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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小姑娘,醒醒,別在這裏睡啊!凍著咋辦?小姑娘!小姑娘!”蘇玨睡的迷迷糊糊的,隻感覺有人在推她,她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然後困難的睜開了眼,一張和藹可親的臉就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蘇玨沒有說話,隻是覺得頭痛欲裂,她坐了起來,用手揉了揉太陽穴,環顧四周卻發現自己此時身處於早上晨練的公園裏了。


    “小姑娘,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啊!”穿著橘紅馬甲的保潔阿姨望著蘇玨,似乎是感覺到了麵前的小姑娘身體不適,於是便關心的問到。


    “沒事!阿姨,我玩累了,本來想坐一會兒的,沒想到坐著坐著睡著了。害您擔心了,不好意思啊!”蘇玨聽著阿姨關心的話,心裏暖洋洋的,她對著阿姨笑了笑說到。


    “嗨,沒事就好!時間也不早了,都十點多了,趕緊迴家去吧!”阿姨差不多也就四十多歲的模樣,大致是把蘇玨當成了自家女兒,見她沒事,便對她溫柔的笑了笑說。


    “嗯,好~”蘇玨乖巧一笑,便告別阿姨,然後往家走去。


    蘇玨走了幾步,發現她除了頭疼以外,身上的傷似乎也好了個七七八八,隻是胸口還是悶悶的疼。如果不是在儲物戒指裏發現了自己買的東西和翁齊的葫蘆,她真的會覺得在超市地下停車場裏發生的一切不過是個夢而已。


    “咦?怎麽多了個東西?”蘇玨看著儲物空間裏漂浮著的血紅色石頭,一臉懵。蘇玨用手輕輕碰了碰,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襲來,“這是……血獸的獸核?!”


    “啊哈哈哈……咳咳……”蘇玨的眯眯眼瞬間放光,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沒笑幾聲,卻發現不遠處有兩個人一臉怪異的看著她,她才想起來自己現在身處於大庭廣眾之下,眾目睽睽之中。於是尷尬的咳嗽了兩聲,然後揉了揉鼻子,裝作什麽事的沒有的走了。


    蘇玨緊趕慢趕的,到了家也十一點了。果不其然的被蘇曼一頓“教育”,到最後還是在林衛和林翊的“掩護”下才脫了身。


    蘇玨迴了房間,迴想幾個小時前的一切,隻覺得恍然如夢。但她卻不容多想,好歹也是過年,該讓那對母女團圓了。


    蘇玨打起坐來,隨即進入了龍靈幻境之中。“白灼?白灼?白灼?”一連喊了三聲,也不見白灼迴應,也不知道去哪了。這段時間裏,白灼經常會不時消失,想來也不會走丟,於是也不管他了。


    隻是也不知那小姑娘去了哪裏,蘇玨找了一會兒,才在花海之中找到昏睡過去的小姑娘。蘇玨望著睡容可愛的小姑娘,溫柔的笑了笑,然後輕拍了拍她,那小姑娘才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


    “你是誰?!這裏……這裏是哪兒?!”小姑娘一睜眼,看見蘇玨嚇了一跳。她一臉警惕的看著蘇玨問道。


    “我就是那個救你的人啊!”蘇玨此時才發現,自己忘記偽裝了,於是也懶得掩飾了,幹脆直接坦白了。


    “不對……救我的是個男的!你……你是女的!哼,別看我小就想騙我,我聰明著呢!”小女孩仔細的上下打量了蘇玨一番,隨即,一臉篤定的對蘇玨說到。話畢,稚嫩的小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


    蘇玨見小女孩那副洋洋得意的模樣,頓時哭笑不得,她揉了揉小女孩的臉,很是無奈的說到,“我真的就是救你的那個人,不信我變給你看!”


    蘇玨揉了揉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陽穴,然後在小女孩的麵前,來了一副質的轉變。那小女孩的麵部表情也從平靜而逐漸變得一副……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怎麽樣?這下子相信了吧!”蘇玨笑了笑,然後用手指輕輕的蹭了蹭小女孩臉頰說到,接著也不管那小丫頭是何反應,隨即又說到,“哈哈哈,小家夥!我來兌現承諾來了!”


    那小女孩原本因為自己的一番打臉操作正悶悶不樂呢,卻又因為聽到了蘇玨的一句話而瞬間兩眼放光。


    “唉……真是個孩子……”蘇玨望著小女孩溫柔的笑了笑,又揉了揉那小女孩蓬鬆的頭發,然後從肥大的廣袖中取出了那鬼佬翁齊的葫蘆。


    那葫蘆本有結界,蘇玨還想著該如何破解,卻不料拿到手後才發現自家爹爹已經把葫蘆裏的結界給破除了。


    蘇玨想起自家爹爹那張何其妖孽的臉,不由得就是一笑,一股暖意從心底生起,到底還是自家爹爹曉得疼她。


    不過片刻,蘇玨便自己反應過來,隻不過仍舊笑意難掩,她用手指往壺口一點,“出!”一陣血紅色的光便從葫蘆之中盤旋飛出,待那紅光在地上定住,一個身材曼妙,皮膚白嫩,麵容嫵媚,身著大紅色鏤空薔薇花紋旗袍的少婦就站在了蘇玨麵前。


    那小女孩一看見那婦人便連忙跑了過去,撲在了婦人懷中。


    “娘~娘~瑛兒……好想……你呀……瑛兒好怕……好怕自己就看不見……娘了……嗚嗚嗚~嗚嗚嗚~”小女孩哽咽著,然後臉不停的在婦人懷中磨蹭著。


    “瑛兒乖……娘也好想我的瑛兒……瑛兒不哭……我的瑛兒不哭……”婦人緊緊抱住小女孩,也哭的是梨花帶雨。


    看見這母女團聚的場麵,蘇玨亦喜亦悲,喜的是,這母女二人總算團聚,悲的是,自己卻永遠也不會有和母親抱在一起的這一天。


    看著兩人互相溫暖的一幕,蘇玨苦笑了笑,悄悄消失在了龍靈幻境之中。


    幻境之外,蘇玨睜開眼睛,隻覺得臉頰似有東西滑落,她用手輕輕擦了擦,是眼淚啊。


    她笑著站起身來,用手胡亂抹了抹臉,然後環顧了一圈,自己不大的房間裏,卻有著太多太多迴憶。


    蘇玨從不覺得自己是不幸的,相比較於那些沒有的人,她已經擁有了很多。漸漸的,她已經習慣不去提那些曾經讓她墮入深淵的黑暗。


    可縱然不去提,她卻沒有一刻忘過。她蘇玨到底不是之前那個隻能任人宰割的丫頭了,經過翁齊這一戰,她明白,自己已經徹底向過去道別了。


    蘇玨站定,她眺望著窗外的景色,心裏明白,自己的未來,怕是再也不會有安穩了!若是以前的蘇玨或許會怕,或許會退縮,可現在的蘇玨,卻開始莫名的期待和激動。


    “玉啊!吃飯了!”門外傳來了林衛親切的喊聲,蘇玨聽聲迴過神來,笑了笑。去他的未來,他愛怎樣就怎樣吧,姐們兒,都應下了!


    中午隻是簡單吃了一頓,畢竟嘛,過年的重頭戲在晚上這一餐。


    因為上午蘇玨躲過了不少活,因此在下午蘇曼讓蘇玨全部都要找補迴來。雖說是如此,蘇曼卻一會兒嫌蘇玨洗碗洗不幹淨了,一會兒嫌掃地不仔細了。到最後,蘇玨也沒幹成什麽活。


    蘇玨無奈的哭笑不得,心裏卻是暖暖的,她曉得蘇曼是心疼她,到最後,她也就隻能提著垃圾往樓下走去。


    可與此同時,遠在百裏之外的帝京,某處秘密基地內。


    帝京少有的陽光正好,透過一成不染的玻璃窗,洋洋灑灑的照在了一張略微瘦削的臉上。一張辦公椅上,靠著一個身著墨色繡金邊龍紋風衣的中年男人。


    男人高挺的鼻梁上一架金絲邊框眼鏡,雙目輕閉,輕薄如花瓣的雙唇輕輕抿著,金色的陽光沐浴在他的身上,像是給男人鍍了一層淡淡金邊,歲月靜好,此景如畫。而這男人,正是畫中之人。


    不過一桌之隔,又站了一個頭紮馬尾,身著墨色繡白邊龍紋風衣的女人。女人看著年紀比男人稍微年輕些,差不多也就四十歲左右。女人麵容姣好,精明幹練,雖不比少女的年輕活力,卻也是有種成熟穩重的美。


    “厲部!據徽州分部部長餘興邦報告,在琅滁市某縣的一家超市的地下車庫內發生了爆炸!引起爆炸的原因是,有兩股巨大的靈力相互衝擊,所產生的靈力爆炸!”女人說著就將手裏的文件夾遞給了男人。


    男人聽了女人的話,雙眼緩緩睜開,然後坐起身來。自然而然的從女人手中接過了文件夾,男人翻了兩頁,那上麵的圖片正是變成血獸後死在蘇玨手下的翁齊。


    “似人非人?似獸非獸?”那個被女人稱之為厲部的男人看見圖片後,薄唇輕啟,溫柔的聲音性感磁性。眼鏡之下,那雙墨色的眸子裏露出了笑意,眼角那原本若隱若現皺紋也清晰的浮現出來,就連嘴角也不自覺的微微上揚起來。所謂的溫文爾雅,大致就是如此了。


    “是!經徐興邦調查核實,那個似人非人,似獸非獸的死者正是光明審判中‘術’字門的右門主——鬼佬翁齊!而他變成的那副獸形模樣,正是光明審判座下十大兇獸之一的血河!除此之外……”女人對男人突如其來的笑,並沒有感到詫異,而是繼續往下說到,可話說一半,她卻似有難言之隱一般停住了。


    “除此之外,在那片廢墟裏,並沒有發現第二個人的蹤跡,同時,翁齊的魂魄和他的聚靈葫蘆,以及血獸的獸核都不翼而飛。也就是說,在那個小小的縣城裏,至少有一個,能將獸化後的翁齊殺掉,並且能功成身退的高手!而這樣的高手,卻並沒有為十七部所用,甚至是,沒有被發現!”男人似乎知道女人的難言之隱,也沒有為難她,隻是拿起桌子上的白玉盞,小酌了一口白玉盞中碧綠的茶湯,接著女人的話繼續說了下去。


    “是!這是我的失職,請您處罰!”女人麵色一紅,語氣中滿是懊悔,沒讓男人說話,她便自己主動承認了錯誤。


    “不至於!這未必是你的失職!你還記得兩個多月前,徽州發生的那檔子事嗎?”男人淺淺一笑,似乎是想到什麽了,複又開口道。


    “您是說……兩個多月前那場百年未遇的神雷劫?!你懷疑……就是引來神雷劫的那個人,誅殺的翁齊?!”女人何其聰慧,一點就通,隻一句話便瞬間想到了什麽,“說不定……翁齊出現在那個偏遠的小縣城裏,也是因為想尋找那個引發神雷劫的人?”


    “說不定呢!不過,有一點不需要擔心了……你聰明,猜猜是哪一點?”男人聽見女人的話,微微一笑,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茶,隨即卻又賣著關子到。


    “您的意思是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女人低頭思慮片刻,隨即雙眼一亮,隨即抬頭開口道。


    “不愧是何處啊,果然聰明!”男人口中對女人頗為讚許,“哦,對了,把這個交給顧遲,讓他和薛岑過一趟陰,如果翁齊的魂魄在冥界的話,就讓他們把翁齊的魂魄帶迴來。”


    男人話落,隨即又想起了什麽,他輕推了推自己的金絲邊框眼鏡,然後從右邊的抽屜裏拿出了一塊紫檀木牌交給女人,隨即又對女人說到。


    “天道令?!至於用這個嗎?”女人接過木牌,待看清木牌的模樣後,不由得驚訝到。


    “別的倒還罷了,我是怕他們,遇到那位七爺!”男人突然想起當年那件事,那位七爺以一己之力鎮壓絞殺數以萬計的厲鬼怨煞,不由得苦笑了笑,本來說好退隱休憩的,不知為何,這段時間又突然複官了。


    “那位七爺?!他又迴來了?!”女人似乎知道男人說的是誰,腦海裏似乎又出現了什麽畫麵,不由得全身一抖,便也不在多話,接了牌子就退出去了。


    男人見女人走後,收去笑容,站起身來,輕輕的摘下眼鏡,然後放在了桌子上,徑直往窗邊走去。男人眯著眼,望了望窗外的景色,天上的太陽被雲遮住,外麵似乎又變成了常見的一片霧蒙蒙,男人迴想起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思慮萬千,到最後卻又是嘴角一勾,自言自語了起來,“厲戰泓啊厲戰泓!這天啊,怕是又要變了!”


    男人正是那光明尊主口中的,十七部部長,與蘇玨或許有些許瓜葛的厲戰泓!


    而蘇玨哪裏會想到,她的出現,竟然驚動這麽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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