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了嬌喘著氣,紅著雙頰,早已經被他挑起了情事,可一想起那九皇子早等了他一早上,這當口若再依了他做這事,怕又是沒完沒了。


    這一傳出去,讓她怎麽有臉見人啊?


    但男人已經是劍拔弩張,隻等入鞘,她隻好溫婉地勸慰著,“晚上我們再進空間,好不好?現在九皇子還在等著,別讓他看笑話。”


    “他敢!!!”


    其實宇文天心裏也明白她說得有道理,便把氣全落在九爺的頭上,不滿地哼著,“這臭小子,這麽快便來這裏煩人,真是討人嫌!”


    夏知了順著他的話笑,“嗯,是挺討人嫌的!”


    宇文天又討了一個吻,粗喘著氣討要著晚上的福利,“知了,那你晚上要由了我……”


    夏知了順著他的發,嫵媚淺笑,“好,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


    就在兩人泡在大浴桶裏你儂我儂的時候,淨室的門突然被人敲響,九皇子清亮的聲音響了起來,“六哥,樂總管來宣聖旨了,你們趕緊出來接旨!”


    宇文天恨恨地一拍水,“這個臭小子,他就不能消停一會,讓我們好好洗個澡。”


    埋怨歸埋怨,不滿歸不滿,但這聖旨到了,他們總得要出去接,不能一直賴著不出去啊。


    宇文天隻得不甘不願地從浴桶裏起了身,先溫柔地幫夏知了擦幹了身子,穿好衣服,又在夏知了極為意外的眼神下,動作利落地幫她綰了一個飛仙髻。


    宇文天忙完了她的事,這才動作迅速地給自己套上衣服,拿紫金冠綰好他的發髻。


    夏知了看著鏡中一身粉色衣裙,清麗動人的自己,一臉驚訝地問他,“天天,你怎麽會綰女子發式的?”


    宇文天一臉警惕地看向她,“知了,你該不會又懷疑我為哪個女了綰過發吧?我告訴你,我沒有為哪個女子綰發,我學綰發,也隻是為了你!”


    夏知了看著宇文天那急乎乎的傻樣,突然樂了,抱著他的脖子猛親了他一口,“天天,你真可愛!嗬嗬,我就喜歡看你為我著急、為我操心的模樣!”


    說罷,她又親了他一下。


    宇文天心裏直樂,滿眼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啊……真拿你沒辦法!走!出去接旨吧,肯定是父皇他想見你了,真是的,這人遲早也會讓他見到,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在急什麽。”


    夏知了聽著他在嘀咕,心裏卻笑,看來他們父子的感情也挺不錯的。


    宇文天的猜測一點都沒有錯,樂總管來宣的聖旨,果真是讓他馬上帶夏知了進宮見駕去。


    之前,樂總管去了淮北城宣旨,完事後,正好宇文天也要讓章魚先迴京辦點事,做做他們迴京的準備,便讓樂學珠和章魚他們倆一起坐靈燕三,先行一步迴京。


    而他則是等夏知了處理好了山莊的事之後,再一起迴來。


    宇文天和夏知了接完旨後,便和九皇子一起,直接乘坐皇上派過來接他們的超級豪華鸞駕入宮。


    夏知了一見這車是八馬齊駕的配備,典型的帝王坐駕!


    進入馬車裏頭,更是寬敞如一間小屋,靠裏是一張鋪滿了織錦軟被的床榻,可躺可臥,旁邊是一個小書架,還有一張小茶幾和一張躺騎,上麵擺放著幾樣吃食和水果,從細節處可見,這裏頭也是用了心的。


    九皇子看著自上馬車之後,便將夏知了嚴嚴實實地護在懷裏的宇文天,閑得無聊的他又嘴欠地打趣起他們來,“六哥,看來父皇很重視六嫂啊!你看看,父皇的鸞駕都出動了,連他最愛的雲霧香茶都給你們泡來喝了,唉!我跟父皇討了好幾迴,怎麽就沒有這個福氣呢?不行,趁這迴有得喝,我得多喝幾杯!”


    宇文天似是沒有聽到他說話,完全地無視他,他的注意力,隻在他家小女人的身上。


    倒是夏知了輕輕笑道,“莫非九皇子也是愛茶之人?”


    九皇子美眸斜飛,慵懶地靠在椅上,輕點著躺椅把手,搖頭晃腦地吟道,“汲新泉,烹活火,試將來,放下心中煩事,滋味舌頭迴。喚醒青州從事,戰退睡魔百萬,夢不到陽台,兩腋清風起,我欲上蓬萊。隻可惜,好茶總難覓啊……”


    聽到九皇子的感歎,宇文天橫了他一眼,直接給他指了條明路,“九弟想要好茶還不容易,好好討好你家六嫂,她手裏多得是好茶,像雲霧香茶此等貨色,跟你家六嫂手中的靈茶一比,根本就不能入口。”


    九皇子紫眸一亮,“六嫂,六哥此話當真?”


    夏知了俏皮地眨了眨眼,慧黠一笑,“好茶我倒是真有不少,可不輕易給人,就不知道九皇子要拿什麽來跟我換?”


    九皇子反問一句,“那不知六嫂需要什麽?我定當傾盡全力,也為六嫂取來。”


    夏知了見他紫眸含笑,優美的唇角微微勾起,那種渾然天成的撩人魅惑,縱然她心已有所屬,仍禁不住為他驚豔。


    而時刻關注著自家小女人動靜的六爺,見她看九皇子竟看呆了眼,這下可醋味翻騰了。


    他一把用力扳過她的臉,讓她正對著他,哼哼著說,“知了,為夫不好看嗎?”


    六爺突如其來的一句,把夏知了和九皇子皆雷了一下。


    夏知了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細細打量了他一番,最後,笑著下了定論,“論當世英傑,我家六爺也!”


    六爺聽到她這一聲讚,臉色才好看了些,隨即又像個吃味爭寵的小孩一樣,繼續問她,“那我和這小子,誰更好看一些?”


    看著他眼帶威脅,大有她一個迴答不滿他的意,他就要狠狠收拾她的表情,夏知了趕緊笑著嬌聲討好,“俗話說,情人眼裏出西施,在我眼裏,當然是咱家六爺最好看!”


    六爺這才真正滿意,吧唧地賞了她一個響亮地吻,“真乖!”


    一直在關注著他們的九皇子,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哎喲,我的六哥喲,你竟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六嫂,我真服你了!”


    之前,見六哥為情所傷,為情所痛的時候,他還一直尋思著,等找到了夏知了,一定要好好整整她。


    可如今一見她竟懷上了孩子,又能讓六哥如此幸福,看著現在的六哥,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他真的為六哥感到慶幸,慶幸他此生能與心愛的女人攜手共度一生。


    不管是誰,隻要是對六哥真心好的人,就是他宇文玉的朋友!


    更何況,她是六嫂!


    隻要六哥喜歡,隻要六哥幸福,一切就都好!


    鸞駕穿行過正大街,眼見就要拐入宮門正道,卻見路旁突然竄出一個小小的人影,直接攔在駕前,跪了下去,嬌嫩得分不出男女的嗓音高聲大唿著,“戰王爺,小人冤枉啊!小人冤枉啊!求戰王爺為小人申冤!求戰王爺為小人申冤哪!”


    禦駕的馬夫一見人突然竄出來,嚇了一大跳,趕緊一收韁繩,“籲”了一聲,煞住了前行的鸞駕。也幸好這車駕的速度不快,否則,那攔車的人非得被馬給踢飛不可。


    即使如此,坐在車裏的宇文天見車子一顛簸,夏知了的身子一側,還是嚇得她緊緊抓住了他才穩住身子,不由得怒氣大起,“怎麽迴事?”


    樂總管趕緊上前稟報,“迴王爺,是一位小子衝撞了鸞駕,奴才馬上處理。∷”


    隨即,夏知了便聽到樂總管一聲怒喝,“衝撞鸞駕,罪該萬死!還不快把他給拖下去杖斃。”


    按王朝律法,攔王駕告狀者,一律杖斃。


    “是!”


    攔駕的小男孩一聽,叫得更是淒厲,“求戰王爺作主,為小人申冤哪!求戰王爺作主,為小人申冤哪!求戰王爺作主,為小人申冤哪!”


    夏知了聽著那一聲聲淒厲得撕心裂肺的喊聲,隻感覺心都揪緊了。


    她想起了在現代經常有報導的那些上訪的小人物們,皆是因無意中得罪或招惹了那些大人物,而導致家破人亡,很多人吃了虧也就忍了,而敢於有勇氣對抗的,往往會被打擊得更慘,就算上訪,也不一定能得到公義公正的處理,反而十有**會被人幹晾在那裏,直至無奈心死。


    無奈悲憤之下,覺得沒有天理,便有些受害者將自己的憤怒發泄在報複社會之上,讓很多無辜的人們受到傷害。


    這樣告狀的事,她若沒碰見倒也罷了。


    可她既然碰見了,若是不管,她的心裏一定會留下一個陰影。


    夏知了想到這,當即喊了一聲,“住手!帶攔駕的人過來。”


    這一聲喊,她是運起靈力喊的,力度直透四周的每一個人耳裏。


    正被兩個侍衛架著準備拖走的小男孩,本已感到了無助和絕望,卻在突然聽到夏知了的聲音時,頓時如聽天籟,白嫩的小臉蛋兒一喜。


    車廂內的夏知了抬眸看了宇文天一眼,宇文天朝她點了點頭,沉聲說道,“知了,你想怎麽做,盡管放手去做就是,有本王在這給你頂著!”


    夏知了覺得心中無比溫暖,雖然她也有那實力和辦法去解決這樣的小問題,但有他這麽不問原由理所當然地全心相護,她還是感覺心中妥帖安穩,異常暖心。


    樂總管是見識過了六爺有多寵這個準王妃的,聽到夏知了出聲了,當下他也不敢再反對,便差兩個侍衛將那個攔車的小子給押到了車駕麵前。


    “王爺,人帶來了。”


    夏知了輕聲說,“讓他到車駕前迴話。”


    樂總管應了一聲,“是。”又差那倆侍衛將那小男孩押近了一點。


    透著薄薄的車簾,夏知了依稀能看見一個穿著破爛的大約十歲左右的小男孩子站在車駕邊上,一雙黑亮的眼睛,縱然有著薄簾的阻擋,卻依然擋不住他眼底發出的不屈的光芒。


    夏知了輕聲問,“你叫什麽名字?”


    小男孩用清脆的聲音響亮地迴答,“小人名叫易清風,家住靈江鎮平定村,現狀告鄭國公府的二公子鄭如錦,鄭二公子好色惡霸,小人的姐姐叫易清華,在五月一日之時上京售賣山貨,被鄭二公子瞧見,鄭二公子見小人姐姐容貌清麗,便強搶迴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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