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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好。”廖玉蘭點點頭,與妹子互看一眼,心底裏都沉甸甸的。


    “這傷需要縫合,才能好的快一些。”沈念真麵色深沉的道。


    “什麽?縫針?”廖玉蘭姊妹聞言大吃一驚。


    “對!隻有這樣,她的傷才能好的快些,如若不縫針,單單隻憑自己痊愈,那會好的非常慢,很有可能三個月之後婚禮時,依舊頂著滿頭的疤痕。”沈念真沉聲道:“如果縫針,我有把握能夠讓她的傷在三個月之後完全痊愈,並且隻留下一點點的疤痕,不會顯眼。”


    “這……”


    姊妹倆聞言,都有些猶豫。


    給破了的傷口縫針,這可是聞所未聞的事情呀!萬一處理不好呢?姑姑可要怎麽辦?


    “放心吧,我一定會盡力不讓她留疤的,如果實在不行,無論她變成什麽樣子,我們沈家都會不離不棄,她永遠都是我們沈家的主母。”沈念真保證道。


    “這……”


    這一次,就連一向衝動的廖康蘭都遲疑了。


    然而這時候,廖玉蘭卻開口道:“好!沈姐姐!我相信你!相信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姑姑好,你說縫針傷口長的好,那就縫針吧!”


    沈念真得到了這肯定的答複,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


    說實話,她其實很害怕被拒絕。


    這時代,女子的容顏是頂頂重要的,絕對不能留下來一點點的疤痕,廖芳茹為了保護沈老太太,受了這麽嚴重的傷,可以說,幾乎已經付出了自己一半的性命,這樣重情重義的女子,沈家當然要厚待。


    “沈姐姐,你這縫針的醫術,是跟誰學的?”眼看著沈念真蹲下來,將她的醫藥箱子打開來,在裏麵忙忙碌碌的翻找東西,廖康蘭當即好奇的問道。


    沈念真聞言動作一頓,隨即迴答道:“這些都是我師傅教我的,目前,我所學的這些,可是救了我好幾命呢!”


    隨即簡單的說了一些她與榮琛先前在郊外遇到風險的二三事。


    “原來葛神醫這麽厲害呀!”廖康蘭聞言頓時驚唿出聲。


    沈念真聞言微微一笑。


    她拿好針,取好羊腸線,正要準備縫針的時候,外頭如畫奔了進來:“小姐!太醫到了。”


    沈念真聞言,並未起身,對如畫吩咐道:“你領著太醫去祖母房裏給她把脈吧!我這正忙著,就不過去了。”


    “沈姐姐,要不要請太醫來看看我姑姑的傷?”廖康蘭說道。


    沈念真聞言,手裏麵的動作立刻一頓。


    她抬眸看了廖康蘭一眼,笑著道:“好啊!那就請太醫也過來瞧瞧。”


    說完,繼續手裏麵的動作。


    廖康蘭便有些著急,為什麽不等太醫過來了再縫針呢?萬一太醫有更好的醫治方法呢?那可是她們的姑姑啊!萬一真的被毀容了可怎麽辦?


    她剛想開口,就被一旁的廖玉蘭拉住了衣袖,廖玉蘭對著她輕輕的搖了下頭,示意她不要多言。


    好吧,廖康蘭悻悻然閉上嘴巴。


    這時,沈念真已經開始縫第一針,眼看著尖銳的針尖刺進肌膚,廖玉蘭與廖康蘭兩個人連忙轉過身去,互相抱在一起,閉上眼睛,誰也不敢去看這驚恐的一幕。


    “太嚇人了,太嚇人了。”廖康蘭嘴裏不停的念叨。


    沈念真聽了這話,差點就笑了。


    這才哪到哪。


    她穩穩的拿著弧形針,一針一針的縫補傷口,動作小心翼翼。


    正在忙碌時,那進裏屋裏去給沈老太太把過脈的太醫,被如畫請過來了,看到眼前這一幕,太醫張口就罵:“你們這是在做什麽?怎麽嚴重的傷,不說包紮上藥,卻還在這裏用尖銳針頭進行第二波傷害?既然如此,還讓我看什麽?:”


    “太醫,不是這樣的。”廖康蘭聞言好脾氣的解釋道:“沈姐姐是在給我姑姑縫合傷口,這樣的話,傷口恢複的快些,也不會留下疤痕……”


    “誰說的?她一定是在騙人!這傷口哪裏有縫合的?我從未見過!別到時候傷口沒長好,還多留下幾條疤痕來!你們這簡直是不拿人命當一迴事啊!”太醫痛心疾首的道。


    沈念真聽他這樣說,當即停下手裏麵的動作,看了他一眼道:“那,請你來治?”


    太醫聞言伸脖子一瞧,瞧見廖芳茹額頭上那一寸來長的猙獰傷口,頓時一個激靈,連連搖頭道:“這我可治不了!就算能治,那也一定會留下疤痕來的!”


    “是麽?我就能夠讓她的傷不留疤痕。”沈念真淡淡道。


    “什麽?不留疤痕?”太醫斜睨沈念真一眼,以為自己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當下嘲諷似的道:“小姑娘,看你年紀也不大的樣子,怎麽也學會吹牛了呢?別說是你能治療這傷不留疤痕了,就是你家老祖宗會醫術,她也會留下疤痕來的!”


    “是麽?那咱們打個賭如何?秦太醫?”沈念真笑著看他一眼,雲淡風輕的道。


    “我堂堂太醫,跟你一個小姑娘打什麽賭!”


    秦太醫不屑的冷笑出聲,看了沈念真一眼,好似才想起來她是柔嘉縣主一般,當下道:“縣主,沈老太太已經清醒過來了,她老人家是怒急攻心,這才昏迷過去的,老實說,她的身體狀況很不好,你們做兒孫的都要仔細一些,否則下一次再昏迷,可不是這麽簡單了,老太太很可能會中風的。”


    中風?這麽嚴重?


    沈念真聞言吃了一驚,內心裏對二夫人錢氏的憎惡又多了一分。


    “那太醫,還請您開一些藥方子,想法子治治,我們會小心的。”沈念真連忙道。


    “哼!這才像樣。”秦太醫傲慢的哼了一聲,這才在如畫的帶領下,出去開藥方子去了。


    廖康蘭呆呆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忍不住道:“這……就走了?他不給姑姑治傷麽?”


    “你剛剛沒聽到麽?他說他治不了。”廖玉蘭低低的道:“算了,別糾結這些了,有沈姐姐在,你怕什麽,總歸她一定能夠將姑姑的傷給治好的,沈姐姐,你說是不是?”


    她滿臉期待的看著沈念真。


    沈念真聞言點了下頭,這才繼續手底下的動作。


    一寸長的傷口,她愣是縫了半個多時辰才好,緊張的額頭上都是汗珠子。


    “好了。”隨著最後一個線頭剪斷,沈念真如釋重負的放下手裏麵的剪子,長長鬆了一口氣。


    廖玉蘭姊妹這才湊上前來,低頭看時,隻見廖芳茹額頭上那道猙獰裂開的傷口已經被縫合住了,也不知道顧盼兮是用何材質做的線,居然就像是繡花一般的,將那傷口補住了。


    “這樣一來,姑姑的傷就能好了,並且不留疤痕麽?”廖康蘭好奇的問道。


    “還不能,這個隻能促進傷口愈合的快一些。”沈念真迴答道:“比方說,這道傷口以前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能愈合,然而現在隻需要半個月,甚至更短,至於留不留疤痕,主要是看塗抹傷口的藥效果如何。”


    說完,便起身去自己住的廂房裏,去取她從葛神醫哪裏拿來的極品愈合膏,隻有一盒,為了廖芳茹,拚了!


    “啊?原來縫針隻是為了促進傷口長好,卻不能不留疤痕……”廖康蘭聞言很是有些失望。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不如不縫針呢!何必讓姑姑再多遭一份罪呢?


    “如今正是盛夏,傷口遲遲長不好的話,會發炎流膿,到時候很有可能毀掉一整張臉的。”顧盼兮拿著藥膏從裏屋裏出來,看了她們一眼,道:“你放心吧,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她的傷盡快恢複,我不會害她的。”


    說完,便走到榻前坐下來,將藥膏打開,一點一點的替廖芳茹塗抹在傷口處。


    “好香啊!絲絲縷縷沁人心脾,一看就是好東西。”廖玉蘭吸了一下鼻子,道。


    廖康蘭也點頭:“是啊,好香!”


    沈念真微微一笑,上好了藥,麻利的替廖芳茹包紮好,將剩下的藥瓶子放在桌子上,隨後吐出一口氣:“總算是處理好了。”


    這時,昏迷著的廖芳茹眼皮子煽動了幾下,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姑姑!你總算是醒了!”廖玉蘭姊妹看到這一幕,紛紛激動的落下淚來,齊齊奔過來圍攏在床榻前,梗咽著問道:“姑姑,你感覺到怎麽樣?傷口疼不疼?”


    廖芳茹醒來之後,整個人還是迷糊著的,聽了問話愣愣的,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輕輕的搖了下頭道:“不疼了,感覺清清涼涼的,很是舒服……”


    “這都是因為沈姐姐替你縫好了傷口,並且上了愈合膏的緣故啊!”廖康蘭興衝衝的迴答道。


    “是……是麽?”廖芳茹聞言吃驚的看了沈念真一眼。


    原來是她替自己處理的傷口。


    “芳茹姑姑,你感覺怎麽樣?”


    “我,我還好……”廖芳茹聞言緩緩露出個笑容來,隻是配合著她那蒼白的臉色,整個人瞧起來無比的憔悴。在場的幾個人見了,都心疼無比。


    “對了,沈老太太怎麽樣了?你們有沒有去看看她?”廖芳茹忽然想到沈老太太,掙紮著便要起身,卻被眾人按住了:“你別動!好好躺著!老太太那兒有人照看的!太醫也已經瞧過了!”


    沈念真自從迴來之後,隻進去看了老太太一眼,便緊跟著處理二夫人錢氏,又忙著給廖芳茹縫合傷口,到現在都還沒有進去過,也不知道沈老太太現在怎麽樣了。


    而廖康蘭姊妹,從進來後就一直都圍攏在廖芳茹身邊,此刻聽了這話,眾人這才醒悟過來,該去看看沈老太太了。


    “大小姐,老太太沒事。”


    這時,周嬤嬤扶著沈老太太從內殿裏走出來,沈老太太身體很是虛弱,走的很慢很慢,但卻一直堅持著走到了廖芳茹的床前,待看到她額頭上的傷,沈老太太動了動嘴唇,臉上露出心疼愧疚之色來:“對不住,你原本是來作客的,卻受了這番無妄之災,是我老婆子的錯……”


    “老太太,您可千萬別這麽說。”廖芳茹見了,連忙努力的坐起身來,解釋道:“這是意外,誰也沒有料到二夫人會衝進來,我很慶幸今日一直都陪著您,否則,今日就兇險了。”


    顧盼兮聽了這話,頓時眼眶一紅。


    她不敢想象那個場景!


    從小到大一向都疼她,愛她的老太太要是去了,她一定會後悔一輩子的!


    “好孩子,你受苦了。”沈老太太在床沿上坐了下來,微微喘了一口氣,隨後伸手拍了拍廖芳茹的胳膊,滿臉慈愛的道:“你就在這兒養著,等傷好了之後,再迴去。”


    “啊?那豈不是直接呆到出嫁啊?”廖康蘭聞言頓時嘀咕起來:“我家祖母原本還盼著能多照顧姑姑三個月的……”


    “那樣也好啊。”沈老太太聞言頓時笑了:“我們家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讓芳茹住進來了,有她這樣又聰慧,又善良的當家主母,我老婆子才能安心啊!”


    沈家沒有當家主母,廖芳茹一嫁過來,便會掌家,這幾乎是沈廖兩家默認的事情,但是沈老太太當著廖家人的麵兒,堂而皇之的提出來,還是第一次。


    這證明,沈家上下都很認同這個媳婦。


    這對廖芳茹來說,是好事一樁。


    廖玉蘭與廖康蘭對看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喜悅之情。她們都很替廖芳茹感到開心。


    然而,廖芳茹到底要不要住在沈家,這件事卻不是她們姊妹可以做主的,更不是廖芳茹自己能做的決定。


    需得廖老太太同意才行。


    “我會親自送帖子去廖家,向你家老太太說明情況,她一定會同意的。”沈老太太笑著道。


    沈念真聞言點點頭,道:“這是應該的,原本就是我們家欠了芳茹姑姑的,現在隻是彌補她罷了,但是最重要的是,她的傷需要每日換藥,更要觀察傷勢愈合情況,這個隻能我來做,住在府裏,也比較方便一些,芳茹姑姑,你說呢?”


    “還叫什麽姑姑?”沈老太太聞言當即皺起了眉頭,瞪了孫女一眼道:“你該改口叫娘了。”


    娘……


    沈念真聞言,一下子鬧了個大紅臉。


    她這一生之中,還從沒喊過這個字眼!自小娘親就去世了,雖然她早就認同了廖芳茹嫁給父親的事情,也認同她沈家主母的身份,但沈念真卻沒想過要喊廖芳茹娘,本是決定等她嫁過來之後喊夫人的。


    沈老太太的話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老太太,您別為難念真了。”看沈念真無比尷尬,廖芳茹適時開口,她笑著道:“我與念真也相差不了幾歲,喊娘不僅她尷尬,我也尷尬,跟著玉蘭她們喊姑姑正好,反而更親近些。”


    “你呀,嫁過來以後,可別這樣寵愛她了。”沈老太太聞言笑的很是舒暢。


    “我知道的。”廖芳茹有些靦腆的道。


    縱然她已經嫁過一迴,做過別人家的兒媳婦,然而畢竟在家中呆了五六年了,所接觸的不是母親就是家中姊妹,碰到如今這樣的場麵,還是第一次。


    這件事便這樣說定了,廖芳茹對於留在沈家養傷之事並未拒絕,當天下午,沈老太太便派周嬤嬤拿了貴重禮品還有帖子登門拜訪,親自向廖老太太道歉,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講出來,並且提出,要廖芳茹在沈家養傷的事情。


    “天哪!竟然有這麽恐怖的事情!”


    廖老太太聽說女兒額頭上受傷,鮮血長流,還縫針了,差點沒嚇的暈厥過去,還好府裏的女眷都很機警,見狀不妙就趕緊掐人中,廖老太太這才幽幽的醒轉。


    “廖老太太,對不住,我們家老太太看到芳茹姑娘頭上的傷,也是後悔自責,是我們沒有保護好她,請諸位原諒!”周嬤嬤見狀,很愧疚的上前道歉。


    “你們家老太太沒事吧?”廖老太太緩和下來之後,關切的問道。


    “因為芳茹姑娘的保護,我們老太太隻是被二夫人氣暈過去,並未受傷,現已經醒過來了,特地派奴婢登門道歉。”周嬤嬤道:“老太太實在是身體虛弱,改天一定親自登門致歉……”


    “言重了。”廖老太太聞言當即搖頭道:“芳茹再過不久,即將要嫁去你們沈家,侍奉公婆,保護公婆原本就是她應該做的事情,現如今不過是做了分內的事情,隻要你們家老太太沒事就好。”


    “親家老太太這樣說,真是讓奴婢等羞愧難當。”周嬤嬤聞言感慨萬千的道:“當時奴婢也在場,卻因為反應太慢,而來不及去救我家老太太,真是多虧了芳茹姑娘,我們老太太醒來之後,十分的自責,一直說虧欠了芳茹姑娘。”


    “這哪裏是虧欠,本就是她應該做的事情。”


    廖老太太聞言欣慰的道:“至少我平日裏教給芳茹的道理,她都記在心裏了。”


    “老太太真是品德高雅,令人敬佩,所以才能教育出芳茹姑娘這樣出類拔萃的姑娘,我們沈家能聘得她為主母,真是三生有幸。”周嬤嬤笑著道。


    這句話原本是沈老太太說過的,這個場合她拿出來說,也是為了安廖老太太的心。


    “好,好,好。”廖老太太聞言,果然笑成了一朵花。


    送走周嬤嬤之後,廖老太太看著花廳桌子上擺著的那一堆人參燕窩鹿茸等上等佳品,忍不住掉下眼淚來,這都是女兒拿性命換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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