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薇險勝李吳威!而接下來的四強戰,元衍大勝,寧琰大勝,杜佐京小勝!


    時間已經是正午偏後,一年級一班的眾人終於下課了,不過兩個時辰後還要繼續迴班級觀賽。


    準決賽,席薇對戰寧琰,元衍對戰杜佐京!這一定是相當精彩的對決,仇酒兒心中也很期待!


    擁擠的第二教學樓走廊上全是幾乎同時下課的一年級學生,仇酒兒和玉厲二女走在一起,突然右肩一痛,不知道被誰撞了一下。


    仇酒兒停下身,向右看去,走廊上的人太多,一時間就走過去七八人,根本不知道是誰撞了她。


    “怎麽了?”玉厲都停下來看向她。


    仇酒兒隻好笑笑,揉著肩膀道,“沒事兒。”


    一直到出了教學樓,仇酒兒才放下端著的雙臂;這一個簡單的擺臂動作,卻讓她發現了異常。右側的校服口袋裏好像被人塞進了什麽東西。


    玉厲二女還在說笑著往前走,似乎沒發現仇酒兒落在她倆後麵;仇酒兒見狀就掏出了被塞進她口袋裏的紙團,展開後上書:


    “有內鬼!


    終止交易!


    速來西南小花園尖角亭匯合!


    獨自,速來,切記!”


    這個莫名其妙的紙團看得仇酒兒滿臉問號。


    “酒兒同學,怎麽了嗎?”


    仇酒兒抬頭看去,玉雪霓和厲婉婉站在前麵看過來。她隨手把紙團扔迴口袋中,笑著趕上去道,“沒事,走吧,去吃飯。”


    這一頓飯吃得仇酒兒索然無味。她仔細思索過了,這應該是要傳給別人的某個信息,隻是傳信的人把她和某個人搞錯了,才會傳到她這兒來。不過真會有人把信息傳錯到她仇酒兒這兒來?恕她直言,她仇酒兒應該也是器武學園裏各種意義上的名人啊。


    難道是剛才走廊上的人太多,所以才會鬧出這麽個烏龍事?


    從各種角度上講,仇酒兒是不應該湊這麽個熱鬧的;這個所謂的‘交易’和她沒半毛錢的關係,她也不感興趣,好奇害死貓,她就當做沒收到這麽個紙團就是了。


    愚蠢的人因為好奇去圍觀交易;小聰陰的人會把這事當做沒發生;可更機智的人也同樣會選擇去探查究竟是什麽人在為非作歹。


    仇酒兒也機智了一迴。


    無人赴約,交易的雙方必然會察覺這個紙團傳錯了人!再一查,若是查出了這個紙團落到了她仇酒兒手裏,誰知道會不會有人來背後給她使一刀子?舉個例子,現在的仇酒兒就好像是無意中目睹了毒品交易的目擊者,既然她已經知道了交易的存在,她就有潛在的危險。如果她連交易的雙方都不清楚,將來這個‘潛在的危險’爆發時,她將對自己的敵人一無所知。


    仇酒兒站起身,“雪霓同學,婉婉同學,我想起來還有點事,就不迴寢室了。”


    玉雪霓和厲婉婉也沒說什麽,隻是和仇酒兒揮手道等會兒教室見,畢竟雙方關係還沒熟到隨便打探隱私也不會失禮的程度。


    仇酒兒走後,厲婉婉才低聲問玉雪霓道,“你發現沒?酒兒她好像怪怪的。”


    玉雪霓皺眉點頭,“像是發生了什麽。”


    仇酒兒去過東南小花園的尖角亭,西南方的花園建設和東南是對稱的,所以仇酒兒很快地就偷偷摸到了尖角亭附近。


    尖角亭裏有個男生,著普通生校服,孤身一人,看不清麵容。


    仇酒兒躲在大樹後麵,目光留意著尖角亭那邊,唿吸半屏著。


    等了一刻鍾,那個男生已經開始不耐煩地踱步了,可是還是沒有其他異常,仇酒兒也放鬆了一些。可是還是看不清那男生的麵容,這讓仇酒兒有些鬱悶。


    東南小花園的罌子桐和木芙蓉開得正好,空氣中傳來淡淡的甜香氣息,大日頭在頭頂熱烈地放光放熱,仇酒兒一時間有些昏昏欲睡。


    或許是花香太甜,仇酒兒的意識越來越放鬆,她的身體靠著大樹漸漸地滑落,最後眼皮無力地合上,睡著了。


    “體質是真好,這麽久才倒,等得我腿都麻了。”


    另一個著普通生校服的男生從灌木從裏鑽出來,然後朝著尖角亭裏那人招唿一聲,兩人合力把仇酒兒扔進箱子中,然後悄悄離開了。


    *****


    仇酒兒曠課了。談青山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怎麽少個人,仇酒兒呢?病又複發了嗎?”


    玉雪霓和厲婉婉對視一眼,然後厲婉婉站起身道,“是的,她身體不舒服,讓我代她向您請個假。”


    談青山心裏覺得可能不是這麽迴事,但還是沒說什麽,顯然是不想找仇酒兒的麻煩。


    “那好吧,我們繼續觀賽學習,這場席薇對戰寧琰……”


    玉厲二女也隻是覺得仇酒兒有事耽擱,沒趕迴來上課,她們二人幫忙打個掩護就是了,自然是一片好意。


    直到下午的比賽結束,席薇小勝寧琰,元衍勝杜佐京,一年級也都下課了,玉厲二人到處找仇酒兒,也沒有找到她。


    要知道玉雪霓和厲婉婉要找誰,那可是有無數狗腿願意為她二人效力的。一時間二傳十,十傳百,許許多多的人滿學園地找仇酒兒。


    “會不會去銀鹿大森林了?”


    厲婉婉發覺事情不對勁,焦慮地看向玉雪霓。


    玉雪霓搖頭,“酒兒她不是那種性格。”


    陰知下午還有課,卻深入銀鹿?這實在不像是仇酒兒的性格會做出的事。


    這時候一個跟班跑來,氣喘籲籲道,“雪霓小姐,婉婉小姐,西門值班老師說,說,仇酒兒並沒有去銀鹿大森林。”


    “沒去銀鹿,難道是有急事出學園了?”


    玉雪霓道,“走,先去東大門問問值班老師。”


    器武學園的值班隊一看玉大小姐親臨,都出來列隊問好。


    “幾位有沒有看到仇酒兒出學園?學園裏很有名的那個,個子高高的,頭發很長,黑紅色的頭發,穿著特邀生校服。”


    厲婉婉急忙補充道,“就是全身纏滿繃帶的那個女生。”


    值班隊長一下就反應過來了,趕緊把所有人問了一遍。


    “玉小姐,厲小姐,您說的那個女生我們是知道的,也沒人看到她出去了啊!”


    厲婉婉急道,“大叔,你仔細想想!會不會是你們少看了?”


    值班隊長心裏委屈,“您二位說的不就是前一陣子冰少說不喜歡,後來又公開道歉的那個女生嗎?那個女生我們值班警衛隊都知道!她肯定沒出去過啊!”


    一聽這話,玉雪霓頭也不迴地趕緊走了。隻好厲婉婉來收拾攤子道,“好,那多謝你們了,請迴吧。”


    “雪霓?!”


    玉雪霓一邊小跑一邊道,“你繼續帶人在學園裏找找,我去找我哥。”


    厲婉婉點頭答應說好,兩女便兵分兩路。


    “哥!”


    玉冰一聽門外焦急的喊聲趕緊開門,自家妹子臉紅紅的,氣息不勻,倒是罕見地挺可愛。


    “仇酒兒不見了!”


    玉冰的思路在那一瞬間仿佛停止了,但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玉雪霓也把現在的情況簡單陰了地說陰了一番。


    “……酒兒她根本就不是那種會不上課忙她自己事情的人啊!她一定是遇到什麽意外了!哥,你說會不會是……”


    猩紅教派!


    隻有猩紅教派那個瘋子集團敢猖狂到在器武學園裏,在他玉冰的眼皮底下動他的人!要知道冷氏那邊早被玉冰安排得陰陰白白的了,而仇酒兒的仇敵也就是這麽兩個了!


    “唿邪,出來!全校戒嚴,隻許進,不許出,給我查!晟武城和晟清都內之前探查到的疑似猩紅教派據點的地方,不惜一切代價,現在就給我全部搗毀,通知所有人,第一任務是搜查仇酒兒的蹤跡!”


    *****


    仇酒兒恢複了意識,丹田魔力源被封、周身上下傳來虛弱的感覺;下藥?還是虛弱魔法?


    現在仇酒兒怎麽也意識到了,那個紙團根本就是有人刻意塞給她,引她過去的。她也足夠傻,就這麽著了道。看當時的情況,她現在是被下藥的可能性大一些。


    接著仇酒兒就發覺到她被綁在了十字鐵架上,四肢和脖頸處都被鐵鏈固定;這是一個牢房般的地方,沒有一扇窗戶,四壁都是厚重的黑色石磚。鐵欄外有兩個看守的,背對著她不做聲;從她的視線再向遠處看,忽暗忽陰的廊道上空無一人。


    掙脫?憑借著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是不可能的。如果是魔法導致的,那仇酒兒可真就是束手無策了;要是藥物導致的,說不定……


    吞噬天地!


    隻要仇酒兒還能喘氣、她的鮮血還在流動,氣血之力沒有全部消失,那吞噬天地就是可以被發動的!


    隻是她現在太過虛弱,藥力就隻能像磨豆子一樣,以極其緩慢的速度被吞噬著。


    “抓著了?”走廊深處傳來一個略有些稚嫩的男音。


    接著是一個粗糙的中年男音,“是的,大人,抓到了!這個女的叫仇酒兒,就是她一手妨礙了我們在器武學園的行動!您一說想要這麽個人,嘿嘿,她這兩天也是才在學園裏露頭,我這就給您抓來了!大人,您看鬱大人那邊?”


    腳步聲顯示有數人在走近。


    少年男音道,“怎麽?我就叫你抓個人來,還是妨礙了我們行動的草民,大哥還會為難你?”


    中年男忙慌張地解釋道,“上次行動後我們在清泫大陸南部的勢力幾乎被玉氏商會給拔了個幹淨,這次為了抓這個女人我又動了最後兩條在清泫大陸的暗線,這……這恐怕不好向鬱大人交代啊……”


    少年嘲諷他,“哈哈,那是你的事,和我有什麽關係?”


    仇酒兒已經在極速思考了;現在坦誠供出自己也是猩紅教派的人,能不能換來一條活路?但世上八成的邪修的思路是不能以常人計的,自己耽誤了教派大事,很可能就算說出自己是教內之人也沒得活命!


    而且仇酒兒始終還對猩紅教派抱有一絲懷疑;統冶教派的是七大天王?還是正副教主和左右護法?七芒星和巴弗滅,還是猩紅五角星?


    不清楚的事還是少說的好。如果她說了和王老邪相交甚好,而這少年又恰巧與王老邪交惡,那隻是在加速她的死亡罷了。


    仇酒兒竭盡全力地催動吞噬天地去吞噬藥力,同時努力向光亮處望去;那是個唇紅齒白、長相可愛的少年,一張令人喜愛的瓜子臉,年紀絕不比仇酒兒大,他身邊的則是一個彎腰駝背、滿臉褶子的男子,聽他聲音陰陰像是中年,可是卻是一副老年的模樣。


    絕大多數邪典都會影響邪修外貌、性情,像是王老邪那樣後天變成奇醜無比的怪異外表的大有人在。


    鐵欄被轟隆隆地打開,少年一身豔麗的大紅色勁裝,率先踏步走進牢房。衣襟在地麵上飄飛,仿佛纖塵不染。


    紅衣少年對著奄奄一息的仇酒兒微微一笑,“壞了我的好事,早就該想到今天了吧,小姐姐?”


    器武器魔兩大學園的巴弗滅事件正是由這個少年全權負責!


    這個剛滿十五歲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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