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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調虎離山計


    雲璽急忙飛身越出窗外,他雙腳剛落地,就聽身後噌噌兩聲,迴頭一看原來是孔亮和花逢春,他們二人也聽到了女子唿救的聲音。


    “什麽情況?”孔亮急聲問道,他可沒有夜眼,看不清街盡頭發生的事情。


    雲璽急道:“有個姑娘好像被潑皮給擄去了。”


    “趕緊追!”花逢春急道。三人施展開輕功,直奔街盡頭追去。那些潑皮似乎發現了雲璽等人,架著姑娘就往遠處跑去。兩夥人相距也就一裏地遠,可無論雲璽怎麽追,始終沒有能追上那些人。雲璽一邊追一邊覺得納悶兒,這些不過是街頭潑皮,能有什麽上乘的輕功,憑著我的腳力,怎麽追了這麽久還是沒追上?真是邪門啦!


    其實,此地的地形不大好,到處是溝溝坎坎,溪流泥塘,再加上晚上天太黑,月亮也不夠給力,黑燈瞎火的,追起來的是高一腳低一腳,就算你輕功再好,也無法完全施展開來。雲璽心中起急,腳下又加了一分力,好不容易迫近了,結果前麵是一片灌木林,這夥兒人架著姑娘一頭紮進去,頓時就沒了蹤跡。雲璽追到近前,趕忙停住了腳步,花逢春和孔亮也相繼趕到。


    “人呢?”孔亮急問道。


    “鑽進灌木林啦。”雲璽迴答道。


    “那不趕緊追?”花逢春問道。


    雲璽言道:“我們對此地一點也不熟悉,不知道灌木林裏有什麽古怪,怎能輕易進去?”


    “難道任由這幫潑皮糟踐良家姑娘麽?”花逢春有點著急,自從他與劉彩雲定親後,他對女人越發的尊重,而且心甘情願地要保護女人。


    雲璽環顧四方,見遠處有一顆高大的樹木,少說也得三丈出頭,他來到近前墊布擰腰,飛身上了樹頂,居高臨下往灌木林深處望去。這片灌木林長的十分茂密,裏麵漫說藏幾個人了,就是千軍萬馬也能藏的下。雲璽看了半天,根本連個人影都看不見,正失望那,忽然見灌木叢盡頭有一座房舍,裏麵還亮著燈光。雲璽心道,這裏遠離城鎮和鄉村,荒山野嶺,杳無人煙,怎麽會憑空鑽出來個房舍呢?不用說,肯定是個賊窩子。看來那幾個潑皮肯定架著姑娘逃到那裏去啦。


    雲璽心中大喜,他飛身下了樹冠,把房舍的方向跟孔亮和花逢春說一遍,然後三人紮進灌木林,這灌木林是真夠大的,一開始三人還在一起,不過雲璽輕功最好,跑在最前麵,花逢春、孔亮跟在後頭,過了半個時辰,雲璽就沒影兒啦。花逢春和孔亮心中焦急,四下裏又是漆黑一片,根本辨不清東西南北,說白了點,他們倆迷路啦。


    “咱兄弟跑哪兒去了?”孔亮焦急地問道。


    花逢春也是一籌莫展,言道:“師兄,咱們跟師弟走散啦,眼下最要緊地是趕快走出這片灌木林,否則今晚上非把咱們活活累死不可。”


    孔亮點點頭,言道:“幹脆咱就往一個方向走,不管怎麽地就直著走,什麽時候走出灌木林,什麽時候拉倒。”


    花逢春表示讚同,二人朝著前方繼續前行,大約又急行了一個多時辰,終於走出了灌木林。哥倆兒累的通身是汗,氣喘籲籲,剛想在樹根下坐下喘口氣兒,就聽前麵傳來忽高忽低的聲音,時而狂笑,時而淫邪,時而哀嚎。哥倆兒打了個機靈,方才的疲乏頓時就消失到九霄雲外啦。


    花逢春瞪著眼珠子往前瞧看,隻見不遠處有個山旮旯,山旮旯裏有一座房舍,隱隱約約能見到光亮。


    “咱兄弟說的沒錯!那裏果然有賊窩子!”


    “那還等什麽,救人要緊那,上!”孔亮咋唿道。


    花逢春“倉啷”一聲拔出寶劍,一馬當先就衝了過去。孔亮緊隨其後,雙手拎著四棱追魂鐧,晃著羅圈兒腿兒,不比花逢春慢多少。這是孤零零的宅院,院門也十分簡陋,左右兩根木樁,中間頂著個橫梁蓋頭,兩扇柴門就捆綁在木樁上,此刻院門緊閉。院牆都是用籬笆紮起來的,站在外頭就能看到院子裏的情形,院子裏空空如也,就一座三間茅草屋,右麵的屋裏亮著燈光。此刻的笑聲、唿救聲就聽得更加真切啦。


    花逢春一想到好端端的姑娘被人給糟蹋了,心急如焚,他跑到院門前,飛起一腳就把院門給踹飛啦,他救人心切,因此這一腳的力道可不小,把門扇給踹飛啦,連院門整個都倒塌啦。


    院門都倒塌了,這麽大的響動,屋裏的人就算是個聾子也能聽的到。這些人都很警覺,瞬間熄滅了火燭。花逢春大步流星來到院子當中,舉著寶劍點指屋門,抖丹田叱道:“呀——呔!大膽的淫賊,還不把人放啦,你花逢春花大爺到了!”


    孔亮緊跟在花逢春身後,他把雙鐧在胸前一撞,扯著肉頭嗓子喝道:“都他娘的給老子出來!要不然我殺進去,把你們的腦袋拍個稀巴爛!”


    兩個人在院子裏喊了好幾聲,屋子裏愣是沒有迴音兒。花逢春突然想到,壞啦!南方人的房子跟北方人不同,人家前後都窗子,這樣可以吹穿堂風,涼爽一些。他們該不是從後窗戶跑了吧?想到此處,花逢春邁步就往屋門裏衝,剛邁出一腳,就掉進陷坑裏啦。


    孔亮正晃著屁股打算跟花逢春一起往屋裏衝呢,剛走了一步,花逢春就沒影啦,把孔亮嚇了一哆嗦,心說話,花逢春什麽時候學會的瞬間轉移啊,人說沒就沒啊。低頭一看,我的娘啊!腳下好大一個陷阱,自己好懸也跟著栽下去。孔亮心道:哎呦,看來這幫人不簡單啊,竟然會機關消息,我可得小心點。他趕忙俯身往陷阱裏瞅了瞅,裏麵烏漆嘛黑的什麽也瞧不見。


    “哎,花逢春在嗎?”


    “放屁!我當然在啦!”花逢春氣的鼻子都歪了,心說話你明明瞅著我掉進來了,還假惺惺問我在不在,這玩笑可真夠過分的。花逢春算是夠幸運的了,這是個淨坑,沒有毒蛇蟲蟻、竹簽子、匕首刀之類的,但坑地下有兩尺多深的臭水,臭水底部全是爛泥,花逢春雖然輕功了得,試了幾次都沒跳起多高,爛泥和水根本讓他借不上一點力,因此,他算是困住啦。


    孔亮嘿嘿一笑,他把自己的腰帶子解下來當繩子使,緩緩遞進陷阱裏,言道:“兄弟,抓住繩子,我把你拉上來!”


    花逢春沿著四周摸了好幾遍也沒摸著繩子,言道:“師兄,你到底遞下繩子了麽?”


    孔亮道:“哪有什麽繩子啊,是我的腰帶。”


    花逢春氣的跺腳道:“你的腰帶才多長啊!這個陷阱少數也有兩丈多深,你趕緊找繩子呀。”


    孔亮往四下裏瞧看,這院子裏可夠幹淨的,什麽東西也沒有,正失望之際,就看籬笆牆邊上豎著一根長長的竹竿兒,嘿!真是想什麽來什麽啊。孔亮爬起啦,晃著羅圈腿兒,屁顛屁顛就往院牆跟前跑,跑了兩步,他突然腦子開竅了,心說話,院子裏有一個陷阱,說不定就會有第二個陷阱,我還是小心點,免得跟花逢春一樣。於是,他很謹慎的用右腳尖兒試探著往前走,一直走到竹竿子近前,愣是沒有陷阱。孔亮心中這個樂呀,心說話,花逢春可真夠倒黴的,院子裏就一個陷阱,還被花逢春給撞上啦。他抄起竹竿轉身就走,結果竹竿子下頭兒好像被拴住了,一下沒拉動。孔亮救人心切,狠勁兒一拉,就聽“哢嚓”一聲,好家夥!孔亮就覺得身子一晃蕩,頓時就失去了重心,連人帶兵器全都掉進了陷阱裏。


    不過孔亮在下墜的過程中急中生智,他來個雙手虎抱頭,把頭埋進胸膛,雙膝頂住手肘,雙腿蜷縮護住褲襠,運用內功外麵的筋骨皮,跟個肉球似的落到了坑底。這坑也算是淨坑,坑底下有一張網,往上全是小號的鋼鉤兒,就跟魚鉤差不了多少,孔亮被網兜住後,身體就被鋼鉤給勾住了,想要動彈勢比登天。


    花逢春雖然在陷阱裏,但也能聽得到外麵的聲響,當他聽到翻板的聲響後,心裏頓時就涼涼了,心說話:得啦!不用猜,我這個師兄向來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肯定也中招了。


    這時候,茅屋裏又亮起了燈火,屋門大開,四個壯漢和一個女人手持火把走了出來。


    “大姐,三號坑一個,九號坑一個。”一個大漢言道。


    “咦,不對啊!不是三個人嗎?”那個女人疑問道。文婷閣


    “別擔心,說不定另一個傻蛋被困在灌木林裏啦,大晚上的,能走出這片灌木林也算是個奇跡啦。”另一個大漢笑道。


    “先把這兩個蠢貨給我打撈上來。”女人下令道。


    四個大漢,兩兩一組,用撓鉤把孔亮、花逢春分別給勾了上來。孔亮、花逢春出了坑口剛想反抗,就被大漢拿刀子抵住了咽喉要害。


    “別動!再動老子給你放點血!”大漢威脅道。很快,另外兩個大漢拿牛筋繩索把孔亮、花逢春來了個五花大綁。


    現在五個火把,把院子裏照的亮堂堂的,花逢春、孔亮仔細瞧看,心裏都把腸子悔青了,眼前這個女人濃妝豔抹,穿的衣服十分單薄,借著火光,該看的不該看的,差不多都能看到。看麵相,這女人少數也得四十幾歲,不過身材前凸後翹,頗有勾魂攝魄的魅力。


    “把他倆押進來!”半老徐娘轉身便進了屋子。


    孔亮和花逢春跟個孫子似的,被四個壯漢推進了屋中,兩個人都有些傻眼,從外麵看是茅草屋,指不定裏麵有多簡陋呐,哪知道裏麵是別有洞天,紅木的家具頗為高檔,牆壁上有不少文墨佳作,靠牆的花架上擺著十來盆名貴花卉,靠山牆擺著一張方桌,兩側各有一把太師椅,兩側牆邊各擺著兩把椅子,中間還放著茶幾。最令人看不明白的,就是靠著內牆垂下很多瘦長的小布袋,布袋不大,也就比兩個大拇指長,一個挨著一個,跟簾子似的。除此之外,跟正經人家差不多。可正經人家怎麽會在荒山野嶺呢?


    那女人端坐在太師椅上,睜著桃花眼給孔亮、花逢春相麵。她先瞅了瞅孔亮,頓時眉頭緊皺,嘴裏發出一陣“嘖嘖”聲,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哎!天下間還有這麽醜的人麽?八成你前世是頭豬妖吧?”


    孔亮聽罷,氣的麵紅耳赤,叱道:“呔!你少拿孔大爺開涮!我這長相是天生的,天下間獨一無二!看你長的幹幹淨淨的,嘴巴可真夠陰損的!”


    那女人心口一顫,指了指旁邊的痰盂,一個大漢很有眼色,趕忙把痰盂拿到她麵前,女人“哇”的一聲就吐了。孔亮翻著母狗眼兒瞅了半晌,心說話,你是懷孕了還是腸胃有毛病呀?幹嘛當著我的麵嘔吐呀。


    女人道:“把這個小子轉過身去,別把臉衝著我,惡心。”兩個大漢左右架著他轉了個身兒,後背對著女人,臉朝著門外。孔亮心裏這個氣啊,哦,弄了半天是看我的模樣,惡心的嘔吐啊,嘿!這娘們可夠損的!


    那女人有仔細打量了一眼花逢春,不看則已,一看小心髒撲騰撲騰跳的甚急。花逢春是標準的美男子,麵如冠玉,目若朗星,風流倜儻,身材又好,哪個女人見了他不動心啊。


    女人還未說話臉先紅了,言道:“我若沒猜錯,你就是‘神劍仙猿’花逢春花少俠吧?”


    花逢春大吃一驚,言道:“我與你素昧平生,你怎會知道我的名姓?”


    女人咯咯地笑了一陣子,言道:“老娘想知道,自然就有法子知道,那個醜鬼是不是叫‘壞事包’孔亮呀?”


    沒等花逢春迴到,孔亮先不樂意啦,他扯著肉頭嗓子道:“錯啦!我乃是‘橫推八馬倒,倒曳九牛迴,天下第一劍客’‘崆峒派傑出青年’孔亮是也!”


    那女人聽罷又是一陣咯咯地笑,言道:“果真是你,都說最近江湖出了能把牛皮吹破的醜鬼,今日得見,果真不假!”


    孔亮沒好氣地反問道:“你是個誰?你有什麽資格評價孔大爺?”


    女人叱道:“跟老娘說話如此無禮,掌嘴!”身旁一個大漢掄起大巴掌就往孔亮腮幫子上扇,孔亮使出金鍾罩鐵布衫的硬功夫,故意跟大漢較勁兒。“啪啪啪,啪啪啪。”大漢打了兩個耳雷子便住了手,把手倒背在身後。


    那女人質問道:“我沒喊停,你怎麽不打啦?”


    大漢尷尬地迴道:“手疼。”


    女人聽罷,心中這個氣啊,你打人家,人家都沒喊疼,你倒是先喊疼了,真是慫包。她哪裏知道孔亮會金鍾罩鐵布衫的硬功夫呀。


    花逢春心中起疑,便問道:“你到底是誰?我們哥們兒跟你有何仇怨?你為什麽把我們引誘的此處?”


    女人見是大帥哥花逢春問話,頓時就變得溫柔多了,在帥哥麵前,她的舉止動作簡直可以用矯揉造作來形容了。


    “怎麽?你很想認識姐姐嗎?”


    花逢春聽罷,心裏這個惡心啊,好懸沒吐出來,他瞪眼瞅著女人,什麽話也沒說。


    “好吧,看你這麽誠心誠意地問我,姐姐就讓你知道知道,我在江湖上有個綽號,叫‘九尾銀狐’,小兄弟,你可聽說過麽?”


    “九尾銀狐?”花逢春心中暗忖,好像從哪裏聽說過這個綽號,但具體想不起來啦,單就這個綽號,這女人肯定不是什麽好貨色。


    孔亮聽罷哈哈大笑起來,言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沈三姑娘!難怪滿屋子裏都是騷氣。”


    這位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果然就是沈三姑娘。這沈三姑娘乃是江南綠林道上有名的“倒采花”的女淫賊,從十七八歲開始,就走上了女淫賊的光輝大道,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她的手段比男人有過之無不及啊,抓住漂亮的小夥子,先被她淫樂一番,有時候淫樂一晚上,有時候淫樂好幾天,沒個定數,淫樂完之後,先割下男人的“棒棒”,撞進布袋裏風幹,供她閑暇時拿出來玩樂,然後再殺人滅口。江湖綠林道上的男人見了她,嚇得毛骨聳立,簡直比遇到瘟神還要可怕。


    “看你長的跟磨盤成精似的,想不到還有點見聞。把他給我正過來吧。”沈三姑娘下令道。兩個大漢拎著他的肩頭跟拎小雞兒似的把他又給擰了過來。沈三姑娘一看孔亮的臉,胸脯子一挺好懸又吐啦。


    孔亮都被氣樂啦,笑道:“哎!你別看光看我英俊的臉盤呀,看看別的地方,興許你會好受點。”孔亮到了這個時候還嘴貧呐。


    花逢春心裏卻不斷地起急,厲聲道:“沈三姑娘,你因何把我們引到此處?你快如實招來。”花逢春也是急懵了,他還以是自己把對方給抓住了呢,問人家跟審問犯人的語氣一般無二,不過沈三姑娘喜歡帥哥,尤其是像花逢春這樣白白嫩嫩的“小鮮肉”,她簡直喜歡的不得了。


    “哎呦呦,花少俠,看把你急的,我沈三姑娘對待漂亮的男人,向來都是心慈手軟的,好吧,告訴你也無妨,我是受人之托,把你們幾個小夥子引出來,真正幹活的,哼哼,已經在客棧下手啦。”


    “啊?”花逢春聽罷急的火冒三丈,他的心頭肉未婚妻劉彩雲還在客棧裏呐,急的他頓時就冒出冷汗啦。孔亮也暗自後悔,心說話:他娘的,竟然上了這個醜女人的惡當!


    “誰指使你幹的?”花逢春厲聲問道。


    沈三姑娘向花逢春拋了個媚眼,笑吟吟地說道:“這個嘛,我可無可奉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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