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秋珊嚇得身子一僵,迴頭瞪了汪翠雲一眼:“翠雲,你胡說八道什麽呢!你要是再亂講話的話,我就不理你了!”


    說完,別過臉去,一副不願意再搭理汪翠雲的模樣。


    而汪翠雲則是直愣愣地看著曹秋珊的後腦勺,臉上的笑緩緩地隱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怒色和怨恨。


    曹秋珊背對著汪翠雲想著自己的心事,並沒有看到汪翠雲看自己時那怨恨和氣惱的眼神。


    馬車很快就到了溫宅,馬車一停,汪翠雲率先走了下去,曹秋珊跟在後頭,二人一前一後,去見了溫靜安。


    溫靜安正在院子裏頭喝茶,抬頭就看到汪翠雲進了院子,緊隨其後的是曹秋珊。


    兩個人臉上都沒有笑容,似乎,出了什麽事。


    “在常家玩的怎樣?”溫靜安給落座的二人一人倒了一杯茶,這就問起了在常家的事情。


    “還挺好的。”汪翠雲喝了口茶,迴答道。


    曹秋珊也答:“常如煙對我們很熱情。”


    溫靜安借著喝茶好奇地看了兩個人一眼,既然玩的挺好的,為何是這幅樣子?不過她沒問。


    她知道自然會有人告訴她。


    在外頭玩了一日了,曹秋珊也累了,喝了兩盞茶就先迴去歇著了。


    汪翠雲則留了下來,看到曹秋珊走遠了,這才氣鼓鼓地將茶杯毫不客氣的放在了桌麵上。


    不快的神色一目了然。


    “這是怎麽了?誰惹得你不高興了?”溫靜安笑眯眯地給汪翠雲又倒了一杯茶。


    汪翠雲氣鼓鼓地的說道:“我能有什麽不高興的,今兒個秋珊跟錯藥了一樣,一直都渾渾噩噩的。”


    “她怎麽了?”


    “我哪裏知道。”汪翠雲不屑地說道:“反正就跟吃錯藥了一樣。在常家的時候,跟常如煙套近乎的時候,那諂媚的樣子,恨不得去常家跟常如煙做親姐妹。”


    “哦?是嗎?那常小姐對她的態度呢?”


    “能有什麽態度?常如煙跟謝玉蘿的關係好,人家哪裏看得上她啊,用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也不嫌臊的慌。”


    溫靜安舉著茶杯的手一頓,有些征愣地開了口麵色,“謝玉蘿,她也去了?”


    “可不嘛,去了,人家常如煙喊她姐姐長,姐姐短的,你是沒看到,謝玉蘿如今……嘖嘖,你是沒看到謝玉蘿如今的派頭,跟咱們之前在晉昌府看她,那可完全不一樣啊!”汪翠雲豔羨又嫉妒地說道。


    “京城真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呢,靜安姐姐,以後我就嫁到京城,好不好?還能跟你天天在一起呢!”汪翠雲意有所指地說道。


    溫靜安捏著茶盞的手用力地收緊,她也聽不到汪翠雲後來說了什麽,想起了之前在晉昌府見到的那個驚才絕豔的女子,將她們這群人狠狠地踐踏在地上。


    “靜安姐姐,你同意我說的嗎?”汪翠雲抓起了溫靜安的手,將溫靜安拉迴了現實,她看了一眼含羞帶怯的汪翠雲,有一瞬間的愣怔,“什麽?”


    “我說,以後我想跟你還有俊倧哥哥,天天在一起就好了。”汪翠雲含羞說道:“你說,俊倧哥哥他會不會討厭我啊?”


    溫靜安心思都在謝玉蘿的身上,一下子沒聽明白汪翠雲的話,想也沒想就點頭說道:“當然不會了,大哥他很喜歡你的。”


    汪翠雲的臉,一下子羞紅了。


    她含羞帶怯的模樣,臉色緋紅,眼神迷離,由於溫靜安一直在想謝玉蘿的事情,自然沒看到汪翠雲再說起自己哥哥時,臉上的嬌媚和眼睛裏頭的愛慕。


    天氣越發地炎熱,花都的葡萄由於地理氣候的原因,比京城城郊的葡萄要早熟二十多天,等到花都那邊沒有葡萄運過來了,城郊的葡萄也已經熟了。


    謝玉蘿在城郊買了一座莊子,裏頭有幾十畝農田,除了讓莊子上的佃戶自己種植一些糧食謀生之外,其他的農田都被用來種植了葡萄。


    今年是葡萄第一年掛果,產量不高,葡萄也小,而且口感也帶著股酸溜溜的味道,氣候和地理,跟花都那邊相差很大,所以結出來的葡萄質量也不一樣。


    向興邦知道郊外的果子長得不好,原本以為謝玉蘿會放棄今年的果子,可誰知道她卻讓自己一樣好好地張羅,等到葡萄大豐收的時候,謝玉蘿直接讓他將郊外的那些葡萄運到了蕭府。


    “夫人,這葡萄很酸啊,吃一個牙口都倒了。”向興邦按照謝玉蘿的吩咐,將葡萄運到了蕭府,整整五六百斤的葡萄的。有青的有紅的,也有一些紫的。不過口感都是一樣,酸,澀。


    謝玉蘿嚐了一顆,味道確實不能跟花都的比,“沒事,葡萄都運過來了嘛?”


    “還沒呢,還有一半。莊子裏頭還在采摘,後天差不多能再送個五百斤過來。”向興邦迴答。


    謝玉蘿讓向興邦繼續去講葡萄運來,她也沒閑著,吩咐府上的人打水的打水,洗葡萄的洗葡萄。


    大壇子和白糖是之前就已經陸陸續續備下了,壇子也都洗好晾幹了,葡萄用清水洗了三遍之後,放在篩子裏頭晾幹,就一層葡萄一層白糖地放進了壇子裏。


    又找了個銀兩種的房間,將十壇子已經收拾好了的葡萄放了進去。


    緊接著,又是第二批,第三批的葡萄過來,忙活了五六日,三十多壇子的葡萄碼放在房間裏,整整齊齊。


    看到這麽多的大壇子,聽荷他們還是不知道謝玉蘿要做什麽。


    “夫人,這些葡萄這麽酸,放這麽多白糖,能變甜嗎?”


    “當然可以了。”謝玉蘿笑著邊擦手邊說道。


    “可變甜了也放不了好久,還能吃嗎?”誠心也擔憂地說道。


    謝玉蘿篤定地說道:“吃是一定不能吃了,不過一定能喝。”


    由於葡萄酸,葡萄裏頭的糖謝玉蘿放的就比一般的葡萄要多一些。她前世自己也釀過葡萄酒,雖然隻是幾斤葡萄的小打小鬧,不過多多少少都是這個道理。


    現在的釀果子酒也是這個道理,隻是葡萄目前是稀缺珍貴的東西,沒人想過要用葡萄釀酒罷了。


    見都沒見過呢,還釀酒,真是暴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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