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赤焰手中的東西,看似是蘋果,卻與普通的蘋果‘色’差很多。


    唐寧以為是毒,她百毒不侵,所以能毫無顧忌的等待蘋果往下砸。但,宋書不一樣,他會被毒死,故而,唐寧不讓他接。


    但,誰料到,那東西竟然是‘混’合這‘迷’‘藥’、毒‘藥’的煙霧彈!


    就在那兩顆蘋果落地之時,又有幾百顆同樣類型的煙霧彈在同時引爆。隻聞著一陣此起彼伏的嚎叫聲,整個軍營開始‘亂’了起來。


    就在這時,唐寧聽到李湛用內力把聲音送到穀底,大聲說道,“眾將士聽令,不要出聲,馬上列隊,朝第三方向進發!”


    李湛的聲音帶著天生的威嚴,他的聲音在山穀中迴‘蕩’了三遍,頓時,慌張的聲音靜下來。整個山穀開始迴‘蕩’古琴的錚錚聲。


    不知誰奏起了古琴,清越的古琴聲音掩蓋軍隊移動的聲音,很快,暗處的人便無從知道軍隊到底在往哪個方向進發。


    別人都朝著一個地方進發,唐寧再茫茫煙霧中找到鈴鐺,把她扔給宋書之後,憑著先前的記憶,拐了幾個彎後,朝著一個方向前去。


    別人在忙著應付偷襲,唐寧卻想著如何渾水‘摸’魚!


    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之後,唐寧就想找個機會離開。李湛此番迴朝,路過山區,便是唐寧的機會。現在,正有東風作伴,若不立即逃,更待何時!


    不過,在逃跑之前,唐寧要去完成個心願。


    被該死的李湛折磨了那麽久,若是此時不給他製造些‘混’‘亂’,便對不起他一直以來的照顧!!!


    隨著唐寧從袖中放出一束煙火,這是她和忘憂的約定,她離開之日,忘憂見到煙‘花’,必派人來接她。


    就在唐寧覓著李湛的身影而去時,突然感覺到一縷淩厲的眼光看著自己。


    被猶如利箭的目光一瞪,唐寧背後一涼,轉身手中夾著幾根銀針轉身要攻擊,卻看到一身鎧甲的李湛騎著大馬站在自己不遠處。


    “果然是你!”李湛看著唐寧,目光有些晦暗,語氣中有些殺罰之氣。


    被李湛一瞪,唐寧本能的想去解釋,卻在張開口時說道,“王爺不坐鎮軍中,就是為了來探求真相?”


    唐寧此時一身白衣傲然而立,在濃霧之中,像是一朵‘抽’苞芽的劍蓮。


    清高孤傲,又英姿無雙!


    ‘女’子負手而立、高傲的模樣讓李湛心中一陣恍惚,但恍惚之後臉上卻是更加‘陰’鬱的表情。


    “‘女’人,過來!”李湛說話時,手中的刀劍一動,已縱馬朝唐寧而來。


    麵對李湛的強勢,唐寧嘴邊‘露’出一絲輕笑,冷然挑眉說道,“那要看王爺有沒有這麽本事!”


    想捉她,也要她願意才行!


    兩人的氣氛僵持,唐寧白衣翻動,手中的銀針一散,便朝著李湛攻擊去。


    她若是想要呆在李湛身邊還好說,若是真的不想呆,誰又能攔住她?!


    哼,鐐銬已解,看她如何翻雲覆雨!


    最討厭被冤枉,何不做些名至實歸的事?!


    與李湛對打幾招,唐寧身影一動,將幾根銀針發出去後,跳到附近一塊石頭後麵,借著‘迷’霧的掩飾,繼續朝著軍營中心而去。


    見唐寧前去的方向,李湛眼眸中暗意翻滾的更厲害,縱馬一躍,朝著軍營中心而去。


    但,就在李湛趕到之前,軍中押送糧食的軍車附近,火光衝天,濃煙滾滾。


    糧食乃是軍隊的血液,再‘精’銳的軍隊若沒有糧食的補給……


    李湛袖中的拳頭一緊,手中的拳頭被攥的死死的,臉上的顏‘色’更深了一些。


    李湛的部下都是訓練有素的人,見糧草受損,馬上向前搶救。


    但,原本每車糧食中間的水卻全部變成了火油,被火一燒,躥的十分旺盛,很快就成了燎原之勢,不但沒被撲滅,撲火的人反而都被燒傷。


    糧草被燒的消息不知被誰放出去,本來已經安定下來的軍心又‘亂’了起來。


    如此危急關頭,百名虎賁軍已經來到李湛身邊,黑亮亮的鎧甲一亮,頓時山穀的局勢逆轉。


    “乃等平複叛‘亂’,絞殺叛賊,本王親自去捉拿首賊!”李湛的目光透過火光落在遠處將要逃跑的白影上,眼中閃著嗜血的光芒。


    李湛的話音剛落,便朝著唐寧的方向而去。


    ……


    ……


    憑著矯健的身形和一身的內力,攀爬絕壁對唐寧來說,如履平地。看李湛的糧草被毀,唐寧便要‘抽’身離去。


    隻是,一襲白‘色’的身影卻吸引她的目光。


    不知為何,她覺得那人的外貌與她十分想象。


    眼睛一眯,唐寧在看到那人與自己相似的衣飾後,飛身過來‘欲’要一探究竟。


    除了傷害她的人,唐寧最厭惡的便是喜好騙人之輩。


    很明顯,她被人算計了!


    唐寧是想防火燒了李湛的糧草,但她隻是想給李湛製造麻煩,卻沒有想過要幾十萬士兵的‘性’命。但當一把火點著糧草,那火勢卻在瞬間連成一片,火光通天。


    看著連營的火光衝天,再想到方才一閃而過的白衣人,唐寧便發現她已成為替罪羊。她想要放火,怎會讓人發現蹤跡,但很明顯,有人正假扮上她,四處招搖。


    而那人以假‘亂’真的模樣,又豈是策劃一兩日能完成!


    該死的,又被算計了!


    該死的,又被嫁禍了!


    唐寧飛身一躍,便追著那白衣過去。


    那白衣人的輕功不錯,三拐兩拐,便把唐寧引到一處營帳,當唐寧看到那人麵帶紗巾,手持李湛兵符從營帳中出來時,唐寧使勁的震驚了一把。


    不過,她是第一次因為一個人震驚,而不是一件事。


    那化裝成她模樣的人竟然是賀蘭赤焰!


    雖表麵上,此事因情之一字而起。但唐寧相信,一切根本就沒有這麽簡單!


    唐寧身影一動,便要去搶賀蘭赤焰手中的兵符。但在此時,卻有一批黑衣人從天而降,群起攻擊唐寧!


    隻是恢複了內力,以一抵十,唐寧的實力遠在黑衣人之下,殺罰果斷,很快十幾個黑衣人便被解決。但賀蘭赤焰突如其來的一箭偷襲,卻讓唐寧身影一晃,傷了胳膊。


    唐寧拔下手上箭刺向賀蘭赤焰,賀蘭赤焰在倉皇閃躲之間,臉頰被箭頭劃了一道。


    “啊!!!”隨著一聲尖利的慘叫,賀蘭赤焰留下一道的血痕。鮮血映著過分白皙的肌膚,竟然有種詭異‘陰’鬱感。


    “妖‘女’,我要殺了你!”被人傷了臉,賀蘭赤焰便開始發狂,手中霹靂彈向著唐寧扔去。


    唐寧抬‘腿’‘欲’要踢掉她手上的東西,但另外一群黑衣人的到來卻讓她腹背受敵,唯能自保!


    當李湛看到唐寧時,她正撂倒一群人從藏兵符的地方出來。黑衣人跟在唐寧背後追殺,在外人看來,卻像是為她保駕護航。


    遇敵而逃,這自然不是唐寧的一貫作風。


    她在逃跑時,手在袖中一揮,頓時一根根銀針‘射’在後麵人身上。隨著唐寧繼續往高處走,剩下的黑衣人也越少。就在一個黑衣人想要偷襲她時,隻見她身影一轉,黑衣人的脖子便落到唐寧手中。


    “誰派你來的!”手未動,銀針卻已在黑衣人脖頸劃下一道疤痕。


    黑衣人使用的武功招數全部出於中原,以唐寧對戎狄王的觀察,他還沒有如此能力養如此一批人,想必是有人與賀蘭赤焰裏應外合,通過利用賀蘭赤焰,來達到自己的某些目的,譬如說,爭皇位。


    四方風雲動,誰能穩坐山中?


    自古與皇室相關的人,都難逃被算計的命運!


    唐寧此時才徹底明白,在這個世上,不管她爭與不爭,被動還是主動,她已入局!


    唐寧說話的聲音很好聽,此時卻帶著一股涼意。她雖在詢問,其實隻想看黑衣人采取何種方式自絕。


    看著黑衣人嘴邊的黑末,唐寧皺了一下眉頭,這黑衣人自絕的‘藥’竟然是無解紫石。


    就在唐寧俯視戰局,猜測是誰想害她時。一聲“姐姐”從不遠處傳來,唐寧轉身看到鈴鐺脖子上的刀,唿吸緊了些。


    “姐姐……”鈴鐺含淚看著唐寧,左左右右,就說這兩個字。


    “如果不想讓她死,就廢去自己的武功!”黑衣人看著唐寧,見她神情一動,知道他在乎自己手中的人質,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唐寧稍微一顫後,神情很快恢複正常。她不禁沒有表現出緊張的神‘色’,反而的瞅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後,對著劫持鈴鐺的黑衣人說道,“你若是想動手,無妨快一點。不親眼看到這個小丫頭死,我不放心。”


    唐寧說話的語氣像是“今天天氣很好,適合殺人。”她看著鈴鐺,不僅神情中沒有驚慌、憐憫,反而有些不屑。


    “你以為這樣我會放開她?”黑衣人哂笑的看著了唐寧一眼,把刀往鈴鐺脖頸上靠了一下,用‘陰’沉的聲音說道,“你既想讓她死,那麽如你所願!”說話間,刀鋒便進了肌膚,潺潺的血便蜿蜒的留下來。


    黑衣人在動刀的時候看著唐寧,似乎在猜度她是否真的不在意。


    唐寧冷冷的看著鈴鐺血流如注,沒有任何表示,見他動作太慢,竟拿著小石子,朝著刀柄扔去,似要讓鈴鐺脖頸上的刀入‘肉’多些。


    如果熟悉唐寧的人,就會發現她此時的動作看似瀟灑,卻沒了一貫的雅然。


    其實,她在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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