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湛麵對洶湧而來的殺氣,負手而立。手中青虹劍一閃,照亮他的半邊臉。


    理智告訴李湛,現在劫持鈴鐺,‘逼’迫唐寧投降,是最好的出路。但身體卻拿著刀,情不自禁的與唐寧對決。


    作為武者,他很想用武者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這不是倚強淩弱,是對她的敬重!


    唐寧對銀針的控製能力,在危險的‘激’勵下,能力上升了不止一個檔次。無數銀針轉著圈圈向李湛刺去。


    李湛則是內力生風,全身被內力護住,青虹劍隨心而動,擋下急速而來的銀針。


    兩人身影不停變化,銀針與刀劍碰撞出點點的火光。


    就在兩人對決到最‘激’烈時,突然鈴鐺的聲音傳到唐寧耳中。


    “爹爹,爹地!”鈴鐺的聲音似乎有些驚恐,就像李夏不行了一樣。鈴鐺的聲音落在唐寧耳中,讓她禁不住全身一震。


    就這一震的時間,李湛的肩膀刺向唐寧,唐寧下示意護住‘胸’前。李湛的手卻在此時轉化為鷹爪,一時銳利無比。唐寧舉起自己有些血‘肉’模糊的手迎戰,但李湛的手卻朝唐寧身上的大‘穴’撫去。


    “嗚嗚,爹爹,你不要死呀!”就在此時,鈴鐺哭聲傳來。正在閃躲李湛攻擊的唐寧又顫動了一下。


    似乎想到什麽,唐寧身影一動,朝著李湛的刀劍撲去。


    唐寧自殺似的方式讓李湛一驚,但唐寧卻虛晃過這一招,銀針朝著李湛的臉而去。


    李湛大驚之下舉刀相迎,接到唐寧數跟銀針。但唐寧去趁這個時候飛身到李夏身邊,抱起地上的鈴鐺,遁入黑夜。


    “唐寧!”李湛去追,但聽到地上的李夏,聽到他的呻‘吟’卻停住了腳步。


    看著唐寧那麽決絕的離去,李湛本想去追,卻終究停下腳步,帶著重傷的李夏迴了王府。


    在王府一眾人馬中,李夏是僅有幾個武功造詣很差的人。


    李湛站在軍營外,看著一直昏‘迷’不清的李夏,心中有些惱怒。“怎麽還不沒醒?”全身的氣壓一低,李湛現在的心情很差。


    “迴稟王爺在李將軍吸入太多煙塵,窒息太久,加上他身子太弱,有心事鬱結於心,所以……”軍營中位置最高的軍醫自然是李湛的人。在李夏出事後,李湛直接帶著他來到軍營。軍醫楚雲曦看到李湛如此關心屬下,心中十分感動,卻不知李湛心中全是唐寧的身影。


    唐寧為了抵禦李湛,用了內力。但唐寧的身體卻不能用內力。否則……


    想到那種可能,李湛的臉白了一些。


    楚雲曦看著李湛臉‘色’不好,連忙說道,“王爺不必擔心,李管事已身體無礙,醒來是遲早的事。”


    “最遲何時醒來?”李湛看著臉‘色’慢慢恢複正常的李夏,歎了一口氣說道。


    “最遲晚上。”


    得到確切的消息,李湛撂下一句,“好好照顧他。”然後轉身離開。


    離開的李湛自然是重新召集人馬去找唐寧,他相信帶著一個小‘女’孩的唐寧走不遠。


    帶著鈴鐺的唐寧真的沒走遠,如果當初的李湛再往搜尋一下,定然能看到臉‘色’蒼白的唐寧。


    唐‘門’用秘蠱控製人,自然是為了清除異己。為了禁錮沒有得到解‘藥’的人,中蠱毒者自然是不能使用內力。以唐寧現在的身體,屢次受傷不說,這一身的內力本來便用的不熟悉,現在衝破禁錮使用,自然得不償失。


    “姐姐,你怎麽了?”看著唐寧蒼白著臉捂著‘胸’口,鈴鐺有些著急的搖著她。


    唐寧本來不舒服,被鈴鐺一搖,更是難受的緊。但她稍微收了神,便對著她笑著說,“我沒事。”


    兩個人窩在草叢之中,半個時辰後,等確定沒人出現,唐寧才拉著鈴鐺出來。鈴鐺在此期間也很乖,對唐寧幾乎是百分百的信賴。


    “姐姐,我爹……”等兩個人又走了一段路程後,鈴鐺拉著唐寧的手,有些猶豫的開口。


    “鈴鐺別怕,姐姐不是要帶走你。如果姐姐沒料錯,你身上定然中了天山奇毒。姐姐會解毒,等一會兒姐姐去給你寫個方子配‘藥’。等你身上的毒解了,姐姐就送你迴去。”唐寧見鈴鐺起問,便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唐寧說話的時候蹲下來看著鈴鐺的眼睛,用眼神告訴她,她真的沒有惡意。


    對於李夏靠近她的原因,唐寧也多方麵的考慮。但看到李夏奮不顧身的跳入火坑時刻,就把他當做自己的朋友。朋友的‘女’兒生病,她自然要伸出援助之手。


    聽了唐寧的話,鈴鐺用牙咬住下嘴‘唇’,眼中有淚珠出現。她撲上去抱住唐寧的脖子,趴在他懷中嗚嗚的哭。“姐姐真好,和我娘一樣好。”


    鈴鐺的娘早已去世,此時鈴鐺提起她,眼淚更不要錢的往下落。


    見鈴鐺摟著自己的脖子哭的忘情,為了趕路。唐寧直接抱著她起來。隻是,唐寧的肩膀、‘腿’上有傷,強行抱著鈴鐺起來時,全身踉蹌了一下,傷口都是疼的厲害。但她此時卻管不了那麽多,咬著抱著鈴鐺趕路。


    悅來客棧作為整片大陸最常見的客棧,在西北這種人少地多的地方,也很容易找到。


    當一身是傷的唐寧抱著小孩直接跳入客棧管事屋中時,那管事直接拔刀相向。但唐寧一說暗號,那管事直接帶著他們去了後院偏僻卻幹淨的樓閣。


    “我此番出來,是執行秘密任務。此事不能對任何人說,你明白嗎?”唐寧看著那管事,故意釋放的殺手氣質,讓他看來像把要出鞘的劍。


    唐寧身上的氣質讓那管事全身一淩,他自然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見唐寧如此吩咐,連忙答道“是,是,是!”


    唐寧見過了管事一關,送了一口氣,然後提筆寫下一些‘藥’材,讓管事去自家‘藥’庫取‘藥’材。


    悅來客棧有自己‘藥’材庫,這件事隻有很少人知道。唐寧是看到賬本的記錄猜測出來,但那管事見她如此說,提著心完全放下來,直接把她當作自己人伺候。


    管事的辦事效率很高,很快就熬了兩碗‘藥’。


    折騰到此時,天方亮,鈴鐺已洗完澡、喝了‘藥’,上‘床’休息。唐寧處理了自己身上的傷,便做在軟榻上調整內息,隻是片刻之後,卻吐了一口血出來。


    唐‘門’的秘蠱霸道至極,由於唐寧妄自動了內力,心處竟開始積血脹痛非常。那種疼痛很奇怪,時痛時不痛,但沒陣痛都壓過上一次的痛,一次比一次痛。


    唐寧摁住心髒走在書桌上,提筆寫信。


    事到如今,必須安排後事!


    唐寧相信自己生命的頑強,定然不會因為區區秘蠱命喪,否則她這輩子也太悲催。但她也沒有完全的信心,忘憂已經能在她毒發前趕來。為了避免自己剛起步的生意陷入僵局,唐寧必須對未來做出規劃,然後……報仇!


    她和李湛的仇恨,她和唐‘門’庶族之間的仇恨,至死不休!


    生命的終究並不能改變什麽,就算她死了,她也要那人算計他的不得好死!


    從來,她都是睚眥必報!


    整整一上午,唐寧都在寫信。時而有幾條毒蛇很迅速從地上冒出來,然後帶著唐寧的信快速離去。


    等唐寧‘交’待完唐‘門’的事,又給鈴鐺診了一下脈搏,把‘藥’方上的‘藥’換了一下,把具體的服用方法和其忌諱說了之下。然後捂著‘胸’口,挪動到了‘床’上。


    當鈴鐺醒來時,看到唐寧蒼白的臉,嚇了一跳。早上的事在她腦中迴轉,雖然是十歲的孩子,但她卻在臉上變了幾變後,很快冷靜下來。


    冷靜下來的她看到手中的‘藥’房很是震驚,她常年受自身毒素困擾,尋醫多時無效,突然得到救治,心中覺得不真實。想到唐寧的才華,再想到她對自己的好,然後看著她此時蒼白的臉,忍不住眼睛濕潤。


    她從‘床’上爬下來,對著唐寧行了一個大禮,扣了三個響頭。


    醫治救人之恩,如同再造父母!


    管賬了幾年,鈴鐺自然不同於其他人,做事異常冷靜。見唐寧昏‘迷’,便讓管事煎了一碗早上的‘藥’過來。


    唐寧喝了那‘藥’後,身體的血‘色’恢複了一點,卻仍舊昏‘迷’不醒。


    看著唐寧這樣,鈴鐺無奈之下讓人招來幾個人,都搖著頭手唐寧中毒過深,讓她準備後事。


    管事站在‘門’口,猶豫著要不要把這件事往上稟報,但鈴鐺突然掃過來的眼神,卻讓她說不出話來。


    唐寧到了晚上很沒醒,身體狀況越來越糟。


    鈴鐺有些煩躁的在屋內走著,最後終於下了一個決心,打開窗戶,放出一顆粉紅‘色’的信號彈。


    當唐寧再次醒來時,又迴到了熟悉的王府小院。她無奈的笑了一下,先是‘摸’了一下‘胸’口,那裏雖然疼,卻稍微好了些。


    她不知道誰救了她,卻知道此事定然和李湛有關係。


    想到李湛,唐寧心中又是一陣愛恨‘交’織。


    但看到‘床’邊不遠處的小白鼠,唐寧卻是全身顫動了一下。


    那個籠子中的小白鼠不就是她植入翡翠蠱毒的那隻嗎?


    那個東西竟然還在!


    想到曾經的計劃,想到還沒被引出來的妖人,想到她此時的狀況,唐寧嘴邊溢出一絲冷笑。


    她就知道李湛不會做虧本生意,怕是現在那人是想把她當做引子,把幕後的人引出來。


    “姐姐,你醒了?”就在唐寧思慮之際,一身紅衣的鈴鐺便出現在了他麵前。


    鈴鐺手中抱著很多賬冊,但賬冊上麵的一個素‘色’的穗子落在唐寧眼中,卻在她心中滔天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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