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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兄,盡管你這次事情做對了,但是真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深更半夜不要在大馬路邊上喝酒,百花街再好也不能夠日日去,對這身子不好,懂嗎?”李庭冷冰冰的聲音在他們的上方響起,李炎也十分順從地接受了,肯定在結束這之後又會懲罰他些什麽吧,這麽些年來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局麵,無論以什麽事開始都要以他受懲罰結束。


    可是即便是這樣,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們兩個人之間肯定存在著什麽問題,但是百姓們不知道啊,瞧見李庭這麽說還以為他是在關心李炎呢!


    “皇上和咱們王爺當真是兄弟情深啊,如此關愛著對方!”


    “我看有點不像,沒看到皇上嘴都氣歪了嗎?估計是覺得王爺擅自行動了,沒跟他報備,覺得氣不過吧!”


    ……


    李庭心思倒是漸漸沉下來了,就想等到這李旭家的案子結束之後,要以什麽樣的方式懲罰李炎,心情頓時就明朗了起來,也把心思放到了李旭一家人的身上。


    這些年來,他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捉弄或是懲罰李炎的時機,沒有想到李炎的忍耐能力竟然這麽強,從來沒有翻臉過,倒是讓李庭漸漸的相信李炎當真跟從前的戰神不一樣了,嗬,人嘛到底都是會變化的,再說這麽些年來一直是他占據著皇位,他覺得自己反而越來越有氣勢,李炎反而越來越消沉了下去,可能這就是他李炎前些年太過囂張的代價吧。


    “張大人,這個時候就沒必要在乎這些細節了吧?趕快問問張源這一切就能夠水落石出了,也不必再這樣再耗著了,得到一個答案也就罷了。”李庭有些不耐煩的催促道。


    聽到李庭這句話的李旭,有些震驚的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又很快低下頭去,他沒有想到他們一家人的清白與性命在皇帝麵前就是這樣的一出兒戲,不過是必須敷衍著應對過去的一件事情罷了!


    他又想起來李炎這個表麵上什麽事情也不做,就連上早朝還是遲到的王爺,但是卻為了他這件事情忙前忙後奔波來奔波去,就為了一個所謂的真相而已!


    李旭有些茫然,這個世道到底什麽是真,什麽是假?或許假亦真時真亦假,他隻要相信自己看見的就好。


    張源甫一被拿開嘴裏塞著的布就“呸呸呸”吐了三聲,雖然做出這舉動也是無心之失,但是在這公堂之上,前麵還坐著皇上,兩側都是諸位朝廷中的重臣,就顯得有些無禮了。


    不過下一個舉動,張源就一副泫然若泣的樣子跪了下來,“皇上,還請皇上明鑒啊,草民是無辜的,這一切都不是草民做的,這人恐怕是不知道收了誰的錢來栽贓和冤枉草民的,還請皇上明鑒!”


    “張大人,你這弟弟還真跟你是一個路子的啊,真不愧是親兄弟,事實如今都已經擺在了咱們的麵前,還說什麽自己是被冤枉的!”這位大人頓了頓,又麵向了張源,卻被張源那全然沉下來的表情給嚇了一大跳,隻是在定金一看又變成了一副可憐的樣子,這位大人簡直要以疑心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好,你懷疑李旭是收了別人的錢財來栽贓冤枉你的,那你說他有什麽理由這樣做,就算你說的是正確的,那他又何至於會被你的人苦苦追殺呢,以至於到今天才敢真正露出麵來!”


    其實方才的那一番說辭,隻是張源隨口一說而已,如今被反問他也慌亂了起來,不知道該從哪個角度來為自己辯駁,隻是支支吾吾的說,“反正草民是被冤枉的,各位大人還請認清現實啊,不是所有的平民百姓都是正直的啊!”


    “是啊,看人不能從他的錢多錢少或者是家事來看,到底還是看這個人的本性吧,若是這個人本性惡劣,那麽即便他錢在少那也是個惡劣的人!”魏延答了一句,還沒說完呢,張源就附和了起來,“對對對,這位大人說的是,就是這個道理,草民想表達的正是這個意思。”


    “張源——”張毅低聲嗬斥了一番,他的這個弟弟,還不知道自己正往火坑裏跳呢,趕緊出聲製止了他。


    “大哥……”張源有些茫然地看上了他的哥哥,隻是張毅卻並沒有看他,隻是緊閉著雙眼,眉頭也在緊緊皺著,他還不知道自己又做錯了什麽,讓他大哥又是這副表情。


    “就像你一樣,即便你再有錢,你的本性也是惡劣的,所以還是招了吧,張源。你敢對著門口的這麽多百姓,以及公堂之上坐著的這麽些人說你沒有做過這件事情嗎?”魏延又補了一句。


    對付張毅這個老狐狸不好對付,對付張源還是綽綽有餘的,像他這樣欺軟怕硬的性子是最好拿捏的了。


    當年隨著魏延的話,張源微微轉頭將門外虎視眈眈地盯著他的百姓們,掃視了一眼,又看了一眼身邊站著個大臣們,頓時感覺自己像是被千萬道目光注視著一樣,渾身微微打起哆嗦來。


    “草民……草民真的是冤枉的……”這是這一迴他的底氣沒有那麽足了,變得微小了起來,如果仔細聽的話,甚至能聽到裏麵的一絲泣音。


    “張源抬起頭來看著我們,再把這話說一遍。”魏延就說了一遍,“你是不是不知道這世間有一句話叫天道好輪迴,多行不義必自斃了啊?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真的沒有人知道嗎!?那些虧心事做久了,難道你半夜醒來不會覺得噩夢纏身嗎?你每日睡覺都能睡得那麽安穩嗎?”


    隨著魏延的一句一句逼問,張毅的臉色顯得越發蒼白起來,他也跟著迴想起了過往的種種,他又不是大羅神仙,他怎能不害怕呢?他也有過睡不著的夜晚啊!可是,可是這些事情要怎麽說出來呢?如果說了,那他就真的是萬劫不複了啊!


    “張源,抬起頭來看看你的兄長吧,就為了你這件事情,他可被折磨的沒有什麽人樣了呢?這可不是咱們印象中的那個光彩照人的尚書大人啊!”


    張源有些顫顫巍巍地抬起頭來看向了他的兄長,的確就像魏延說的那樣,這些日子為了他的這件事情,張毅一直忙前忙後,就連頭發又白了一些。


    “魏大人,臣的家事不勞你操心。你這是在誘逼我弟弟承認這些事情,魏大人,你的手可不是特很高明啊!”


    “嗬……這個時候有什麽高明與不高明的,隻要能夠讓你們兄弟兩個將這事實真相吐露出來澄清,這一切都是你們的過錯不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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