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的臉被氣的鐵青,“我不管什麽對錯,我隻要我師父。阿靈,有一件事情我想要你幫忙,你願意嗎?”白景溫柔地問著阿靈。


    “主人讓阿靈做什麽,阿靈就做什麽。”阿靈乖巧地說道,沒有任何不情願的意思。


    白景點了點頭,他的手還在發抖,畢竟這是突破心理障礙的一件事情,他本是降靈一族,如今卻要一個靈闖入凡人的夢境,雖然他知道隻要沒有契約便不會有什麽,但是這個舉動在其他的降靈師看來就已經是匪夷所思之事。


    可是就算是被定義成邪魔又如何,他要救他師父,不惜一切代價。


    傅二公子院中的丫鬟半睡半醒之間感覺咳嗽聲音好像是沒了,可是卻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時候沒了,隻覺得一切特別的安靜,她們也能好好地睡一覺,這段時間可苦了她們。


    咳嗽聲沒了,床上的傅二公子陷入了深度睡眠之中。


    白景坐在床邊,一直靜靜地守著,他交代阿靈要速戰速決,一定要盡快讓傅二公子坐上傅老爺的位置,不管做什麽都可以。


    阿靈進入傅二公子夢境之後,他便一直盯著紫黑之氣的動向,發現這紫黑之氣一炷香的時間便有消散的趨勢,比他之前用草藥驅散還要好得多。


    上匙因為白景的行為一直背著身子對著白景,根本不想理白景,更加不願意去看床上的凡人到底如何。


    時辰慢慢地流逝著,天將要亮,白景看到傅二公子身體內的紫黑之氣已經變得稀薄,隻需要一下下便會消散,他期待著,期待著紫黑之氣消散的那一刻……


    天將要亮,白景聽到門外有動靜,他豎起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視線不舍得從床上移開,他一直盯著看著,這紫黑之氣已經消失的差不多,看來這傅二公子很快就會醒來。


    “這是什麽情況,怎麽守夜的丫鬟都睡著了呢?喂,你們倆個醒醒,別睡了。”


    “是管家啊,怎麽了?已經早上了嗎?”丫鬟們揉著眼睛,剛從睡夢中醒來的兩個人並沒有徹底清醒,隻是看到天已經亮了。


    “哎呀,你們怎麽睡了過去,二少爺呢?二少爺怎麽了?”管家著急地問道。


    被管家這麽一提醒,丫鬟才想起了傅二少爺如今還在房間裏麵,她們趕緊推開門走了進去,發覺平日裏給傅二公子看病的公子坐在床邊。


    “二少爺怎麽樣?”管家站在門口詢問,因為傅二公子生的病十分蹊蹺,府上的人除了伺候傅二少爺的丫鬟之外,其餘的人都不敢近前,深怕和傅小姐之前得的病一樣,會傳染到自己身上。


    丫鬟們站在屏風那裏往裏麵瞧了瞧,沒發現有什麽不對勁,除了沒有咳嗽聲之外,這傅二少爺就和平時睡著的時候一模一樣。


    “二少爺好得很,好像也不咳嗽了,臉色看起來也很好。”丫鬟們仔細地瞧了瞧,把看到的都告訴管家。


    白景看了一眼身後的兩個丫鬟,“你們先退下,沒有我的傳喚不許進來。”


    丫鬟們聽到白景的話之後趕緊離開了這裏,不敢再在這裏打擾白景。


    門重新被關上。


    “我這就去把這件事情告訴老爺,老爺知道了一定很開心。”管家興高采烈地說道:“你們倆個守在這裏,小心伺候著,一定不要有什麽差錯。知道了沒有?”


    “奴婢知道了。”丫鬟忙說道,也是不敢說什麽。


    很快外麵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白景看到阿靈飄散在空中,身影十分的淡,如果不是阿靈身上散發著紅光的話,他差點沒看到阿靈。


    “辛苦你了,你快去好好休息。”白景急忙說道,他知道如果一個靈進入夢境之中無任何所得的話,便會消耗許多的靈力,這是極其傷身體的事情,花晨以前就因為這種事情而變得十分虛弱,昨夜他實在是太過急切,完全忘記了這件事情,如今看到阿靈的臉色,他才猛然想起這件事情。


    阿靈縮小身形,附在了攝魂手環上,精心修煉起來。


    “師父,你如果在的話就應祈兒一聲。”白景看著傅二公子的身子,十分著急地問道。


    如今這傅二公子心中的紫黑之氣已經消失,按道理說他師父應該有了知覺才對。


    等啊等,等了好大一會兒,也沒見花晨迴應什麽。


    白景的臉上閃出一絲失望之色,他有點不清楚到底是什麽地方出了錯,他明明親眼看到花晨附在了傅二公子的身上,如果之前是因為傅二公子的身體有紫黑之氣,讓花晨沒辦法迴答他,而如今這紫黑之氣已經消失不見,她怎麽還不出現呢?


    過了一會傅老爺帶著家中的人來看傅二公子,白景被擠出了房間,他也不想要在這裏久待,如今他隻是想要知道他師父在哪裏。


    迴到院中,白景倒了一壺茶水,慢慢地喝著。實在想不通他師父到底去了什麽地方,怎麽好端端的就不見了呢。


    “我看她是甩開你逍遙快活去了。”上匙幸災樂禍地說道,看到白景因為花晨的事情而煩惱,他反而格外的開心。


    “師父不會的,她雖然行蹤不定,但是答應過我的事情絕對不會失信於我。她說不會走,便會一直留在我身邊。”白景十分堅信這件事情。


    “一個靈說的話你也信,真是中了邪了。”


    “我信,就算她說的是假的,我也信。”


    又喝了一口茶,白景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他有段時間沒見到小遙和謝夢溪那兩個丫頭,也不知道那兩個丫頭去了什麽地方。


    問了院子裏的人,沒人知道小遙和謝夢溪的行蹤,白景隻好去隔壁的院子找路平,雖然這段時間他也買見過路平的行蹤,但是路平應該一直在院中沒有出去。


    房子裏麵傳來了打鐵的聲音,白景走了過去,看到路平正打赤膊打著帖,鐵光四濺,照應路平的身體也紅彤彤。


    “你這段時間就窩在這裏打鐵嗎?”白景看到路平身邊擺放著不少的鐵器,心想這些大概都是這段時間路平搞出來的。“夢溪有沒有來過這裏?我已經好久沒見到她了。”白景問道。


    聽到是關於謝夢溪的事情,路平抬眼看了一下白景,“她出事了嗎?”路平的語氣十分冷漠,好像是一件跟他毫無關係的事情一樣,對於路平的性格白景十分清楚,這個路平如果真的不在乎一個人,肯定連問都不會問。


    “不知道,既然你也不知道,那我就出去找找。”白景說完就走了出去。走到院子中間的時候他迴頭看了一眼屋裏麵,看到路平還在認真地打著鐵,十分的專注。


    白景說要去找小遙和謝夢溪,就直接出了院子去尋找,一路上見到人就問一問,不過找了一天也沒找到那兩個小丫頭的行蹤。


    夜裏白景迴到傅府,見到傅府燈火通明,丫鬟們交頭接耳說著話,手中還端著盤子,知道這是傅老爺因為傅二公子病好這件事情而大擺筵席。


    “這二少爺可真奇怪,本來性格完全不是這樣,怎麽病好了之後像是變了一個人啊。”


    “就是說啊,以前頂多是有點陰陽怪氣,現在看人的眼光都有些滲人,剛剛我跟他的眼睛對上了,差點沒把我嚇死,感覺像是被人冰住了一樣。”


    “這麽嚇人啊?我隻是覺得他好像很奇怪,看來這大病還真的會讓一個人改變啊。”丫鬟們嘀嘀咕咕地說著話。


    從屋簷之上飛過去的白景把這些話全都聽到了耳朵裏,心想一個人怎麽可能會性情大變,除非是換了一個人。想到這裏,白景立馬改變方向,直接飛向了擺宴席的地方。


    宴席之上賓客眾多,最當中坐著一桌人,是傅老爺和他的好友們,而在傅老爺左手邊有一個桌子,坐著的是傅老爺的幾個兒子,其中坐著一個人,與其他人很不一樣,其他的人看起來都有一股子人間氣息,但是那人挺直身子坐在那裏,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不僅僅是沒有表情而已,他的眼睛十分的與眾不同,一看到他的眼神,就仿佛數九寒天,了冰冷徹骨。


    白景飛身落下,直奔那個桌子。


    “白公子,你去哪了啊?我派人一直都在尋找你,你來的正好,快點入座吧。”傅老爺看到白景來了之後立馬就開心地說道起來,他跟眾人介紹:“這就是我跟你們說的恩公,他可是一位高人啊,別看年紀不大,但是絕對是高人啊。”傅老爺開心地說道。


    白景走到了傅二公子身邊,什麽都沒說,坐在傅二公子旁邊的傅毅立馬把位置給讓了出來,讓人多添加了一個椅子。


    白景靜靜地看著旁邊坐著的人,一看,又看,怎麽看都覺得麵前的人就是花晨,隻是這到底怎麽迴事啊?


    “傅二公子,你大病初愈,不宜在外坐太久,不如我來送你迴去休息吧。”白景對著旁邊的傅二公子說道。


    傅二公子聽到有人跟他說話,微微轉過頭,看到身旁一位俊俏的公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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