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訴衷腸下,時間過得飛快,情感宣泄後,魏曉終於有了一絲餓意,她略有些羞澀道:“我餓了,想做點飯,你吃嗎?”


    耿誌遠聞言微微一笑:“正好,我也沒吃飯,很願意再吃一次你做的飯。”


    魏曉羞赧一笑,依稀有當年絕色的影子,耿誌遠暗自心疼道:“羅洋這家夥太不像話了,娶迴家的女人給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自己的老婆怎麽忍心下得去手?”


    有了生活的信心便有了生氣,魏曉手腳勤快的做了兩個菜,又下了一鍋麵條,難為情道:“時間來不及,隻有兩個菜,將就一下吧。”


    “這就挺好。”耿誌遠聞了聞道:“真香,你的手藝沒退步。”


    前男友坐在身邊,魏曉有些恍惚,似乎又迴到了往昔甜蜜恩愛的日子。她轉過身子,偷著擦了把眼淚,暗自道:“誌遠,當初咱倆要是沒有分開,那該多好!”


    吃過晚飯,魏曉依然像往常那樣,不許耿誌遠幫忙,獨自收拾幹淨。耿誌遠暗自感慨:“卿卿也是這樣賢惠,在家裏不許我幹半點家務。我有何德何能被她寵愛至此?萬萬不可辜負於她呀!”


    “你給我留個電話號碼,我好聯係你。”臨走之時,耿誌遠問道。


    魏曉趕忙從包裏掏出一個摩托羅拉bp機道:“這是你以前買的那個bp機,我一直在用它。”


    耿誌遠拿過bp機仔細一瞧,果真是當年給魏國慶買的那個摩托羅拉傳唿機。


    “你沒有手機嗎?”


    魏曉臉色微變道:“羅洋給我買過一個,離婚時我還給他了。”


    “唉!”連個手機也沒有,可見魏曉過得有多艱難,耿誌遠更是心疼了:“明天別上班了,我去給你買一個。”


    “不行,學生還等著我呢。”魏曉嗔道:“我不能全指望你過日子,那樣的話我不就更沒用了嗎?”


    “唉!也是!”耿誌遠連聲感歎,貼心叮囑道:“把門鎖好,誰叫也別開。”


    魏曉笑道:“你放心吧,這裏是學校,於海洋再膽大也不敢亂來的。”


    兩個人相伴著下了樓,魏曉把他送到校門口,習慣性的伸手理了一下鬢角散亂的秀發,柔聲叮囑道:“迴去的路上小心點。”


    “嗯……”恍惚間,耿誌遠依稀迴到了舊日時光,他情不自禁想抱一抱魏曉,可惜理智終究戰勝了情感,強顏歡笑道:“我走了,你快迴去吧。”


    魏曉嫣然一笑,朝他揮手道:“再見!”


    耿誌遠也揮手道:“再見!”


    迴到招待所已是深夜,耿誌遠躺在床上依舊心潮難平。老天把魏曉再一次送到了他的身邊,他們倆以前一個是女神一個是追求者,如今卻變成了一個是殘花敗柳另一個成了保護神。


    真可謂世事無常,命運難測呀!


    魏曉倒在床上也是心意難平:“老天爺救了我,要不是他把誌遠帶到我身邊,我現在已經被於海洋……哎呀!羞死人了!”


    她翻了一下身子,暗道:“想嫁給誌遠已經是不可能了,可是除了他我也不想找別的男人。既然這樣,何不如……?”


    魏曉豁然坐起身又細細思量了一番,這才堅定道:“對!我發過誓言,隻給誌遠生孩子。雖然我不能嫁給他,給他生個孩子總是可以。正好也讓羅家看看,我是不是一個不下蛋的母雞!”


    決心既定,她這才重新躺下,很快便美美的進入了夢鄉。


    返迴寧城的路上,耿誌遠一直苦苦思索幫魏曉找個什麽樣的合適工作,想來想去他忽然靈光一閃:“林楚不是有個朋友在梁城開了家教育學校嗎,把魏曉弄到那裏去絕對合適。對!就這麽幹!”


    當天晚上,他又一次撥通了林楚的電話:“喂!楚楚,我是耿誌遠。”


    林楚嬉笑道:“怎麽?想通了?願意陪著我去雲南了?”


    每次跟林楚通話,耿誌遠都要吃癟,他沒好氣道:“我沒想通,不能陪你去。”


    “那你給我打電話幹嘛?掛了啊!”林楚生氣道。


    “別!別!”耿誌遠隻能認輸,哀求道:“我求你件事。”


    “又求我?”林楚冷笑道:“這次不答應陪我去不給辦。”


    耿誌遠無奈地看了一眼身旁的蘇卿,蘇卿笑嘻嘻做了個鬼臉,用口型道:“她逗你玩呢。”


    “要不讓小蘇陪你去吧?她反正是學生,請假不扣錢。”耿誌遠直接出賣了女友,氣得蘇卿朝他噘起了嘴。


    “別的!”林楚服氣道:“你那個小丫頭鬼心眼多得很,別一個不小心把我給賣了,我還得幫她數錢。”


    蘇卿聽著更生氣了,心道:“我有那麽壞嗎?頂多是嚇唬你兩下,讓你離我老公遠點。”


    “小蘇想去,她還沒去過雲南呢。”耿誌遠趁機步步緊逼道。


    “行,我怕了她還不行嗎?”林楚笑道:“我可警告你,她要是想當潘金蓮,估計你死的比武大郎還慘,你弟弟即便是武鬆也白搭。說吧,什麽事?”


    耿誌遠瞅了一眼氣鼓鼓的蘇卿,趕緊道:“上次你不是幫我把表妹安排到你朋友學校去了嗎,我有個老同學,是個鄉鎮中學的英語老師,也想到市區找個工作,你看看能不能……”


    “行啊,反正一隻羊是趕,兩隻羊也是趕。你那同學叫什麽名字?”


    “叫……魏曉!”


    “啊!”聽到魏曉的名字,電話裏和電話外的兩個女孩都急了眼。


    “魏曉?你還管她?她都把你蹬了你還幫她,你是不是傻?”林楚怒道。


    蘇卿則氣唿唿靠過來擰住了他的胳膊,眼角也泛出了淚花。耿誌遠趕緊用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以示安慰,又對林楚道:“我是看她可憐才幫她的。你不知道,他們副校長拿漲工資當手段逼著她順從。她又離了婚,家裏生活困難……”


    耿誌遠把魏曉麵臨的困境和難處一一道來,林楚聽完歎了口氣道:“女人難呀!算了,看在女人的份上我就幫她一把。你把她電話給我,我讓我朋友聯係她。”


    “她沒有電話,隻有傳唿。”


    “電話也沒有?”林楚又歎息一聲道:“看來確實是困難,行啊,你把傳唿號給我吧。”


    扣上電話,耿誌遠這才發現蘇卿坐在一旁眼淚汪汪的嘟著嘴不高興。


    “魏曉過得不好,你生什麽氣?可憐她嗎?”耿誌遠笑嘻嘻道。


    “呸!”蘇卿啐道:“那個壞女人,我可憐她?我恨不得她現在就死。”


    耿誌遠嚇了一跳:“你怎麽這麽恨她?她怎麽著你了?”


    蘇卿氣唿唿道:“直覺告訴我,這個女人要跟我搶你,我不恨她恨誰去?”


    耿誌遠笑道:“小傻瓜!你是沒見著她,你要是見到她就不這麽想了。”


    蘇卿歪著腦袋問道:“為什麽?”


    “她現在瘦的沒了人樣,跟個骷髏似的。你老公再沒出息,也不至於抱著個骷髏睡覺吧?想想多瘮人呀?”


    “是嗎?”蘇卿不信道:“她怎麽會變成這樣?”


    “遇人不淑,被她男人害得唄。”耿誌遠摟住女友道:“人跟人就怕比,這一比,你老公可優秀多了。”


    “呸!”蘇卿原以為他會誇獎兩句哄哄自己,沒想到這家夥誇得是他自己。氣的蘇卿逮住他狠狠掐了幾下,把耿誌遠疼的嚎啕大叫。


    第二天上班以後,耿誌遠覺得辦公室的氣氛有些不大對頭,大家夥都埋頭工作緘默不語,劉梅也沒有來上班。正在納悶之際,忽見陳瑛朝自己使了個眼色,他心領神會跟著出了門。


    來到僻靜處,耿誌遠忙問道:“怎麽了?陳姐,出了什麽事?”


    陳瑛氣憤道:“昨天趙忠誠突然發了瘋,把劉梅給打了。”


    “什麽?趙忠誠打了劉梅?”耿誌遠驚得目瞪口呆:“打得厲害吧?告訴領導了嗎?”


    “不是很厲害,他拿了本書砸的劉梅。”陳瑛無奈道:“我陪著劉梅去主任那裏說了,田主任說他管不了,讓咱們自己想辦法。”


    耿誌遠氣得笑了起來:“讓咱自己想辦法?咱要自己想辦法還要他主任幹什麽?”


    “這不是說嘛。”陳瑛唉聲歎氣道:“主任也不管,咱們可怎麽辦呢?”


    “嗬嗬,這次打了劉梅,下次說不定就要打你。”耿誌遠嗤笑道:“他還真把自己當迴事了。”


    “主要是他是穆院長親自引進的人才,其他領導都不敢管,生怕得罪了穆院長。”陳瑛解釋道。


    耿誌遠沉思道:“領導不敢管,咱們隻能自己想辦法,除非咱們繼續忍下去。”


    “我可忍不了了。”陳瑛竟也啜泣起來:“前天他也罵我來,我裝作沒聽見,罵的可難聽了。”


    連陳瑛都被氣哭了,可見趙忠誠有多可惡。耿誌遠趕忙安慰道:“陳姐,你別哭,我想想辦法,一定把他攆走。”


    上級領導不管不問的情況下,隻有通過發動群眾,依靠群眾,組織起群眾來與醜惡現象作堅決的鬥爭。


    耿誌遠先找到了葉守豐攀談:“葉工,趙忠誠打了劉梅,越鬧越不像話了。”


    葉守豐歎道:“他是穆院長的紅人,咱們能怎麽辦?忍著唄。”


    耿誌遠冷笑道:“他再是紅人也隻是一個人,辦公室剩下還有五個人,咱們五個人團結起來,我就不信鬥不過他一個人。”


    葉守豐也是忍得受夠了,痛快道:“你說吧,咱們怎麽辦?”


    耿誌遠嘿嘿一笑道:“咱們這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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