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公子哥可不是一般的俊俏,而是十分的俊俏。傅二公子輕輕點了點頭,慢慢站起身來。


    白景便跟著傅二公子一塊朝著傅二公子平時住的地方走去。


    府中的院子靜悄悄的,連蟲聲都能聽的十分清楚,在這個時候聽到蟲子的聲音,竟然覺得十分的舒服,十分的愉悅。


    “現在這裏沒有別人,我是該叫你傅二公子,還是叫師父呢?”白景走在傅二公子身旁,腳步微微有些放鬆,還帶著一絲愜意,隻要能找到在意的人在什麽地方,便覺得整個人都是輕鬆的,大概這就是幸福吧。


    傅二公子微微瞥了一下身後的俊俏公子哥,“謝謝你救了我。”他的語氣淡淡的,雲淡風輕,仿佛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他沒有迴答白景到底改叫什麽,也沒說其他的什麽。


    走在身後的白景隻覺得前麵的人熟悉又陌生,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知道這個傅二公子變得很不一樣,不像是他師父,也不像是他之前見到的傅二公子,倒像是兩個人融合在一起的感覺。但是到底是他師父啊,他隻要知道這一點就足夠。


    清晨的露珠打在身上,衣角微微有點濕,白景再次出來尋找小遙和謝夢溪,這一次他飛到了城外,連太陽都還未升起,他卻已經尋找了小半個範圍,仍然沒有尋找到兩人的行蹤,不過他倒是發現了一件事情,這城外有不少莫名的紫色小花,而且看起來像是不久之前才被人栽種在此處。


    前方有幾個婦人正在彎腰種著什麽,白景飛到前方,看到這些婦人手中有不少的紫色小花,她們便是把花兒種在了這裏。


    “請問你們為何要在這裏種這些花兒呢?”白景有些疑惑地問道。


    “這不是普通的花兒,這些都是神花,聞到就能包治百病,現在很多人都開始種這些花兒,就是想要每天都能聞到新鮮的花兒。”一個婦人說道。


    “那這些花兒從哪來啊?”白景又問。


    “望聖寺,那裏漫山遍野都是這種花兒,摘了之後還會兩三天就會重新長出來,我們都是在望聖寺摘得這些花兒,怎麽?你也想要這些花兒嗎?”婦人抬起頭看著白景,見是一位俊俏的公子,便笑著問道。


    白景擺了擺手,問了望聖寺的所在,便飛身往望聖寺而去。


    漫山遍野都是紫色的小花,隨風飄蕩,白景沒想到當真有這樣子的場景存在,遍布在望聖寺四周,全都是紫色的小花。


    摘掉一朵花兒拿在手中看了看,這花兒看起來沒什麽特別之處,隻是這紫色看起來似曾相識,就好像是……


    拿著花兒聞了聞,撲鼻的清香,從腳尖到頭頂全都被清香所霸占,整個人變得神清氣爽。果然就像是那個婦人說的那樣,這花兒不是一般的花兒,十分的與眾不同。


    隻是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花兒呢?這裏以前應該沒有吧,如果有的話,那些人應該早就開始種了。


    “望聖寺……”白景走到望聖寺的大門口,想起來不久之前小遙和謝夢溪曾經來過這裏,當時他並未察覺到什麽。難道小遙和謝夢溪不見和這裏有關係嗎?


    望聖寺裏麵的院落特別多,白景見過許多的寺廟,還是第一次見到院落這麽多的寺廟,隻是他在寺廟裏麵尋找了一圈,並未找到小遙和謝夢溪,倒是看到了這裏麵有不少的和尚,每個人都在念經誦佛,十分的虔誠。


    不在這裏,白景看到天色已晚,便迴到了傅府,在傅府門口問了大門口的仆人,仆人說並未看到小遙和謝夢溪兩位姑娘迴來。


    一連幾天都未看到二人,白景不免有些著急起來,他擔心那兩人的安危,怎麽說那兩個人都是他半個徒弟,尤其是小遙,更是他答應了要一直照顧的人,如今人不見了,他怎麽可能放心的下。


    夜色如墨,白景一人坐在屋頂之上喝著酒,看著茫茫夜色,心中無限感慨,他竟然連個小孩子都看不緊,居然還把人給弄丟了,實在是差勁的很啊。


    “上匙,你有辦法查到小遙和夢溪的所在嗎?”白景喝著酒,低頭看著腰間的困靈鎖,他是沒什麽指望上匙,隻是實在沒有說話的人,隻有問上匙了。


    “當然可以了。”上匙自信地說道。


    “真的嗎?她們在哪?”白景期待地問道。他沒想到隻是不經意地問一下,竟然就能問出來,更加沒想到上匙竟然知道小遙和謝夢溪在何處,這簡直是意外驚喜。


    上匙傲嬌地看著白景,“你求我啊,你求我我也不會告訴你。”


    “這人命關天,你能不能不要耍性子。”白景板起臉來,他非常不喜歡上匙如此,總是按照他的性子來,完全不去顧及其他的東西。


    卻不知道上匙的性子就是這樣子,不管白景如何說,他都不會告訴白景那兩個人的所在。


    “主人,晚上我出去尋一尋主人的朋友吧。”阿靈看到白景十分的煩惱,決定晚上去尋找。


    “恩。”白景點了點頭。


    風吹著樹葉,沙沙作響,白景推開門走了出去,看到外麵刮著怪風,這風的方向一會兒南,一會兒北,一會兒東,一會兒西,很不想是平常的風。


    “白公子,真是好雅興啊,竟然在大晚上外出走動,難道就不怕在路上遇到什麽嗎?”涼亭之中傳來一道聲音。


    白景朝著涼亭看去,隻看到一個穿著灰色錦衣的背影,一時之間倒是看不出來坐在涼亭的人到底是誰。


    朝前走了兩步,白景看清楚了涼亭之中坐著的人到底是誰,傅毅。


    “傅三公子才真的是好雅興,對月喝酒,麵湖賞景,愜意啊。”白景走了過去,看到傅毅麵前擺著一桌子吃的東西,每樣東西都十分的精致,看起來十分的美味,隱約還能問道淡淡的酒香,一聞就知道是好久。


    “白公子,請坐。”傅毅請白景坐在他對麵,請他喝酒。


    白景坐下來,主動拿起酒壺來倒了一杯酒。聞了聞味道,小小嚐了一口,微微挑了一下眉。


    “怎麽了?難道是這酒特別的難喝?”傅毅對於白景的反應有些疑惑,這酒可是難得的好酒,喝過的人唯一不說好酒,可是剛剛白景的反應好像根本不是那樣。


    白景放下酒杯,一條腿放在坐著的石凳上,一隻手搭在膝蓋上,指了指麵前的酒,“這酒是好酒,但是麵前坐著的人破壞的酒的美感而已。”


    傅毅聽到這話臉色一麵,他怎麽聽不出來白景話裏麵的意思呢,白景是說他是一個不好的人。


    “白公子,你最近好像和某個人來往的十分密切。”傅毅笑著說道,隻當沒聽到白景剛剛說的話。


    “你說的某個人可是傅二公子?傅毅,你們傅家的事情我一個外人理應不該插手,但是我今天不妨告訴你,他是你惹不起的人。”白景淡淡地說道,嘴角微微上揚,這不是在警告,而是在告訴傅毅一個事實。


    傅毅聽完之後笑了起來,他覺得可笑,十分的可笑,“你當真是對他珍惜的很,我很納悶,那個人到底有什麽值得你看好的地方?”傅毅不解,這傅家幾個兄弟之中,隻有那個人最為心機歹毒,傅毅不敢說完全了解白景,但是他看的出來白景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可是今日白景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實在是讓人覺得詫異。


    “你看到的那個人,並不是我看到的那個人。”白景放下腿,站起身來,“你還是一個人好好地享受吧。”他離開了這裏,留下傅毅一人。


    夜色之中,一道身影飛到了屋頂之上,他看到傅府之中亮著一盞盞的燈,枕著雙臂躺在屋簷之上,天空之中繁星點點。


    白紗漫漫,眼前似乎有無數的白紗,慢慢飄動,在他的眼前上下飄飛,在白紗之中,有一道白色的身影,她慢慢地飛著,那靈動的姿勢,無波無瀾的表情,世間除了他師父之外,再無其他人。


    她踩著白紗舞動著身形,身姿十分的曼妙,突然,她的手中多了一把利劍,劍花在她手中慢慢展開,她與劍似乎天生便是在一起的,那利劍隨著她,她也隨著劍,劍上隱隱閃著銀光,再仔細一看,這劍的劍柄似乎是黒木做成的,不是一般木頭做成的劍柄。


    那劍突然又變成了傘,撐著傘,踩著白紗,在白紗之中遊蕩著,上上下下。


    眼前的美景讓白景連眼睛都不敢眨,他怕眨了之後眼前的一切就會消失不見。


    白景想到了花晨教他那個身法時候的樣子,她飛上飛下,身姿曼妙,是那麽的優美自然,讓人根本移不開目光。


    那日他與她初次見麵,她在石頭那裏,身後便是小湖,那日湖中的波光有些刺眼,映襯著麵前的她是那麽的美好,她伸出纖纖玉指,捏了捏他的臉,那一刻,他覺得這種感覺十分的久違。


    如今再想起來,他隻覺得十分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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