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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呂家的事已經過去了四天,朝露捧著一本話本子,時不時的看向外頭,心裏一直為沒能幫上呂地主的忙而感到遺憾,雖然這件事不是她的過錯。


    那天她迴來的很晚,到鋪子裏的時候一家人都在等她,柳青和李有慶都是因為擔心,而李炎的臉卻是可以和鍋底相媲美了。


    她拋棄他一個人跑了,她理虧,她有錯,所以近些日子她都不太敢和李炎嗆聲。


    朝露正想的出神,手裏的話本被人猛地一蓋,她嚇得一激靈,抬頭就看到又是李炎在使壞。


    李炎拿雞毛撣子挑起她手中的書,“看什麽呢?”看了幾行之後眉頭一皺,“誌異?這就是你上次在書肆不惜吃灰也要拿到的適合你自己的書?”


    朝露將書搶迴來,眉頭一挑,挑釁的看著他,“怎麽,不行了?難不成你還期望著我看國風、離騷、詩詞曲不成?”


    李炎收迴雞毛撣子,“那倒沒有。”


    “顧琰,你相信鬼神嗎?”朝露趁著下巴,看著站在掃灰的李炎,他身體頎長,往日裏她跳起來都夠不到的地方卻被他輕易夠到,“你相信因果定數靈魂轉世嗎?”


    李炎手裏的動作一頓,轉頭看向朝露,見她趁著下巴歪頭看著自己,這一幅場麵太過熟悉,以前他與辟芷一起闖禍,罰掃經閣的時候,也是這樣,他打掃他看著。之前在酒樓也是一樣,辟芷闖禍他護著……太多太多了。


    她怎麽會這麽問,難不成……隨即李炎又為自己的想法覺得可笑,辟芷做事極有規劃,從不做無意義的事情,比如,看一些雜七雜八的話本子。


    李朝露頂多就是像他的辟芷幾分而已,僅此而已。


    朝露沒有察覺李炎的心思已經不在這裏,隻是抱著書,說道:“本朝不是供奉國師嗎?說不準還真有呢!”她不就是一個例子嗎?


    李炎在朝露異想天開的時候,沉沉的說了一個字,“信。”


    “啊?你說什麽?”


    李炎卻沒有在搭理她,她想在追問,麵上投來一片陰影,門口不知何時停了一輛馬車。


    “是蘇家的馬車!”朝露歡欣雀躍的跑出去,“蘇姐姐!”


    趕車的人跳下馬車,“可惜了,我不是蘇三娘。”


    “呂地主!”朝露驚詫的看著來人,看著比以前消瘦了很多,看來陸宛的事對他打擊很大。


    “我幫三娘把這三十匹布送過來。”


    “那就多謝呂地主了。”朝露笑到,又朝裏喊到,“顧琰,叫人來搬東西!”


    “朝露姑娘。”呂地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我想和你商量個事。”


    朝露先是詫異,隨即從容一笑,“當然可以啊!”就將呂地主引進了布莊。


    呂地主這次來送布並沒有掩人耳目,鋪子裏夥計搬東西也沒有遮遮掩掩的,因為這對朝露來說,也是一種宣傳。


    這般豔麗的紅綢落在了路人眼中,便有不少人開始問價了。


    而在對門金蟬布莊一直虎視眈眈盯著朝露尋摸著機會找茬的趙姐自然也看見了,眼睛裏的嫉恨可以化成利刃,那她一定會把對麵的李記布莊,把李朝露砍個稀爛。


    “趙姐。”錢姨看著坐在門口麵容扭曲的趙姐,有些瑟瑟發抖,小心翼翼的開口,“那些人都在鬧騰,要罷工,說趙姐已經兩個月沒有給她們發工錢了。”


    那些人是哪些人?自然是趙姐費盡心機才朝露那邊高價挖走的繡娘,如今對趙姐來說更是燙手山芋。


    “罷工?”趙姐的聲音變得尖銳,“我平日裏養著她們,她們又做了多少活,對得起我支付給她們的工錢嗎?”


    趙姐聲大,卻絕口不提什麽時候付工錢。她沒錢,她哪裏有錢,哪怕是從其他夥計哪裏摳了些錢到手裏,那也付不起那些人都工錢,原本是想給李朝露添堵,現在是把自己拉進了火坑。


    你也沒付啊!


    但這話錢姨也隻敢想想,其實不止是那些新聘來的繡娘,她,徐晶,還有店裏的其他夥計的工錢雖然有發,但總是莫名其妙的減扣。如今發工錢的活被掌握在趙姐手裏,她們也不敢找吳掌櫃掰扯。


    不過徐晶那頭也已經放話,如果工錢再莫名其妙的扣減,她就不幹了。徐晶是年輕人,有精湛的畫工,頭腦又靈活,到哪不可以活。


    可她不同,她本就懦弱,又年老體衰,這傷眼睛的活她已經做不了幾年了,所以心中縱然有怨氣也不敢發出來,畢竟對她來說8錢一個月的工作也是她能找到的一份不容易的工作。


    趙姐不再理會錢姨,雙眼死死地盯著對麵運進運出的紅綢,那紅綢和市麵上的還不一樣,更豔麗卻不讓人覺得媚俗。


    真是不一樣啊。


    趙姐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眼睛裏盡是陰毒。


    ……


    這邊,朝露將呂地主請進了內室談話,還沒站定,呂地主就朝她深深的一拜,朝露趕忙扶住他。


    “四天前的事我已經聽三娘說了,是我自己混賬,白費了你們的努力。”


    朝露默了半晌,有情之人最容易被無情的俗世所傷。可看呂地主這樣,是放下了?


    “我要去京城!”呂地主站直身子,“我要去京城再將宛娘風風光光的迎迴來!”


    朝露看他這般鬥誌昂揚的樣子,都不忍心告訴他,作為一個小鎮上的地主想要迎娶官家千金,而且現在這個官還升為了京官,這是不可能的。


    就連呂地主和陸宛的事,都是特例,為官者清高,從不與商結親。


    她對呂地主和宛娘的事有所打聽,宛娘是上一任縣令的親妹,繼母與親嫂貪財,親兄是被發配來的,想要迴去就需要打點,宛娘就成了悲劇,若非呂地主頗有家財,給的錢合了陸家人的胃口,陸縣令心中也不是全然想著推親妹去死,那陸宛能不能活到現在都不一定了。


    “我知道以我現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呂地主恢複些理智,“當日我醒來收到那張紙條喜不自勝,卻得知和離書已簽,宛娘已走,我幾欲自戕。幸虧蘇兄一句話讓我重燃希望!”


    朝露好奇,“什麽話?”


    “國喪啊!”呂地主欣喜若狂。


    “皇後薨世,三年內禁止宴樂婚嫁!”


    看呂地主開心的像個孩子,朝露內心:……


    “皇帝仁慈,為了不耽誤民間嫁娶,不願勞民,這種禁令對我們這種小鎮是特赦的,可京城不一樣,京城是明明白白的禁止婚嫁的!所以說我還有兩年多的時間可以上京尋她!”


    呂地主猛地抓住朝露的手,“我們建一條商業街吧!”


    朝露愣愣的看著他。


    “登徒子!你給我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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