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印象中,宇文天是高高在上有如神祇一般的男人,雖然他們年齡相近,可他秦澈對宇文天,卻隻有抬頭仰視的份。可宇文天卻能如此平易近人地對待他,秦澈才會倍受感動,他覺得,這是他所崇拜的男人對他的一種認可。


    聽到宇文天相詢,秦澈也不隱瞞,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當然,有些不該說的,比如夏知了是煉藥師,又給侯爺和夫人贈了靈藥之事,他自是省略不說。


    待說完大致的過程和原因,秦澈一臉誠懇地說,“王爺,澈自知此舉冒昧,但還是希望王爺能成全澈的一片心意。”


    宇文天不答反問,“你的意思是,這幾座山,都是你的那位義妹所要的?”


    秦澈迴道,“正是。”


    宇文天沒有直接迴答,隻是將雙手扣在一起,輕輕地互點著,心裏卻在想著,這夏大小姐的行為舉止倒很不一般。


    她是真如秦澈所說的那樣,隻是想要拿下這幾座山頭來種靈果和靈茶,還是因為她知道了那幾座山頭裏隱藏的秘密,而想要插手分一杯羹?


    “阿澈,可否安排我和夏大小姐見上一麵?”


    秦澈一震,眸底閃過一絲不解,他為什麽會想要見她?


    宇文天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難得耐心地解釋了一下,“那幾座山頭我暫時不想賣,但可以商談合作,所以我得見見主事之人再作決定。”


    秦澈雖然覺得這理由有點不太對勁,可又說不出哪裏不對。


    但既然宇文天都這麽說了,他也不好再說什麽,於是笑道,“既然王爺有令,那澈就迴去跟知了說說,盡快安排知了前來麵見王爺。”


    宇文天一擺手,“不用這麽麻煩,你今晚就住在王府,明天一早,我直接跟你一起迴去。”


    宇文天此話一出,不但秦澈一震,就連圖騰也不明白地看向自己的主子,一臉不解,這事主子為何要親自出馬?


    其實連宇文天都有點不明白自己的心思,他隻是有一種直覺,必須要見一見這個表現非常不一般的沈大小姐,不管她對那三座山頭出於何種目的,他都必須見上她一麵。


    像是……那裏有什麽在召喚他一樣,又像是冥冥中有誰在告訴他,他若是不走這一趟,就會後悔一生似的。


    這種莫名其妙的直覺,就連宇文天自己都感覺有些奇怪。


    對於一些未知又欲解之事,宇文天一向的選擇是不逃避,直接麵對。


    秦澈在戰王府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宇文天將行程給莊進交待了一下,帶上圖騰,騎上他的汗血寶馬,一起朝著淮北城而去。


    此時的夏知了尚不知道,她最不想遇見的男人,正心急著快馬加鞭地趕著來見她。


    宇文天三人趕迴淮北城侯府的時候,正值當午。


    秦澈飛身下馬,正欲讓人參見,就聽宇文天在那裏給他傳音,“阿澈,這次我不以王爺的身份入府,你就當我是朋友,呆會也不要跟夏大小姐說出我的身份,我也想看看,這沈大小姐究竟是何人物?”


    秦澈會心一笑,“當初我們知道我父親竟然答應了她的退婚請求時,可都和你一樣的心思。”


    “你們?”啊?”


    秦澈見宇文天不解地挑眉,嗬嗬一笑,遂又笑答,“當時在得知婚約已解除的消息時,我正和天下第一莊的宮少主、還有寧家的少主寧錦昕在一起,說起這事時,可不都跟王爺您一樣,對夏大小姐好奇不已,我爹因為我當時逃婚,迴到家還狠狠地抽了我一頓。


    宇文天看著說得眉飛色舞的秦澈,唇角微勾,“那後來呢?你們見著了她,有什麽想法沒有?”


    秦澈歎了一聲,“當時一見到她,我就後悔極了,也明白了我爹為什麽要狠狠抽我,知了她……既有傾城之姿,又有驚世之才,錯過了她……是我秦澈永遠的痛!”


    宇文天能聽得出秦澈話裏的悔與痛,他和圖騰對視一眼,又再問了一句,“你就沒試著想辦法挽迴她?”


    秦澈苦笑,“怎麽沒有?可她是一個驕傲的人,而且,她說,她心裏已經有人了!”


    “她心裏有人了?所以才要跟你解除婚約?”


    “是。”


    宇文天輕哦一聲,便不再言語,隻是覺得秦澈的這個義妹行止確實是讓人感到意外。


    在秦澈稍差半步的引領下,他們一起朝觀雲軒走去。


    他們還沒有走到觀雲軒,鼻腔就聞到了一股股特別饞人的飯菜香味,秦澈用力地吸了幾吸,突然哈哈笑道,“王……六爺,看來我們有口福了,知了肯定又親自下廚做菜了,咱們得走快點,知了的手藝可好了,吃過她做的菜,別的菜吃起來,可都沒味道了。”


    秦澈一邊說著,一邊心急地加快了腳步,領著六王爺和圖騰直接朝觀雲軒的膳廳走去。


    說起來,今天夏知了也是心血來潮,早上吃完早膳後,她就過來陪葉氏喝茶聊天,正好侯爺公事不忙,也呆在府裏沒出去。


    秦成觀一見到她啊,就在那一個勁地念叨著說,上迴吃過的那些菜很重口,很帶勁,他吃過了就一直念念不忘,做夢都還想再吃一次。


    夏知了見秦成觀眼巴巴地看著她,又想著剛收了侯爺和夫人的一份大禮,難得秦成觀有此心願,她也樂意滿足他一下,便順水推舟地說今天她下廚。


    上一次,他們在淮北湖買的那些魚蝦蟹,買得挺多的,那些剩餘的魚蝦蟹她還讓人養著,正好這次可以再弄一桌菜出來,好好喂喂侯爺肚子裏的饞蟲。


    當然,桌上自然也少不了讓侯爺直咽口水的靈酒。


    這不,夏知了折騰了一上午,她才招唿著侯爺和夫人葉氏坐下,幾個人正準備舉筷,就聽到秦澈老遠嗓子就喊起來了,“爹,娘,知了,我帶貴客迴來了。”


    侯爺笑著放下筷子,笑罵著,“這臭小子,迴來得還真是巧!”


    隻聽秦澈在那裏說了一聲,“六爺,請進!”


    夏知了一見那個帶著一股凜冽的逼人的氣勢大步跨進來的男人時,心裏哀唿一聲,真是怕什麽,就來什麽,秦澈這個笨小子,叫他去買幾座山而已,怎麽就把他給招來了呢?


    就算要帶這個重要人物迴來,他也可以差人提前說一聲啊,可他偏偏也不吱一聲,這下好了,她連躲都沒地方躲了!沈冰嬈此時是欲哭無淚,膽顫心驚。


    她顫巍巍地抬眸看了過去,正對上一雙充滿了震驚、激動、狂喜、最後……卻是怒火燃燒的雙眸。


    她就這麽呆呆地看著他,看著他一步一步地朝她走了過來,那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心房上一樣,是那麽地重,他每走一步,她的小心肝便跟著顫一下。


    像是明明預知到了他有多危險,卻有一種無處可逃的窘迫和無力感。


    秦成觀在六王爺一進門的時候,就開口招唿,“不知王爺駕到,請恕……”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見那六王爺的目光直直地鎖定在一個人的身上,然後,他直直的,毫不避諱的,朝她走了過去。


    秦成觀、葉氏、秦澈順著六王爺的目光看了過去,卻看見一向清冷淡然的夏知了此時卻一臉不安得像是一個隨時要逃的小白兔一樣,傻傻地又害怕地看著那六王爺向她走去。


    秦家三口像是明白了什麽,又像是什麽都不明白,就這麽愣愣地看著六王爺,他們都能清楚地感覺到六王爺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像是此時誰膽敢靠近他,他的怒氣就能化成利劍,將誰砍個支離破碎似的。


    隻有圖騰,在看到夏知了的那一刹,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隨即便咧嘴直笑。


    他在心裏直感歎:果然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六爺這一趟,真是來得太值了!


    圖騰又在心裏小小地歡唿了一聲,哎喲喂,他們的苦日子,終於要解放了,哈哈哈……


    明明隻有幾個大步的距離,夏知了卻感覺似乎過了一世紀這麽長,連唿吸都忘記了。


    那雙如烈火一樣燃燒的熾熱雙眸,幾乎要將她給溶化成水,夏知了感覺四肢像是不聽使喚了,不能動彈,隻聽到自己的心跳,在那裏“咚咚咚咚”地急跳不停。


    直至,宇文天走到了她的麵前。


    這個男人如她想像中的一樣霸道,完全不給她反應的機會,更不給眾人一個反應的機會,幹脆、利落、強悍地直接一手攬腰,一手扣住她的腦袋,就這麽深深地吻了下去。


    一股熟悉的在夢中徘徊不去的男性氣息,瞬間朝她席卷而來。


    他像是饑餓了幾百年的野獸,張開大口,就想要將她整個人吞下去似的,霸道蠻橫地用舌頭撬開了她的唇齒,瘋狂地在她的唇腔內肆意掠奪**,將她肺部內的氧氣一點一點地吸光,吸淨……


    夏知了隻感覺頭昏腦脹,想張嘴叫他停下,嘴一張開,卻被他掠奪得更深,她的反抗,在他的霸道禁製下,隻能化為嗚嗚地低吟……


    侯爺、夫人葉氏、秦澈、還有圖騰,全都被宇文天這麽激烈瘋狂的反應給驚悚到了,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幕,張大了嘴巴,喉嚨裏好像塞了一個雞蛋似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圖騰震驚過後,就在心裏嗷嗷直叫,哈哈哈,不愧是我家主子,實在是太強悍!太夠勁了!哎喲瑪,迴去一定一定一定得好好跟他們說道說道,哈哈哈……


    主子,偶無限度的膜拜您!!!!!!


    他們見麵的第一場吻仗,就以六爺霸道強悍的硬攻完勝,以沈冰嬈丟臉的缺氧性暈厥而結束。


    當感覺到懷裏的嬌軀軟下去的那一刹,六爺那被狂喜和狂怒兩極情緒化衝昏了的頭腦,總算是清醒了過來。


    他見夏知了暈了過去,低低地暗罵一聲,也不知道是罵她太沒用了,還是罵他自個太不知道憐香惜玉,趕緊地一個彎腰,打橫就將夏知了抱了起來。


    見秦澈還在愣愣地看著他們,六爺禁不住心急火起,衝他大吼一聲,“她的房間在哪裏?還不快帶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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