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陽眼疾手快地拉住的手,小羊重被拉下,臉頰不由泛上兩片紅暈,抬頭掃一眼麵前而人卻又似乎欲言還休地低頭玩弄腰帶。


    王陽用手指輕輕觸碰了下適才拉過小蘭的手心,心底暗暗翻上一股暖流,與幾年前某次的那一種觸動深深淺淺地慢慢交應,眼前又翻上當年那一幕,生死攸關之時自己那一句:“能認識你我死而無憾了。”


    龍台近日才把青絲留長攏至了腦後,一根窄窄的布帶圍住前額,在腦後紮起了一斷長辮,任其貼在腦後未紮上的一把長發上,身上布衣襖裙,腳下白裏錙麵布鞋,雖談不上瀟灑風流,卻也一股俠義樸實之氣。


    見王陽與小羊二人如此,微微苦笑著戲說:“你們感情倒是不錯。連情郎也瞞,到底因何事外出?”


    小羊側著抬起瓜子臉,看見王陽臉上那一絲苦笑,心裏一陣抽搐,終於不忍開口“何出此言哪?其實。。。。。。也罷。”她輕聲歎了口氣“今日你們留我也於事無補,倒不如,今後如還想我,至翠竹觀尋一個名為蘇尋雨的女道士。”眉心一挑,帶著某種意蘊不明的微笑搖了搖頭。


    小羊疑惑:"到底是有甚麽事要深夜外出……""此言並無甚深含義,隻是。。。"她兩道烏黑的長眉輕輕一蹙,趁龍台不備,鬆開了手,輕輕一躍便過了那道圍牆,"如果能再相見,或許也就不能如此說話了罷……"


    "等一下啊。。。"龍台急忙隨著躍出,轉頭一看,卻被王陽拉住,王陽隻是淡淡地苦笑:"不要……我們或許亦有距離了罷……”


    "也好,"他安下心來,"那明日,便去翠竹觀找那蘇尋雨罷。


    一身黑色長裙恰到好處地襯出細腰一握,酥shu胸一波,更令人驚心動魄的是裏麵一件鮮紅色頎長唐式內裙在暗黑長裙開口處隨身形飄蕩,時隱時現,使她彌漫著一種不隨俗流的神秘與剛烈。讓人浮想聯翩……


    寺廟夜晚。。


    一雙淺色布鞋由遠而近,速度異常之快,落下悄無聲息,可見輕功之好。。


    來得人額前有一些劉海,深藍色微卷長發落在腰後,穿著短的水紅色上衣,露出地曼妙腰間斜圍著一方明黃色汗巾,與上衣同色的寬大適中褲子,更顯其細長的雙腿。


    來人便是花小羊,她走到玉階梯下,忽然有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傳來:"龍台,你來晚了。"


    “本大少爺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怎麽會弄錯時間?現在是子時二刻。"


    小羊微微抿嘴一笑:"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嘛,龍台你就承認了吧。"


    "我絕對是對的,你怎麽著,我也是對得!"


    "哈哈,要不要我把你的老底接出來,那次的開封。。。。。。。"


    "喂,你們倆個別吵了,我和龍台吵吵算了,怎麽小羊你也和龍台吵上了?"


    "王陽,你來晚了。"龍台和小羊異口同聲道。


    "行了,我們三個再吵,三藏方丈就要被驚醒了,可是柳煙雪怎麽還不來?"小羊悄聲說道。


    "誰說我沒來啊?"一個白影一閃,從樹上躍下一個人來。紫色的眼眸,白色的衣裙,皮膚似雪,飄渺而又看不真實的女子,卻正是柳煙雪。


    "那麽,快走吧。別驚動了清誌方丈。"王陽催促到。


    "可是,我們當真要隱瞞清誌方丈,去那落日之上,弦月之下的地方找寶藏和蘇染染嗎?"龍台這麽問。


    "行了龍台,我說我們現在這樣的武藝,還怕任逍遙不成,快走吧,再不然,天就要亮了。"小羊不耐煩似的說。


    "那還等什麽,"劉煙雪說道:"走罷。


    "幾道影子在百樹之間幾番縱躍,已然是不見了蹤影。


    從樹後幽幽轉出一個人來,目送著那四個背影,竟然是清誌方丈。"孩子們都已經長大了,希望他們這次去,便能受些曆練,打敗任逍遙。"新的旅程開始,命運之輪開始啟動,逃脫不了的因緣悲歡,正在等待年輕的冒險者們。


    三個人走著走著,突然有一群黑衣人在三個人麵前跳了出來,表情兇神惡煞,手裏麵還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


    王陽問:"你們有什麽事嗎?"


    那些黑衣人沒有說話,而是更加的逼近了三人。


    小羊巧笑嫣然:"今天晚上,我和我的夥伴們要找一個地方過夜呢。是你們自動讓位,還是我把你們趕跑呢?"


    “嘿嘿,就你們三個乳臭未幹的小毛頭,還想要和我們鬥?快乖乖的和我們迴去!逍遙幫主現在正找你們呢!”那黑衣人粗獷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下響起。


    小羊一挑眉:"那要看看你有沒有本事了。"她下意識地退後了一點,把龍台和王陽護在身後。


    "那麽來吧。"那黑衣人笑著說,舉起手中的白色藥粉,輕輕一揮,白色的冰冷光芒射入,化作漫天尖銳的冰淩射來。


    小羊刷的抽出軟鞭,往空中掃去,一鞭就把十多支冰淩打得粉碎。可是冰淩仍然源源不斷的射來,小羊銀牙緊咬,飛速旋轉起軟鞭,舞成一個屏障,冰淩隻要一接觸到這個屏障就被彈到了一邊。可是冰淩仍然源源不斷地射來,小羊的體力逐漸消耗,漸漸支撐不住,舞軟鞭的手越來越軟,終於是垂落下來,數支冰淩刺進小羊的身體,血在地上緩緩散開。


    那黑衣人哼了一聲,慢慢抬起手,小羊也被升至半空。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時,像猛虎一樣的王陽忽然跳出,往那男子身上咬去。


    那男子連忙急退。


    忽然,後麵刺來一把黑色的劍:"弧光,你何必欺人太勝?這姑娘已經傷成這樣,你還要至人於死地?"


    弧光明顯的一驚:"冥界,應龍?"


    他的手垂下,那頭猛虎倏忽消失,一道淡淡的煙氣把小羊拖起。輕輕放在地下。


    龍台和王陽站起,衝過去抱起在血泊中的小羊:"這為仁兄謝謝了。"


    應龍說:"沒事,我也是追殺任逍遙的人至此地。有幸認識你們罷。你們先撤退吧,把這位姑娘送到前方十裏外的冰月蝶穀去,應該有人能救她。"


    龍台問:"那你呢,應龍?"


    "我先擋住他們,稍後與你們匯合,我能和你們同行嗎?"


    "當然。"龍台說。


    他已經抱著小羊衝出山洞了。


    "葉然,快擋住他們。"葉然連忙駕馭著冰翅凰向洞口衝去,卻隻聽的一聲"看劍"冰翅凰哀鳴一聲落了下去。她隻得眼睜睜得看著龍台他們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龍台和王陽走了約一刻,到了一個白霧環繞的地方。一塊巨大的古舊石碑,透過糾結的藤蔓,隱約可以看見四個大字。


    冰月蝶穀。


    這樣的名字,讓人覺得哀傷。沒來由的哀傷。一個人影從霧裏走來。她穿著一件朱紅短上衣,露出曼妙的腰支。下麵穿著一條開邊蕾絲樣的長褲,從上到下漸次淺下來,像一束月光從下射來。她穿著一雙軟綢緞淺粉色點球鞋。在她的脖頸,手臂,膝蓋處都套著碧玉珠鏈。她有著一頭如瀑一頭長發,頭上斜釵著一根簪子。發上還別著幾匝珠花,幾根粉紅羽毛。她的眼睛如同夜色一般,漆黑如墨。嘴唇櫻紅。隻聽她嬌滴滴地道:"是何許人到這被塵世遺忘的地方來了?"


    第二天。天剛剛亮。心然習慣了早起。她穿著那鮮豔的舞衣入到了月蝶花園。坐在凳子上,晨曦的微光照耀著她。淒涼的琵琶聲忽然想起,引來蝴蝶陣陣飛舞。


    那些翅膀透明的蝴蝶,折射著晨光,宛若絕世的女子舞在花叢之間。這般的景色,如何一個美字了得?隨著琵琶聲,一個女子進入花園。


    她看見心然坐在那,看蝶飛舞,彈著一曲蕭瑟的曲子。她看得癡了,彈的醉了,就似那化蝶的祝英台。


    "請問姑娘,這是何地?"心然驚訝迴頭,竟然是一個絕世女子。


    她沒見過一個人可以把衣服穿得如此漂亮。一襲白衣,隻在肩上圍一條彩色披肩,上麵綴著幾尺來長的流蘇,搖動不知多少顏色。


    竟似爛醉流霞淌在肩頭。"姑娘可是仙界中人?"心然輕輕一問。


    那女子抬頭,竟是明眸善睬,那一雙剪水雙瞳絕對是唯美。黑發散落在肩頭。果真是落入凡塵的仙子。"我是被任逍遙的奸細陷害,扁下凡塵,如今聽說有千年之前的英雄重出江湖,便要來助他們一臂之力。對了,我叫靈小羊。"那小羊笑說。


    "那麽,請隨我來。"心然微笑起身,在前麵領路。冰月堂。


    小羊剛剛醒過來,臉上已然有了一些血色,隻是傷口還有些疼痛。


    這時候,龍台,王陽,夕願正圍坐在她床邊。煙雪剛剛趕來,正同龍台講些什麽,隻見龍台表情嚴肅。這時夕願正在給小羊喂藥膳,和小羊講些閑話。這時,心然推門進來,後麵跟隨著一個美麗的小羊。"這位是靈小羊,從天山而來,希望和你們同行,助你們一臂之力。"心然介紹道。


    "大家好。"靈小羊微笑。連聲音都似銀鈴一般動聽。


    "有兩個小羊了。"小羊笑著說。


    "是呀。以後直接叫你小羊,叫她小小羊算了。"龍台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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