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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如笙讓人把府尹和姚秦關進大牢已經傳開了錦州城的大街小巷,本來一直阿諛奉承姚府的錦州城富家,都紛紛跟他們姚家斷離了關係。在祁連生要查抄姚府時,舒如笙出現並說明自己想親自去查抄姚府。霓兒跟隨著舒如笙及兵馬去了姚府,姚府顯然已經知道自己的命速,去時候已經沒多下人在府裏,她們到了大廳裏,已經見到姚母、姚嬛及陸晴在此候著。


    舒如笙一向穿著就是華麗而不奢侈的樣子,隻是今兒多了金飾,看起來有了敦宛靜安長郡主的樣子。她坐在主廳位置上,她們三人自是跪著,霓兒看著陸晴那個落魄的樣子,頓時心裏舒坦了許多。舒如笙端莊坐著,一言不發。祁元跟著來,他先去查看了姚府四周,後才來走到舒如笙麵前說道:“小姐,祁元已經命人查清姚府這些年所獲的不淨財寶。”


    舒如笙點點頭,說道:“祁元兄長,你看著辦就好了。”


    姚母這時突然抬頭,看著舒如笙說道:“長郡主,您是祁家的孩子,祖上曾說過祁舒姚三家是一家人,無論哪家有難,其他兩家都要以身家性命來保護有難的這一家子。民婦求您,姚家任何財物我們都不要,但是隻求能給秦兒一次活著的機會。”


    舒如笙並無動於衷,姚母因為救子心切跪著要走到舒如笙麵前,卻被祁元一手推到在地上,他怒斥姚母說道:“你算什麽,竟然敢離小姐那麽近。”


    姚嬛一向對自己兄長所作所為有些厭惡,但這些都是因為母親的溺愛所導致。她看到母親被祁元推到,心裏又是覺得心痛卻又覺得可悲,她並沒有所動,反而是一旁的陸晴,本來她就是心直口快又處處喜歡得罪別人,就說道:“長郡主也是祁家人,您不違背祖上的誓言吧。按輩分姨母也是您的長輩,至於他不過是您的奴才。”


    舒如笙聽她一說倒有了興趣,本來就說過隻要時間到自然是處理她,現在她倒是先出了頭。她不緊不慢,對了祁元使了眼色,讓他先退至一旁,說道:“長輩?哼,我聽說姚家老爺早跟我們祁家的姚老爺斷絕了關係,自然現在我麵前的姚家並無跟我們有關聯。可是你們竟然拿著這個理由在錦州城為非作歹,不僅殘害子民還讓我們祁家臉麵無存。我們祁家老爺為國丈,少爺是長郡瑪還有二小姐是敦宛長郡主。我們這樣的家室也是你們這些人有玷汙的,我素日不喜歡見血,可今兒我想破戒一次。”


    舒如笙話音剛落,就轉頭看了一旁的霓兒,她想讓霓兒出出氣。又說道:“霓兒,我知道你跟陸晴小姐有交情,她方才以下犯上自是死罪,但我不想看到人死,但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你去替我賞她幾個巴掌,還有我不想看到她,來人拉出去吧。”


    霓兒明白舒如笙的意思,陸晴一聽舒如笙要處罰自己,就哭著求饒說道:“陸晴再也不敢,求長郡主饒命,求長郡主饒命啊。”


    霓兒走下去時,一旁帶來的兵卒領了命,就將陸晴拉了出去,陸晴瘋狂哭喊著饒命二字,舒如笙並無動於衷。姚嬛跪著轉頭看著被拉出去的陸晴,頓時抬頭看著舒如笙。舒如笙對姚嬛一直都有了包容,又轉頭對祁元說道:“祁元兄長,我有話跟姚小姐講,拉她下去吧。”


    祁元舉拳行禮就讓人拉著姚母出去,她看到他們都消失在大廳裏。她站起來走了到了姚嬛麵前,並且扶起她來。不溫不熱說道:“你後悔嗎?是你的冊子,讓姚家加快了這樣局麵。”


    姚嬛在把冊子交給舒如笙的時候就料定姚家會有這樣的結局,所以她想快一點出現這樣,早安心。她露著微笑,卻是那麽冷,說道:“姚嬛在給您的時候就已經下定決心了,不過姚嬛有請求還望長郡主看到冊子的麵子答應姚嬛。”


    舒如笙知道她的請求是什麽,搖搖頭說道:“以你的現在的處境,你是沒有條件跟我提要求的,你接受我對你們姚家的處罰,你們在錦州城的百姓身上獲取太多他們的傷害,所以你能活著但是你要為所有錦州城來買單。”


    姚嬛一直覺得舒如笙跟別的官員不一樣,但從她口中說的那些話,讓自己對她有所改關。她瞪著她,說道:“原來你都一樣,都吃豬扮老虎。”


    舒如笙大笑一聲讓姚嬛不解,她坐迴位置上說道:“林程原本是你的未婚夫,隻是被你是兄長退了婚。”


    姚嬛並沒有聽舒如笙說完,一聽提到了林程,就急了眼說道:“林程兄長已經跟我們沒有關係了,長郡主是姚家做了錯事,跟林家毫無關係。”


    舒如笙看著她急了眼,頓時覺得可笑,又說道:“你還沒等我說完,就那麽急。”


    她搖搖頭,又認真聽到舒如笙接下說著。舒如笙帶著笑容,說道:“兄長在查你兄長的事情時,他幫了不少忙。我不知他是出於什麽目的,但總是為百姓好的。我問過他,他的願望是什麽。他隻說他想要一個人陪著他過女耕女織的生活,可是他要的這個人卻是你。我能怎麽辦,你兄長的過失就由你來辦,已經報告過王上了,林程本就待官職,不知道何原因遲遲沒有任何上任的機會,王上說他暫代府尹,若是一年錦州城腐敗現象沒有任何進展,他將受到同前府尹一樣的罪行。如此你也可以替你兄長犯過的所有罪過來迴罪,所以我準備以敦宛靜安長郡主的名義讓你們倆成婚。”


    姚嬛頓時驚住了,她不知道聽到是真的假的。舒如笙走了下來,與她站在同一個水平線上,說道:“你的兄長犯罪無可饒恕,但是過幾日是太皇太後的生辰,王上孝念,赦免世上的罪人。但是命是保住了,卻沒有了自由,他將會發配邊疆,守衛翎朝,來彌補他的罪過。”


    舒如笙說完,姚嬛跪了下來說道:“謝長郡主。”


    舒如笙出去後隻見陸晴被打的臉腫了起來,她走過去一看說道:“霓兒,手下重了。不過沒事,我替你物色好郎中,平日你不是圍著你表兄轉嗎,不過是因為姚家家大業大,如今我幫你找的也是家大業大,不過他的家不同姚家的家,前些日子我看到了獄主,他還沒有妻子。今兒日子也好,來人送去給獄主,跟他說是我賞給他的。”


    陸晴不僅臉上腫的疼,聽到舒如笙的話,更是想死的心。旁邊的兵卒聽到,又要上前抓住她,她哭喊那麽撕心裂肺的,讓人心疼。


    舒如笙走了出去,霓兒跟祁元都跟在後麵。霓兒有些不解舒如笙的做法,甚至覺得她有些冷心。突然想替陸晴說幾句,說道:“小姐,為何要這麽做,這樣做會不會太殘忍了。”


    舒如笙看了一眼霓兒,又看著天空說道:“惡人有惡報,善人有善報。她之前可不少針對你,你現在是同情她了嗎?”


    霓兒心虛低著頭來,不知說什麽。霓兒是走在舒如笙身後,祁元拉扯著霓兒的衣角並使了顏色,霓兒才沒再說什麽。


    夜幕降臨,霓兒看著舒如笙熟睡才離開了她的房裏。她路過一顆樹下,隻聽到聲音說道:“霓兒,你覺得小姐狠心嗎?”


    霓兒聽到聲音抬頭看,看那人跳了下來站在她的麵前,說道:“祁元兄長,霓兒隻是不明白小姐為何像變了人一樣,這幾日所作所為都讓人無法相信她就是小姐。”


    祁元輕輕一笑,說道:“小姐沒有變,她之前所受的苦都因為太善良。可現在她不隻是祁家二小姐,而是同樣和王上有著同等權利的長郡主,翎朝兵馬並不聽從王上的調遣,而是她。所以,她的任何作為讓你無法接受,可這就是站在高處的人。”


    霓兒看著祁元,心裏有些冷,卻無說不出什麽來。


    祁元在臨走前,又說道:“小姐對他們做並不過分,陸晴她若是不嫁給獄主,誰敢要她。姚秦並不會死,隻是他要駐守在邊疆一輩子,為翎朝上下百姓守著安全,至於姚嬛小姐,她的歸宿是她自己想要的。過幾日錦州城的府尹就會上任,是小姐把姚嬛小姐許配給林程少爺。”


    霓兒聽他的話,她不知道為什麽祁元會跟她講這些,這些並沒有人知道,可能這個是他們談好的。可是她想想,最好的結局不過如此。錦州城未來的日子,沒有了小霸王,百姓生活也過得舒坦許多。她抬頭看著天空,月牙已經比昨日露了許多,不日就會成圓月。


    她閉著養息時,隻聽到寧陸的聲音說道:“霓兒,夜已經深還不來休息。”


    她睜開轉身看著已經站在屋簷下的寧陸,她從剛認識隻為找到自己兒子,如今卻多了三個人對她好,霓兒小跑了過去,扶著她一起說著笑,一起走到了屋子裏休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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