算將王姨娘和七哥兒的牌位都拿去清音觀供奉著。


    這事兒本就是駱文虧欠了王晴歌母子,自是點頭應下了,隻是他仍是不待見駱卿,不給她好臉色看。


    但近來朝中事務繁雜眾多,容州大旱,民不聊生,朝廷下撥了銀兩整治也不見事情好轉,反而激起了一些個暴民,北邊匈奴又蠢蠢欲動,他忙得是焦頭爛額,還沒抽出空來收拾她。


    駱卿可不管駱文的那些個心思,打也好罵也罷,隻要將事情辦妥了她也甘願。


    翌日,駱卿要攜著駱如月去往清音觀,駱如煙卻突然說要跟著他們一起去,說是為了自己娘親做的事懺悔。


    駱卿自是不信的,但她還沒來得及說話,駱如月便垂著頭一口否決了。


    “不必了,三姐姐還是呆在家中吧,就不要去攪擾王姨娘的安穩了。”


    駱卿很是詫異,駱如月倒是少了幾分以往的膽怯,但細想想她又覺著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王姨娘去了,駱如月定然是萬分傷心的,也沒人給她抵擋著那些個風雨了,隻能自己堅強些了,何況現今宋元春又被送走了,麵對著已經落敗的仇人,也不必害怕了,仇恨就一股腦兒地鑽了上來。


    駱卿沒說話,隻同駱如煙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唿,就攜著駱如月走了。


    但腿是長在駱如煙身上的,她要去,又說是得了駱文應允的,她們自也沒話說,隻能任她獨坐一輛馬車跟在她們後麵了。


    駱如月很是不安“她到底要做什麽?跟著我們做什麽?莫不是又想什麽法子要來害我們?”


    這時候,駱卿才從駱如月身上又看到了原先那個膽小怯懦、事事忍讓的駱如月的影子,是感慨萬分。


    這人是真的拿自己當姐姐的,也是真的很依賴自己。


    她覺著她不能辜負了她的信任,她得保護她。


    “不會的,這般明目張膽,她們還不敢。”


    其實她很想對駱如月說,比起你,她們更恨的該是我才對,但她不想駱如月太過恐懼,隻這般安撫了兩句便沒再多說什麽。


    今兒天空很是陰沉,怕是要下雨,駱卿和駱如月不敢耽擱,也不管一直跟在她們身後的駱如煙,徑自去尋了主持,說明了來意,然後將兩個牌位供奉到了一處偏殿內。


    兩人跪在蒲團上磕了三個頭,而後直起身子仰著頭靜靜地看著同不相幹的人供奉在一起的牌位,孤寂寂的。


    其實駱卿很想同駱如月說明真相的,但還不是時候,她拿不準駱如月作何他想,更怕她知道太多露餡兒了。


    兩人在殿內又待了會兒才起身往殿外走,可到得殿外兩人卻沒瞧見駱如煙,到了停放馬車的地兒一問,下人們也說沒看見。


    駱如月不以為然,扯著駱卿的衣袖,小小聲道“等她做什麽?不管她算了!”


    駱卿搖了搖頭“不行,她跟我們一起出來的,父親又是知曉的,要是被父親怪罪該如何?父親本就不喜我,我倒是沒什麽,但你比我小,呆在駱府的日子要更長,沒得平白惹父親生氣。”


    駱如月還是聽得進駱卿的勸的,不甘不願地點了頭。


    駱卿當即遣了下人去尋人,自己則帶著駱如月在清音觀裏逛了起來,當散散心,說不得也能尋到人。


    人還沒尋到,倒是碰上了住在清音觀的莊嚴,兩人寒暄了一陣,就聽得他試探地問道“如蘭姑娘沒跟你們一起來啊?”


    說著,他靦腆一笑,用手訕訕地摸了摸鼻頭。


    駱卿一直都看得出來他對駱如蘭有幾許愛慕的心思,可到底幾許她卻是不知,隻善意地笑笑。


    “四姐姐沒有來,六妹妹和我,還有三姐姐也來了,你有瞧見她嗎?”


    她一問出這話兩人不約而同地就想到了上迴幾人一起“智鬥”駱如煙的事兒,這迴人又突然不見,當真是……


    不過好巧不巧,這迴莊嚴又瞧見了駱如煙的蹤跡。


    “身邊跟了個男子,好像是小侯爺。”


    話罷,他一挑眉,駱卿會意。


    幾人還沒來得及看看好戲,在戲中的兩人倒是緩緩朝他們走來了,不對,該是四個人。


    莊嚴禁不住幸災樂禍“還真是熱鬧呢。”


    可不,成景在前麵走著,後麵跟著全平,還有個丫鬟,而駱如煙則是麵色不好地被那個丫鬟扶著的,似是傷了腳。


    莊嚴玩笑是愛玩笑,但也是個有分寸的人,雖說他很是懷疑駱如煙這是真將腳給傷了還是假的,但他什麽也沒說,隻低聲對駱卿提點道“淑華郡主也是來了的。”


    駱卿了然,這就解釋得通駱如煙為何沒能得逞了,怕是被淑華郡主撞見了。


    淑華郡主可不是個善茬兒,駱如煙想要攀的高枝兒未免太高了。


    她突地想到了宋元春臨走之際同駱如煙的叮囑,不會說的就是這個吧?難不成宋元春想要借此迴駱府來?


    不論是與不是,駱卿都不會讓宋元春再迴到駱府了,她要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奢望一個個破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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