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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李炎建立了一係列的通商體係就消失了,不管是外族還是還是本朝的心思都開始動搖。不過兩年就開始土崩瓦解,著外族人就被驅逐梁朝境內,就算來也是悄悄的,哪有這樣的大張旗鼓


    那群人兇神惡煞的,看著很霸道,一路進來為了清路,把不少人推的人仰馬翻,為首的那個人麵容兇惡,腰間係了一把彎刀,不過卻是個半瞎。


    不知是朝露的眼神太過明目張膽,還是那人的警惕性太高,立刻抬頭看向朝露的方向,幸好朝露反應快躲到了柱子後頭,被這些人盯上可不是什麽好事。


    “這是被嚇著了?”許杜的聲音比他的人還先到,還是一貫的溫文儒雅。


    她靠在柱子上喘氣,扭頭看他不語。


    “那些人確實兇了一些?不過沒關係小打小鬧而已,這裏是梁朝境內,不遠處還有一支軍隊駐紮,他們不敢放肆的。”許杜放眼看去,那些人已經被夥計領去了雅間,酒樓裏氣氛凝滯了片刻,又恢複起熱鬧來。


    “聽少東家的意思,那些是外族人?”朝露明知故問,裝出一副曾經的樣子,“那他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朝貢。這眼看就年底了。”許杜薄唇輕起,眼中漾出笑意,“他們是北狄人,大梁與北狄之前戰亂不休,不過最後還是大梁贏了,至此北狄就向大梁朝貢了。”


    “不過……”他遲疑了片刻,才道出心中的疑惑,“這北狄狼子野心,也就通商那頭一年裏有正經王族帶隊朝貢,這都兩年了。”


    像是想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他對著朝露笑道:“你可看到那為首的人瞎了一隻眼睛?”


    朝露點頭,那人雖然瞎了一隻眼,但另外一隻眼睛還是很可怕的,就像利刃,不藏鋒芒。


    “那是北狄王族的隗驪墉。”


    “王族?隗驪墉?”她倒是記得這北狄王族隗氏,曾經也曾遠遠的瞧過,不過這隗驪墉她還真沒什麽印象。


    “少東家認識他?”


    “聽說的。他的眼睛可是被津津樂道的。”許杜輕笑,非常好心情的給朝露講起故事來,“那人曾經在梁朝與北狄戰事中的一員猛將,不過在最後一次簽下和平條約中因為沒有管好自己的嘴被射瞎了左眼。”


    “這……”恕她沒有聽懂。


    “其實我也隻是聽說。”許杜道,臉色有些不自然,“好像是他說了一句‘京城沈家小姐名動天下,有朝一日定要去京城好好玩玩’的荒唐話,就賠上了一隻眼睛。”


    “動手的人是李……夜王?”


    “除了他還有誰?”許杜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眉眼都在笑,顯然對於這個夜王爺也是敬佩有加。


    是啊,除了他,還有誰啊!不過是一句嘴上逞兇,他說了就說了,又有什麽大不了啊!何必呢?六年前……朝露闔上眼睛。


    “朝露姑娘怎麽了?”許杜發現她情緒不對,溫聲問道。


    “沒什麽。”朝露斂容,“今天我可是來找少東家拿錢的。哪裏會管這麽多?我就是一家小鋪子的掌櫃而已,哪裏那麽多的家國天下,就想守著銀子笑而已。”


    朝露特意揚起一個極其燦爛的笑,許杜不置可否,“那朝露姑娘隨我來吧。”


    朝露笑應卻在他轉身那刻扶著一旁的朝陽才能站穩身子,六年前他冒著毀掉和平條約的風險射瞎王族隻為了他口中帶有對她羞辱意思的孟浪話,而她呢,她在幹嘛!鬱於心結,新起紅妝,待嫁旁人。


    她還記得方才許杜那句疑惑,間斷兩年,來的卻是一個與李炎有仇的外臣,極其機鋒,她不敢再想,今年這除夕夜宴,恐怕對於李炎來說,就是一場鴻門宴吧。他當初卸掉了一身權力退入淮安,如今又該如何抗衡?


    “妹?你怎麽了?”


    朝陽這麽一問走在前頭的許杜也迴過頭來,眼神關切。


    “沒事,可能是剛才頭碰了涼水,被風吹了,現在有些暈暈沉沉的。”她拍了拍朝陽的手,卻是對許杜解釋。


    她拉著朝陽趕上他,“快些走吧。酒樓裏的生意也多,可不敢打擾太久少東家了。”


    她笑容晏晏,許杜也沒有打聽人的癖好,也就沒有再問,不過她那句頭暈,他可不是傻子。不過照樣他也想不通。


    四百兩銀子到手,朝露又對許杜道:“這裏送少東家一個人情如何?”


    許杜靠在椅子上,仰頭看她,“姑娘請說。”


    “之前我與趙管事提到的孜然他一直沒有眉目,不過我現在倒是得到了一個方向。”朝露頓了頓,“不過這路可不好走,在荒歲山上,那山地險,還有群狼,沒有點本事的人可不敢輕易上去。小吉村鄭家人可以為你們領路,不過你們要是用上他們,一點得保證他們的安全!”


    許杜笑著,“那朝露姑娘與我說這話,是覺得我是一個有本事的人?”


    “……”朝露沉默片刻,想起眼前這個跑幾步都會臉色蒼白的嬌貴公子,要是她把人哄上去出了什麽事,這許家還不得滅了她啊!


    “少東家家大業大,手底下肯定有不少能人異士。”朝露說的委婉,又怕傷了他的自尊,補上一句,“這也是一種本事。”


    “朝露姑娘好心帶了消息,我肯定會考慮的。”許杜對她眨眨眼,“至於朝露姑娘的附加條件,如果有用到,自然會遵守。”


    “那就這樣啦!我們就先走了!”


    朝露見事情解決完也就不打算多待,直接與他告辭,帶著朝露迴到後院。


    趙管事見她出了的早,眼睛不停的往她身後瞪,就差瞪出一朵花來。朝露見他滑稽的樣子,笑的不行,“趙管事,你在看什麽呢!”


    趙管事確定了她身後沒人,才罷休,這不該努力的瞎努力,這該努力的卻一點動靜都沒有,他這一把年紀了,難道還要他來幫?這眼看就要中午了,這再拖一會都可以留飯了好嗎!多光明正大的理由啊!公子就是不曉得用!


    趙管事在心底裏恨鐵不成鋼,這公子在別的方麵倒是樣樣出色,不過在感情方麵就慢了些。說起來他剛才還想錯了,這特殊的人啊,除了小姐,還有他麵前的朝露姑娘!


    趙管事臉上堆滿了笑,對著朝露到,“朝露姑娘這麽快就走了?”


    朝露覺得莫名其妙的,“這……不能走?”


    “當然可以!姑娘慢走,有事常來!沒事也可以來逛逛的。”


    對於趙管事的熱情朝露不明所以也不敢隨便接了話。這邊趙管事還在想要不要把杜冬燕的事情告訴朝露的時候,朝露已經帶著朝陽出了門,尋到他們的馬車就駕車出了巷子。


    一直守著的杜冬燕看到朝露,正想上前打招唿,卻在看見她身上白綠色的披風時頓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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