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湛背對這那箭,現在自然無力做什麽行動。


    危急時刻,唐寧一下子推開李湛,對著那箭橫掃了一個拳頭。在突然的爆發之下,那箭竟然被她打偏,箭羽深深的沒入地板。


    兩人看著同望了一眼那箭,皆是心中一驚。


    若是讓這箭射住,後果不堪設想。


    隨後,箭羽像急雨一樣射了過來,李湛把書桌踢翻,運起內力在上,擋住那迎麵而來箭矢。但在這時,他卻感覺到唐寧正在一旁止不住顫抖。


    “怎麽了?”李湛騰出神智後來,在看到唐寧全身發顫,嘴唇發白的樣子,心中大驚。


    唐寧從來都是不屈不彎的,李湛什麽時候看到過她這樣脆弱的模樣。


    “我沒事。”唐寧強力甩開李湛拿過來的手,但她緊皺的眉頭卻出賣了她。


    她現在很難受,難受的似乎就像死掉。


    就在方才觸到那箭身,就有股冰涼的東西順著手快速流向全身。她以為自己百毒不侵才去徒手碰那箭頭,怎知一時大意之下……


    “唐寧!”李湛看她這樣,就知道她有事。看著明明痛的難受卻堅強不屈的女子,他的眸中有了自己也不知道的柔情。


    但凡真正鐵血的人,不會喜歡柔弱的女子。更令他們欣賞的是那種可以與她們並肩而戰的人。無疑,唐寧的一再表現,讓李湛徹底把她牽掛於心。


    “!”李湛騰出其中一隻手,按在唐寧的脈搏中,在摸到混亂的脈搏時,心中暗叫不好。


    這分明是中毒的跡象,但,唐寧不是百毒不侵嗎?


    就在李湛震驚之時,唐寧捂緊胸口。


    她不想在李湛麵前示弱出醜,所以,當嘴中有些血腥味還強行壓製,誰知越是壓製越厲害,嘴中直接噴過一股鮮血。


    這股鮮血噴出後,又有不少的鮮血從她嘴中噴湧而出。


    心被讓人使勁碾壓一般,說出的痛苦難抑。


    “唐寧!”看著唐寧這個樣子,李湛馬上封住她的穴道,眼中有些陰翳。


    外麵的箭羽還沒有停,但唐寧卻是必須現在得到治療。


    “保命要緊,你到底怎麽了!”李湛知道方才唐寧是跟他置氣,但現在完全不是兩人相爭的時刻。


    “我,也……不知道……”這五個字唐寧說的很艱難,但卻是事實。


    她也不知道怎麽了,那種疼痛來的太劇烈,比劇毒還厲害,更像……蠱毒。


    但,明明那箭上附著的隻是普通毒藥。


    如果有,也就是加了一種奇怪的香料。


    奇、怪、的、香、料?


    電石火鳴之間,唐寧突然想到什麽。她想起當日火光之中,唐羽曾問她,“你還心疼嗎?”


    心疼?


    就是這種疼嗎?


    理智告訴李湛必須在房內躲箭雨,但感情卻讓李湛想也沒想抱著唐寧衝了出去。


    青虹劍一閃,無數箭羽頓時化成流光。


    李湛所學的劍法本身犀利非常,遇到一般的敵手,幾乎一劍斃命。但他現在因為急於帶著唐寧衝出去,身手更加玄捷,幾乎是電石火鳴之間,有兩個黑衣人便被他殺了。


    “厲王若是交出打開金龍的鑰匙,我等就不阻你前路。否則……”黑衣人雖是帶著黑色麵巾,卻仍舊能聽出濃濃的北齊皇城腔調。


    “告訴你們主子,同室操戈,相煎何急?”李湛聽著那黑衣人的聲音,眼睛眯了一下。


    黑衣人沒想到李湛會如此迴答,眼神禁不住陰了一下。這種變化落在方才試探他們的李湛眼中,心思一沉。


    “如果李湛不配合……都給我上!”


    黑衣人一聲令下,李湛就立即被包圍。有了準備的黑衣人顯然比方才死的那兩個不好打。李湛縱然劍法了得,卻抵不過六個一流劍手的攻擊,何況他懷中還有一個人,他雖勉強讓自己沒受傷,卻也沒能傷到敵人。


    “厲王還是識得時務好,否則……”那黑衣首領此時的聲音有些陰險。


    “要識時務恐怕是閣下。”李湛剛說完,劍花一挽,就抱著唐寧飛身上站在庭園一顆大樹上。


    在那首領的背後有紅光一閃,他便倒下了。


    他到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忘憂劍法詭異至極,在他的劍下,很快另外刺客還光榮犧牲。


    剩下的三個刺客交換了一下眼色,一個與忘憂力搏,另外兩個遁逃。


    忘憂殺人時,全身帶著一股十分強大的戾氣。仿佛他整個人都是為殺而生。


    白衣帶著戾氣,劍身紅光流轉,隻是一招,劍便刺入對方身體。


    力搏的便殺死,遁逃的同樣被殺死。


    一樣的一刀斃命。


    在江湖上,修羅劍的名號可謂是如雷貫耳。李湛現場看著忘憂殺人,眉毛一蹙,忘憂的實力遠遠在他意料以上。這樣的劍法,的確……猶如索命修羅。


    “誰傷的她?”忘憂轉身提劍,看著李湛懷中的唐寧,眼中全是蕭殺之氣。若不是方才之時,他看到李湛護著唐寧。見唐寧這樣,他早把可能傷害唐寧的人給殺了。


    “是箭,一隻這樣的箭。”李湛說著,指了一下子地上斷箭。


    忘憂用劍挑起地上的箭看了一番,又摸了一下唐寧的脈,心下一顫。


    “怎麽……還有?”忘憂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全是不解。


    “有什麽?”李湛看著忘憂,腦海中有種不詳的預感。


    “唐、門、秘、蠱!”忘憂說這四個字時,咬牙切齒,幾乎是一字一頓。


    “!”聽到這四個字,抱著唐寧的李湛幾乎是全身一顫。


    李湛關注了唐門這麽久,怎麽會不知道唐門秘蠱,這是唐門秘密控製門人的做法,有時候,也會下在孩子身上,但這種東西,若是及時給予解藥,唐門秘蠱便是大補之物,若是不及時服用解藥,便是……催命毒藥!


    “解藥呢?”唐門暗衛是唐門中,除了唐門人,解毒用毒最好的人。


    現在若有人能解唐門身上的藥性,必是忘憂了。


    “你先跟我來。”忘憂沒有解釋其他,略微沉思了一會兒,飛身一躍,把李湛引到樓上。


    “把她放在床上。”忘憂指了一下床,示意李湛把唐寧放過去。


    “你出去。”忘憂說話間,已經開始迫不及待的給自己寬衣解帶。


    “你做什麽!”李湛看著忘憂一下子衣衫半褪的身體,護在唐寧床上,警惕的看著他。


    “給她鎮毒!”忘憂不屑的看了李湛一眼,對他異常思考問題的方向十分不屑。


    忘憂說話間,一躍到床上。


    李湛雖然不信任他,但看得出他對唐寧的心思,知道他不會對唐寧不利害,便容忍了他的放肆。隻是,在忘憂要解開唐寧的衣服時,再也撐不住把他攔住。


    “非要這樣?!”


    “閃開,再晚了就延誤時機。”唐寧嘴角的血已經變成了黑血。


    忘憂說話間,把唐寧的手拍開。完全沒有半分其他心思的把唐寧上衣震碎。


    現在在忘憂眼中,唐寧就是一病人。


    隻是與平時的雪白相比,另一隻竟然發著詭異的紫青色!


    心髒的地方還凸起了一塊!


    饒是李湛不願任何男人碰著唐寧的身體,此時也隻能由著忘憂而去。


    李湛在望著唐寧流血的地方發呆時,忘憂已經不知從哪裏拿出一把小巧的刀子,在唐寧身前劃了一道,頓時紫黑的血留了出來。


    那猩紫的血液襯著白玉的肌膚,妖魅中有些駭人。


    忘憂沒有管李湛的驚駭,在唐寧傷口上灑下白色的粉末後,又在刀在自己心口刺了一道,灑下一些白色粉末,然後直接把自己的傷口和唐寧的傷口貼在一起。


    傷口在相貼時,忘憂左手抵在唐寧腹部,右手則放在唐寧後心。


    一隻手把催動唐寧體內真氣,另一隻手護住唐寧心脈。


    忘憂抱住唐寧時,女子似乎知道這個人將渡她脫離苦海,竟然無意識伸手把忘憂抱住。


    俊男美女相擁,本來卻是一副極美好的畫麵,但李湛看著他們,卻是忍了很久,才控製自己沒有把忘憂拍死。


    但很快,隨著忘憂顫抖的身體,渾身大汗,以及緩緩泛上紫青色,卻讓李湛慢慢鎮定起來。


    他雖然不知道忘憂具體在做什麽,也可以看出他以犧牲自己的方式,用自己的身體為唐寧減輕痛苦。


    那紫青的東西自入了忘憂身體,就開始在他體內亂竄,紫青色的顏色在他體表聚集,竟然有一隻紫青色的鳳凰在忘憂身上慢慢浮現。


    紫青色流轉,鳳凰飛舞。


    竟然,是活的!


    活的,鳳凰!


    眼前的情像讓李湛震驚了的無以複加,整個人竟禁不住後退了兩步。


    在很早,民家便有流言,“金龍出,四海一。”


    但很少人知道,在這六個字之前,還有六個字。


    鳳凰舞,真皇立。


    鳳凰,鳳凰……他們都以為鳳凰就是唐門的嫡女,因為據傳用隻有她的血才能開啟金龍。


    但,看到眼前的景象,李湛開始想,這鳳凰到底是誰?


    難不成……是忘憂!


    現在鳳凰舞動,真皇又在哪裏?


    國家,大業……性命……女人……


    一瞬間,李湛的心海中閃過很多東西。他慢慢的提掌……


    如果殺忘憂,現在是最好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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