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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潔姑娘忽然想起師兄沒有隨天宏方丈來隔室,不禁打了一個哆嗦,驚恐地問道:“你指的那個小子是誰啊?”


    蒙麵人咧嘴一笑,又蘸酒寫道:“聽你問這一句話,就知道你在關心何人,我所指的也就是他。”


    他寫完之後,雙掌速拍三聲,隻聽遠遠傳來店小二的聲音道:“來了!來了!”店小二走進室來,還來不及問話,猛然看見桌上擺著一隻大腿,和一付心肝,隻瞎得渾身發抖,目瞪口呆,臉無人色。


    蒙麵人看了他一眼,在桌上寫了十二個大字:“生炒心肝、紅燒大腿!愈快愈好。”店小二不識字,不知蒙麵人在桌上寫些什麽?一雙眼睛望著潔姑娘。


    潔姑娘仔細一看那條大腿,不是同行四人之中的大腿,也就放了心,她原本膽大,一嚇之後,立即恢複常態,見店小二的目光視著自己,她已會意,向店小二說道:“叫你拿去生炒心肝,紅燒大腿,動作要……”


    店小二本來已經嚇破了膽,還沒聽完姑娘的話,兩腿已經站立不住,身子向後一仰,“蓬”的一聲,倒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落魄書生見隔室有了響聲,怕潔姑娘遭了蒙麵人的毒手,趕忙提高聲音說道:“大和尚,你們法門寺桃李滿天下,在下有一件事,不借千裏來拜托,不知能否幫忙。”


    他突然說這話的意思,是想把蒙麵人的心神吸引住,停止行兇,天宏方丈雖不知道落魄書生突然說這話的深意,隻好顧著他的口氣,答道:“阿彌陀佛,出家人慈悲為懷,施主不必客氣,有什麽事請說,隻要老衲能力所及,無不樂為!”


    落魄書生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道:“在下的獨生子,十年前由一位老成可靠的家仆,送他去考試,那知一去之後,就渺無消息。”


    天宏方丈接口問道:“令郎那時幾歲了?”落魄書生說道:“犬子甚是聰明,九歲在縣試就名列前茅,次年正逢省試,本不想送他去應試,但受朋友一再的鼓勵,而且在下又是數代書香之家,也不願耽擱孩子的功名。”


    “本想親自送他去考試,因在下那時身體不適,考期又已逼近,不得已隻隻好差一位老成可靠的家仆,護送犬子去應試。”


    天宏方丈道:“是不是令郎赴省時帶得很多的銀子,護送的家仆見財起意,在途中把令郎謀害了。”


    落魄書生搖搖頭,道:“我那家仆不但老實可靠,並且他有家有室,都依賴在下過活,住在我家裏,絕不會見財起意,謀害犬子。”


    說此,他略一停頓,又繼續說道:“經在下多方打聽,查出犬子係落人強盜之手,當時並不曾喪身,而家仆為保護小主人卻遭了毒手。”


    天宏方丈道:“令郎叫什麽名字?有什麽特征??”落魄書生道:“犬子名叫曆浩,身得麵目清秀……”


    蒙麵人和潔姑娘兩人,好似被隔壁的談話聲所吸引,都在默默地傾聽,雙方敵對的氣氛消淡了許多。


    當蒙麵人聽到“曆浩”這個名字時,心頭猛然一醒,宛如突遭巨錐一聲,目光頓時黯然,低下頭來,仿佛陷人痛苦沉思之中。


    潔姑娘也為落魄書生說出他兒子的名字而感到意外,她滿腹狐疑地想道:天下之大,同名同姓的人難免沒有,他所說的該不會是我的表哥吧?


    “夥計……”一個響如焦雷的喊叫,震斷了她的思緒,接著又聽一個先前在樓上侍候過的店小二的聲音答道:“來啦,來啦,客官有何吩咐?”


    那如雷震般的話聲,又接著響起道:“你知道新京九義中的九爺,定的是那一間雅座,現在他人在何處?”


    “噢,原來是大爺駕臨,請恕小的怠慢,九爺定的雅座就在後麵左首三號,他人也在房內,請隨小的來吧!”


    突然一聲驚叫,接著一聲暴雷般的怒喝道:“是誰大膽殺害九爺的,快說、快說!”“王八蛋,你再不說,大爺就給你一掌,先抵我九弟的命!”


    依然是沒有答聲,“你敢裝死?”“大哥,發生了什麽事?你把店小二摔得昏倒地下。”一陣錯雜的腳步聲,漸漸迫近雅座。


    “各位兄弟,我們的老九被人殺了!缺腿開膛,死的好不淒慘!”“是誰殺的?”另一個聲音說道。


    潔姑娘聽到此處,心裏明白蒙麵人取來的人腿及人肝的來源,趁蒙麵人的臉朝向板壁,怔怔出神之際,靈機一動,轉身一個躍步,縱出了雅座的房門。


    目光觸處,首先看見店小二倒在地上,動也不動,是死是活,不得而知,他的兩旁站立著七八個勁裝大漢,個個身高腰粗,滿臉橫肉,其中一個長得一臉短髭,雙目閃耀兇光,狀如惡煞,駭人之極。


    潔姑娘不及向他們打聽來曆,手指房門,道:“就是房內的蒙麵人殺的!”她最後一個字尚未落聲,蒙麵人已經縱出房來,右手例提人腿,猛向她的後背砸來。


    潔姑娘發覺背後勁風襲身,驚得趕忙橫步閃避,同時鏘的一聲,反手撤下背後長劍,急使一招“白蛇吐信”,劍尖散開一蓬寒星,向蒙麵人分心刺出。


    蒙麵人一揮人腿,帶起一陣猛烈的勁風,將她的長劍震開,連她的身子也吃勁風一逼,倒退丈外,“姑娘閃開,讓大爺宰這沒頭臉的小子!”


    那滿臉短髭的壯漢,悲痛地怒喝之後,人也向蒙麵人漸漸欺去,腳步所踏之處,地上現出寸許深的腳印,雙臂也起了一陣格格怪響,十指其張如蒲扇,兩目射出憤恨的火焰。


    潔姑娘看得心裏一駭,想道:這一下兇神遇到惡煞,不知誰死誰活?“小子拿命來!”一聲悲搶的怒喝,那自稱大爺的惡煞,已揮掌發出奇猛的力道,向蒙麵人撞去。


    蒙麵人不避不退,一掄右手所提人腿,掃出一股雄猛無比的勁道,向擊來的掌風猛勁迎了上去,“蓬”的一聲,雙方掌力在空中一接,發出震天一響,頓時地動屋晃,震起滿空塵土,良久難辨眼前景物。


    塵土散落之後,那個惡煞似的壯漢,跌坐在地上,口邊短髭沾著鮮血,胸前地上也吐了一堆,目光遲呆,臉色慘白。


    蒙麵人站立原地,依看手提人腿,目光傾注重傷壯漢,裂開嘴巴,似是非常得意的樣子。


    其他七個大漢也被蒙麵人以人腿掄出的奇猛力道,震離了原站位置,好像心靈受創似的,呆呆的立在一旁。


    半晌,才有兩個大漢躍到跌坐地上受傷的壯漢身邊低頭問道:“大哥,看你的傷勢不輕,趕快服一粒‘安命神丹’,以免――”


    那個短髭壯漢,右手食指,指了一揮腰間口袋,沒有開口,顯然內傷沉重,連說話的氣息都沒有了!


    右邊那個大漢,慌忙躬腰下去,伸手探人要的口袋中,掏出一個白瓷藥瓶,打開瓶塞,傾了兩粒出來,塞入他的大哥口中。


    這種“安命神丹”,醫治內傷十分有效,隻要受傷之人尚有一口氣在,服下之後,就能於短時間內複原。


    但蒙麵人功力奇異,短髭壯漢用涎液把丹丸咽人肚中,立即有一般奇香衝鼻,他暗自調運氣息,加速神丹發揮效能,但運氣一試,隻覺身上血液逆流,神丹不像往日服下有效了!


    他知道生命已經絕望,迸出最後一口氣,道:“盟弟,這蒙麵人的功力奇異,我服下安命神丹,仍不管用,你們,要替我和九弟報仇啊!否則,我死,不,不,瞑目。”


    遺言交代了之後,張口噴出一股紫血,身子向後一仰,兩腳一伸,便赴黃泉路上找他的九弟去了!


    其餘七個大漢,眼看盟兄慘死,齊聲大喝,道:“我們合力殺了這畜牲,替大哥和九弟報仇。”


    他們喝聲一起,七人同時閃動身軀,掣出兵刃,一齊向蒙麵人圍攻上去。


    蒙麵人在法門寺見到父親的畫像,以為父親打發人訪尋,他故此立即遁身走開,剛才聽隔室一僧一俗的談話,年老人說話的聲響,雖不像自己父親的口音,鄉音卻濃。


    但他老人家可能出外多年,到處訪尋自己,隨風異俗,兼之心情鬱悶,聲音變了也不一定,不然不會把自己身世摸的這等清楚。


    若真是父親來到這裏,驚動他老人家出來,認清自己,我這等的狼狽,豈可和父親相見,不但自己羞煞,父親也會會活活的氣死。


    心念剛定,隻見七人圍了上來,候然將右手握著的人腿和左手提著的人肝,立即對準先前撲到的兩人擲去,接著提了一口真氣,身子騰空投起,飛上屋脊,直向西南方穿房越脊,疾馳而去。


    七人見他縱上屋頂,跟著七人追趕蒙麵人,潔姑娘也想追去,天宏方丈衝出門外,躍至潔姑娘身前,合掌說道:“潔姑娘,這新京九惡,是江湖中敗類,無惡不作,施主不能跟著他們追去,他們不管勝負和女施主都不利。”


    潔姑娘黛眉一揚道:“在貴派門口,難道他們還敢作惡不成。”天宏方丈道:“這九人不但個個身負絕藝,而且最近聽說他們拜了一個很厲害的人物做盟主,真是氣焰萬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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