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陰一陽,則為聖,意在可行,但如果不是這個,那便不是不成。一般是做三次,其中有兩次是聖意的,就算是可成,也避免了一定程度上的巧合。而這*,陸丞見著的,是笑意。


    陸丞看著地上那一對笑意之卜,心裏卻是一陣驚慌,趕緊拾起地上那一對,又是拜了拜,念叨著:“真君,弟子真有此心此意,天地可鑒!弟子懇請真君莫要笑看弟子!弟子隻請真君成全弟子吧!”


    鬆手,物落,在這一次陸丞終於是得到了二郎神的應允,予以了一個聖意,但這並不是關鍵,關鍵在於最後一次,是成,是否,都看著這最後一次的卜。前麵已經是一笑一聖了,這最後一次,極其關鍵!


    “真君,弟子已問過相師,弟子生辰,八字足夠,可負得起真君之身,故此弟子方才是過來請負神之事,望真君應允!”


    話音落下,卜再落,陸丞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那一對,見著它們落了地,又是一陣跳動,似是要成了陰陽之勢,可看著又像是以笑意過之,那卜在地上跳了兩下,以笑意成形,讓陸丞的心一瞬間跌到了穀底。


    不過就在陸丞剛要去拾起兩物的時候,突然一陣風在真君廟內的真君大殿中刮了一下,一物未穩,翻動了一下,卻是在這個時候剛好翻了過去,呈現了一陰一陽的聖意!


    陸丞看著這個情形,又是自覺此地本就是難以見得幾迴風,當即是給真君磕了三個響頭,驚喜而道:“弟子叩謝神君!弟子願請神君放心,敢下一令,不做不仁不義之事,當是見義勇為,不落半分在後,有情有義,忠勇雙全,做頂天立地男子漢!若是弟子有違此令,弟子願受五雷轟頂之刑,落水浸泡三年五載之苦,神魂俱滅,不複超生之望!”


    陸丞這番話話音落了下來,卻是見著真君神像突然閃過一道微弱的金光,這道金光讓陸丞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可又是仔細一看,不見幾分,想來想去,還是決定拜幾下,便是把地上那一對給拾了起來,拜了拜,才是起身放在了神台上,又是上了香,又是言語了幾句,人才是轉身離開,朝著紋身店過去了。


    而這裏的老陸頭本是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看書,卻是突然覺得大殿之中一陣金光閃過,這讓原本還有些犯困的老陸頭一下就來了精神,一轉頭看向裏邊,卻是見著陸丞剛剛上完香,又是拜了拜,便準備離開了。


    凡人見不得幾分的東西,在老陸頭這個相師神仆的眼中,那可就算是非常明顯了,許多常人不可見的東西,他老陸頭都是能見得到的,所以這方圓十裏,幾個村子裏的人都知道,陸家村裏有一個老陸頭,這個老陸頭相人本事極好,又能幫人家中擺好風水,隻要家中之人不做壞事,那便能保得家中之人平安,而一家之財也不易丟失,若是祖上庇蔭,甚至還可以保得家中財源廣進,也可取得一將才良相的子孫。


    隻不過啊,這村外的人也隻能是羨慕著,這老陸頭隻給陸家村裏的人做事,不給其他村子裏的人相人看風水,甚至於最過的一點就在於城裏的人過來了,他老陸頭可以幫著來,但就是不願意幫著鄰村的人做事。按著他的意思來說,這叫,各村裏都有各自的尊神,尊神之間,不搶信徒,若是他老陸頭越了界,是會受到責罰的,而城裏的不同,當今城中,不見此幾分,與城中人而言,就不算是過了。


    當然,鄰村的人,性子好些的,就此作罷,性子不好的,背後也說他老陸頭就是見錢眼開,村裏的人不好說,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幫襯著幾下,也算是幫著自家人,城裏的人都有些錢在,賺他一大筆的,不也挺好的?這可都是陸家村在辦事,誰知道他老陸頭收了多少?村裏的人肯定向著他,必定會保著他不是?


    言歸正傳。


    陸丞剛準備離開此地,卻是突然被老陸頭給叫住了,問了生辰八字,又是算了一下,才是聽著老陸頭說了一聲:“原來前幾日所算之人便是你啊!既是如此八字,那自然是負得起真君之尊,不過所言之事,切不可忘,另外迴去之後,若是有夢,那便要記得夢中情形,不可亂了夢中之意,亦不可忘卻幾分。我之所言,隻能到此,若是多了,我也當心上邊會有人來責罰,這責罰可不像是你們孩子,隻是受了小小懲戒,這是和我們本身有關的。具體的,我就不多說了,你不入此行,也不得入此行,聽之何用?若是我多言了,反倒是對你我都不利。你有事,那就先去吧。”


    “我......”陸丞聽著老陸頭這番話,心裏也是一陣懵圈,不過現在少年心裏想的是要趕緊去店裏麵完成他的“大業”,哪裏會在這裏多想著什麽,隻得是匆匆離去,留下了一句話來,“先生說的話,我等會兒迴來會給先生錢的,先生記得留我一分名義算是香火就行了!”


    話音落下,陸丞便是匆匆離去,不給留著幾分背影在這裏,這也算是陸丞當初未見世事,隻知道村裏邊該怎麽做的意思而已,也隻是依樣畫葫蘆,不知道其中更深的意思。


    老陸頭當然也不管這些,這少年是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小時候也常在真君廟這邊玩耍,久而久之,也是挺熟的,況且,這少年的身份如今可不一般了......


    再說這邊的陸丞,迴過神來的時候,自己的母親也差不多到了,陸丞轉過頭去,卻是沒見到老陸頭給自己母親使了個眼色,剛開口叫了一聲,便聽著得了意思的陸瑛嬋和他說道:“小丞,你先去幫媽媽把貢品給都收一下,媽媽剛準備去收霄電就過來了。”


    “好,”陸丞應了一聲,看了眼霄電,又是問道,“那媽你呢?”


    “媽還有事要跟先生說一下,你先過去,我要問好了,你要還沒迴來我就過去找你。”


    陸丞不疑有他,便把事情應了下來,喚了一聲霄電,便是牽著霄電過去收貢品了。


    “請坐!”見著陸丞離開,老陸頭才是表現出了對陸瑛嬋極高的敬意,“他才剛剛離開,我就不多說了,關於真君和您身份的問題,我會做好保密的。另外,他作為真君的背神者,在這方麵應該也需要你們二位的支持才是,怎麽時至今日二位也還不願意讓他知道你們的身份呢?依我之見,你們二位還是幫他做好引導工作,雖然我看不出境界來,但我能夠看得見神力帶著的神光,幾十年來,神相境和神通境的背神者我雖然見著不多,可也見過幾個,以他的修為,如今也是快到了神通境了。上一次我在神君廟裏也感受過神君離開的氣息,應該是去做了一些幫助他的事,所以說,你們二位多注意一下他吧。”


    “相師慎言,這些事情,我們夫妻倆會解決的,也請相師謹記自己隻是真君的神仆,與我們,當謹言慎行才是!”


    “這點我知道,從幾十年前成為神仆開始,我就知道了!”老陸頭迴了陸瑛嬋一句,卻是把思緒沉在了幾十年前。


    那一天,是真的電閃雷鳴,風雨交加,被人打了一頓的,半死不活的老陸頭爬到了真君廟。這個時候的真君廟並沒有像現在這樣有老陸頭在幫忙看著,誰來誰去,也都隻是那個樣,所以一身血汙的老陸頭進去了,也沒人管著。


    老陸頭隻覺得自己好像要死了,但臨死之際,他看到了一束光,看到了一個年輕人,儀表堂堂的,就是長得和真君廟裏的二郎真君很像,旁邊還跟了一條狗,天上還飛著一隻老鷹,亦或者是一隻雕,但不管是什麽,老陸頭都不管那些了。


    老陸頭隻是隱約聽著那個人開口了,用著低沉的聲音問他:“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不可思議的人與事,我可以救你,但這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你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才能得到我的幫助,你,可願意?”


    老陸頭迷迷糊糊的,也就把事情應了下來,他總覺得自己都快死了,隨便說一句兩句的,反正也沒多大關係了,死馬當活馬醫,說不定還真有效果了不是?


    而事實就是,他在第二天一大早,那天都還沒亮就醒過來了,一身輕鬆好像沒有什麽大礙讓他感覺自己現在是不是死了,是不是已經下了陰曹地府了,可是一身的血汙又是告訴他,他沒死,前麵就是真君廟,上麵寫著的真君廟他還是認得的。


    不過老陸頭還不敢確定,他還怕著這一切隻是幻象,但幾十年前,他還是個年輕人,年輕人都比較莽一些,很多東西都不怕,又想著,管他呢,生就生,死就死,要還活著前麵就是真的真君廟,根本不用怕,要死了,那已經死了還怕啥?怕自己那一對早亡的父母來找自己算賬嗎?不可能啊!虎毒尚且不食子,就算是死了,他那父母,又怎麽可能會怪著他呢?隻怕心疼都來不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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