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如何能有心情與皇兄對飲?”慕容滄對著西涼皇,一臉的蕭殺之氣。


    慕容燕看著他這樣,眼睛微微眯了一下說道,“是誰給皇弟晦氣,告訴哥哥,哥哥定然替你辦了他。”


    二十多年前,慕容燕奪嫡,慕容滄的軍隊威懾力給他很大的主力。


    慕容燕雖是狠毒,卻也念及兩人情誼,一直對慕容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麽多年,依舊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


    “……”慕容燕雖是如此說,但慕容滄麵‘色’卻依舊沉重。


    見他如此,慕容燕又說道,“你我兄弟,可還需分外人,皇弟但說無妨。”


    “若是皇室子嗣犯法,又當如何?”慕容滄看著眼前的皇兄,略微思慮了一下說道。


    “自然是,與庶民同罪!”慕容燕此話說的威嚴十足,在他旁邊的唐寧卻開始微微皺了眉頭。


    尼瑪,這西涼威遠王明顯就是在引著西涼皇往陷阱裏跳!


    就在唐寧準備好銀針時,威遠王已經跪在慕容燕跟前大哭,“皇兄,弟弟查處了加害翡翠的兇手!”


    提到翡翠,威遠王不僅悲從中來。


    翡翠是威遠王慕容滄老來所得的孩子,且是唯一一子。


    慕容滄為西涼南征百戰多年,早年自顧不暇,自然無心成家子嗣之事,有幾房小妾,雖成了孩子,卻都在戰‘亂’中先後夭折。


    他後來娶了侯府之‘女’,雖夫妻恩愛,那‘女’子善妒的很,他自然不能在明處有別人,但他也不能讓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故而,這麽多年,也便翡翠一個孩子。


    生在這麽一個家中,在整個西涼,除了西涼皇,無人能出其左。西涼皇又隻有一位太子,由此,翡翠是受盡各方寵愛,刁蠻任‘性’的很。


    但那刁蠻公主後來卻葬生北齊,這讓慕容滄如何不惱火。


    就翡翠死因,李湛和歐陽珣把罪過往自己身上攬,又把兇名按在一殺手身上,他們自圓其說,西涼皇厚葬翡翠。


    慕容滄也原本以為再次喪子,是上天對他的懲罰。


    但,他卻收到一封密報,說一切另有隱情。那封信上還說,殺害翡翠真正兇手是唐寧。


    慕容滄在大驚之下命人查訪,除最後翡翠在厲王府內的情況無人得知外,其他的事與那人說的完全符合。就慕容滄的推斷,兇手也極有可能是唐寧。


    但這唐寧先是唐‘門’嫡‘女’,後為北齊裏王妃、西北軍中將軍,現在搖身一變,竟又成了西涼長公主。


    慕容滄身為西涼親王,怎會允許這等‘女’子死後葬於自家祖墳?!


    在禦前已定罪的案子,此番又翻了出來。


    “奧?難道不是如歐陽珣陳述那般。”提到翡翠,西涼皇的臉上一副哀痛之情。


    “兇手正在此。那便是……”威遠王慕容滄說話間把指頭指向唐寧,大聲說道,“是她。殺害翡翠的兇手便是慕容寧!”


    威遠王的話讓朝臣一驚,隻是一會兒的功夫,這裏的情況竟比戲折子還是豐富多彩。先是西涼皇宣布找迴愛‘女’,後是威遠王指認殺人兇手,從公主到兇手的轉化……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眾人雖是大驚,除卻威遠王一黨,卻也沒人敢站出來說什麽。


    皇帝的話,哪有收迴。被指罪的可是長公主,皇室嫡親,西涼皇僅有的一個‘女’兒!


    右相見威遠王指證唐寧頓時站出來說道,“威遠王若是沒有證據,話可不能‘亂’說!”


    他雖是如此說,卻更像是在催促威遠王把證據拿出來。若是沒證據,可不能給長公主治罪。


    “這是證據!”威遠王說話間,把這段時間內收集的證據‘交’給西涼皇。西涼皇看完後,又傳閱了幾個不同派係的大臣,最後,又把那些紙張‘交’轉給唐寧。


    唐寧本是有些緊張,但看到那紙上的東西,卻忍不住挑眉。


    “證據在此,你可有話說?”威遠王看著唐寧,話中咄咄‘逼’人。


    唐寧舉著那些紙張對著威遠王說道,“王爺拿出來的東西,是人證、物證?還是王爺的片麵之詞。若有人證,不妨來對峙。若是物證,也可呈上來。沒有人證物證,空口白話,難道僅憑一張紙就要給皇親國戚定罪?”


    唐寧一手舉著所謂的證據,‘挺’‘胸’而立,全身貴氣自顯,一派的雍容華貴。


    她的聲音很高,即使是角落裏的臣子也能聽到。


    見下麵起了議論聲,唐寧又高聲說道,“本宮自小流落民間,卻也知道有人證物證才能定罪。威遠王莫要聽信他人挑唆,開啟我西涼皇室血脈自殘之路。”


    “妖‘女’,明明就是你勾引歐陽珣,讓他前來退婚。你與翡翠相爭,故而把翡翠害死。你竟愛想抵賴!”威遠王的確沒有找到確切的證據,否則,早就斬了她。但此刻聽她辯解,卻是心中大憤。


    唐寧聽威遠王慕容滄如此說,忍不住嘴角閃過一絲冷笑,“本宮在認祖歸宗前,早有家室。何須勾引他人。如此平地起風之時,威遠王是自己猜度,還是故意誣陷。”


    “再說,即使威遠王所言為真,本宮既勾引到了歐陽珣,他也已退了婚約,那本宮就贏了,何須再傷翡翠公主?”不管是反推還是正推,唐寧都沒有殺翡翠的理由。


    反之,翡翠卻又置唐寧於死地的理由。


    這點唐寧沒說,受過翡翠欺負的人不在少數,他們卻都明白的清楚。


    那翡翠公主向來飛揚跋扈,惹眾人怨,如此死了,是大快人心。聽唐寧如此說,眾臣的議論聲中,明顯偏向唐寧。


    威遠王聽唐寧如此說,大喝到,“翡翠之死,是中的你們唐‘門’的毒,你還有什麽可抵賴?”


    “你們唐‘門’?”唐寧輕念這四個字,仔細品味了一下說到,“先不論唐‘門’已被滅‘門’,世間再無唐‘門’。今我為西涼長公主,乃是陛下金口所示。此生,本宮也便隻是西涼之人。”


    “威遠王若是因翡翠中了唐‘門’之毒而懷疑本宮,也無可厚非。但威遠王也許不知,唐‘門’之人,皆會用毒。唐羽便是因為惹了北齊皇而殺,唐遙在前不久惹了唐‘門’,直接引來滅‘門’之禍。唐‘門’一族人數眾多,威遠王何以單單懷疑本宮?”


    “那翡翠體內的銀針又如何解釋?”威遠王說道,讓人呈上些許銀針。


    “公主可否拿出隨身銀針讓人辨認一下,這是不是公主慣用的兇器!”威遠王此番看著唐寧,眼中閃過一絲戾氣。


    唐寧沒亮武器,而是大聲喝道,“張禦醫可在?”


    “微臣在!”聽唐寧叫道自己,張重景馬上站了出來。


    “你且看看這銀針,是否有特別之處?”唐寧指著那些銀針,讓張重景過去一看。


    張重景一看那銀針便知道是常見的東西,但為了更仔細的判斷一下,還是走近些仔細辨別。


    過來良久才說道,“這銀針是些常見的東西。微臣早年在民間學醫,無錢買針灸用的針,便常用此種針代替。一般來說,用銀針當武器的人,不會選擇如此粗長的針。”


    “那張太醫再看看這根呢?”唐寧說著,從手中又拿出吸入牛‘毛’幾根針。


    這麽明顯的對比,不光是張重景,所在站在前邊的人都看的清楚,兩種針的模樣也差的太遠。


    “這明顯不是同一類的針!”唐寧遞過來的銀針,是西涼皇送給她的禮物,這禮物還是張重景準備的。他自然比誰都清楚唐寧手中這針與其他不同。


    “威遠王可還有其他證據?”唐寧看著慕容滄,眼中依舊是一副雲淡風清的模樣。


    威遠王不想費盡心思準備的證據,根本動不了唐寧分毫,心中憤怒,臉上的顏‘色’更是難看的很。


    威遠王的親信此時因為證據不足,也無法說什麽。隻有右相站出來打圓場,“原是一場誤會。現在誤會解除了,還請長公主莫要怪罪。”


    “威遠王愛子心切,本宮豈會怪罪他。聽到翡翠妹妹死去的消息,本宮心中難受,也有些淒淒。我西涼之公主,竟然克死異鄉,實在令人心寒。翡翠妹妹身上佩戴著西涼皇室之物,尋常人自然不敢碰,本宮懷疑……”


    唐寧歎了一口氣說道,“本宮懷疑,是有心人預謀為之?”


    “有心人?長公主此是何意?”就在此時,西涼的禦史站出來問道。


    唐寧看了那禦史一眼答道,“翡翠貴在我西涼唯一公主,身居榮華,萬千寵愛與一身,自然得到各種各種嫉妒。她若是得罪了人,在西涼自然無人敢有動作。但到了北齊……”


    “父皇,為了給翡翠妹妹查出真兇,也為了兒臣的安全。請父皇徹查都城,看誰家曾與翡翠妹妹結仇。所謂,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管是誰家的公子小姐,若是查出什麽,都請父皇治罪!”


    唐寧此話說的‘蕩’氣迴腸,朝臣的很多臣子聽她如此說,也立即附和道,“請陛下在都城徹查此事。”


    隻有威遠王一派聽唐寧如此說,一下子臉‘色’蒼白。


    翡翠一向在都城飛揚跋扈,傷人何止千數,若是徹查……至少也是個鞭屍之罪。


    但唐寧的借口找的巧妙,說辭也好,他人還想不出辦法拒絕。


    “威遠王以為呢?”此時在一旁站了許久不說話的慕容燕突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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